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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牢房嗜睡的汉子爬过来,看了看奄奄一息的乔婉,问道:“怎么?她不行了么?”
“你才不行了呢!”杨嫂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行不行,放心了,她还活着,并且一定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有什么用,都秋后就要问斩了!”那汉子悻悻地扔下一句,又爬回他的稻草堆里去睡觉了。
杨嫂不停地给乔婉喂水,可是她根本就咽不进去了,全部都吐了出来,不由得急了,“丫头,你可不能现在就死啊,现在死了真的就没有洗雪冤情地机会了,你一定要活着!要想活着就把水喝进去,来,喝吧……”
乔婉似乎听见了杨嫂的话,还真的咽下去那么几口水,转过天来虽然还是昏迷着,可是脸上似乎是有了些血色。
那云正在赶往山西的路上,早上他便接到皇命,让他急速赶往山西去处理山西巡抚温宝激发民变一案。因为山西巡抚等人贪污库银,引起当地百姓逃亡山中以示抗拒,影响十分恶劣,于是命那云为招抚钦差,去协同沃伦一起安抚百姓,并将温宝等人问罪。
朝中大臣那么多,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派他一个刚刚上任的户部侍郎去,可是这毕竟是皇上委派给他的第一个任务,虽然心中挂念着乔婉,也只能匆匆打马上路。他出门的时候再三叮嘱长生要去照看一下乔婉,并且想办法想办法通知卫阿哥去帮助乔婉。
长生自然牢牢记住那云的吩咐,可是那云刚出京城,他就被几个家丁强行拖走,关进了柴房,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他。
而此时地卫阿哥,虽然心急如焚,可是又不得不陪在皇上地身边,因为简王爷刚刚参了一本,将卫阿哥逼问那家大少***事情隐讳地告诉了皇上,皇上龙颜不悦,命令卫阿哥不得离开上书房一步。
越惊闻乔婉被屈打成招,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去找一个人帮忙。于是特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打扮停当来到刑部侍郎武贤地府上,递上爹娘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一枚红玉扳指,要求通报。
武贤看了红玉扳指,连忙让下人将越请了进来,激动得一把抱住越,老泪纵横地说:“贤侄,原来你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两人激动万分地叙过旧,提起伯达,武贤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当时我奉了皇命出去办差了,等我听到你父亲的消息时,给皇上送了一份八百里快递,只可惜已经晚了,没能帮上你父亲,你们一家就……”
“世伯,侄儿本来没想打扰您老人家的,可是现在人命关天,小侄思来想去,只有世伯能帮我。所以冒昧前来,请世伯务必帮小侄一个忙!”越虽然很想跟武贤打听当年的事件,可是当务之急是要把乔婉救出来,于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地恳求道。
第九十章 求助
贤侄,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起来说话!”武贤连越,和颜悦色地说,“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只要世伯能办到的一定会帮你!”
越一听欢喜非常,连忙把乔婉被冤枉入狱、屈打成招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然后期待地望着武贤,“世伯,您看这件事情还有没有转机?乔婉姑娘确实是被冤枉的,她的为人我十分了解,绝对不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武贤没有说话,脸色沉重地沉思着,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贤侄啊,不是世伯不想帮你,可是这件事情确实很难。先不说那顺天府是直接听命于皇上的,刑部对顺天府尹审理的案件无权过问;就说那位姑娘得罪的人吧,宝格格,简王爷,都是皇上看重的人,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顺天府尹是得到简王爷的授意,那就更不好办了。简王爷和顺天府尹都是皇上信任的人,如果他们两个联合起来说话,那就没有任何人说话的份儿了,连二相也要掂量掂量,更何况是老夫我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
“世伯,那您的意思是乔婉姑娘没救了?”越有些焦急地看着武贤,“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秋后处斩了?”
武贤捋了捋自己那稀疏的胡须,叹了一口气,“也不是完全没有翻案的可能,可是这个难度十分的大,老夫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那就是说有希望了?”越眼睛亮了一下。急急地说,“世伯,请你务必要帮我这个忙,乔婉姑娘是我救起来,也是我把她送进那府当丫头地,她的身世很可怜的,无依无靠的,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
武贤深深地看了越一眼。不由得赞许地点了点头。“贤侄啊。看到你我就想起当年的伯达,你跟他是一模一样啊,都那么耿直、重情重义。好吧,反正我也欠你父亲一个人情,如果当年我没有出京的话你父亲说不定就不会含冤而死了。我去试试看吧,不一定行,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那真是谢谢世伯您了。小侄在这里给您磕头了!”越感激万分地给武贤了磕了三个响头,“世伯要是需要小侄去做什么的,尽管跟小侄说,小侄一定万死不辞!”
武贤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需要你去做的,你现在还不能随便暴露身份,还是老老实实地去等我地消息吧,我现在就去见一个人!”
“是。有劳世伯了!”越千恩万谢地退出武府。直奔破屋而来。这个时间大家都出去讨饭了,只有黑蛋和老韩在。黑蛋正对着一本书发呆,心思根本没在书上。老韩也有些反常地靠在墙角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黑蛋,老韩!”越一边把衣服脱了下来,一边叫着他们,“我现在要去牢里看看乔婉姑娘,你们在这里呆着,如果我明天还不回来地话你们就想办法去刑部侍郎武大人家里去,然后把我这个扳指给他看,他就什么都明白了!”说着将那枚红玉扳指递给老韩,“还有,我跟认识武老爷地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
黑蛋急急地拉住越,“哥,听说先生会死,是不是真的?”
“没事的,我会想办法救她出来,实在不行……”越眼神闪了闪,把后半句咽了下去,摸了摸黑蛋的脑袋,“黑蛋,你不要瞎想了,你们先生会没事的啊,那我走了啊!”
黑蛋把书小心翼翼地藏好,紧跑了了几步跟上越,“哥,我也要进去看先生!”
“你不要去了,小孩子家被打板子会长不高的,我去去就回!”越不想让黑蛋去冒险,只好编了个谎来骗他。
黑蛋用力地摇了摇头,“长不高就长不高,无所谓了,我要进去看先生!”
“黑蛋,不要闹了,牢里又不是客栈,你进去一个搞不好会害死你们先生的!”老韩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走过来拉住黑蛋,厉声地说,“你也不小了,怎么能这么任性呢?”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地小瓷瓶,递给越,“这个是咱家祖传的伤药,就剩下这么一瓶了,带去给她吧!”
越感动地看了老韩一眼,平日里就数他对乔婉刻薄,原来只是嘴巴上的,心里还是很在意乔婉的,于是笑了笑说:“我代乔婉姑娘谢谢你了,老韩,你别忘了去武老爷那里的事情,他兴许还认识你呢!”
“我不会忘的!”老韩拍了越的肩膀一下,“少爷,你快去快回吧!”
杨嫂看到越再次进来,不由得长叹,“富家少爷一去不返,你这个乞丐倒是重情重义到极点了,这次又挨了多少板?”
“这次多点,二十!”越这次被关进了斜对面的牢房,见乔婉半天也没有动一下,担心地问,“杨嫂,乔婉她没事吧?”
杨嫂摇了摇头,“没事倒是没事,你进来之前她还睁了一会儿眼睛,就是呆呆傻傻地,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就喝了几口水,看来这丫头心灰意懒了!”
“她地伤势怎么样?”越踮了踮脚尖看着乔婉,问,“都用了什么刑啊?怎么浑身是血的?”
杨嫂看了乔婉一眼,叹气地说:“估计是该用的都用了,也亏得这丫头能顶住,回来地时候还剩下半条命,已经很不错了,是个硬骨头的家伙!”
“杨嫂,我这里有一瓶药,是很好用的伤药,麻烦你帮她上了!”越连忙掏出老韩给他的白瓷瓶,伸出牢门外,骨碌到乔婉的牢门前。
杨嫂伸手够了过来,帮乔婉重新擦了一遍,乔婉睁了一睁眼睛,马上又闭上了,本来上药都大呼小叫的,这次竟然一声也不吭。
“丫头,你这样不行啊,不是秋后才问斩的嘛,不是现在马上死,你要打起精神来!”杨嫂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你,就像马上要去死了一样!”
“还不一样,现在死了不是更好!”乔婉嘴唇动了动了,细弱蚊鸣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