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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地走了过来,给锦娘行了一礼道:“二少奶奶,奴婢名青玉,老子娘在王妃院里做事,爹爹是二门的管事,奴婢会秀功,还会些厨房里的小菜,身子也还康健,原是陈姨娘屋里的小丫头,陈姨娘死后,奴婢就没了差事,一直在家呆着。”
第九十章
一番话将自己的身家和过往全说得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条理又清,锦娘立即就对她产生了好感,而且,对她是陈姨娘身边服侍过的经历更是感兴趣,喝了口茶,问道:“你在陈姨娘屋里做过几年?”
青玉听了便看了张妈妈一眼,微躬了身子回道:“回少奶奶的话,两年。”
锦娘不知那陈姨娘死去多久了,更不明白,为何青玉服侍过陈姨娘后,就会一直没有了差事呢?
“这两年一直没分派到差事么?”奴婢们没有差事就领不到月钱,生活就会艰难的,青玉看着就是个伶俐的丫头,为何没人用她呢?
青玉脸色微变了变,微抬了头,有些诧异地看了锦娘一眼才道:“少奶奶不知么?先前服侍过陈姨娘的人除了死了的,都没了差事,府里也不给派,奴婢在家呆两年了。”
锦娘听了更是心惊,看来,当初陈姨娘的死,定然也是有问题的,唉,这府里的事还真是复杂得很啊,上回听王妃说,陈姨娘原是住得离刘姨娘不远的清茶小苑里的,上官枚还说要让孙玉娘一嫁过来,就住进去的……
想到这里,锦娘也不着急去问她关于陈姨娘的事,看了张妈妈一眼道:“这个留下了,这十几个丫头里,还有哪几个是服侍过陈姨娘的?”
张妈妈听了眼睛一亮,一连点了四个出来,锦娘一一问了她们些话,又挑了两个留下了,再在余下的人众里又选了一个出挑本份一点的,一共选了四个,余下人便会退回去了。
秀姑对那青玉很是中意,见锦娘最先选中了她,很是高兴,也不等锦娘吩咐,就忙着张罗那几个丫环的住处,锦娘一时也没给她们几个分等级出来,说是先试用一个月了再看,能干出挑又实诚的,就能做二等大丫环,现在每个人都领三等丫环的例,每个人机会均等,能不能上位,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锦娘这做法让秀姑愣怔了半晌,她以为锦娘会一下就提了青玉作二等的,没想到锦娘会一视同仁,不由有些急,到了背避处,嗫嚅着对锦娘说:“少奶奶,能不能让那青玉直接作二等,我瞧着她就是个不错的。”
锦娘听了心里越发的不喜,秀姑越发的自私了,心思真没用什么在自个身上,想想又觉得同情,可怜天下父母心吧,秀姑男人死得早,只这么个儿子,好不容易拉扯大的,想着今后要靠他呢,只是,自己曾早就跟她说过,好生跟着自己,自己会养她老的,唉,难道不是亲生的,就怎么也难贴心贴意么?
她既开了口,总要给她些面子,只是屋里的事,还真不能全交给她了,那张妈妈看着就是个精明想事的,自今天挑来的这批小丫头就可以看得出,她是用了心的。
自己院里的丫头们连连出事,全因那几个都被别人收买了,怀有异心的,再要选人,当然就得选放得心的,她故意将服侍过陈姨娘的几个丫头都挑出来,就是让自己能省心,从青玉的话就可以听出,陈姨娘必定死得蹊跷,而她们定然是那边院里的主子都不信任,排挤打压过的,又一两年都没差事,生活正困顿时,这个时候谁去扶她们一把,都会心存感激,对自己忠心的可能性就要大了几成。
再观察一些时日,若是张妈妈真是对自己忠心,以后秀姑的事大可以多分些给张妈妈,自己也能松泛一些,这样一想,便对秀姑道:“您也不必急,我看着青玉也是好的,只是得给每个人平等的竞争机会不是,青玉靠着自己的努力上了位,她自个也会觉得光彩一些,您那儿子我会留意的,前面回事房的差事如今也没有空缺,这样吧,自明儿起,让他跟着富贵叔学做买卖去,我在城东的那个铺子眼看着就要开张了,让他去搭把手,总在府里当小厮也没个前途,以后他出挑了,就升个管事什么的,人家姑娘见了也会喜欢一些。”
秀姑听得眼睛一亮,少奶奶原是应了她会给儿子找个好差事的,只是院里一直事多,少奶奶忙得就忘了,她也没好意思提,这会子少奶奶说要让她儿子跟着老富贵去,她便知道,这是给她一个天大的好处呢,儿子看着就是太老实,主要是总关在大院里,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出去跟着做买卖,保不齐就操发挑了,以后也能出息呢,这样一想,秀姑也就将青玉的事放下了,忙给锦娘行礼致谢,心里是充实得很,少奶奶没白吃她那些年的奶啊,还真是个知恩知义的人。
丫头们的事理清了之后,锦娘便想着二太太送给自己的那盒香片来,原是打算秀姑去查的,这会子她改了主意,正好用这事试试张妈妈也好。
秀姑走后,锦娘就把张妈妈招了来,张妈妈仍是一脸的笑,她原就是微胖的脸,看谁都是一脸的笑意,看着就亲切讨喜。
锦娘也就拿了一片香片给她,神情很郑重:“张妈妈,这香片您闻闻看,她们都说好呢,我怎么一闻了就有些晕乎呢,还说是加了薄荷的,应该就是醒脑的啊。”
张妈妈自锦娘手里接过闻了闻,先也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后来目光却闪了闪,定定地看着锦娘,欲言又止。
锦娘便疑惑地看着她,鼓励道:“有什么问题吗?有的话不防直说。”
张妈妈深吸了口气,像是下了好大决心似的,“桑和莲在一起是没有错的,薄荷也清脑,这几样都是上好的料,只是奴婢还是劝少奶奶少用这香为好,奴婢那口子原就是府里制香的,所以,奴婢对香还是了解一些的,刚才闻着,总觉着这里面加了别的,那味道淡得很,又夹在几个香料里,一般人是很难分辩出来的,具体是什么,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少奶奶既是闻着不舒服,那就别用了。”
锦娘听着嘴角就勾起一抹笑来,看来,自己还没有看错人,张妈妈刚才定是做了番思想斗争的,以她的能力,几十年只在相公院子里混一个厨房管事,原就有蹊跷,如今看来,她以往不出头定然是不想太掺合进主子之间的事,一直明哲保身着,这样虽然没什么权势,但却安会,或许,相公中毒之事,她也会了解一二呢。
“妈妈说得是呢,我年轻,不懂事,以后要烦劳妈妈多帮我看着点,这香片里也不知道究竟加了什么料,妈妈能否拿去帮我查验查验呢?”锦娘一副很真心受教的样子,语气也极是尊重,让张妈妈不由得就怔了眼,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来,看来,这个主子明白得很,孰好孰坏,她眼睛亮着呢。
张妈妈眼睛微潮,又对锦娘行了一礼才道:“少奶奶言重了,少奶奶是奴婢的主子,以后只要用得着奴婢的地方,您尽管吩咐就是,奴婢一定不负少奶奶之托。”
锦娘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妈妈如今的月例每月是多少?”
“回少奶奶,奴婢领的得二等管事妈妈的差事,月例倒也不少,每月五两。”神情很坦然,既无得意也无不满。
“那再涨三两吧,每月自我的月例里拨出,以后这院里还有很多事得你费心呢。”锦娘淡淡地笑道。
并没有一下番倍,就是给张妈妈最近表现的奖励,留有后着,是要看张妈妈以后的表现的,张妈妈听了心中更加舒坦,她虽然也为少奶奶办过几件事,但若月例涨得太高太快,定然会招这院里其他人的忌,这样不多不少,又体现了奖罚,她也没有心理负担,最好了不过。
下午,锦娘便从前院招了富贵叔来,富贵叔在前院也呆了不少日子,早呆得心急如焚了,他是劳作惯了的,一停下了就想丢了魂似的,今儿锦娘一招,他就急急地来了。
锦娘与冷华庭一起在花厅里见的富贵,锦娘便将城东自己那小铺子里的钥匙给了富贵叔,又叫了原先管铺子的管事来,让他带着富贵叔去看地方,想让富贵叔先看看行情,好早日将生意做起来。
又把秀姑的儿子喜贵交给了富贵,让他带着,喜贵长得像秀姑,还算清秀,只是神情有些害羞,估计没怎么见过世面,在锦娘面前头都不敢抬,唯唯诺诺的,锦娘看着就皱眉,特意嘱付富贵叔要多关照他一些。
富贵叔却对喜贵很是满意,“少奶奶,做买卖其实就要实诚人,要想将生意做久,都老实人最能招回头客了,有时候,吃亏是福呢。”
锦娘听富贵这话就觉得他有见识,对喜贵便放心了好多。
秀姑拉着青玉躲在屏风后头偷听,青玉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