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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你放心吧!”
“嗯!”杨嫂笑着点了点头。可是眼睛里却是满满的泪水。一直都不说话,呆呆地盯着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概是想起了很幸福的往事吧,因为乔婉看到她的嘴角一直都挂着很甜蜜的微笑。
接下来地几天,杨嫂的咳嗽越来越剧烈,也越来越频繁,终于吃不下东西,咳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乔婉十分焦急,越自从那天被拉去男监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也没有办法通知他们给杨嫂买点药过来,她只能去求牢头。
可是牢头哪里会管犯人的死活,狠狠地骂了乔婉一顿,让她安分点。眼看着杨嫂的形容一点一点地枯槁下去,乔婉只能不停地帮她抚着胸口和背部,别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天,杨嫂终于连水都喝不进去了,还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来,乔婉干着急也没办法,只能紧紧地抱着杨嫂,轻声地安抚着她,“杨嫂,你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你的女儿还在等你,她一定十分地想见你,所以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杨嫂已经没有了回话的力气,只能用苦笑来回应乔婉地话。
就在乔婉快要绝望地时候,衙役又带进来一个衣着破烂的女犯人,看样子是个女乞丐,年纪不太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关在了乔婉地隔壁。
“哪位是乔婉姑娘啊?”等衙役和牢头都走了,那个女乞丐轻声地喊了句。
乔婉有些纳闷,但是随即会意,“我,我就是乔婉。是不是越让你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女乞丐有些吃惊地问,“就是他让我来的,他让我给你捎了几句话,还有一些药,给你!”
乔婉接过女乞丐递过来的两个纸包,看到上面分别写着“伤药”和“止咳”的字样,忍不住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小我真是爱死你了!”
“啊?!”牢里的犯人听到乔婉如此大胆的语言,不由得惊讶地看过来,尤其是女乞丐,听完忍不住点了点头,“难怪小那么上心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乔婉也顾不上解释了,连忙把止咳的药粉弄出一些来,掰开杨嫂的嘴,用水给她灌了进去。杨嫂吐出了大半,不过总算是多多少少地喝进去一些,剧烈起伏的胸口似乎是平复了一些。
乔婉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药还是蛮管用的,这才想起女乞丐刚才还说越带了几句话,于是连忙问道:“小让你给我带了什么话?”
“哦,小就说他找了父亲以前的世交,好像是刑部的什么大官的,说可以帮你翻案,让你好好吃饭,等着他的好消息!”女乞丐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地重复越的原话,“好像就这么多了!”
这几句话对乔婉来说简直可以跟赦令相媲美,既然是刑部的大官,那一定可以跟顺天府尹拼一拼,又何愁自己的冤屈不会被洗雪呢?她忍不住又吼了一句,“小,我真是太喜欢你了!”当然又是惹来一片惊诧的目光。
“杨嫂杨嫂,你听到了没有?”乔婉有些兴奋过度,把刚刚睡着的杨嫂摇醒,“你听到了没有?小找人来救我了,我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杨嫂听了乔婉的话微笑地点了点头,算是分享了乔婉的喜悦。
“杨嫂,你一定要坚持啊,我出去了之后就找最好的大夫来给你治病,到时候我去扬州帮你找到女儿,带她来看你,好不好?”乔婉仿佛已经被释放了一样,喜滋滋地幻想着未来,鼓励着杨嫂。
晚饭的时候,牢头特别地递给乔婉一份看起来比较像人饭的晚饭,“喏,好好吃吧,你也吃不了多久了!”
第九十三章 改判
婉听了这话大惊,“为什么我吃不了多久了?”
牢头看了乔婉一眼,表情有些怜悯地摇了摇头,“这都不明白,就是说你马上就要死了,所以趁现在多吃点,做个饱死鬼!”
“什么?!”乔婉像是听到了晴天霹雳,整个人都震呆了,嘴里喃喃地说,“怎么会,怎么会,顺天府尹不是说秋后才问斩的么?现在才是夏天啊,怎么会?”
牢头似乎是对将死的人很宽容,好心地安慰她说:“你也不要难过了,反正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早死早超生,免得在这里受苦;但愿你下辈子投胎到好人家,死后变了鬼也不要来找我啊,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牢头,为什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杀我?”乔婉一把抓住牢头的胳膊,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问,“为什么改了?”
牢头似乎是被乔婉的样子吓到了,连忙挣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不耐烦地说:“听说是改判到后天了,趁现在还能吃你就多吃点吧,免得死了什么都吃不上了!”说着生怕乔婉会钻出来抓住他一样,急急忙忙地提着食篮子走了。
乔婉一屁股坐在地上,呆若木鸡地靠在牢门上,刚刚得到希望,马上又绝望了,她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起来。
“哎,你这个不吃吧?不吃给我好了!”女乞丐窥视着乔婉的饭菜,见乔婉不回话。就当是默许了,伸长了胳膊够到手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还不时地发出赞叹地“嗯嗯”声。
“什么?改判了?!”越听到这个消息惊讶得无以复加,瞪着武贤看了半天,才急急地问道,“世伯,你不是说要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可以帮乔婉翻案的么?”
武贤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是啊。我去见过了,你也知道索相跟简王爷一直都不对付,所以我去求他了。没想到简王爷和涂将军两个竟然联合上奏皇上,说是索相的门生云贵总督贪赃枉法的事情,索相就……唉,他当然也要先自保了!”
“可是,世伯。这么说乔婉就真的没救了?”越焦急地望着武贤,“没救了么?”
武贤表示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唉,贤侄啊,不是世伯不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啊,连索相都败下阵来,老夫也是束手无策啊!”
“是我害了她啊!”越十分懊悔地坐在椅子上。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如果不是我,她还能活到秋后,可是现在……”
武贤在他的肩膀上按了按。安慰地说:“贤侄啊,你也不要太自责,这都怪你世伯我没有本事,如果我能再出色一些,得到皇上的重用,就不会有这样地事情了。算了,生死各安天命,你还是认了吧!”
“世伯,没有别地办法了么?”越还是有些不甘心,“真地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
武贤捋了捋稀疏的胡须,宽慰越说:“贤侄啊,这个姑娘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所以不要太责备自己了!”
“有关系的世伯,我们……曾经私定过终身,其实她也算是我未过门的媳妇!”越听武贤话里的意思似乎是不想为乔婉这样不相干的人用全力,于是急忙说道,“世伯,你也知道,侄儿作为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承蒙乔婉这样地姑娘不嫌弃是多么的难得,所以明知道让世伯为难,还是这么苦苦相求,实在是……”
武贤听了越声泪俱下的诉说,不由得低头沉思了起来,半晌才下定决心地抬起头来,“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既然是贤侄的未过门的媳妇,那老夫就再厚着脸皮去求求索相,看看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办法,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是,那就有劳世伯了!”越一听还有转的余地,连忙拜谢。武贤这一去就是一夜未归,越在武府等到天亮还不见他回来,心里不安起来。
“喂,你还不吃啊?不吃就给我吃!”女乞丐趁着乔婉没有胃口,又开始勒索她的早饭,还嘀嘀咕咕地说,“这么好吃地饭怎么就不想吃呢,不吃就是傻子!”
乔婉不想说话也不想思考,更顾不上生病中地杨嫂。杨嫂自从吃了越拿来的止咳药,竟然奇迹般地好转了不少,能喝水也能稍微地吃点东西,只是目光空洞得仿佛隧道,能穿过一列火车,脸色带着让人生畏的潮红,就那么呆呆地躺着。
女乞丐吃饱了,靠在门边看着这两个活死人,不时地发出无奈地叹气声,“有东西吃的生活多美好,真搞不明白你们是怎么想的!”
“丫头!”杨嫂终于动了,翻身坐了起来,蹭到乔婉的身边,拉住她的手,“丫头,我恐怕是要走了,就想跟你说几句话。”见乔婉没什么反应,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那个乞丐小伙子不是在帮你找人翻案的么?事情应该还有转机!实话告诉你吧,我以前读过几天周易,对面相有些研究,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短命的人啊,所以你不要绝望!”
乔婉听了这话终于有了反应,扭过头来看了看杨嫂,嘴唇动了动,“杨嫂,你别安慰我了!”
“丫头,这怎么是安慰呢!”杨嫂把乔婉的手合在自己的双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