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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便去关注轻狂了,看她到底会如何替那两个人解毒。轻狂要来一根蜡烛,点燃,然后取出一个小巧的匕首,在上面翻来覆去的烤着。看样子,是打算把他们中毒的舌头给割下来。她的消毒动作,让场中的人各个看得心惊胆战。
两个人虽然被那尖利的匕首吓得脸都绿了,可是眼下性命要紧,纵然失去舌头也顾不得了。轻狂见匕首发红了,便俯身用丝巾扯住他们的舌头尖,一刀就给害去了半截,两人抱着嘴哀嚎着。轻狂让两个侍者摁住他们,给他们嘴里上了点药末。
过了一会儿,两人脸上的黑气果然全部褪去了,剩下的半截舌头也消了肿,渐渐恢复了红色。
看她如此吓人的救人法,众人各个瞪目结舌。
而一边的毒后司马昭灵也对轻狂放松了警惕,原本以为这个满脸黑斑的少年,是个什么了不起的角色,却原来是自己多虑了。轻狂做完了这一切,用丝巾擦了擦自己的匕首,然后扔掉它,貌似漫不经心地向两人问道:“能割了你们舌头的人,这世上有没有啊?”
两人这才猛然惊醒,原来轻狂是故意用这种方法医治他们的。
顿时各个如斗败的公鸡一般,丢了面子还丢了半截舌头,还有什么脸呆在这里,于是从地上站起来,连滚带爬狼狈逃离了这里。
碧玉却摇头暗暗叹息了一声,心里明白:如果这两个人不是逞口舌之厉,诋毁了女子,让轻狂生了气。
她是不会用这种惩罚式的方法来救治他们的。
跟着轻狂这段时间,他总是见她研究如何解毒。
毒后的毒药虽然厉害,但是碰到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怜这两个人真的是祸从口出了!
见两人走了,这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经历了这场变故,毒后司马昭灵自己占据了一张桌子,因为没有人再敢跟她同桌。不仅如此,就连离她近的一些人,也不禁挪动着自己的桌子,尽力离她远一点。
看着场中尴尬而过于沉闷的空气,老鸨立即出来,向众人笑道:“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大家都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给扔到脑后去,今晚就由我家碧玉姑娘为大家献上一曲凤求凰。今天来到艳春楼的客官们,你们可有耳福了!”
众人这才定了定神,一起向台上的碧玉看去。
他虽然一身白色的羽纱,但是亭亭玉立,修长挺拔,在台上一站,犹如一株静雅优美的修竹,那么风韵动人,光彩无限。
只是他的身姿就已经让众人震撼了,更何况再加上他绝世的容颜。更加让人们看的唏嘘不已。
尤其当碧玉开始吹笛时,众人心中的惊恐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他们听过吹笛子的声音,却从来不知道笛子发出的声音能如此宛若天籁动人心弦。
碧玉吹得很用心很动情,因为这首曲子,是他特意吹给轻狂听得。
因此众人听得如醉如痴,浑然忘我。
轻狂知道他是吹给自己听得,凤求凰。
太开心了。
认识他这段时间,终于由自己强迫他接受自己,变成了他主动向自己示爱。这种事情,本身就让她陶醉不已。
也许是这音乐太动人了,连呼呼大睡的谛听都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
一曲结束之后,众人仍然沉浸在余音绕梁的陶醉之中,过了一会儿才掌声雷动。
“吹得太好了!再来一曲吧!”
“是啊,碧玉姑娘再演奏一曲吧!让我们再开开耳界!”
“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碧玉姑娘辛苦了!”
“碧玉姑娘真是天人啊!”
听着众人一口一个碧玉姑娘,轻狂差点笑喷了。
而碧玉却有些幽怨的看着轻狂,让轻狂止住了笑。
心里却的自己真的很没心没肺,人家为她的计划牺牲那么大,她实在不应该再笑人家了。
碧玉颌首向众人致意后便,跟着两个侍女上了二楼。
众人在后面千呼万唤,他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众人见佳人姗姗而去,几乎癫狂。
老鸨在台上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众人的喊声压下去。
然后对众人笑盈盈的说道:“今晚是我们碧玉姑娘开始梳拢,准备接客的第一天,大家谁能有资格留在碧玉姑娘房里,就看大家有没有诚意了。”
经她如此一引诱,众人立即纷纷解囊拿出自己的银两。
带银子的人,少的带了几两,多的带了几百两。
轻狂也不等众人分出结果,径自抱着谛听向楼上走去。
老鸨急忙在后面追着喊道:“这位少爷,您还没有……”她边说边用手做着数银子的动作。
轻狂用扇子一拍她的手,从自己的袖子里面取出一大锭金子。
老鸨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锭的金子,不禁眼都直了,慌忙用牙咬了咬,当她认定这足足有五十两的东西,是真正的金子的时候。她激动得浑身发抖,双手棒着这枚金子,几乎要哭出来。她立即颤声向上面的两个侍女喊道:“春香,秋香,带这位少爷去碧玉‘的房间。告诉碧玉姑娘,今晚要好好服侍这位少爷。”
见到那锭黄金时,众人顿时全部失望了。
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办法和轻狂去拼斗。
于是有的人还是去找自己的老相好,寻求一下安慰。
更多的人是垂头丧气的离开这里。
老鸨也不留他们,反正有了这五十两金子,她这艳春楼就算从此关上半年的门,也照样吃穿用度都不愁了。
毒后司马昭灵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衣兜,里面空空如也。
怪不得那枚金子那么眼熟,原来是她的。
但是如何到了轻狂的手中呢?她觉得自己只是从她身边走过去,没有感觉被她触碰到啊。
这件事真是诡异莫测,难道她会什么妖法不成!
何况就算自己声张也没证据,因为那金子上面社么标记都没有,更没有刻着自己的名字。
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了,老鸨远远的对她陪着小心笑道:“姑娘啊,如果您不打算点个姑娘过夜的话,就请便吧!”
听了这变相的逐客令,虽然司马昭灵很不甘心,但是现在自己钱袋中是空空如洗,只好强自咽下一口恶气,起身离开这里。
其实事情也已经搞定了,只要一会儿让她夫君前来,把碧玉给搞定,然后连那个满脸黑斑的少年一起宰了。这件事情绝对会轰动周围,等真正的欧阳岚到了这里,他就正好享受这种采花贼的待遇吧!
轻狂走到碧玉的房门口,守在门口的春香、秋香两个侍女,看她还抱着一只猫,便笑道:“公子爷,让奴婢们替您照顾这只猫吧!”
“不用了!谢谢!”轻狂向他们点头致意。
两个侍女笑着推开房门伸手向里面伸手道:“公子爷请吧!我家小姐早在房里面备好酒菜等着了!”
轻狂点了点头,立即迈步进了门,入眼便是一张玉石的屏风,屏风之下摆着一桌酒宴,碧玉正静静坐桌子前面里等她。
那是一张花梨大理石桌案:案上一套漆器酒具,几样看上去满精致的小菜,还有一些有地方特色的小点心。不远处还有一个雕花木的小木凳,上面摆着一个五彩的花瓶,花瓶中的花娇艳欲滴,有一种极淡极淡的冰冷的香馨气息。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的海棠。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牡丹图。图下是女子的梳妆台。正南面是一张大红锦榻,四周装饰垂幔流苏。
轻狂一进门,门口的春香和秋香立即在后面将门关上,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她们虽然在这艳春楼中专门服侍当红的姑娘,可是因为年纪尚小,还没有接客。在这青楼中呆久了,所以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早已耳濡目染,所以便不再觉得新奇。
轻狂见此间只有碧玉一个人,便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一身女装,笑道:“难为你了!快把衣服换回来吧!”
碧玉点了点头,绕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
轻狂则在桌边自斟自饮等他,不一会儿,他重新换回男装,坐下来神色紧张的问:“今晚那个采花贼真的会来吗?”
“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轻狂眯着眼睛笑道,说罢霍的站起身来,向他说道:“来吧!我们该准备招待这个家伙了!”
碧玉点了点头,跟她一起忙碌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人累得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轻狂侧脸看着碧玉忙碌之后,那红润的脸色,和越发显得润泽的唇,一个忍不住便凑过去,吻了下去。
现在谛听正睡得昏天黑地,难得没人打扰。
碧玉再不像从前那样抵触她的亲近,而是越来越渴望她这种狎昵的态度。他轻轻扶住她的肩头,睁大眼睛,看着她的眼睛。
那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