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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傻傻的点了点头。
轻狂便张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为什么会女扮男装到这个神殿里面来?”
见轻狂态度变化如此剧烈,那个人本来不敢相信她的话是真的。因为从来没有过人,将贫贱如泥的他当过人看,更别说眼前对他闻言软语的还是河神大人的神使,新任的大祭司。
可是当他大着胆子,偷偷看了轻狂一眼时,他心底的惊惧立即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单是轻狂那种真诚的目光便征服了他,何况她那宛如天人的笑颜更加让他不能抗拒。他不敢相信,拥有如此明媚烂漫笑容的人,会是一个坏人。
于是他便抹了抹眼泪,舒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站在轻狂面前,开始回忆自己的那段不幸经历。
他叫江凌云,今年十七岁,生在汝河边普普通通一家渔民家里,他有个妹妹叫江流云,和他是一对双胞胎兄妹,除了妹妹比他矮一些,瘦小一些之外,他们的相貌极其相似。
虽然一家人生活贫寒,但是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兄妹,却给贫苦的一家人带来了不少快乐。
但是今天春天,一场泛滥的洪水,让他们失去父母亲人,成了守着一条破船度日的苦命兄妹。每日忍饥挨饿,饥寒交迫,但是两人相依为命,过的也算有个依偎。
可是一个月前,那个刘大善人,坐船经过他们兄妹的破船,偶然看到了正在外面和他一起擞网捕鱼的妹妹江流云。
江流云正在花季,虽是一脸的苍白,却仍然难掩其惊人的美貌,将刘善人,看得眼直心跳,垂涎欲滴。
那个刘善人名字中的“善人”两个字虽是假的,可他是当地一大色魔才是真的。
从年轻起,他就寻花问柳,不到中年便让酒色掏空了身子。不仅人变得枯瘦无比,形同骷髅,还不能人道。
这让他不得不空守着一大堆妻妾,苦挨了一段禁欲的时日。
后来,他听信一个江湖术士的所谓采阴补阳术,便利用洪水泛滥,灾民遍地,孤儿满河边的机会。
大肆搜罗或是收买未成年的女子,让她们服下一种特制的药物催经,用那种东西入药来滋养身体。
有很多不到时间的女孩子,因为被药物强行催经,导致血崩而死。幸而存活的也脸色惨白,即使在盛夏都四肢冰凉,犹如活尸。
这么长时间的“调养。”刘潸然的身体没见肥壮,可是哪方面的欲求更加旺盛了。
于是便四处搜罗年少貌美的女子,供其淫欲无度。
刘大善人先是让管家刘忠去向江凌云和江流云说项,答应出重金纳流云为十八姨太。
江凌云哪里舍得把妹妹往火坑里面送,立即一口拒绝了他。并划船躲开了他们。
后来有一天,大祭司的四个弟子突然来到他们船边,说他的妹妹被妹妹被河神看中,要被带走祭神。
他们兄妹知道,这必然是那个和大祭司穿一条裤子的刘善人,在伺机报复他们。
江凌云便急忙和妹妹将破船划入河中躲避。
而那大祭司的四个弟子则从别处抢了一只船来追赶。
江凌云知道他们必然会追上他们兄妹,便将妹妹藏在芦苇丛里的一个小岛上,他换上妹妹的衣服,扮成妹妹江流云,被他们抓了去。
但是他们却没有把他祭神,而是打算把他直接送入刘大善人的家里。
因为那时正赶上刘善人去了文昌县,去处理哪里的生意。所以才没有被送过去,而是被暂时留在河伯神殿中,没想到一留便留到了现在。
这段事情,让谛听听的都抖了抖耳朵,暗自唏嘘起来。
怪不得冥帝陛下曾感叹,冥界并不苦,真正苦的是人间。
感慨之余,他不禁感激起轻狂来了,若不是当年她将自己从奈何桥旁,直接给偷到了这个异世,经历世间百态,他永远都不知道何为人间疾苦,世态炎凉。如今跟着轻狂一路感受,一路感悟,一路收获。
他突然觉得自己宛如在修炼一般。只是修炼的内容不是魔灵和法术,而是人世的真谛,人生的哲理,人间的玄机。
听到他的这段故事,轻狂也不禁叹了一声道:“既然现在那个胖子死了,你怎么还不去找你的妹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要为妹妹报仇!”
江凌云咬了咬嘴唇,突然瞪大了眼睛,悲戚之极的说道。
“你妹妹不是被你藏在芦苇丛中了吗?她未必会死,何来报仇一说?”轻狂不解的问道。
“因为,阳子告诉我,那个刘善人在坐船离开同溪村的时候。他的两个狗儿子,意外发现阳子兄弟救起我藏在芦苇中的妹妹,正要划船离开。他们也打起了流云的主意。便命船只撞上阳子兄弟的船,硬从阳子兄弟手中将她抢走了!流云为了不被他们父子侮辱,挣脱后跳入了河心自尽了!我妹妹还是被这个老色狼给害死了,她死得好惨,所以我一定要杀了刘善人,给流云报仇!”
说道这里他不禁又是泪流满面,哭得哀伤之极了。
现在他只要一闭眼,便能看到妹妹那死不瞑目的样子。
可怜的妹妹,掉入处处激流的河心,连尸体都不可能找到了。
听到这里,轻狂不觉又是同情他的遭遇,又是被那个刘善人的恶行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江凌云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几个哥哥,他们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对自己的袒护之情,也丝毫并不比这个江凌云差。
因此觉得这个勇于牺牲自己去保护妹妹的江凌云更加值得同情了,于是她叹了口气对他说道:“你不用着急,明天一早跟我去江边祭祀河神!我保证,你的妹妹从此可以安息了!”
“大祭司,您要你这是要帮小人报仇?”江凌云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来,眨着满是泪痕的眼睛惊疑的问道。
“呵呵,我只是猜想着,河神大人喜欢要谁陪着而已!”轻狂只是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一句,让江凌云摸不着头脑的话,便要他会自己的房间里去等了。
看着那个江凌云离开,轻狂自己躺回榻上凝思,无意识的用手锤了几下自己的腿。
在宫里呆得有些懒了,这些天连日奔波,她还真的有点乏了。
榻上窝着的谛听瞧见了她这个动作,猜到她一定是觉得劳累,不由有些心疼。
本想用神力解除她的劳乏,可是又觉得不妥当。
于是,他悄然长身立起,化为白衣少年,坐在床榻边上。轻轻将她的腿拉过去,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细心的揉捏,捶打着。
没想到原来那个纠结又高傲的神兽大人,会这么疼人。
轻狂不由欢喜的抱住他,亲了一口,然后斜倚在他肩头上闭目慢慢享受起来。
刚闭上眼睛,突然猛然觉得一阵困意袭来,她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股冰寒的幽冥之气从地心冒出来,随着这气雾的出现。
一个满身黑袍的红袍男子出现在房间里面,他右手中拿着一只大的很夸张的笔,左手中拿着一本奇怪的账簿。穿着一身滑稽的官府,歪戴着状元帽,满脸横生的须髯,横眉立目,狮鼻虎口,相貌生的极为凶恶丑陋。
他见了谛听立即俯身低头行礼:“属下陆判参见谛听大人!”
不是他太过拘谨,而是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他不敢抬头看,堂堂冥界地府中神祗,冥界第一高手,竟然在这里服侍一个小女子,而且还一脸的幸福。
谛听却并没有看他,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漠然问道“判官,你不守着地府,跑来人间做什么?”
那陆判官一阵踌躇,嘴里支支吾吾的,脸上神色也阴阳不定。
“有话快说,本尊没时间理你!”谛听狠狠丢出一句话,却让陆判官吓得浑身一哆嗦,再不敢支吾,于是苦着脸俯身答道:“启禀大人,明天的事情,是不是再再考虑一下…毕竟…那些人都…阳寿未尽,若是强行…恐怕…”
他磕磕绊绊的话,只说了一半,便不敢再说了,因为谛听一挥衣袖,便将他给硬生生地卷飞了出去。撞到了墙壁,又摔了下来。
“滚!本尊只知道善恶有报,因果循环,谁去管你的那些烂账簿。日后若是你再敢擅用地府梦引,对付本尊的娘子。本尊一口吞了你,换别人来管生死薄!”
这句话吓得陆判立即从地上爬起来,纵身向下一跳,立即钻入土中不见了。
陆判走了之后,那团诡异的雾气才散了。
轻狂便也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见谛听还在给自己捶腿。不禁纠结的问道:”小白,刚才偶怎么突然间睡着了?”
“呵呵,刚才陆判来过,用地府梦引,引你入梦,不过已经被我轰走了!”谛听微笑着说。
“哦,那个传说中地府里管生死簿的家伙,他来做什么?”轻狂奇怪的问道。
“他来替明天那帮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