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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裹上被子滚到床里侧,不看那个以开花结果为奋斗目标的书生。
“娘子!”
“睡觉!”
“娘子!”
“睡觉!”
“娘子!”
“都说不来了,你还来!”
只听“咚”的一声,某人被踢下了床。
******
翌日,太阳在头顶时两人才出了客栈往驿站送信,一路上梅仁理似是有话要说,可欲言又止的好多次,都没能说出口。
万人迷看不下去,住口开口问道:“想说什么就说啊,别吞吞吐吐的。”
梅仁理看她一眼,这才说道,“娘子,你有想过什么时候回京城吗?”
她毫不迟疑的摇头,“不知道,没想过!怎么,你想回去了?”
“还没有!”只是,现在是十月,再有两个月就是春节,他很想回京城和家人一起过新年。
“呃?真的不想?”一看就知道没说真话,真是不老实。
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被她抓个正着,梅仁理干笑着,“就是想回家过年啊!”
“可是,我没想过回去啊!”说这话时,她一直瞅着梅仁理,看他神色一僵,满脸的不解,“真的,我没回去的打算!”
“就一直这么在外面吗?”他不是不喜欢现在在生活,可居无定所的漂泊,不是长久之计。
她点头,“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
“没有。”他没再多说,心中想着姐姐不知现在是何态度,是不是还很不喜欢她?或许,在外面多待些日子,等姐姐气消了再回去也好。
他这样的书生,喜欢的该是安静稳定的生活,如此浪迹天涯,的确不适合他,可是她喜欢,这样的生活肆意自在,没有束缚,很适合她这样安分不下来的人。16434174
“没人理,你要是不喜欢就说出来!”
“目前还没厌倦!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算是增长见闻,也挺好的!”或许等不到他厌倦,她就有了身孕,那时两人或许会回京城,或许找地方暂做安顿。
从驿站出来,还没走到客栈,就有人迎上来,一个正是昨天在街上鬼鬼祟祟中的一人。
来人道:“公子,夫人,我家老爷有请!”
看穿着和打扮,像是大户人家的下人,可这说话的口气不无恭敬,给人紧迫的感觉,万人迷很是反感。
“你家老爷是哪位?”在这镇上,她不认识什么人,唯一有牵扯的就是那姓侯的公子哥儿,所以她猜是那姓侯的老子找她。
他脸有骄傲之色,报出家门,“我家老爷是镇上的侯大善人!”
听到“善人”二字,万人迷噗嗤笑出声,梅仁理觉得她太失礼,扯她的袖子要她收敛些。老子是大善人,儿子却是地痞流氓,梅仁理暗道,都说慈母多败儿,想来这慈父出败子也不在少数、。
“公子,夫人,请!”来人做请的姿势,只见几米外有辆马车,车夫撩起帘子,候着二人上车。
万人迷一摆手,“如果是为你家公子的事,那这趟就免了,你回去转告你家老爷,只要做够一百件好事,双臂自然就能活动自如,否则,就真的废了!”
来人面有难色,万人迷不耐烦的抬手打发他,“走吧走吧,就这么说,没错的!”
此人不肯走,大有一副不把人请到就不离开的架势,万人迷不管她,带着梅仁理走自己的。
“娘子,这样好吗?”人家都当面来请,这样拒绝有失颜面。
“没什么不好的。”万人迷才没那么多讲究,一切只凭自己的主观意念,“那姓侯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看见他我就手痒痒!”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冲动认识,还不如不去的好。
“可是侯老爷,是镇上的大善人,我们不是该表示一些尊重?”
“大善人?”她摇头撇嘴,“不大可能,你看那小厮,没有一点小厮该有的样子,鬼鬼祟祟的,请人还端着架子,你说,那侯老爷要是大善人,下面会有这样的人吗?”
梅仁理再去看那小厮,立马对她说的话表示认同,“娘子所言极是。”
“不理他,我们走啦!回客栈收拾一下,准备些干粮就离开,呃,你说怎么样?”末了,她突然征求他的意见。
“我无异议,一切听娘子的安排!”他是跟着她走,她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不会有意见,不过,梅仁理很高兴她能记得问一问他的想法,虽是不起眼的一句话,但这他觉得她没有忽略自己。
或许是信了她的话,又或许是觉得她不识抬举,两人离开小镇前,侯家的人没有再出现。
出了小镇,两人一直朝西走,远远望去是一望无际连绵起伏、层峦叠嶂的山脉,那山看起来极近,可走起来方知有近百里的路程,而阿毛拉着板车走的很慢,晃晃悠悠的,一直到两日后的傍晚二人一驴才晃悠到山脚下。
“前面有村子,今晚在那里投宿?”
金色的夕阳中,安静祥和的村庄上空炊烟袅袅,梅仁理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似自己就是那远离家乡,经年后归乡的游子,有种落叶归根的激动和凄凉。
“好!”他淡淡的吐出一个字,看着蜿蜒的小径上满是枯叶,枝头光秃秃的,他悠然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万人迷挑眉,别看她读书不多,可这意思她还是明白的。除了瘦马二字该改成瘦驴外,其他的几句都很应景,也很有诗意,可她不满的是最后一句:断肠人在天涯!
“没人理,你肠子断了吗?”
梅仁理嘴角挂起一抹无奈的笑,她不学诗词歌赋,该是不懂这词的意思,他解释道:“娘子,这句是游子思乡的意思,并不是肠子断了。”
“我懂啊,所以我问你是不是想回京城?”当她傻子啊,这么简单的诗词都不明白?
梅仁理干笑,前两天她才问过他想不想回家,他当时是说不想,而现在,念出这样的诗词,该是让她误会了。
“娘子,为夫是看到这凄凉的秋色,由感而发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都说了由感而发,能没别的意思吗?”真是的,有话就直说,这旁敲侧击的算什么啊!
见她动怒,梅仁理往她旁边挪了挪,揽住她的肩头,“我真不是这方面的意思,别多想,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冷哼声还有她的侧脸,自从前几日两人大吵和好后,她不再那么强势,变的越来越爱使小性子,只要他软声哄两句或者给她吃点甜头就好。
看四下无人,他大着胆子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好了,不生气了!”
“你真讨厌!”这招很受用,她嗔他一眼,转怒为笑,抬手轻轻的推了他一把,道:“以后不许用这招!”
明明就很喜欢,可嘴巴太硬,总是说一些相反的话,梅仁理不说话,只是笑着揽住她的肩头,望向越来越近的村庄。
“没人理,等找到越千山,铸好刀后我们回去一趟吧!”
梅仁理略显诧异,随即点头,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好!”了此侧小笑。
“我不确定是什么时候,不一定是新年前。”
“没关系,年前年后都好。”他明白,她已经退了一大步,所以已经很满足,不会得寸进尺的要求更多。
“不过,我还是会离开的!”
“恩。”
“你会跟我走吗?”
“恩。”
“我想找我娘,虽然一直没消息,但不死心。”
“恩。”
“喂,你怎么老说一个字?”
“恩。”
“不许说恩!”
“恩。”
“你还说!”
“。。。。。。”
“。。。。。。”
两人斗嘴嬉笑着渐行渐远,夕阳剪出两道身影,教缠在一起,是那么的唯美和谐。
村子不大,但客栈茶楼酒肆还是有的,虽然只是集各种共用与一家。村庄远离小镇,又在大山的入口处,进出山的人大都在此落脚,所以客栈住满了人,两人到时客栈没了房间。
掌柜满脸黝黑,瘦的竹竿似的,许是撑不起大大的脑袋,整个上半身都弯着,“二位,大通铺还有空的,要不挤着凑合一晚?”
万人迷没意见,江湖人不拘小节,随便有个睡的地方凑合着就行,可梅仁理却不同意,他自己无所谓的,随便挤挤就好,可妻子还在身边,他不允许别的男人看到她的静美的睡容,再者,想到她和那么多男人共处一室的画面他就不舒服。
梅仁理问:“柴房呢,是空着的吗?”
掌柜答:“客官,已经有人睡了。”
“这。。。。。。掌柜的,麻烦你想想办法?”不是他强人所难,而是真的无法接受,与其睡大通铺,他宁愿去露宿。
掌柜的一脸的为难,“客官,小的是真的没办法了!”
万人迷捏着光滑的下巴,眼珠子一转, 从他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掌柜的,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