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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属下……”
慕容昀言叹了一口气，“罢了，不要再说这个了。”
他每晚都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就看到自己那一掌打在她心口的画面，还有她释然的眼神，她张狂的笑。还有玄莲那一句“她说了生生世世，永不相见。慕容昀言，你知不知道你那一掌活活震碎了她的心脉！慕容昀言，你已经没有资格了。”
“……”古夜看着慕容昀言痛苦的样子，知道他准是又想起苏小姐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当年多好的一对啊，走到现在却是阴阳相隔了，怎么能不让人悲伤？
“罢了，万俟流景要找什么女人就让他去找吧。其实我也是亏欠他的，当年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她，是我食言了。”
“那主上，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慕容昀言摇了摇头，“罢了，若是我们帮忙他们反而会怀疑我们的目的，这样的事情还是算了吧。反正在所有人眼里我慕容昀言已经不是个东西了。”
“主上，您不要这么说。”
“那我能怎么说？”慕容昀言大声地咆哮道，“我能怎么说？我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儿子，一掌打死我最爱的女人。我为了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我欺骗了我最爱的女人。我最爱的人死了，但是我连她埋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没脸去，我都不敢就这样死去，怕到了下面她还是不原谅我。”
“主上……”
“罢了，你走吧，我累了。”
“是。”古夜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还是离开了。
慕容昀言缓缓地朝苏鸢嫱曾经住过的房间走去，曾经那个女人会甜甜地说：“言，你回来啦，累不累。”曾经那个女人会倚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说道：“我们一定会幸福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那个房间的灯火再也没有点起来。
慕容昀言推门而入，里面依旧是一片漆黑，他看着空空荡荡的床铺，心也是空空荡荡的。他躺上去，感受着她残留的气息，却忍不住泪流满面。
玄莲说的对，夙玉寒说的也对，慕容昀谦说的也对，所有人都说的对，自己那么执着的一切，到头来一点意义也没有。他是真的后悔了，可是后悔有用吗？她已经回不来了。
夜风吹开窗户，发出“吱吱”地吵闹的声音，很是烦躁。
23。2那些年的回忆
慕容昀言坐起身，走过去，轻轻地关上窗户，这里的东西他一直都不敢破坏，就连卫生也是他自己打扫的，这里也成了他唯一在乎的地方。
点亮桌子上的蜡烛，微弱的光，照亮了整个屋子，朦朦胧胧的，也有些恍恍惚惚的。
慕容昀言走到书架的边，一点点抚过那些有些泛黄的书，无意间看到了一个漂亮的盒子。那个漂亮的木盒子就这样跟书摆在一起，几乎是差不多的颜色，难怪他以前从来都没注意到这里有个盒子。
他拿着盒子，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映着微弱的烛光他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本书，样子看起来有些陈旧了。
慕容昀言随手翻开，那些令他触目惊心的文字就这样映入了他的眼帘，还有他的心里。
“今天，我见到了一个好美好美的人，比娘亲还美。他看起来好纯净啊，那么干净，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睛看不见呢？好可惜。”
“原来他是师兄的弟弟啊，大家都说他们长得一样，可是我总是觉得他比师兄要好看多了，就像仙人一样。”
“今天他们告诉我要学医术就要先学毒术，可是那些蝎子蜈蚣好恶心，我也好怕啊。但是只要能治好他的眼睛，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呵呵，我觉得自己变得勇敢了。”
……
“苏家终于一天天的好起来了，真的好辛苦啊。可是我不能退缩，要是我退缩了，他怎么办？他还需要我，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苏家终于好了，是不是离我的目标越来越近了？紫晶雪莲我一定会找到的吧，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今天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竟然还有我的画像，可是我这辈子只想穿其他颜色的衣服给他看。扮丑吓他，这样也很有趣，男人好像都是那么肤浅的，不过他应该不会。”
……
“他的眼睛终于可以看见了，这一刻我觉得我幸福快要死掉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醒来，大夫说他没救了，我不信，还好那个叫玄莲的男人救了他，真好。”
“自从当了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圣女，生活就开始乱了。其实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这样感觉我总是要和他分开，可是这有什么办法。”
“苏家给他了，我觉得很开心，其实我的真的累了。也许会有人问我到底会不会后悔，我想我肯定是不会后悔的。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我还能相信谁。”
“他不喜欢我和玄莲一起，我知道，可是玄莲也很可怜，有时候也很心疼他，但是我明白我对他的感情是不一样，因为我们只是朋友啊。”
“息影死了，子棉也死了，好多人就这样的离开了，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有时候我也不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人这样痴狂。可是我又知道，我已经如此痴狂了。为了他，我心甘情愿。”
“他好像瞒着我很多事情，但是我想他是不想让我担心吧。希望他不要太操心了，我等着他跟我分享担子的那一天，希望那一天不会很远。”
“今天他跟我坦白了，我也不生气了。别人与我何干，我在乎的人从来只有他一个而已，我怎么忍心怪他呢。慕容昀言是个大傻瓜。”
……
“皇宫的夜景依旧很美丽，只是这一次没有烟火了。烟火虽然美，但是毕竟短暂，这样的寓意也不好。不过今天放的河灯好像不错唉。他想看我的心愿，我不给他看，我想他一定是懂我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也不是很难嘛。”
“无夜亦城死了，恨了这么多年也终于到了尽头。还好，我身边还有他，只要有他在，我就不是一个人了。”
“今天在外面神色恍惚，差点给马车撞了，还好被玄莲救了。好像我欠玄莲好多好多啊，可是怎么办呢？我又不能把自己劈开，这辈子注定我跟他是不可能的。我不是贪心的人，这辈子有他就够了，其他的我不要了。”
“今天做了一些猥琐的事情，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还好他没有让我失望，男人虽然都是来者不拒，但是我的他到底是不一样的。”
……
“明天我们就要成婚了，可是我心里却是很不安。虽然已经想过无数次，但是真的要到来了，我却紧张了，看来我是真的很没有用。幸福好像来得有些不真实，不过我愿意梦一场，哪怕会粉身碎骨。”
慕容昀言习惯性地往后翻，可是后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而此刻他已经泪流满面。谁也不会知道，这那样一个夜里，权倾天下的言亲王，对着一本破旧的书，哭得像个孩子。
24。1故人遇却不识
最近嫣红楼多了一个笑笑姑娘，长得那是如花似玉啊，但是就是不会说话，更最重要的是她是嫣红楼老板的宠姬，不接客。
武林大会终于要开了，全城的人都沸腾了。
苏鸢嫱坐在轿子里，看着身边淡然的万俟流影，问道：“流影，这次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放心，有我在。”
来到城门口，轿子就停了下来。
万俟流影不耐烦地问道：“是何人啊？拦我嫣红楼的轿子作甚。”嫣红楼是暮城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姑娘和当朝的权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般人自然是没胆子得罪。
“我管你是什么楼了，我们是奉命来搜人的。”
“好大的胆子，我的轿子是你说搜就搜的吗？”万俟流影走出轿子，不悦地看着外面的人。
“好大的口气。”
万俟流影转身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容颜，叹了一口气，“流景，你怎么在这里？”
万俟流景一惊，“皇叔，你怎么在这里？”
“你别管我为什么在这里了？我要去看热闹。”
“皇叔，你也要去参加武林大会？”
万俟流影摇了摇头，“我只是看看热闹而已，你在此是为何啊？”
万俟流景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抓个逃跑的小猫而已，既然皇叔有事，那么就先走吧。一会儿我也要去，到时候再和皇叔汇合。”
万俟流影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那我先走了。”转身进入轿子里，懒洋洋地说道：“起轿，我们走。”
“皇叔……”万俟流景的声音传来，苏鸢嫱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怎么了？”
“罢了，到时候再说吧。”
“好。”万俟流景的轿子就这样一点一点消失在了万俟流景的视线里。
苏鸢嫱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