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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风的病虽然好的七七八八,但这冬季夜冷,姜佩雯便没有让他出门,带着枫若,和殷澈往来到香河边。
虽然天气寒冷,但这河边却是热闹非凡,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河水上绚丽多姿的水灯随着滔滔的河水飘荡着,飘逸雅丽、隽永工巧,一点一点带着无数女子真心的期盼和心愿,波光水影印着流光溢彩的水灯,让这河边的夜色如梦幻般,让人迷醉。
“公子……”枫若双眼定定的看着河上的水灯,喃喃的说着。
姜佩雯见她脸上那希冀的模样,便知她的心思,虽然她对这些传说并不相信,但好的姻缘……这可是世上所有女子最期盼的事。
见到枫若望着河边魂不守舍模样,姜佩雯刚想开口让枫若悄悄的去放个水灯,便听到殷澈的声音传来:“枫若,难不成你也想去放下灯?那可是女子做的事,你名字像个女子也就算了,怎么这爱好也和娘们儿一样……”
枫若闻言白了殷澈一眼,眼巴巴的看着姜佩雯。
姜佩雯扯了扯嘴角道:“枫若也是好奇,让她去玩玩吧。”说到这她看向枫若道,“别走远了,我们就在这附近,你放完便快回来。”
“嗯。”枫若闻言点了点头,便笑着跑了。
“我说大哥,你脾气也太好了,你这样放任他,就他这副娘娘腔的样子怎么讨老婆?”殷澈望着枫若呢雀跃的背影,直撇嘴道。
姜佩雯嘴角一抽,娶媳妇?
她也得有那功能才行啊!
耳边殷澈的声音继续响起:“柳大哥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姑婆的生日也快到了,我准备后日便启程去京城,你走吗?”
姜佩雯站在河边,迎着河风,望着远处点点的亮光,只觉得日子继续这样平静的过下去是多么的美好,若是去了京城……
她有种感觉,迎接她的绝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平静日子,但若是不去,她却有些不愿,至于为什么,她却说不上来,只是心底隐隐对一些事物有些期盼……
“那个徐爷不是说让你去京城相见吗?我看那此人不是个简单人物,加上是国姓,我看八成是什么皇亲……”殷澈絮絮叨叨的说着。
自从两人熟稔了之后,殷澈的话也多了起来,有时候简直就和话唠一样,嘴老是闲不下来。
“……大哥若是去了京城,此人随便关照一二,以后的生活必定无需担忧……”
他关照!姜佩雯扯了扯嘴角,若只是普通的关照还行,若是要她下半辈子在宅子里整日里和一群女人东拉西扯,斗来斗去,那绝对不可能!
她的人生应该由她来掌控,就算她要去京城,也绝不会做人妾侍!她这辈子宁肯不嫁,也不要和一堆女人分享一个丈夫!
“其实京城蛮好的,我家在京城还有些产业,你不是有些银子吗?到时候做点小生意,我让那边的掌柜的照应着,没准你再过两年便可以赚下不少银子,到那时娶个美娇娘,再纳上几个妾侍……”
殷澈继续喋喋不休,直听得姜佩雯嘴角直抽,这小子怎么没说两句就说到娶老婆上去了,娶妻!还纳妾!她行吗?
她可没有和女人一起滚床单的嗜好!
“祖父说了,等过了年便将京城这边的生意交给我打理,到时候咱们兄弟两便可以大展身手……”忽然殷澈双眼一瞪,声音猛的拔高,“小心!”
姜佩雯闻言一愣,接着便觉得一股大力向自己撞来,她还没反应过来,便不受控制的跌入河中。
来人冲的太快,殷澈伸手想去拉姜佩雯,却也是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跌入河中,急的大声呼喊道:“大哥!快救人!救人!”
紧跟着殷澈的护卫见状急忙跳入河中,向在水中扑腾的姜佩雯游去。
香河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周围有着不少人,见到有人落水也纷纷叫嚷起来:“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因为护卫们行动迅速,再加上姜佩雯刚落水,水性也不错,因此没一会儿她便被捞了上来。
“大哥!”殷澈急忙解下身上的袄子罩在姜佩雯身上,将她扶了起来。
虽然姜佩雯会游水,但由于落水落的突然,她遂不及防,接连喝了好久口河水。河水冰冷刺骨,还夹杂着泥沙,她只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趴在殷澈身上便“哇哇哇!”的吐了起来。
“大哥,大哥!”殷澈急忙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部,话语里全是担忧。
接连吐了好一会儿,姜佩雯才觉得胃里舒服了许多,正想站直身子,便听见殷澈的声音忽然响起:“站住,你把人撞进河难道就想这么走了吗?”
他的声音刚落,一个女子的声音便响起:“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他不是没事吗?”
这声音虽然清脆动听,柔柔的,软软的,但话语里却无半分撞到人应有的抱歉,甚至还带着那种高高在上的傲然。
真够倒霉的,又遇到这种自以为世界会围绕着她转的娇娇女。
姜佩雯皱着眉擦了擦嘴,抬起了头。
说话的是个穿着黄底淡绿色花枝短袄的少妇,长的娇俏可人,妆容极为精致,再身材娇小,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令人怜惜的柔弱。
不过此时,这份柔弱之间却夹杂了太多是盛气凌人的傲娇,让人生厌。
“男子汉大丈夫,不过泡了泡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少妇轻轻哼了哼。
“你……”殷澈眉头一皱,他从小虽然难免骄纵,却懂得礼数,身边的女子在他面前都是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模样,何曾见过如此不讲理之人,正想开口训斥,便听到一个声音响起:“玉娘。”
接着一个身材削瘦的青年大步走了过来,看也没看姜佩雯既然一眼便问道:“玉娘,怎么了?”
这个青年大约二十五六岁,五官相貌一般,颧骨凸出,眼睛有些小,此时又轻轻眯着,整个人给人一种刻薄阴森之感。他穿着白色镶灰边的长袍,披着蓝色,头戴白色玉冠,腰间的翡翠玉扣在周围的烛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光芒,一看便非富即贵。
听到青年的声音,少妇眼中再没了看向姜佩雯等人的高傲,她轻轻撅着嘴小跑到青年身边,扯了扯青年的袖子,娇滴滴的说道:“妾身因跑的太急,不小心将那位小哥撞到了河里,妾身已经说了不是有意的,可他们却凶神恶煞的硬是不让妾身走,夫君,妾身……妾身真不是故意的,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说到这,她拉着青年的手轻轻摇了摇,而她的身躯也随着摆出了一个妙曼的弧度,荡出一丝让人移不开眼的媚态。
听到少妇的解释,青年宠溺的拍了拍她的手,轻轻的扫了一眼姜佩雯等人,木着脸说道:“这位小哥,实在抱歉,贱内她不是故意的。”
他这话虽然听着像是在为自己的夫人说情,但他看向少妇的眼中没有半点责怪,而说话的语气、神态更是没有丝毫的歉疚,相反和那少妇一样带着居高临下的骄傲,仿佛他能说这几句已是姜佩雯天大的福气。
因出门在外,殷澈穿着本就简单,而姜佩雯更是没置办什么衣裳,两人虽然带着护卫,但也是做普通仆人装扮,因此两人随意一看便以为姜佩雯两人出自一些稍有富裕的小户之家,根本没将其放在心上。
“一句抱歉就算啦?”殷澈明显对这对夫妇的态度极为不满,本来就黑的脸顿时拉的老长。
青年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的说道:“那不知两位想要多少赔偿,在下京城邵氏,两位请开口。”
京城邵氏?
脑中不自觉的闪过邵梓清兄妹,姜佩雯不由的挑了挑眉,可真是巧了,才收拾了一个姓邵的,没想到这才没几天又送上门来一个,只是不知道是旁支还是本家?
“请两位告知你们的处所,明日我便将赔偿送到府上。”青年见姜佩雯没说话,还以为自家名头震住了两人,便道。
赔偿!
姜佩雯眼睛轻轻眯了眯,眼底闪过一阵恼怒,这青年自打出现在这开始她说的每一句话虽然都极为有礼,没有乱骂,没有喧哗,没有胡搅蛮缠,甚至表现出的是彬彬有礼的姿态。但是他的全身上下却无时无刻的透露出自己的高傲和对姜佩雯两人的不屑。
就连他说出赔偿,也仿佛只是施舍一些钱财给路边的乞丐般,根本没有半点歉意和诚意。
而这时那少妇便轻轻哼了声,扬了扬下巴道:“放心,我夫君是京城邵家七少爷,他所说的赔偿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说到这她的嘴轻轻扬了扬,勾起一抹讥诮。
“谁稀罕你们的……”
殷澈脸一拉,便要开口,姜佩雯便按住了他。
“还是这位小哥有眼力。”少妇将姜佩雯的动作尽收眼底,她讥诮的看了两人一眼,“说吧,你们住哪儿?”
姜佩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