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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曾经让我以四十五度角仰望苍穹,因为你说过那是一个优美的姿势,书里说,四十五度是一个孤独而又凄美的角度。”肖青,迅速的敲击着键盘,盈亮的屏幕上,倒映着肖青苍白的面庞,旁边的咖啡杯里,依旧冒着灼灼的热气,苦涩的夜晚,何处是月明,却等来的是灯火辉煌,大洋彼岸绽放的曼陀罗,是否也像地中海边缘的一样娇艳血红,梁凉明亮的瞳孔,是否看到了星辰的闪耀?
午夜已经渐渐的没入了洞黑的边缘,地平线似乎将要升起一抹光亮,西凉美妙的名字的背面,各种工业机器,依旧在不断的轮转着。沉沉的昏睡,换来了疲惫,还有沧桑,干涸的感情,随时准备着走向寂灭,肖青看着梁凉暗淡的企鹅头像,它似乎麻木了,无论肖青,怎么努力的去试图抖动,可是那片死寂不与肖青的迫切苟同相念。
信纸上墨色的字迹,薰衣草淡淡的味道,似乎已经随着年代的悠长,而渐渐的走到了消逝的边缘,梁凉奋笔疾书的模样依旧倒映在肖青的脑海里,那些泛黄的老照片,似乎没有梁凉的味道。
岁月的痕迹,渐渐的掩埋了记忆的方向,迷失的梦境里,向日葵在惨烈的绽放着。
时至已久,无从纪念。
城市的回廊边,昏黄的灯光,将人的影子,无限的拉长,躲避的等待,渐渐的开始变得疲惫不堪,灯光下,他的面庞,如同刀削,那瘦弱的身体上,遍布着青春的动感,他叼着烟头的模样,颓废而又清晰,一向喜欢干净的脾性,似乎也已不在了,他破洞的牛仔裤上,依稀可以看到昨天,时尚的痕迹,只是那层层的污迹,已经挡住了上面色彩丰盈的图案,就像他的面庞,那么灼眼,却已经被烟雾深深的埋葬了起来,彼此陌路不见,似乎是契约一般,深深的镌刻进他的内心,飞机的轰鸣声,之曾停泊在欺骗的港湾,而这边只有夜色残忍的狞笑,或许依旧记得她苍翠的容颜,是他永远不曾凋谢的回忆,或许生活的破败,泯灭不了他对她的思念,即使那般的冰冷而又苦涩。
四月的灿阳,映红了现实,光线的冷寂,永远都摆脱不了,这座城市灰烬的掩埋,他们说,这就是西凉。
当酒吧里的歌手,慢慢的吟唱起,那些年所谓的民谣的时候,她安静的哭了,她看着旁边那个削瘦的背影,看着他面庞上,被笑容刻意掩盖的悲伤,她问她们,为何唯独只有他如此的孤单,她们说,那是一种被生活驯化出来的脾性,她摇了摇头,酒吧里昏黄的灯光,遮住了他的疲惫,照亮了她的忧伤。
当回眸在一瞬间使枯竭的回忆渐渐的开始丰盈,四目相对,成了所谓永恒却持续不了多长时间的瞬间。
“梁凉。”或许唯独还剩下那个幽深的瞳孔,可以让她分辨出现实中颓败如此的他,他黯淡的眼神,似乎瞬间点亮了一抹光彩,只是没有过多久,便再次寂灭了下来。
“你认错人了。”冷冰冰的话语,未曾浇灭燃起热情的她,青春如此破败,还好已经走远。
时隔久远的躲避与等待,是躺在现实的残忍下,还是停留在梦境幻想的边缘,只是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她,而他也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他。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哭着看着被梁凉踩在地上的烟头,似乎那是她心中的一丝希望,渐渐的随着那点点的火光,安静的寂灭。他摆了摆手,脸上随意的表情,顺着一缕烟雾渐渐的升腾,然后坠落,直至粉碎。
“小姐,我真的不是梁凉。”他随意的眼神里,飘出的浪荡脾性,似乎在她升起一丝希望的心里,狠狠抽了一升鲜血,她痉挛的表情,渐渐的开始抽动,再之后,她似乎躺倒了地上,然后似乎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酒精的气味有点刺鼻有点芳香,输液管,安静的将少量的液体注入她的体内,青色胡渣粗鲁的吮吸着寂寞,她逐渐的醒转过来,而坐在角落里的他,一边拿着酒瓶子,一边急切着注视着,病房的这边,白色的格子床单上,点点滴滴的液体,浸染透了那白色制面。
她看着眼睛通红的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喊了声“梁凉”他扭过头去,斜视着墙角,那悠悠的担心,又让他忍不住的转了回来,“你是低血糖,以后记得不要出现在酒吧了,那不是属于你的地方。”
或许昨天,还是个男孩子的他,如今已经是个男人,他抽动的喉结上,安静的印刻着一条长长的伤疤,“梁凉,是你,对吧。”
他摆了摆手,点燃了一支香烟,在吐出了一条长长的烟雾后,说道,“是与不是,又有何不同呢”
是啊,是与不是又有何不同呢,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孤单一人了,或许假如可以选择,她会回到他的身边,只是宿命,之所以成为宿命,那么她是没有能力打破现实的。
假如让画面倒退。
当汽车绝尘而去的时候,肖青的泪眼滂沱,成了梁凉回忆中最后的一个画面,他看着那个哭成泪人的女孩,想象着之前的诺言,想象着,他把碟尾戒戴在她手上时,她开心的模样,想象着在每一个黑夜即临的时候,给肖青奋笔疾书的信件,想到肖青送给他的薰衣草香囊,他安静的笑了,只是那抹笑容上,有着一丝隐忍的忧伤。
“哥,妈妈让你赶回美国,假如你的病情再延误治疗,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我和妈了。”
他看着面前那个清秀的大男孩,自己与他是何曾的相似啊,他点了点头,“梁生,我已经买好了明天的机票,只是有些事情,恐怕要拜托你了。”
那夜,他终于还是离开了,当看着这夜色苍茫下的西凉时,她好看的面容又慢慢的飘进他的脑海,“肖青,其实我不想说再见。”
“彼岸的烟火,似乎总是没有这边的好看一些,只是我不知道是否还可以再与你看烟花那璀璨的样子。”
他迅速的打在电脑上几个字眼,然后便沉沉的睡去了,或许大洋彼岸,这边的曼陀罗更加的鲜艳,那丝丝的血红,似乎是真的在流血一般,直至思念与忏悔破碎了一地,而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
他沉沉的睡去了。
“彼岸的烟火,也盛开了吧,或许那边的曼陀罗,会更加的鲜艳。”梁生看着梁凉电脑上的word文档,无声的哭了,或许天不遂人愿,只是生活依旧需要继续。
几年的光阴,是梁生的执念,或许他只为一次遇见,去交代,梁凉未完成的夙愿。
“梁生,或许我之后会不久于人世,但是我心中挂念着一个人,她的名字叫肖青,你一定要完成哥对你的嘱托,而这也是我梁凉一生中,最放不下的一个人了。”
肖青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沉默的影子,“梁凉,别离仓促与内心,这些年来,我挣扎在你的影子里,无法将你忘记,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梁凉吗”
他埋着头,颓废的身影,似乎拉近了梁生与梁凉的分点,“肖青,祝你幸福。”
或许这种欺骗终究还是违逆了梁生的忧伤,他转过身去,把一张褶皱的信件,安静的放在肖青的面前。
当夜色渐渐地苍茫而逝的时候,或许一切只剩下了说再见那么简单吧。
“梁生,或许天不遂人愿,哥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哥一直都明白自己的病情,只是我不忍与肖青说再见,假如时至将来,你能遇见肖青,那么请你安静的让她忘记我,梁生,你是我的影子,请你好好的活下去,也请肖青早一天把我忘记。”
或许遇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梁生对梁凉的情感,又有多么的浓厚,这些年馄饨的混迹酒吧的生涯,或许是为了找机会遇见,或许只是为了磨灭在他心中一直折磨着自己的那些嘱托,这下真的好了,梁生,仰着头,对着天空,大声的喊了一声,“哥,我没办到,你听到了吗”
当夜色再一次围困住西凉的时候,肖青看着天空,安静的笑了,梁凉,你在那边要好好过,一定要好好多。
或许忧伤本该以微笑结尾的,或许一切真的应该结束了。
☆、'那时,年少轻狂'
这是个适合凋零的季节,老天爷一定也疯了。
屋外,雨水滴滴嗒嗒了好久,在地面上晕成一个又一个的圈儿,转瞬即逝,不记得下了多久。
放眼是满满的绿色,无可置否,这是个不美丽却很清新的村子,是叶子生长的地方。
电脑里放着《离别的车站》,这是首伤感的曲子,她总是喜欢营造忧郁的氛围。
在这样的氛围里安静,思考,敲字,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显然,叶子是个喜欢回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