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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言庭羲陪呼延寒衣去女真的圣旨是在三月初六晚膳之前来的,当时言庭羲和何轻语正在房里讨价还价。
“只做三件,不能再多了,做针线活好累的,你一点都不心疼我。”何轻语撒娇加指控,为的就是能赖掉昨日答应帮他做五件寝衣的事。
“你昨天答应做五件的,不能反悔。”言庭羲坚持。
“昨天答应的不算。”何轻语想到昨天在床上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就懊恼不已,贪恋男色真是误事!
“为什么不算?”言庭羲把何轻语按在软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狐狸眼一闪一闪的,“娘子,出尔反尔非君子所为。”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当然可以出尔反尔。”何轻语明眸流转,笑得狡黠,“王爷,你可是男子,不要跟女子这么计较,好不好?”
“为夫很大度,绝不和女子计较的。”言庭羲微眯了眯眼,唇角一勾,笑得意味不明,“五件寝衣,娘子要是实在不愿做,那就不做好了。”
何轻语怀疑地看着他,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肯定有什么阴谋,眸光流转,“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少一件,为夫就让娘子三天下不了床,少五件,就是十五天。”言庭羲身子压了下去,额头碰着她的额头,“为夫就用这个办法来惩罚娘子的出尔反尔好不好?”
“不好,我做五件,保证一件不少。”何轻语立刻投降。
“娘子,你不需要这么识时务的。”言庭羲遗憾叹气,支起身子,狐狸眼一闪一闪。
“少来,你让我做衣服,根本就是个借口,你就想着我出尔反尔,好惩罚我。”何轻语翻了个白银,“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敢情我家娘子刚才是故意在逗为夫玩!”
何轻语一挑眉,得意洋洋道:“你才知道啊!”
“坏丫头,居然敢逗夫君,看了为夫要大振夫纲才行!”言庭羲低头要去咬她的唇。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同宽略显慌张的声音,“王爷!圣旨到,请您快去接旨。”
圣旨!
何轻语脸上的笑容一僵,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声,“言庭羲。”
“别这么担心,不会有事的。”言庭羲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翻身坐起,整了整衣襟,“我去接旨。”
何轻语担忧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揪得紧紧的,为什么会突然来圣旨?出了什么事?
言庭羲没让何轻语担忧太久,他很快就回来了。
“是什么事?”何轻语急声问道。
“没事,呼延要去女真娶蒲莎,皇上为了慎重,让我和李景明陪着去。”言庭羲笑道。
“原来是为这事,真是把我吓坏了。”何轻语松了口气,“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就走。”
“这么急?”
“呼延都已上了三道折子,皇上要再不让他去,他会急疯的。”言庭羲接过何轻语递上的水,喝了一口,笑道。
“算了吧,我才不信他会着急,上巳节他还去参加那个什么群芳宴。”何轻语撇嘴道。
“是太好让他去的,他不能不去。”言庭羲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我去女真来回要三个多月,是不能赶回来给你过生日了,怎么办?”
“没关系,等你回来再给我补过好了。”何轻语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
“好,到时候我送你一件礼物,保证你喜欢。”
何轻语想起去年他送的那个泥塑,抿唇一笑,道:“只要是你亲手做的,我都喜欢。”
“这件礼物不是我亲手做的,不过是我画的图。”
“是什么?”何轻语好奇地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不告诉你。”言庭羲保持神秘。
何轻语眸光微转,“等你回来,我也送一份礼物给你。”
“你要送我什么?”对他小娘子打什么主意,言庭羲是心知肚明,他不去拆穿她,顺着她的意,笑眯眯地问道。
“我也不告诉你。”何轻语俏皮地笑道。
果然是这样,言庭羲笑出了声,在她的樱唇上轻咬了一下。何轻语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正顔道:“你在路上要多加小心,注意身体。家里的事,你不用惦记,我会照顾好父王母妃,也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我会的。”言庭羲慎重地道。
离别在即,儿女情长,难分难舍。
转眼到了三月初八,何轻语随言丗臣和太妃到城门送言庭羲。
第十九章
看着言庭羲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何轻语才收回远眺的目光,从城楼走了下来,等言丗臣和太妃上了第一辆马车,她才转身上了第二辆马车。往日一上马车,言庭羲就会把她搂在怀里,今日没有他相伴,突然觉得这马车空荡荡的,叹了口气,神色恹恹的靠在软垫上。
“王妃,要不要吃点东西?您早膳都没怎么吃,会饿坏的。”采薇拿出一碟栗子糕,关心的劝道。
“不要,干巴巴的不想吃。”何轻语嫌弃地撇撇嘴。
“那吃个苹果?”采薇放下碟子,拿出一盘苹果。
何轻语把头偏开,“脆生生的不好吃。”
采薇看她这样,知她是为了言庭羲离京,心情郁闷,也不再劝她,拿出一双鞋纳了起来。
“采薇呀,这鞋底是给谁纳的?”何轻语见那鞋底尺寸又长又大,不像女子的,眸底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便明知故问,捉拿起采薇来了。
采薇脸上染上两朵红晕,娇羞地喊道:“王妃!”
“给我纳的?这么大我可穿不了。”何轻语忍着笑,继续逗她。
“王妃,您要不要给王爷做双鞋?王爷要是穿上你亲手给他做的鞋,一定很开心。”采薇分散何轻语的注意力。
何轻语眸中一亮,“我说过他回来,我会送份礼物给他,不如我就做双鞋送给他。”
“这主意好,王爷一定喜欢。”采薇扬唇笑道。
“我给王爷做鞋的事可以容后再说,现在我很想知道,你手上这双鞋是给谁做的。”何轻语笑眯眯地看着采薇,就是不肯放过她,非要把她捉弄的满脸绯红不可。
采薇看着何轻语脸上的坏笑,不再恹恹的无精打采,松了口气,便故意逗她说话,“我不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鞋是给陶耶做的。”何轻语挑眉道。
“才不是呢。”
“不是?”何轻语诧异,“那你给谁做?”
“我不告诉你。”
何轻语眸光一闪,咳了两声,板着脸道:“采薇,脚踩两只脚,可是会被水淹死的。”
“我没有脚踩两只船,是同宽他们几个鞋子破了,没鞋子穿,我抽空帮他们做。”采薇解释道。
“骗人,你刚才脸红了,肯定是帮陶叶做的。”何轻语不信。
“真的是帮同宽他们做的。陶叶的鞋子我早就做好了,哪能等到现在才做。”
“他们的衣服都是由针线房里的帮他们做,为什么要你帮他们做?”府中小厮护卫们的衣物鞋袜都由针线房里做,虽说有些小厮护卫们手头宽余,会找相熟的婢女帮着做一两件,但是因为要另外出钱,所以做的人很少。
采薇犹豫了一下,道:“针线房里做的传不了几天,不是线缝开了,就是鞋面上破个大洞,衣服裤子也是。上回我看同安袖口的线全都松了,衣服一扯就破。”
何轻语眸色微沉,若有所思,府中笑死护卫们衣物鞋袜所用的布料都是结实耐用的,针线房里又都是做针线的老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纰漏?抬眸看着采薇,目光如炬,“采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采薇咬了咬下唇,道:“针线房里买的布料都是陈年旧布,洗不了几回就会破个大洞,她们还帮外面的衣店做衣服赚钱,家里小厮护卫们的衣服,就随便缝了几针,线头轻轻一扯,就松开了。”
“这是多久的事了?”何轻语沉声问道。
“是去年八月份,做秋季衣物的时候,文妈妈发现的。文妈妈把事情告诉了卢五勇家的,卢五勇家的说她会处理,不让文妈妈管。”
“我回来后,为什么不告诉我?”
“文妈妈觉得这只是小事一桩,不想烦您。可是这次做春季衣物时,发现她们更过分了,她们不但拿库里上好的布料去外面换差布料来用,还把换来的差价贪墨了。文妈妈本想告诉您,可是见王爷要离京,就拖了下来。”
何轻语微微眯了眯眼,靠回软垫上,抬手轻轻揉着额头,能从存放布料的库里拿到布料,比试经过卢五勇家的同意,看来是她太松懈了,让她们的胆子越来越大,在她眼皮底下敢做出这样的事来,东西不过身外之物,她不放在心上,可这瞒骗之事,却是绝不能容忍的。
“王妃,该下车了。”马车在府门口停了下来,采薇见何轻语还在想事,小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