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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忍吗?
“你……”
童三太太不可置信地看向季芙蓉,她以为这个媳妇是能被人随意揉捏的软泥巴,哪里想到今天竟然会被这泥人给反驳了,她一时震惊非常,看着季芙蓉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芙蓉!”
童经年此时也觉出了事情的不简单,看着季家人气定神闲的模样定是有备而来,他心中有些忐忑,只能温声劝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有话好好说。”
“好啊!”
季芙蓉笑了笑,“只要你们肯交出那下毒害我之人,再写下一纸和离文书,今后季、童两家自然井水不犯河水。”
“你胡乱说些什么?我童家怎么能有那样的人!”
童三太太咬紧了牙,一脸的寒霜,“你休要胡乱编造,坏我童家的名声!”
“若是婆婆还是这般不讲理,咱们只能公堂上见了!”
季芙蓉拍拍手站了起来,与季重莲、胡氏对视一眼,这就要向门外走去。
“你们不能走!”
童经年猛然醒悟过来,回头便拉住童三太太的手,低声道:“母亲,不能让他们告到公堂去,若是让大伯父知道了,为了保全童家的面子,铁定会将咱们给赶出东阳伯府的。”
“这……”
童三太太面色一变,瞬间有些犹豫了。
童老太爷一年前因病去世了,童家大房承了爵,如今童经年的大伯父便是东阳伯,他们三房既不能承爵,连家业的继承都和大房没办法相比,若不是念在与三房老爷乃是一母同胞的份上,东阳伯早便分家将他们给撵出去了。
外面的日子哪有在东阳伯府这般好过,吃穿用度都不用他们自己管,天塌下来还有大个子顶着,若是真地失去了东阳伯府的庇护,就依着三房两父子那好吃懒做的秉性,坐吃山空,他们家早晚会有大祸的。
童三太太犹豫再三,看向季芙蓉的眸子充满了怨毒,这个女人不仅没给童家带来什么好运道,反而尽惹事,等这事过去,定要将她给扫地出门!
就在这时,童三太太还以为季芙蓉这和离只是说笑,亦是逼迫他们就范的一个手断,好好的东阳伯府三房少奶奶不当,谁愿意背负这和离求去的名声?
“我说咱们家没有人下毒,你们不信,那若是找不出这么一个人,你们又做何说法?”
童三太太咬了咬牙,眸色暗沉,阴厉的目光一一扫过胡氏、季芙蓉、最后定格在了季重莲的脸上。
那张白皙精致的面庞此刻已是平静无波,但谁知道在那双明眸中又蕴含着何种机锋,童三太太已经有所认知,这三人里面能够做最后决断的竟然是这名年纪最小的少女。
“若是真没有这下毒之人,那季家必定会赔礼道歉,予以馈赠补偿!”
季重莲笑了笑,平静的面容带着一丝温和细腻,但此刻看在童三太太眼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只心下一凛,沉声道:“我是不知道谁下了毒,你又如何能够找得出来?”
童三太太说这话时目光已是和童经年暗中交流了一番,只见他也是茫然地摇了摇头,显然是不知这下毒一事。
“咱们既然来了,自有办法分辨。”
季重莲唇角微微翘起,转而对身后的采秋吩咐了一声,“去请赵大夫来!”
☆、第【110】章 揪出祸首,讨要赔偿
**毕竟是男子,虽然同季重莲他们一道来了童府,但此刻也只能先候在二门处,既然童家母子已经同意了辨毒,那么童三太太自然便要交出对牌,采秋拿着对牌与墨菊一道上二门请人去了。
童三太太显然没想到季家人竟然还有这一手,眸中惊疑一闪而过,她坐下细细想了想季芙蓉小产后所发生的事,那时的季芙蓉就跟疯了一样,日渐消瘦下去,就连她都以为这个儿媳妇必死了。
可没想季芙蓉福大命大,在那寺庙里走了一圈再归来,竟然奇迹般地复原了,虽然一时之间便还没恢复从前的康丽,可那精神头却是顶好的,半点看不出她曾经重病缠身险些不治。
难不成……真地是中了毒不成?
想到这里,童三太太的目光不由转向了童经年,儿子与媳妇的感情向来不好,难道是他下的毒?
不,不会!
心里刚刚浮起这个想法,便被童三太太一把给推翻了,她了解这个儿子的秉性,虽然有些小风流,但到底不敢做出害人性命的事。
若季芙蓉真地中了毒,那一定是其他人所为,满屋的妾室姨娘,焉知道她们就没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想毒死当家的主母?
这种人童三太太已经见得太多了,年轻那会有几个不自量力的骚狐狸,妄想弄死了她自己便能做上这正房太太的位置,最后还不是被她挨个地给收拾了。
姨娘就是姨娘,永远别想爬上正室的位置!
虽然童三太太不喜欢季芙蓉,但却也绝对不会让底下的姨娘取代了她正室的位置,这一点三太太心里很明白。
童经年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季重莲一眼,她就端坐在那里,举止大方笑容娴静,如夏日里那沉静在荷塘里的一朵青莲,幽然而立,却又让人无法亵渎。
虽然他心里仍然痒痒的,但也明显知道这次季家来者不善,他又不是真傻,自然会好好应对,若是真被那什么赵大夫发现了什么,又会不会牵连到他们的头上来?
想到这里,童经年不由靠近了季芙蓉几分,看着近在咫尺的如玉姝颜,他心底不得不承认,季家姐妹的样貌生得都不差,季芙蓉虽然美丽不及季重莲,但却自有一股卓然天成的韵味,而随着这样的靠近,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幽香,不经意间便被他吸入鼻端,心头便是一颤。
要知道,可是他亲手将季芙蓉推向了桌角,他们的孩子才因此而没了,那一天,鲜血染红了她的裙襦,世界在他面前成了血色的海洋,他只呆呆地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只失神地看着自己的举起的那只手,真地是他推了季芙蓉一把吗?
他永远忘不了那时季芙蓉看向他的目光,似乎恨不是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以此来弥补她痛失孩子带来的苦楚。
原来,孩子在她心目中竟然已经重过了他!
童经年知道,夫妻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他们再不能回头,但却不能因为这般就让童家承担上莫须有的罪名,他指望从季芙蓉嘴里套点口风,巴望着她念着那一点夫妻情分好说好了。
“你干什么?”
眼见着童经年的手就要拉住自己的袖摆,季芙蓉面色一冷,侧身避过,童经年那手停在空中什么也没握住,不由好生尴尬。
“芙蓉,别这样!”
童经年脸色涨红,却又不得不陪着笑脸好好说话。
“哼,等着赵大夫来了再说吧!”
季芙蓉冷冷地瞥了一眼童经年,她对眼前的男人从来就没有付出过真心,甚至想起俩人曾经的过往她就觉得无比的恶心,她怎么就会嫁进这样的人家来,当真是瞎了眼!
“芙蓉……”
童经年还想说什么,坐在上首的童三太太已是冷冷一哼,高声道:“年儿,还不过来!”
童经年没能从季芙蓉口里撬出什么,只得闷闷地又坐了回去。
看着童家两母子又在那里小声嘀咕着什么,季重莲不禁牵了牵唇角,不管他们在算计什么,怕是都不会料到**的奇招,她就在一旁等看好戏吧!
今日的**穿着一身墨绿绣银纹的长袍,袍角与襟口都绣着银色的修竹,长身而立,显得斯文俊秀,只是那双眸子过于冷清,透着一股内敛的坚毅,让人在欣赏他外表的同时不由心中又多了一份敬畏之心。
“这位便是**赵大夫。”
季重莲起身介绍着**的身份,童三太太只是冷哼一声,童经年却是凝住了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大夫,他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赵大夫,该怎么样查验出这下毒之人,你尽管吩咐就好,三太太一定会照做的。”
季重莲这样说道,目光含着一丝笑意转向了童三太太。
童三太太只是昂起了头,冷傲地将头撇向了一旁,这个赵大夫如此年轻,唇上还没长毛呢,就他这样能做成什么事,她就等着看这帮人出丑人前,好好地给她赔礼道歉呢。
**点了点头,目光微微扫过端坐的季芙蓉,嗓音平静地说道:“还请集合了经常出入内院的各位主子和奴婢,等人都到齐了,我再来辨认不迟。”
“怎地还如此麻烦?”
童三太太挑高了眉,明显是满脸的不愿,要集合那么多的人,看在她眼里就是没事找事。
“莫非三太太心里有鬼?”
季重莲似笑非笑地看向童三太太,“若真是如此的话,三太太就不妨承认了,咱们签下这和离文书,童家再向季家当众认个错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