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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当初我在梁城见到他时还一身风流呢,没想到转眼间又做了总兵,又有了嫡子!”
季重莲笑着道:“东方伯母高兴着呢,所以不觉间便将满月宴办大了些,之后竟是有御史弹劾,东方阁老被皇上一阵申饬,最近东方府的人行事都收敛了不少,一副闭门思过的模样。”
“怎么这事你好像不意外?”
裴衍偏头看向季重莲,“你在信中不是说与蒋夫人交好吗?如今他们家出了这样的事你正该担心不是?”
季重莲摇了摇头,神秘一笑,“这事我与音兰早就预料到了,人无完人,金无赤足,总要留点小辫子给有心人抓抓,不然真是做得太完美太好了,皇上那里必定要不满了。”
季重莲这话也是间接在提醒裴衍,见他露出一脸深思的模样也不再多说,由他自己想去。
裴衍沐浴完后,季重莲亲自给他绞干了头发,夫妻俩人并躺在柔软的床榻上闲唠了一会儿,渐渐地裴衍便没了声音,转头一看,果然他已是睡熟了过去,季重莲给他掖了掖被角,缓缓闭上了眼。
接下来的日子裴衍果真很是忙碌,除了面见皇上陈述甘肃的种种情况之外,便是窝在工部里与人商讨研究修建水库、灌溉田庄的种种可行之法,他是武将出身并没有这方面的专长,临时恶补了一些资料,没想到论起水利工程来也有几分像模像样的感觉。
只是几个孩子有些不满了,因为裴衍答应了得空就陪他们玩乐,但自从那一天丢下这话后,他便再也没有过空闲。
季重莲只得带着几个孩子到敏福郡主那里蹿门子,好在海兰珠母子也在,几个孩子玩到一处倒是忘记了那些不愉快。
看着几个孩子窝在炕上玩得起劲,季重莲转头看向海兰珠,笑道:“表嫂,听说大表哥已经找好了宅院,你们年后就要搬过去了?”
“是,”海兰珠笑着点头,“就在东城那边,虽然隔得有点远了,但好在清静,到时候公公婆婆来了上京城总也有个歇脚的地儿。”
敏福郡主却有些不乐意了,只噘了嘴道:“海姐姐,你若真地搬过去了,我可寂寞得紧。”
海兰珠摇头道:“看你那模样,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呢,就算我们搬过去了,这边的小院还是偶尔会回来住着的,你可别想收回去!”
石勇在这里当值,时不时地也要歇在这处,海兰珠自然是要跟随在左右,在东城的宅子也不过是给他们自己置下的一个家,不然每次公公婆婆来上京城都要住在将军府里,他们也觉得不好意思。
敏福郡主这才笑了,“海姐姐可要记着自个儿说过的话,这小院我会一直给你们留着的。”
季重莲也附和道:“郡主,再说你跟前还有几个外甥呢,你若真是闲得慌便来府里替我看着孩子,保管你有事做!”
众人一阵大乐。
敏福郡主左右看了看,这才凑近俩人小声道:“前些日子我进宫去看娘娘,倒是听说了一件事。”说着还对季重莲挤了挤眼,那模样想笑不笑的颇有几分诡异。
“难道这事还与我有关?”季重莲不禁挑了眉。
“也不是与姐姐有关,”敏福郡主捂唇一笑,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却是温宜公主的事,她要嫁人了。”
从前温宜郡主对季重莲有意刁难幸得皇贵妃解围,这件事情敏福郡主后来也知道了,对这位公主她向来不喜。
温宜公主的母妃早已经不在,舅家也没有什么依仗,她在宫里根本横不起来,却偏生要做出一副傲人的嘴脸,特别是有几次在碰到敏福郡主时,那看脸不是脸看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样就让敏福一阵好气。
不过敏福郡主了解到温宜公主与自己不对盘的缘由时,忍不住都仰天大笑了三声。
原是温宜公主以为自己会被指婚给新科状元郎季崇宇,虽然她口里说着不愿不想,但有一次偶然见到了季崇宇的面不由得芳心暗动,谁知道最后竟然是敏福郡主捡了这个便宜,自然是让她一顿好气。
从此之后温宜公主再见到敏福郡主便视为仇人一般。
敏福郡主也没空搭理她,各走各的阳关道罢了,若是温宜公主还要纠缠不放,不过是自惹笑话罢了。
这个小秘密敏福郡主只在自己心里偷着乐,也没有告诉季重莲她们,谁叫她已是最后的胜利都,温宜公主那副丑恶的嘴脸正好可以说明她做人有多么失败。
“喔,这倒是件喜事。”
季重莲淡淡一笑,又瞥了敏福郡主一眼,“不知道她要嫁到哪里去,你这般开心?”
温宜公主已经十八了,若是再不出嫁可要算老姑娘了。
“就是嫁给安西郡王的世子,我听说那边地产丰富,安西郡王可是个土财主,公主嫁到那里才有福气呢!”
敏福郡主虽然是这样说着,但唇角仍然止不住地偷笑,一看就知道她没有说实话。
季重莲知道安西安位于河西走廊西端,东与玉门接壤,西与敦煌为邻,南北两边与肃北蒙古族毗连,西北部与新疆维吾尔哈密相接,且属于甘肃境内,盛产小麦、玉米、棉花、蚕豆、甜菜、瓜果、蔬菜等农作物品种,其中瓜州密瓜、苹果、梨、桃、葡萄品质好且产量高,被誉为甘肃的“粮仓”。
去年甘肃旱灾时,除了土司族长们的捐赠,在加上历来官府衙门的存粮,其实安西郡王也出了不少力,安西虽然也减产,但到底比其他几个县要好些,除了自给自足外,还有余粮上缴给朝廷。
裴衍回到上京城后便向皇上禀报了这事,皇上一喜之下还对安西郡王大加赞扬,再加上皇后推波助澜,又知道了安西郡王世子因为腿部有疾至今还未娶妻,这便理所当然地将温宜公主给推了出去,成就一桩美事。
当然,若不是敏福郡主提起,这事季重莲还不知道,
海兰珠听得一知半解,后来想了想才道:“温宜公主可是从前燕王妃所出?”
“就是她!”
敏福郡主轻哼一声,“公主傲气得很,为人也不讨喜欢,有一次还想刁难姐姐,着实可恶!”
海兰珠的目光转向了季重莲,充满了惊诧。
季重莲的性子她也算是了解了,这么一个不争不夺的人,又待人和气,很难想像她会与谁交恶。
季重莲苦笑一声,“只怕是我从前与燕王妃有些过节,温宜公主心里记恨着,不过我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一切!”
海兰珠拍了拍季重莲的手安慰道:“不管你怎么样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表嫂自然是站在你这一方的。”
“姐姐肯定是占理的一方,”敏福郡主嚷嚷了一句,又将俩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这才神秘一笑,“亲事我还没说完呢,安西郡王是挺富裕,世子也不是不好,只是腿上有疾听说是坐在轮椅上的。”
“呀?这种情况皇上也肯将公主下嫁?”这下轮到海兰珠惊讶了。
知道敏福郡主肯定有后话,季重莲只静静地听着。
“这事还是皇后娘娘使了力气。”
敏福郡主呵呵一笑,“你们想啊,温宜公主是前燕王妃所出,原本是嫡出的身份变成了庶出,她自然嫉恨皇后一家子,如今能把这颗烫手山芋给甩得远远的,皇后自然是乐意之至。”
海兰珠缓缓点头,“倒是这个理。”
季重莲默默出神,皇后娘娘的手腕自然不用多说,当初在燕王府时便能与王妃平分秋色,深得燕王爱重,如今做了皇后成了后宫的第一主宰,说她能只手遮天也不为过,何况只是决定一个庶女的亲事。
季重莲转头看向敏福郡主,“这事贵妃娘娘没说什么?”
“娘娘没有插手这事,”敏福郡主笑着摇了摇头,“温宜公主的性子也不讨喜,后宫里没有人愿意为她说好话,听说得知这门亲事之后她还去皇上跟前哭了好一阵,可把皇上给气得……”
“那如何,皇上心软了吗?”海兰珠好奇地问道,随手抓了把瓜子嗑了起来。
敏福郡主眨了眨眼,笑容越发得意,“皇上原本是心软了,可是被皇后一劝,立马便火大了。”
说到这里,敏福郡主已是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裙,模仿着皇上的神态举动在屋里踱起步来,面色犹带肃然,“安西郡王功在社稷,你身为公主就应该为国牺牲为国奉献,如今还只是让你嫁人罢了,你便百般不愿,既然你享了公主的尊荣,就应该履行公主的责任,朕在金銮殿上金口一诺再无更改,你就安心等着嫁人吧!”
说完之后敏福郡主自己都撑不住笑弯了腰。
海兰珠听得津津有味,“那温宜公主岂不是哭死了?”
敏福郡主唇角一翘,“哭死了也要嫁,皇上可是说了的!”
季重莲似笑非笑地看向敏福郡主,“郡主这般高兴,不知道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