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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第不是问题,只是叶家只留下这一个女儿了,叶将军是想招郎上门,就不知道你家公公舍不舍得?小叔子愿意不愿意?”
季重莲与季芙蓉旁若无人地小声交谈着,若是平常的人自然只知道她们在嘀咕,却并不知道她们说些什么,可叶瑾瑜毕竟是习过武的,她耳力过人,起初还在想事情并没有留意到俩人的对话,此刻细细一听瞬间便红了脸,倏地一下便站了起来,吞吐道:“我……我去看看孩子!”
叶瑾瑜说完也不待俩人回话便拐出了壁纱橱。
季芙蓉有些愕然,反应过来不由道:“叶姑娘可是听到了?”
季重莲一愣,遂也回过味来,不由尴尬地笑了一声,“忘记她习过武了,这耳力比一般人来得好。”
季芙蓉这才笑着点了头,“我看叶姑娘性子纯良,人也率直,没有后宅女人那些弯弯肠子,真是不错……这样吧,我回头跟相公说说,让他去公公和小叔那里探个口气再说。”
“好,我也先跟瑾瑜说说,看她自己有没有那个意思。”
叶家父母都疼爱叶瑾瑜,自然以她的意见为重,只要她自己喜欢,相信叶家父母也不会反对的。
赵家虽然只是在太医院供职,但家风清白,赵大人为官也正直,这门亲事若真是能成,倒也没含着其他的利益关系,而且看**的品行样貌,他的弟弟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俩人又聊了一阵,季重莲留了他们用晚膳。
午膳时见到了木家兄弟俩,季芙蓉与叶瑾瑜来得匆忙都没备下礼物,只说下次给两个孩子补上。
赵凌见到木家兄弟更感兴趣了,尤其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在饭桌上这孩子便兀自地研究上了。
吃过午膳,几人又坐在一起喝茶,倒是决口不提在碧纱橱说到的事。
但是季重莲却是从叶瑾瑜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上京城里的情况,这些裴衍都还来不及告诉她。
原来燕王妃他们一路紧赶慢赶,倒是十一月底就抵达了上京城,可眼见着还有一个来月就过年了,这后宫嫔妃策封的事情却是一直没有着落,听说要过了年后皇上那里才有定夺。
但是石侧妃的父亲石重光却是封了一品柱国公的爵位,这无疑是在对世人昭示着什么,让燕王妃身处后宫每日如坐针毡,片刻也不得安宁。
皇上本来要遵先皇后为太后,但是却被先皇后婉言谢绝了,只说要到庵堂里出家,为逝去的先皇与先太子启祈福,至于先太子留下的孩子,先皇后是带在了身边的,既然如今大局已定,他们这一脉再也争不到什么,索性就求个后半辈子的安稳,也为先太子留下一点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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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尘年旧帐,裴霜学步
夜里裴衍回府后,季重莲便将今日叶瑾瑜与季芙蓉母子来访的事情说与他听,末了,还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不是从开国皇帝之后,咱们大宁朝便再不封公了吗?如今皇上又将石大将军封为一品柱国公,这是不是有些……”有些打先祖皇帝的脸?
当然,这些话季重莲是咽进肚子里的,大不敬的话想想还行,就是不要付诸于口。
裴衍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将季重莲拉入怀中,抚着她的胳膊道:“皇上是一国之君,他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前朝不可用,不代表本朝不可行,如今柱国公正在兴头上呢,谁敢去触这个霉头?”
季重莲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就不怕百官指责他忤逆先祖皇帝吗?”
“眼下倒是没有。”
裴衍想了想,才摇头道:“如今正是新旧政权交迭之际,在还未摸清楚皇上的禀性之前,这些人是不敢乱动的,只怕又会惹出个岭南王来!”
岭南王在上京城里霸权时,斩了十三个世家勋贵连同他们府上的成年男子,那时的午门都累成了一片血海,即使冬日里被雪水洗涮过,听说走过那边的人还能闻到一阵腥臭,那血水只怕是已经入地三尺了。
想到那样的场景,季重莲不禁有些骇然,岭南王的残暴之名的确不是虚传,若真的让他做了皇帝,这般喜怒无常,还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
这个话题略微有些沉重了,沉默了一阵后,季重莲转而说起了其他。
“那燕王妃……是不是真地做不了皇后了?”
季重莲轻轻地倚在裴衍的肩头,双臂圈着他的脖颈,极是依恋。
软玉温香抱满怀,裴衍很是受用,不时地在季重莲饱满的红唇上轻啄一口,满足地半眯着眼,笑着逗弄着她,“那你是想她做皇后还是不想呢?”
“自然是不想!”
季重莲立马挺直了背脊,“她做了皇后咱们可就没好日子过了,不过石侧妃……如今石将军封了柱国公,我反倒有些担心了,圣意难测啊!”
“你是怕柱国公功高震主?”
裴衍挑了挑眉,又捏了捏季重莲的鼻头,“这些事情也轮不到咱们操心,总之你相公我没这般就成了。”
“还好还好!”
季重莲夸张地抚了抚胸口,逗得裴衍哈哈大笑,抱着她猛亲了两口,“我怎么讨了个这么有趣的妻子,莲儿,你太可爱了!”
俩人又笑闹了一阵,双双歇在了榻上,看着头顶起伏的帐幔,季重莲有些怔神,转头看向裴衍,他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季重莲盖在被子下的手不由摸索了过去,握住裴衍宽厚的手掌,在他掌心处细细摩挲着,轻声问道:“当年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了吗?”
“嗯,基本上已经有了定论。”
裴衍应了一声,声线并没有起伏,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那是谁……”
季重莲微微侧起了身,目光落在了裴衍冷峻的面容上,恰巧见到他眸中布满的沉郁之色,不由伸出手在他脸庞上抚了抚,轻声劝道:“如今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若是公公在天之灵看到你为他做的这一切,心里也能安慰了。”
“皇上已经将张继然投下诏狱……只是我想不到,当年他这样的卑鄙小人怎么还能坐上了首辅之位?!”
裴衍一拳垂在被褥上,整个床架子都晃了晃,他眼中的恨怒一闪而过,片刻后却又归于了平静,想来是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他早已经能用平和的心态来处置这事。
原来是张继然!
季重莲有些讶然,不过拔出萝卜带出根,裴父出事时,当年的张继然不过是翰林院不起眼的一个小编修,就算是他出手害了裴父,看来也是被别人当枪使了,但这却也不能掩盖张继然向往上爬的野心,不然如何能这般铤而走险?
“除了他……还有几个人,不过有些早已经致仕,有些还已经作古,看着他们老态龙钟的模样,我就算不送他们一程,他们也没什么日子好活了。”
裴衍轻声叹了口气,只觉得多年压在肩上的重担被卸了下来,一时之间他还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既然已经查明了原委,如今你就该放下心来了。”
季重莲靠了过去,将头枕着裴衍的肩膀上,轻声问道:“那皇上怎么说?”
“皇上不久后就会下诏为我父亲昭雪,还要将当年的裴府与没收的铺面庄子都还给咱们!”
裴衍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季重莲柔顺的乌发,只觉得那黑发如缎子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是还给咱们住,还是连地契房契一并给了?”
季重莲趴在裴衍的肩头,呵呵笑了一声,实在是她想起在梁城时他们住的宅子,离开时连门钥匙可都还交回到了司徒耿的手中,那宅子他们只是有使用权,却并没有所有权。
“你这个人精!”
裴衍点了点季重莲的额头,“皇上将地契房契早给了我,明儿个我便将府里的家产都交给你打理,还有五间铺面和上京城城外的两处庄子,若是经营不善亏了本,当心我全部没收!”
“哼,小气!”
季重莲哼了一声,一手揪紧了裴衍的面皮,“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那些死物重要?本夫人帮你管着,那是你的福气,若你这样说,我还不爱搭理了。”
“哈哈,我和你闹着玩呢!”
裴衍笑着哄了季重莲一阵,又将她圈在怀里亲上两口,才道:“那些铺面和庄子上早换了人,但如今我接手后又找回了些从前在裴家当差的仆役,你若是觉得用着不妥,交给林森一家人打理也是一样的。”
季重莲的陪嫁铺子就在上京城里,当时还是一间铺子,如今在林家的打理下已经变成了两间,足可见管理有方,再说是季重莲自己的陪房,她用着也放心。
“真交给我打理了,你就不怕将来血本无归?”
季重莲趴在裴衍的身上,一手卷过他的长发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