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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然后韩斐是个好色的妖孽，你懂的。丫头用自己换了我的命，她就这样被糟蹋了。”每次只要一想 到那个场景，顾笑一就心如刀割。
“这就是她每晚都会做噩梦的原因？”
“是啊。说起来这又何尝不是我的噩梦呢。我当时就是眼睁睁看着她被韩斐那个**，可是我却无能为 力。”
“顾笑一，你还是很爱她的。”
“能不爱吗？我从七岁就开始守护她，可是我却从来没给她带来过好日子，十八岁她被韩斐毁了。现 在我又怎么能再让顾家毁了她，她好不容易才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顾笑一，你这样做值得吗？”
“值不值得又有什么办法呢？莫寒，我和你不同，我一无所有不能保护她，所以我只能把她眼睁睁地 送给别人，这样至少她能安全地活着。”顾笑一的面容在烟圈中模糊，话语中带着无边的空寂。
“苏鸢嫱不希望你这样的。”莫寒知道她的性格，她不会愿意让顾笑一这样委曲求全。
“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我没有选择。”
“顾笑一我以前不服你，但是现在我莫寒敬你是条汉子。”
顾笑一苦笑道：“你不要敬佩我，丫头这一生的悲痛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贪婪刀子的温暖，把她强行 带入我的世界。现在却要眼睁睁地把她送走。她是我的心啊，莫寒，你挖走了我的心啊。”顾笑一眼 圈泛红，但是依然笑着。
“……”莫寒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没了底气，这个男人比自己想得要伟大，也 比自己想得要爱苏鸢嫱。
顾笑一站起身，“莫寒，我该走了，别告诉刀子我来过了。这丫头，有些事情上很固执。”
“好，我送送你。”
顾笑一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让那些接我的人送我回去吧。”
“好。”莫寒轻声的应道。
顾笑一沙哑着声音说道：“对她好点，连带着我的那份。”
“我会的。”莫寒郑重承诺道。
“这样就好了，我也放心了。”顾笑一释然的笑了，向外走去，只是他的背影不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而像是一个空洞的迟暮老人。
36…1最后一次叫你
苏鸢嫱当晚就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莫寒的脸，她虚弱地笑笑。
莫寒惊喜地看着她，“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还怕你醒不过来了。呸呸呸，我说的这是什么话，你 怎么会醒不过来呢？”
苏鸢嫱看着莫寒语无伦次的样子，抱歉地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睡了很久吗？”
“嗯，快四天了。”
“莫寒，我为什么听到了笑笑的声音？是我做梦了吗？”
莫寒一僵，随即说道：“没有吧，可能是你做梦了。”
苏鸢嫱淡笑一下，“这真不是个什么好梦。”
莫寒见她神色恍惚，立马转移话题，“你已经好几天没去上课了，杨怡还打电话来问你了，你要不要 回一个电话回去？”
“不用了，明天我回学校再跟她说吧。”
“你明天就要回学校？”莫寒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很是不放心，真的很怕她出什么岔子来。
“放心吧，莫寒，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那样的噩梦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第二天还不是照样工作，没 什么的。”苏鸢嫱不以为意地笑道，只是这个笑容有些苍白。
“可是你现在不一样了，你不用强迫着自己去工作，你有时间有精力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情。”
苏鸢嫱笑道：“上学就是我喜欢做的事情啊。学校里的空气很清新，淡淡的油墨味很好闻。学生的脸 色带着阳光的笑，看起来这个世界是多么美好啊。”
莫寒见她主意已定也没反驳她，这个时候她的确是需要一个途径来**自己，任何人也代替不了她。
第二天苏鸢嫱如愿地回到了学校了，杨怡看着苏鸢嫱惨白的脸色，吓得差点把书掉地上。
“苏鸢嫱，这几天你怎么了？怎么这样一副鬼样子就来上课了？不多休息几天吗？”
苏鸢嫱摇了摇头，说道：“这样我感觉很好，学校是我很喜欢待的地方。比那些所谓的家要温馨的多 。”
杨怡听出了那个“所谓的”语气里的萧瑟，心里也有些同情她。风光的表面下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心 酸和苦楚。
苏鸢嫱看着外面的操场幽幽地说道：“杨怡，笑笑他要结婚了。”
杨怡一怔，“怎么会？”
苏鸢嫱笑得很平静，“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世事难料，他终是执她之手，与她偕老了。而我 算的了什么呢，过客？还是所谓的妹妹？可是不管哪个都好像很可笑。”
杨怡叹道：“难道一定要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吗？为什么男人都是这样？顾笑一是，刘依锐也是。”
“刘依锐来找过你吗？”
“恩，只是他一直不敢上来跟我说话，只是悄悄跟着我，有时候回想到底我和刘依锐哪个更可怜一点 。”
“我们算不算同病相怜呢？只是你已经找到了幸福了，苏杭很好。”苏鸢嫱由衷地赞叹道，她是真的 很羡慕他们。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你和顾笑一比较合适，但是既然他都要结婚了。你就忘记他吧。你身边现在也 有了一个对你一往情深的莫寒，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了。”
苏鸢嫱点了点头，刀子有些迷茫地说道：“其实我并不是贪心，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我心 里还忘不掉笑笑，这对他不公平。”
每次只要一对上莫寒的眼睛，苏鸢嫱就觉得心虚，而莫寒的眼睛那么有洞察力，让她无所遁形。
“感情这种事情怎么能急躁呢？你看我和苏杭，说起来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一颗心挂在刘依锐身上，但 是感情这种事情可以培养的嘛。现在我和苏杭不是很好吗？你根本不给莫寒机会，也不给你自己机会 ，你怎么会知道到底会不会爱上。”杨怡的这一番话其实也是她自己的经验之谈，她曾经也迷茫过， 只是走出来了而已。
“我有给他莫寒机会，但是我……”有些感觉无法说清楚，不是对莫寒没有动心，只是光有这一点的 动心是不够的。她对顾笑一的爱，是岁月的沉淀，到骨子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剔除。
“罢了，感情问题各有不同，我们也不能太过计较这些，顺其自然吧。等你平静下来了，时间会替你 做出选择的。”
“恩。”苏鸢嫱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总不能把两个人的名字分别写在两张纸条上吧，抓阉吧，抓住 哪个是哪个，不过好像这就有点雷人了吧。
善于马克思主义的教育苏鸢嫱一点也没听进去，倒是杨怡开的情感课堂还有那么点意思，她倒是听进 去不少。杨怡这个半吊子老师，好歹也有了那么小作用。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很快就到了顾笑一和顾绯结婚的日子。
原本莫寒是打算不去的，但是苏鸢嫱坚持要去，毕竟顾笑一和她也是相伴多年了，不管爱与恨，至少 朋友的情谊还在，所以她还是要去的。
婚礼现场，顾笑一一身黑色的西装，英俊挺拔。新娘一身白色的礼服，高贵大方。在座的来宾都齐齐 称赞新郎新娘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顾笑一挂着公式化的笑容招待着客人，顾绯一脸娇羞地挽着顾笑一的手。
36…2最后一次叫你
莫寒穿着黑色的西装与白色礼服的苏鸢嫱缓缓而来，很显然这两个人和主角的打扮是撞衫了，但是似 乎这两人的风采压过了主角，一时间吸引了众人的眼神。
苏鸢嫱挽着莫寒的手，走到顾笑一和顾绯的面前，笑道：“恭喜你们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
莫寒递上准备好的礼物，笑道：“不好意思，来之前没翻黄历，和两位主角撞衫了。不过二位今天风 采照人，我们两人也是望尘莫及啊。”
顾绯礼貌地笑道：“怎么可能？莫老大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啊。苏小姐和笑笑毕竟也是相识多年了，能 来是最好不过的了。你们的祝福我们很感动。”
顾笑一身体一僵，有些紧张地看着苏鸢嫱。
苏鸢嫱似乎感觉到了顾笑一的目光，她转过头对着他说道：“顾绯说的对，我们相识那么久了，你的 婚礼我不能不来。笑笑，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笑笑了，以后你的身边会有另一个人这样叫你，希望你 能幸福。”
顾笑一嘴巴张了张，却只是说出了“丫头”这两个字就再无其他了。
莫寒拉过苏鸢嫱，笑道：“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我们本来应该多留一会儿的，但是最近苏苏身体不 太好，所以我要送她回去休息了。希望你们玩得尽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