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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笑,嘴角却在不停流血,显然伤得很重,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我的脑袋却大了,什么,妈妈,妈妈怎么了,这个人怎么知道我妈妈的事?妈妈究竟在哪里?
我扑到他身上,抓起他的衣服,大叫:“我妈妈在哪里,我妈妈在哪里?”
赵科长的眼神已经迷离,他的嘴角抽搐出一阵冷酷而轻蔑的笑,突然,头一歪,停止了呼吸。
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我们拼死拼活追捕逃犯汤斌,历经九死一生逃出魔窟零号基地,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这个样子,我实在不能理解。
如果说先前在基地里看到的一切令人惊讶的话,那么现在的场景则完全搅乱了思维,我的大脑已经混沌,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我到底该相信谁。
我本来只是一个被临时找来的小向导,现在居然被深深牵扯到一桩历史悬案之中,我做梦也没想到今天发生的这些事,这些让人崩溃的事情。
张连长还在昏迷中,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我突然感觉他是多么幸福,我真想和他换换,我真希望现在躺地上昏迷不醒的是自己,这样,我也许会幸福更多。
我抬头看看席苗,这个今天重新变得完全陌生的女人,这个队医,这个卫生员,哈哈,我是那样幼稚,这个队伍里居然有那么多人都有两重身份,教授、赵科长、眼前的席苗,全都戴着一副面具在活着,可怜我还自作聪明,我突然感到浑身一阵寒冷,甚至怀疑地上昏迷不醒的张连长是不是也有一具另外的面孔?
世界真是太滑稽了,简直就是一场假面舞会,其实就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戴着张面具在生活呢?这么多年来,表面是一名普普通通猎户的儿子,其实我哪是什么虎子,我也不过是在借人家虎子的一张面具在活着而已。
我深深叹口气,心中释然了些。
席苗的神情和缓了许多,她已经用纱布给自己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又去检查处理张连长的伤情,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该问什么才好。默默走到跟前帮她抬起张连长的身体,让她做清创和包扎。
席苗一边熟练地处理伤口,一边轻声说:“对不起,有些事只能瞒着你,这是纪律。”她像是解释给我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人家的工作秘密当然没必要让我知道,我也没有权利要求别人对我公开什么,我毕竟只是个向导。
做好包扎,我们坐在河岸上,等着张连长慢慢醒过来。
我和席苗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经过这场变故,我觉得现在谁也不能完全相信,眼下最想做的就是等张连长醒过来,大家各奔东西,他们走他们的,我则带着黑背重新回红星屯去过世外桃源的生活。
席苗叹了口气,轻轻地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不过,你以后会明白的。这次任务其实是个秘密任务,并不是单纯追逃犯那么简单。”
我忍不住问:“你们找上我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席苗看着我,笑了笑:“既不是有意,也不是无意,是天意,是老天让你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不过,你也不是和这件事一点关系没有,九哥临死前说你妈妈的事情就和你有关系,不是么?”
我的心再次被人狠狠揪了一把,觉得脑袋都疼:“怎么,你也知道我妈妈的事?九哥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变成赵科长?”
席苗扭头看看周围一切都很寂静,张连长的呼吸已经很均匀,只是暂时没有苏醒,她轻轻叹了口气:“你的问题我很抱歉,因为有些情况我实在不清楚,有些暂时还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个所谓的赵科长其实是个台湾特务,隶属于台湾国防部情报局,就是以前的军统,此人代号叫九哥,是一个潜伏在新中国特务集团的骨干分子,他的顶头上司是个叫鹦鹉的,至于鹦鹉是谁,我们还不清楚。”
“既然你早知道他是国民党特务,干嘛不直接把他抓起来,何必等到现在?”
席苗笑笑:“哪有你说得这么简单,我们并没多少证据,特别是并不掌握这个间谍组织的全部谱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先把他抓了,其他人就很难再找出来了。”
我总算明白一点,尽管我并不能肯定席苗说的就是实话,但现在活着能说话的就只剩她了,即使不想相信也找不到替代的人选。
“对于我妈妈,你究竟知道多少?”我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我妈妈的信息,我想这个席苗也许真的知道一些。
席苗叹了口气:“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九哥隶属个叫‘山鹰’的谍报小组,他们潜伏大陆已经许多年了,具体任务和目的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不过从这次九哥主动请缨担纲汤斌特务案的侦破来看,他们的目的或许和你爷爷的精神物化研究有关,只不过现在这些都是猜测,我们并没什么证据,现在九哥死了,其他的线索一时还连不到一块,只能回去后请示上级再说?”
请示上级?我忍不住好奇:“你也是公安局的侦查人员?”
席苗笑笑,不置可否,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显然,她现在不想说这些,我也不好再问。
身旁昏迷的张连长发出了一阵呻吟声,我们急忙起来照看,张连长果然已经苏醒过来,席苗给他喝了两口干净的水,过了一会儿,张连长彻底清醒,突然他看到一旁的赵科长,不由得一激灵:“老赵,老赵,老赵怎么了?”
我急忙扶住他的身子,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他详细说了一遍,张连长两眼瞪得像铜铃,怔怔看着我,好像傻了,口中却喃喃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席苗淡淡地说:“虎子说的不错,这个赵科长其实是个特务,他刚才摸遍了你的全身,就想找出那颗假牙胶卷,还差点杀了虎子。”
张连长看着我,好像在等着我发表意见,我点点头,表示席苗说的不假。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张连长终于冷静下来,他长叹一口气:“画虎画皮难画骨,人心难测啊。”
我们休息了一会,吃点干粮,喝了点水。我和席苗起身在远离河岸的高岗处用工兵铲挖了个坑,将赵科长的尸体抬过去打算埋了。
就在我准备将尸体拉到坑里的时候,席苗却突然制止,她让我把这个赵科长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下来,一点点仔细检查。
果然,在赵科长的腰带里,细心的席苗发现了一点端倪,她用我从仓库带出来的匕首小心割开牛皮带,没想到这根牛皮带居然有夹层。
夹层有张折叠得很仔细的纸片,翻开纸片,上面潦草地写了几个字。字迹不是很清楚,但还可以辨认,我忍不住叫了起来“啊,沙姆巴拉!”
席苗看着我,表情有些奇怪:“怎么,你也知道这个地方?”
第四十章 结局
第四十章 结局
我点点头:“爷爷笔记中记载过这个地方,据说西藏有个很神秘的洞穴叫沙姆巴拉,存在一股神秘的力量,可以改变时间和空间,能够打造不死军团,是希特勒梦寐以求的宝贝。当年纳粹曾派出两拨探险队寻找沙姆巴拉,均不知所踪。日本人搞精神物化的时候,德国人就在寻找沙姆巴拉。”
席苗点点头:“不错,我的了解也是这样,可沙姆巴拉和零号基地有什么关系?日本人和德国人搞得不是一路研究,怎么会混到一起去?赵科长在皮带里记载这样一句话究竟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表示不可理解,这本就不是我能理解的,我只是一个走了太远的向导。
见没有其他收获,席苗让我埋好尸体,说完,她抱着赵科长那些衣服走了。
我摇摇头,只好一个人送九哥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正要挖土填埋,突然看见赵科长左肩头好像有块刺青,我感觉好奇,急忙蹲下身看个仔细,拨去身体上的浮土,终于看清那是个喜鹊的头,刺得很精细,虽然不大,但却可以一眼辨认出来。我是猎人,在森林里不知见到多少这种普通的鸟。
原来九哥还是个鸟类爱好者,我不禁哑然失笑。
埋好尸体,我提着工兵铲回到河边。
张连长已经站起来,席苗扶着他,摇摇晃晃的,我急忙过去,搀起张连长另一边身子,张连长终于能勉强走几步了。
我把地上的东西收拾收拾,带上干粮和黑背,和席苗半搀半背地扶着张连长顺着河流慢慢向下游走。
走一阵,席苗让张连长休息一会,给他喝了些水,吃了点抗炎药。
一路上的辛苦不必多提,走了差不多三天,就在弹尽粮绝的时候,终于在下游看到个靠河的屯子。
好心的村民救了我们,席苗告诉村民我们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