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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一定后悔她为什么要去招惹季重莲。
安叶动作利落地将那三人用绳子捆在了一处,拖着就往外走,到了墙边,只是隔墙一扔便将人给抛了出去,自己再跳过南墙,提着他们就往河边而去。
彭泽有条护城河直通向大江,他们飘啊飘的,若是有人发现还好,没有人发现的话到了第二日也该变成浮尸了。
料理完这三人,安叶很快就回来将马凉给带到了郑宛宜的苑子里。
郑宛宜这一夜也很是兴奋,因为她已经能够想像季重莲的惨状,被那几个地痞给绑了,又岂止是轻薄能够了事的,若是马凉能够更狠一些,任他那几个兄弟糟蹋了季重莲,最后再送到窑子里让老鸨好生看管起来,这辈子她都别想再重见天日了。
想到这一幕,郑宛宜便止不住地想要仰天长笑,以致于她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直到下半夜才沉沉进入梦乡,可是刚睡熟后便觉得床的一边塌陷了些,她猛然惊醒过来,看清楚身旁躺着的人时,不由惊骇地瞪大了眼。
可安叶根本没有给郑宛宜尖叫和逃跑的机会,两边穴道一点,她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床榻上,增着惊骇的眸子,半点动弹不得。
算算时间,马凉的药效该发作了,因为这个男人已经开始难耐地扭动起身子,撕扯着身上的衣物了,最烈性的春药,那是能够让人彻底失去理智的,只能凭着本能一下一下释放自己灼热难熬的**,一直到他筋疲力尽为止。
郑宛宜显然也感觉出了马凉的不同寻常,她惊恐地瞪大了眼,一双眸子变得赤红。
安叶笑了笑,可说出的话语却是让郑宛宜从头冷到了脚,“郑姑娘,好好享受你的初夜吧!”
郑宛宜苑子里的人都被安叶下了迷烟,以确保这屋里发出的声响不会惊动到任何人,那么这一夜的折腾想必会更加精彩!
办完了这一切后,安叶便回来向季重莲复命,整个苑里仍然是静悄悄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苑子里的人的确中了迷烟,不然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唯一清醒的便只有季重莲和安叶俩人。
郑宛宜与马凉这次计划的事情太过恶心,几个丫环没有经历人事,季重莲也怕吓到她们,不如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睡到第二日便会自然醒过来了。
安叶的行事手段季重莲算是见识过了,这丫头似乎也只有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来劲,恐怕真是天性如此,季重莲看着她轻而易举地便打折了那几人的四肢,动作利落干净,半点没有犹豫,就算只站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也觉得赏心悦目。
安叶退下后,季重莲重新上榻入眠,想到郑宛宜那里的境况,她唇角微微勾了勾,精彩的还在明天,她可要养足精神,到时候去看一场好戏!
☆、第【131】章 自作自受,裴母本色
裴家的这一个清晨,是在一众丫环婆子的尖叫和喧哗声中开始的。
郑宛宜木然地躺在床上,乌发篷乱,眼角边是早已经干涸的血泪,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双眼空洞地望着帐顶,脑中一片空白。
微微动了动身子,便觉得全身上下都像被车子给碾过了一般,酸痛都是轻的,骨头该是散架了吧?
若不是一床薄被盖住她的身躯,那一身的青紫乌黑只怕能让人吓跑了去,下身一片泥泞胀痛,她觉得那处都快被揉烂了……
郑宛宜眨了眨眼睛,想要侧过身去,可一转头便能见着跪在地上的马凉,还有怒气勃然地坐在一旁的裴母。
马凉的身上只松松地挂了一件袍子,他脸色已是青白憔悴,连背脊都挺不直,双手撑在地上,就这样趴跪着,他声音嘶哑,可郑宛宜听得清楚,他这是在向裴母求饶,他说这一切都是被别人给陷害了……
郑宛宜动了动唇角,记忆在脑中慢慢回笼,那些零碎的片段,那被扯烂的衣衫,还有那让人疼痛难忍的穿刺……
马凉就像一只野兽一般不知疲倦地对着她啃噬、撕扯、蹂躏,她痛苦地只能在心中呐喊,那一下一下地撞击就像凌迟的刀片将她割得偏体鳞伤,鲜血淋漓。
这真地是现实吗,还是只是一场梦幻?
郑宛宜的手指抠紧了床单,贝齿咬在唇上,很快便是斑驳一片,暗红与鲜红的血色交织着,她却感觉不到痛。
到了如今的境地,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
明明承受这一切的人应该是季重莲,怎么会是她?!
屋里的丫环早被裴母给遣了出去,郑宛宜挣扎着滚下床去,她的身上已经没有遮盖,只能勉强用被子包裹住,她匍匐在裴母跟前,声泪俱下,“伯母,是季重莲害我,是她害的我啊!”
裴母摇了摇头,手中的念珠不断地拨动着,此刻她的心绪也不能平静。
自家侄儿马凉是个什么德性,裴母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却没有想到马凉竟然敢干出这样的事来。
就算被人陷害的又怎么样,他们有证据去指认别人吗?说不定还得让自己没脸!
当然,郑宛宜也不是个善茬,早有丫环向裴母禀报过,那一日不知道郑宛宜与马凉在后花园里说了什么,想来也就是今天的这事,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两个想要算计人的蠢蛋不过是反遭了别人的算计罢了。
裴母心中冷笑,这季家的女儿果然不是想像中的简单,只是郑宛宜这样的做法她却是不赞成的,就算她不喜欢季重莲,也不会想要自己的儿媳妇丢了名节,这样裴家的脸面往哪放,她儿子的脸又往哪里搁?
“如今木已成舟,你再说这些有何用?”
裴母的目光冷淡而凉薄,郑宛宜一下便怔住了,眼泪还粘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轻轻一颤便抖落在地,她还以为裴母会为她主持公道,但显然的,不是这回事。
“你与阿凉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能够成为夫妻也是缘份!”
裴母看了马凉一眼,这小子显然已是力竭瘫倒在了地上,连喘气声都无比微弱,那过分青黄的脸色以及深陷的眼窝,无一不在诉说着他精力尽耗,这男人的精气神可不是好养回的,一次的放纵便可能落下终生不举的病根。
若是马凉不能传宗接代,那么他们马家便是后继无人了。
但也有一个可能,昨晚俩人毕竟行了同房之事,说不定郑宛宜的腹中已经有了马家的骨肉,裴母不想冒险,若是有一分的可能,她都要郑宛宜嫁进马家,做马凉的妻子。
“不,我不要嫁给她!”
郑宛宜猛地摇头,面色惊惶。
她怎么可能嫁给马凉,嫁给一个地痞流氓?这与她原来的想法完全相反,甚至是背道而驰。
不,她不要嫁给马凉!
“不然呢,你以为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裴母冷哼一色,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是想出家为尼,还是想投缳自尽?”
“我不……”
郑宛宜的泪水凝在了眼中,她面色凄惶,不敢置信地看着裴母,这就是她尽心服侍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就算是看在这些年的情份上,裴母也不能这样待她啊!
虽然她是别有所图,但她侍候在裴母左右,哪一件事又没有尽心呢?
就算是养只猫养只狗,那么多年也会有感情,可裴母怎么能如此冷血地让她去死?
“若是你答应嫁进我们马家,我也不会薄待了你,阿凉他们家里人口简单,只有他母亲而已,你伺候好了婆婆和丈夫,将来只有你的好处。”
裴母淡淡地看了一眼郑宛宜,她一直觉得郑宛宜虽然不太聪明,但也算不得愚笨,眼前就这两条路摆在跟前,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选,能活着,谁又想去求死呢?
裴母知道郑宛宜的抱负不止如此,可又能怎么样呢,这就是各人的命!
郑宛宜咬着唇,眼中写满了不甘与悔恨,可一切已经发生了,再没有挽回的可能,她这副破败的身子已经彻底被马凉糟蹋了个干净,身上留下了他的印迹,那是擦也擦不掉的。
郑宛宜垂下了头,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很快便在眼前浸出一个小洼,她怎么忘记了,就算她对裴母再好,马凉却是裴母的亲侄儿,怎么样也要比她这个外人来得亲,裴母又怎么会为了她处置马凉?
似乎已经预知到了自己今后的命运,一时之间,郑宛宜哭得悲悲切切不能自已。
裴母却是缓缓站起了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或趴或跪在身前的一对男女,心中不无感叹。
马凉从前就爱围着郑宛宜打转,她早看出来侄子的心思,只是那时郑宛宜是她给儿子留下的,但如今却已是不可能了,将这样的残花败柳再塞给裴衍,连她自己都觉着恶心。
郑宛宜机关算尽,却还是棋差一着,她的美梦也该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