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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呼一声,几个人急忙围拢过来。
我们用手推在小门上,刚开始没有任何动静,张连长抬起脚狠狠踹了一下。
“咣”一声,巨大的声音在洞穴中来回反射,震得人耳膜发疼。
小门居然被踹开一条缝,有门,张连长、我、小黄、赵科长同时用肩膀去扛。
“咯咯咯”,一阵难听的噪音过后,小门果然被挤开一条较宽的缝隙,虽然不是很大,但挤进去一个人勉强还可以。
张连长掏出手枪,在前面开路,按照进来的顺序,大家拧亮手电,次序侧身挤进小门。
四周一片漆黑,黑得连手电的光都照不出五米远,光线就会被黑暗吞没。
我最后一个挤进去,进去后,用手电往门后一照,发现小门是被一块横卧在地面上的青条石挡着的,那块石头少说也得五百斤,难怪刚才那么费劲。
我反手轻轻掩上小门,门后面还是山洞,和外面几乎没什么两样,不知道这里立一道铁门有什么用。
又往前走了大约一百米,洞的容积越来越大,长宽高都在急剧增加,简直就像南方喀斯特地貌中的溶洞大厅。
这显然不是人力所能及,在东北兴安岭的山中居然隐藏有这种地下巨洞实在让人出乎意料。
正在疑惑的时候,众人的手电赫然照到一幢模模糊糊的城堡式建筑,大家的呼吸开始急促,脚步不由得加快。
走到近前,用手电慢慢扫射,这果然是一幢巨大的城堡,不像东方的风格,倒很像西欧的建筑风格。
建筑很大,我们只能看到面临的一面,不知道后面还有多长,但仅仅这一面建筑已经让人骇然。
这桩城堡的下部几乎全是用巨大的青石堆砌而成,坚不可摧,整体大约三十米高,手电筒的光芒已经照不清最上面的情形,模糊中好像能看见有铁丝网的东西围在上面。
没有窗户,墙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有方有圆,能容下一个拳头,不知是射击孔还是换气孔。
这幢建筑鬼气森森地矗立在众人的面前,每个人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样的建筑不要说走进去,就连看一眼都觉得脊背发凉。
即便在旷野中看见这样一幢建筑都觉得有些可怕,更何况是在这一百多米的地下。
我的心忍不住剧烈地跳,甚至有拔腿回去的冲动了。
第十七章 栅栏
第十七章 栅栏
城堡正对着我们的这面墙有扇门,门不是很大,和外面那扇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只有普通房门大小。当然,这样封闭森严的建筑也不需要一扇吓人的大门。
墙壁上模糊残留标语式的字体,其中夹杂着一些日文,但我还是能辨认出其中的“严禁”和“重地”等字样。
毫无疑问,这是日军当年的一处秘密地下建筑,但究竟是不是零号基地还不好说。
四周漆黑一片,静得吓人。几盏小小的手电筒扫来扫去就像黑夜里几个萤火中在飞,看不清眼前的全貌,只能连看带蒙得猜个大概。
建筑大得惊人,当然,仅仅是一种片面的印象,我们没有立体的感觉,立体的感觉需要立体的空间,这里只有一个面,已经震撼人心。
张连长和赵科长低声商量一下,回头招呼我们过去,大家聚拢在墙下,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张连长说:“同志们,看来我们已经到了要找的地方。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区域,里面会有什么谁也不知道。估计我们要找的人可能就藏在里面。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擅离队伍,共同对付可能出现的任何危险。”
赵科长补充道:“这里黑灯瞎火的,要注意自己的前后左右上下各个方位的任何异常,发现不正常及时报告,不准擅自行动,明白吗?”
大家都点点头。
教授年纪最大,张连长叫我和小黄特别注意保护他的安全,我们点头答应。
简单说了注意要点,大家这才开始寻找城堡的门。
门是铁门,黑色的铁门,和青石的墙壁颜色很不一样,找到并不困难。
一开始我以为这扇门一定也是从里面紧紧反锁的。没想到,张连长使劲一推,铁门竟然“吱呀”一声被打开,好像里面根本不曾上锁,这倒让我们大为惊奇。
张连长一手拿着手电,一手举着枪,慢慢在前面开路,接着是赵科长,接着是小黄,接着是席苗,教授走在倒数第二的位置,我尾随在最后。
我将军用背包用皮带紧紧捆在腰间,伸手摸摸怀中的吹箭,心中安稳了些。
这是一条走廊,走廊两旁全是一个个对开的房门,房门全都上锁紧闭。
锁已经锈蚀,显然很多年没人来过这里了,估计也打不开了。
整幢建筑静得可怕,连心跳的声音仿佛都能听见。
我一边走,一边不停扭头用手电往后照,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到后面好像有人在跟着,但灯光所及,什么也没有。
往前走了二十多米,大约过了五六个门的样子,走廊两方的墙壁出现一道凹槽,地面上也有,好像放栅栏的格子,但栅栏却不知去向。
张连长停住脚步,用手电往上照了照,看不到有机关的样子,上方的楼板也有一道缝隙,用手电照上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走廊依然没有变化,除了这道凹槽,没有什么不同。
大家犹豫了一阵,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又仔细去看周围的门和墙壁,没有异常。
墙上的白粉已经脱落,变得斑驳陆离。两旁的门都被锁得死死的,铁锁的钢筋都有手指粗细,上面锈迹斑斑。
停了一会,大家决定还是往前走,按照先前的次序,鱼贯跨过这道凹槽。
我的心微微觉得有些不妙,但周围什么也没发生。
走出去十几步远,一切照旧,什么都没发生,不由长长出了口气,看来考虑太多,自己吓唬自己了。
就在刚刚想放松一下精神时,突然,前面传来“咔吧”的一声,声音很轻,但很清晰,特别在这个寂静的走廊里这一声显得异常刺耳。
我打个寒战,灯光不由自主往前照,却发现走在最前面的张连长的身子突然矮了一截,急忙朝他脚下一看,才发现他的一条腿已经陷入地面以下,快到小腿骨的位置,原来他踩塌了一块青砖。
张连长脸色青白,扭头看看我们,摆手让我们不要距离他太近,以免发生意外,但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周围一切依然静得可怕。
我们往后倒退了两步,大家全看着张连长,好像他踩中的不是一块青砖,而是一枚地雷。大家不由自主全蹲在墙角下,等着突然降临的灾难。
张连长猛的一抽小腿,就从陷坑中抬起来,接着一个侧滚,也滚到走廊靠墙角的位置。
塌陷的青砖突然反弹回来,好像下面装着什么弹簧机关。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周围依然是一片寂静,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
张连长也长出一口气,再次慢慢爬到那块青砖附近,用手去压,这次却纹丝不动,好像下面已经被填实了。
有人不由得笑了,就在笑声刚要发出还没有发出的时候,突然头顶一阵“咯咯”作响,大家的神经再次绷紧,急忙用手电往上照。
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层白色的楼板。
“咯咯”声越来越大,张连长突然脸色大变,招呼我们:“不好,快退,快退。”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只听得“咣当”一声巨响,一道铁栅栏已经从天而降,将后面那道墙壁上的凹槽塞得结结实实。
声响震得人耳膜生疼,大家全都呆在原地,没想到这扇栅栏的机关居然在远离凹槽十几米远的地上。
等反应过来,大伙全冲到栅栏跟前,只见粗大的铁棍快撵上小孩子的胳膊,整个栅栏恐怕有上千斤,上面并看不到顶,顶端已经深深嵌入上一层的地板之中。
张连长、赵科长、小黄和我一起上前抓住栅栏,使出浑身的力气,仅仅抬起不到半指宽的缝隙,就再也支撑不住,栅栏“咣当”一声又落回凹槽,看来这次我们别想再从原路返回了。
黑背也被吓一跳,它“吱吱”地叫着,爬上铁栅栏,努力地想将身子缩进去,可是栅栏的网格很小,就连它的小脑袋都挤不过去。
人人脸上一片苍白,退路已然被堵死,前方不知又会遇到什么东西。
妈的,小日本真恶毒,我在心里狠狠诅咒。
没有办法,只好强打精神继续往前搜索,没有了退路,心反倒放开了,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又走了大约三十米,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十字形交叉走廊。走廊的边上还有一道通向上层楼房的楼梯。
张连长说,大伙绝不能分散,一定要走在一起,无论到哪儿,都不能落单,同进同退,这样互相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