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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开始数着时间,总算是熬过了半柱香,才戳戳豆包的小脑袋:“你去和他说,我姐姐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豆包一阵恶俗:“你怎么不自己去?”
“我自己去多没面子啊?这可是婚姻大事!”拂晓一板一眼道:“你是小孩子不懂,以后就会知道了,赶紧的,不然以后都不带你出来玩儿了。”
豆包撇撇嘴,表示对于拂晓的做法深深的不耻:“那我勉为其难的去一趟。”
说罢,便迈着小短腿往姜铁牛那边去了,心里其实想着怎么捉弄拂晓呢。
姜铁牛眼瞅着半柱香过去了,才看到豆包往这边来了,便问了一句:“你姐姐咋不来啊?”
豆包清了清嗓子,严肃道:“我姐姐说了,她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你们俩不合适····啊!”
拂晓一巴掌将他拍飞,她真是信了邪,竟然让这小东西来害她的好事儿!随即转身对着姜铁牛道:“啥时候上门提亲,赶紧的定个日子吧!成亲的日子不如就定在我及箳的那日吧,太晚了总是容易生出事故!”
姜铁牛的心里像是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但听着拂晓总算是发了话,也不敢多问,连忙欣喜的答应了。
豆包在一样奸诈的笑了,小样儿,还不是得被我逼出来了。
——
君城这日刚刚上朝回来,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安乐便知道定是生出了事故了,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边关情况不好?”
君城神情有些严肃:“是不怎么好,看来这些日子就要动身了。”
安乐瞬间皱了一张小脸:“哦。”
君城搂紧了她的腰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乐儿,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快去快回好吗?”
安乐用脚踹地上的杂草:“我哪儿知道你会不会快去快回?要是你坚持在那儿带上个十年二十年的,我一个人守活寡也没人理会。”
君城无奈的笑了:“你想到哪儿去了?十年二十年,你是想憋死我啊?”
一听这话,安乐就知道他说的啥意思了,君城现在脸皮简直是厚比城墙,真真的无节操!
安乐没好气道:“是么?最好是如此呢。”
君城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好媳妇,我一定速去速回,好不好?”
安乐总算是闷闷的应了一声:“什么时候动身?”
“三天后。”
豆包突然蹦跶了出来:“娘亲爹爹大白天玩亲亲,羞羞!”
君城一脸黑线,为什么明明很有气氛的时候,这臭小子都要蹦出来搞破坏?!
“怎么不和胖墩儿一起玩?这个时候跑到我们卧室来干嘛?”君城的语气很是不好。僭堍氘
豆包都习惯了,蹭到了安乐的身上:“娘亲,爹爹好凶凶,人家好怕怕。”
安乐摸摸豆包的头:“嗯,爹爹不要我们了,我们娘两可怜见的,娘亲今晚陪你睡。”
君城以手捂额,这日子没法过了。
豆包嘿嘿的笑了起来,娘亲好霸气。
而后还是君城苦苦劝了好半天才总算是让安乐有了点儿好脸色,其实安乐就是担心,战场什么的从前离她太远,电视上都如此凶险,论他如何的武功盖世,总有失手的时候,若是真是如此,她可真是活不下去了。
而君城这次执意要去,却不带安乐的原因,一是舍不得她跟着去受那边关的苦,曾经在上桥村的日子已经够委屈她的了,如今怎么还能让她去那般危险条件又不好的地方受罪?
而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次事情,他了解的比安乐来的多,靖国的新皇,安乐不知道,他却早在三年前就预见到了,少施甘泊,这个名字就是赤果果的一个威胁,这次贸然出兵,有多少是想一统天下的野心,又有多少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私心,君城看的明明白白的。
若是这次真的带了安乐去边关,无疑是将她往狼窝里带,他怎么也不放心的。
三天后,君城领兵出征,安乐带着豆包前往送行,豆包这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爹爹真的要走了,不是玩笑,娘亲那次眼里的落寞,并不是装出来的。
他虽然很崇拜爹爹可以这般威武的成为大将军领兵出征,更多的却是私心不想让爹爹走,可如今这情势,明显就是非走不可了,豆包的心里顿时就失落了,抬眼看看娘亲,那一脸的怨妇像就充分的展现了娘亲此时阴沉的心情。
君城一身铠甲,颇有大将之风,只是往那儿一站,便是威风凛凛,安乐此时看着,却全然没了欣赏的心情,满满的都是不舍,君城叹了口气,将安乐揽入怀中:“等我回来,很快。”
安乐的眼泪到底是没忍住,将头埋在君城冰凉的铠甲上,眼泪啪嗒的落了下来:“你要好好的。”
君城大手揽着她的腰身,郑重的点头:“我会的。”
大手抚上安乐的脸颊,拭去了泪痕,安乐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嗯。”
君城笑了笑,抱起地上的豆包,放在怀里:“爹爹不在的时候要和娘亲一起睡觉,不许让娘亲伤心,不许让娘亲孤单,好好儿珍惜机会,等爹爹回来了,就别想黏着了。”
豆包撇撇嘴:“爹爹回来了也不把娘亲让给你。”
君城捏了捏豆包的小脸:“好好儿保护娘亲,你是男子汉是不是?还有,就算是顽皮,也要勤奋学习,不要疏于练功,知道了吗?”
豆包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会的!”
君城这才放了心,放下了豆包,一手揽过安乐的后脑勺,落下一个吻,这才翻身上马,冲着他们扬了扬手,随即带领着队伍渐渐离去。
安乐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终究是抱着豆包进屋了。
豆包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安乐:“娘亲你伤心吗?”
安乐柔声笑道:“伤心,可有些事情,娘亲不能贪心,你爹爹也有自己的抱负,自己的责任,娘亲不能阻碍了他的前途。”
豆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瞬间觉得娘亲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小短臂勾上了安乐的脖子:“娘亲,我以后也要娶娘亲这样的好媳妇儿。”
谁知安乐两眼一瞪:“娶毛线媳妇!臭小子敢背着我谈恋爱就打烂你的屁屁!”
天下父母心,自己好不容易生养的儿子,就这么被另外一个女人给占了,安乐心里可不会好受呢!
豆包一脸黑线,刚刚娘亲给他的高大上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原来一切都是错觉!
——
“陛下,一切都如预料之中在进行着,”一个黑衣人闪身进入殿中,屈身道。
少施甘泊这才从一大堆折子里抬头:“君城出行了?”
“是,昨日刚刚动身,是月银刚刚传来的消息。”
少施甘泊轻轻扯了扯唇角:“那我们也该启程了,传令下去,朕明日亲自出访明州(云启国和靖国边界城市)。”
“陛下何必亲自前往,只要造出这样的风声,命邵将军前去便可了。”
少施甘泊双眸微眯,俨然是一只老狐狸的样子:“是么?君城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朕若是不亲自去,他怎么放心?这时候就立刻将消息放出去,朕明日要亲自去明州。”
“是。”
待那黑衣侍卫退下,少施甘泊这才扔了手里的折子,软软的靠在了软榻上,阿木眼明手快的给他端了杯茶水:“陛下,你喝口茶歇歇吧。”
少施甘泊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阿木,三年过的真快。”
阿木眸中闪过一抹黯然,公子这三年来,殚精竭虑,四面楚歌,比之那过往的二十年的囚禁生活,都显得凄凉,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他怎能不感触万千?
阿木的眸子有些湿润:“公子如今总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阿木,阿木也替公子高兴。”话出了口,才想到自己似乎是说错了称呼,慌张的想要改正,却发现少施甘泊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这个,或许是因为他初登大宝,对于陛下这个称呼,也没有多适应吧。
少施甘泊轻抿一口茶水,脸上的笑容却未曾淡去:“阿木,我还差一样东西,等过段日子,我得到了,一切都好了。”此时的少施甘泊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柔和的情绪。
阿木一时间看傻了眼,这样的笑容,他多久没有看到了,似乎有三年了,那次公子从悬崖底下起来的时候,脸上明媚的笑容,不就是如此吗?
“公子,定能心想事成!”阿木哽咽着嗓子道。
少施甘泊看着阿木那个样子,还真是没有一点儿长进,总喜欢哭哭啼啼的,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朕独自清净会儿。”
阿木这才退了出去,他自小就跟在了公子身边,又怎么会不知道公子的想法?公子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上了心,不管是谁,只要公子喜欢,他便会拼尽全力的去支持,所以公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