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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她费这么大的力离开姜家为了什么?
为的不过是能自由自在的生活,掌握自己的人生,若是现在答应来个以身相许神马的,那她这段时日的苦苦挣扎算什么?
再说他现在就算对她另眼相看,那也定是一时的新鲜,等时间久了,她也就会和其他的女人一样,陷入那宅院中的各种勾心斗角中,那样的日子过着有什么意思?
虽然他救了自己,虽然她承认他人其实不错,她承认她是衷心的感激他!但报恩的方式有千百种,却不一定非要用自己后半辈子!
看着那带着防备、带着警惕的目光,徐明昊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这小丫头,每次和她见面总能让他心情愉悦。
在姜佩雯的目光中,那完美的唇形轻轻扯了扯,醇厚的声音似乎就要从唇间溢出。
姜佩雯心中一凝。
不行!不能让他开口!他若开口,以现在的情况,自己将无比的被动。
姜佩雯眼睛微眯,身子深深的一弯,行了一揖,恭敬无比的说道:“自从第一次再泾阳见面,徐爷你那龙行虎步的英姿;高风亮节的气质;豁达坦荡的胸怀就深深的让我震撼,烙印在了我的心里。今日能被徐爷您所救,乃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您的恩情我没齿难忘,若有来世,我必将结草衔环已报大恩。”
她的话语无比的真诚,语气充满感激,可惜姿势太过僵硬,面孔太过木然,一点都不狗腿。
徐明昊眉头挑了挑,懒洋洋的说道:“来世?太过遥远,还不如这一世来的实际。”
这一世?
姜佩雯猛的抬起头,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片刻,低下头道:“这一世我会日日为徐爷祈祷,祈祷您老心想事成,福寿康宁。”
“哦?就这样?”徐明昊被那“老”字刺激的扯了扯嘴角,定定的看着眼前少年装扮的姜佩雯,虽然袄子皱巴巴的,发髻也乱糟糟的,但从他的角度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修长的颈脖,在这周围晕黄暗沉的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动人心魄的莹白。
下意识的,他的瞳孔一沉,一阵悠光刹那间转瞬即逝。
“救命之恩大如天,阿文很想立即报答您的大恩,但现在的我囊中羞涩、又笨手笨脚,无一技之长……”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醇厚的声音打断了:“你不是会算账吗?我正好……”
徐明昊的话还未说完,姜佩雯脸色一变,猛的打断了他的话道:“不行!”
她话说的斩钉截铁,徐明昊身后的青衣人都纷纷抬起头来,惊异而敬佩的看着姜佩雯。
敢这样坚定的回绝主子,光这胆子就足以让他们无比敬佩了!
姜佩雯的嘴唇重重一抿:“徐爷,我那点微末之技讨口饭吃还行,在您这样的人面前不仅毫无用处,反而会碍手碍脚,再加上我粗心大意,做事马虎,说不定还会给您增添无谓的麻烦,徐爷大人大量自然不会介意,但我却不容许!”
她说的慷慨激昂,一副全心全意为恩人考虑的模样。
徐明昊抱着胸,盯着她绷紧的颈脖一会,才懒洋洋的说道:“行了,快卯时了,先启程吧。”
姜佩雯闻言重重的吐了口浊气,提着的心刹那间回到了原地。
可就在这时,已转身欲走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在姜佩雯紧张的眼神中,磁沉的笑声轻轻的传来:“你的报恩之心我会记在心里,若是有机会我一定成全你的心意,到那时,我自会去找你!”
啊!
什么!
他会来找她!姜佩雯的脸顿时黑了,望着那渐渐远去的高大身影,一阵厉喝差点就冲口而出:“徐大爷,你究竟想干嘛!”
——
因为肖家的船已经严重损坏,根本无法前行,所以徐明昊便分出两条尖刀船送众人去永州,再从陆路转到京城。
尖刀船虽然不大,但现在众人才逃过了生死劫难,再加上那浑身森冷,一看就不好惹的青衣人,这些娇惯了的少年少女破天荒的没有一丝抱怨,乖乖的上了尖刀船,就连邵梓清也是前所未有的老实。
姜佩雯虽然很想和其他人一起,但脚还没迈出几步,便被一个青衣人拦住了,接着便得知徐明昊特别吩咐,他的船在另一边。
于是乎,姜佩雯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苦着脸跟着他上了另一条船,那条有着徐明昊的船!
姜佩雯提心吊胆的跟着青衣人来到一个靠近尖刀船尾部的舱房,直到关上门,没有见到那道高大的身影,她才重重的吐了口气。
因猜不透徐明昊的心思,姜佩雯的心一直悬着,在床上扑腾了许久直到天边泛白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再一睁眼外面已大亮,姜佩雯只觉得肚中饥饿无比,才起了身。
昨儿晚上,经过秦一的救治,上船前,她便的直殷澈和枫若已无大碍,而柳逸风也好了不少。
不过他们却没有她这样的特殊待遇,和那些少年少女呆在一起,没有和她一条船。
打开舱门没一会儿,一个青衣人便送来饭食。
饭菜很简单,但味道不错,再加上她肚子空空如也,这一餐倒也吃的十分舒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徐明昊一直没有现身。
姜佩雯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望着窗外翻滚的浪花直发呆,脑中不断回想着和徐明昊相处一来的一幕幕。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便处处戒备,对于徐明昊,鉴于书中的评价,她更是带着防备。
但现在细细想来,这人虽然脾气是不好,似乎并没有书中描写的那样恶劣,最起码在看来,他从未有过任何欺男霸女、凶恶无比的行径。虽然冷了点、心思深了点、难捉摸了点,但却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
或许他只是一时兴起,或许只要她婉转的表明心迹,他便会尊重她的意愿。
想到这,姜佩雯走出舱外望着守在门外的青衣人道:“请问徐爷在哪?我有话想对他说。”
青衣人抬起头,看了姜佩雯一眼道:“你稍等,在下这就去禀告。”
“多谢兄台。”姜佩雯抱了抱拳。
在姜佩雯坐立难安的等待中,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那青衣人走了回来道:“主子已同意,请随我来。”
“多谢。”姜佩雯应了声,急忙跟了上去。
尖刀船不大,船舱间的间隔也不大,跟着青衣人绕到另一边,两人便来到一个宽敞,布置的极为淡雅的舱房前。
门打开着,姜佩雯站在门外可以清楚的看到徐明昊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微微的闭着双眼。因他靠着墙,半边脸都沉在暗处,虽然脸上的疤痕还是隐隐可见,但却不损他那如雕刻般的脸部轮廓,和以往的冷酷不同,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透着慵懒,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令人砰然心动的俊美。
骤然间,姜佩雯心中猛的砰砰直跳,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在心底升起。
呸呸呸,她这是怎么了?
姜佩雯狠狠的磨了磨牙。
就在这时,青衣人躬身道:“主子,姜文来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眼皮轻轻动了动,淡淡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
“是。”青衣人欠了欠身道,“姜文,你进去吧。”
姜佩雯点了点头,望了眼舱内的男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异样,抬脚迈了进去。
走到距离徐明昊还有约莫七八步远的地方,姜佩雯堆起满脸的笑容道:“徐爷安好。”
“嗯。”徐明昊轻轻应了声,抬了抬眼皮道:“坐吧。”
“我就这样站着……”姜佩雯瞅了眼放在他对面,近在咫尺的椅子,下意识的就要拒绝。
可她话还未说完,他的声音便响起:“坐!”
声音很淡,但却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压力,姜佩雯瞅了眼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嗓子忽然有些发干:“多谢徐爷。”
说完,她便迈开沉重的双腿走到椅子边坐下。
可她的屁股刚挨到椅子边,徐明昊便慢慢的睁开眼道:“阿文现在前来,可是想到如何报答我了?”
姜佩雯闻言,脚反射性的一软,差点没一屁股摔倒在椅子下。
她狼狈的撑着椅八,稳住身形,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容道:“徐爷赎罪,我还未想到。”
说到这,她顿了顿,鼓起勇气道:“不过我小时候曾听过不少故事,这离永州还有一日的路程,难免会枯燥烦闷,徐爷可有兴趣听我说上一说?”
她的话音刚落,徐明昊扫了一眼姜佩雯,窗外泻下的太阳光中,狭长的眼眸光芒流转,带着丝丝笑意道:“阿文还会讲故事?说吧。”
“是。”姜佩雯深深的吸了口气,思索了一下道,“这故事是我幼时有一个老者给我讲的……”
“从前有一个秀才姓万,最喜欢养鸟,常常从各地搜集美丽斑斓的鸟儿放在家中圈养。后来有一日一只小鸟来到他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