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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得成一片一片的了,偏还要挤出一个温婉的甜笑来,恭身对王妃行了礼,说道:“媳妇正要去给母妃和父王请安的,在服侍二爷请床呢,您竟亲自来了,这可真是折煞媳妇了。”
王妃笑着上下打量着锦娘,见她一身红穿得喜气,容貌也是娇俏可人,带着甜甜的笑容立在门面,举止大方得体,话也说得圆融,微点了点头道:“无事的,你才来,不知道庭儿的脾气,他有时爱闹点小别扭的,王爷和府里的亲眷们都到了,怕你叫不起他,我就过来了。”
锦娘听了就在心里感动得内牛满面,真是知子莫若母啊,那妖孽哪里就只一点小别扭,明明就是个绞股天津大麻花好不,别扭死了。
面上却是装出惊慌状:“哎呀,亲戚们都来了么?真是不好意思,让父王和亲戚们久等了,是媳妇的不是,娘,您等着,媳妇这就去请二爷起来。”却没虚伪地说冷华庭不别扭,很好的话,让王妃微微诧异,却也觉得这媳妇倒是实诚。
“不关你的事的,我去叫庭儿起来。”王妃笑着便往屋里走,王妈妈也很见机地跟了进去,锦娘心里就慌张了起来,看这架式定是等冷华庭一起来,就要查验被单了,怎么办?
忍不住眼往床上瞟,却见床上那个扯了被子往身上一裹,在被子里咕嘟道:“我不起,就不起。”一副耍赖撒娇的样子,不由惊得瞪大了眼,原来这厮不止会在自己面前装小孩,就是在王妃面前也这样,还……有过之无不及!
王妃急了,几步走到床前,温柔地哄道:“小庭乖,今天是新媳妇进门的第一天,得去敬茶认亲,一大堆子亲戚都在厅里等着呢,你不去,人家会怪新媳妇不懂事的,就起了今儿早,明儿就由得你睡了,啊。”
被子里面的人听了拱了拱,嗡声嗡气地道:“不起,当我不知道呢,你们就是想我起了后,来查功课。”
锦娘听得莫名其妙,查功课?啥功课?
王妃听了却是有些尴尬,扯了扯被子哄道:“小庭,娘没骗你,前面确实是来了好多客,你奶奶,二叔三叔,还有几个叔公,婶婶、祖奶奶几个,都在前院等着呢。”
床上的人一听,猛地掀了被子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王妃,撒娇道:“那不许查功课。”
王妃听了便笑,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不查,不过,小庭告诉娘,你昨晚……做了功课没?”
“没有。”回答得很干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锦娘听他们母子那话里的意思,似乎那功课会是……不由羞红了脸。
王妃一见这情形就有些诧异了,自家儿子不懂人事,媳妇看来是懂的,怎么会……没做?
“为什么?不是派了燕喜妈妈教过你了吗?还……还给你看了书!”
冷华庭一听就低了头,脸色羞红,怯怯地抬头,水雾般的眼睛委屈地看着王妃,半响才憋出一句话:“娘,小庭……小庭不喜欢脱衣服,脱光衣服……好羞人。”声音越说越细,后面几不可闻,话还没说完又在扯被子,想要拿被子蒙头。
锦娘却是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厮装小孩的本事快炉火纯青了,也亏他想得出这个理由来,不过,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样王妃就不会认为没有圆房是因为他不待见自己,只是他心性没有成熟,不通人事而已,自己儿子有问题,王妃只会把事情压下,不会说出去,算是解了她燃眉之急了。
王妃听了果然一脸的愕然和无奈,扯住冷华庭的被子,哄道:“那算了,反正日子长着呢,娘知道了,不让人查了就是,快快起吧,一会子亲戚们等久了会说媳妇不贤惠的。”
冷华庭听了立即就起了床,明亮的凤眼纯纯的看向锦娘,说道:“哦,那小庭起床了,娘子是贤惠的,小庭喜欢和娘子睡觉。”
那话一出,锦娘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叫喜欢和自己睡觉?这厮竟然能将如此暖昧的事情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不瑕想都不行,偏偏他还一副清纯无辜的样子,让有暇想的人觉得暇想是对他的亵渎!
儿子喜欢媳妇就好,王妃总算放了心,反正日子还长,媳妇年纪也小,这几年怕也难怀上,让他们慢慢来就好了。
王妃满意地带着王妃和贴身的丫环走了。
锦娘认命地去服侍冷华庭起床,冷华庭却看着她似笑非笑,很顺从地让锦娘帮她穿衣,却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娘子,你可喜欢和我睡觉?”
锦娘手一僵,立即被他气得憋红了脸,刚要骂他无耻,他却突然捉住了她的手,将她猛一扯进怀里,就势往床上一滚便压住了她。
“昨晚的功课没做,娘子似乎很高兴。”
他将她压在身下,墨玉般的凤眸里带着丝侵略和讥笑,温热地气息扑在她脖子上,痒痒麻麻,便像有条虫子在心坎上爬似的,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离得如此之近,锦娘一时忘了生气,忘了反抗,更忘了回答,呆呆地看着他,脑子里昏溃成了团。
他又将脸逼近,笔挺的鼻子在她的鼻尖上蹭了蹭,一张嘴,咬了锦娘一口。
一阵刺痛让锦娘惊醒,嘴里还带了丝咸咸的血腥味,不由火大,伸手便去捶他,张口就骂:“混……”他却用手按住了她的唇,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来:“妖孽这个称呼是我的底线,不许再给冠上别的名字。”
说罢,手一松,放了锦娘,从床上弹座起来,对外头喊了一声:“人呢?”
门外的珠儿和玉儿立即走了进来,恭谨地服侍他穿衣,净面。
锦娘气得都要炸了,却只能生生忍住,因为某人又是一副单纯无辜地样子看着她,而他的下人们对他更是呵护备至,看见锦娘瞪眼看二少爷,珠儿玉儿的眼神就有些冷,难不成少奶奶也嫌弃二少爷?
锦娘只好忍住气,敛了脸上的怒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出了内屋。
却一个人走到穿堂里去,对着窗子,拼命做着深呼吸。
秀姑见了便悄悄地走近她,见她脸有异样,便劝道:“两口子过日子就是这么回事,总有个不如意的,你才进门呢,不了解爷的脾气也是有的,做娘子的,就得事事让着爷们,日子久了,习惯了就好。”
锦娘听了越发的心烦,她是有着现代思想的人,让她以夫为天根本就不可能,但离府出走吗?更难,这个社会对女人太过苛刻,女人尤其是和离或被休弃的女人很难有生存的空间。
想想又觉得自己无用,刚到一个新环境,受了一点子气就打退堂鼓,不是说好了要抡圆了活么?那就要努力在这里活出名堂来,再难又如何,多了几千年的文化沉淀,总要有一些优势吧,锦娘悄悄在心里握拳,死妖孽,总有一天我要收拾你。
终于冷华庭收拾妥当,被珠儿推出房门。
锦娘平复心情,自穿堂里进了正屋,便见冷华庭一身红袍,头戴紫色玉冠,长发束在头顶,发尾编成了发辫坠上丝玉,衬得整个人更加艳丽,锦娘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别花痴,别花痴啊,多看看,看看就习惯了,看久了就会审美疲劳,熟视无睹就好。
脸上挂上淡淡的微笑,像刚才根本就没有生过气一样,优雅地走近冷华庭:“相公,是用了早膳再去,还是现在就去?”
冷华庭眼里挟了丝促狭地笑,抬眼看她:“我听娘子的。”
丫丫的,又把球踢给自己,不让你吃,会有人说我不关心你身体,让你吃前面又一大堆人在等,锦娘在心里腹诽他一万遍,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相公,你看,母妃才来说了,前面长辈们都等着呢,咱们去太晚了也不好,不如,这些东西都让四儿几个给热着,回来再吃好吗?”
冷华庭歪头想了想,撇撇嘴道:“好吧。”一两眼却直瞅着摆在几上的粥点。
锦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随手端了盘点心递给他:“那边走边吃吧。”说罢拈了块桂花糕,不由分说地塞进他嘴里。
冷华庭猝不及防被她将嘴巴塞住,也不恼怒,慢慢地吃了起来,外面冷谦听到动静,闪身进来,看了眼锦娘,问冷华庭:“少爷,是去槐园?”
冷华庭包着嘴点了点头,冷谦便将他连人带椅抱到屋外,锦娘正要放下手里点心盘子,就听他说道:“娘子,我还要。”
锦娘听得又是一滞,丫丫的,为毛一句很普通的话总能让他说得暖昧死人呢?
红着脸追了过去,拿起一块点心赶紧塞住他的嘴,轮椅在简亲王府园子里慢慢的走着,这天早上,简亲王府就有了一道特殊的风景,冷峻的冷谦推着二少爷在园子里走,而新进门的二少奶奶便端着盘点心,小心地喂着二少爷,走到王妃院里时,正好一盘点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