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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万美金!”络腮胡收起笑容,变得无比严肃,一字一句地说。
什么,一百万美金!屋里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接着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有几名黑衣人已经开始按捺不住,我看到有人的手直往腰间去摸,我能清楚地看到他们腰间全都别着家伙,是手枪。
大金牙的笑容也慢慢僵在了脸上,他的眼神渐渐严肃起来,好像蒙上一层寒霜。但他没有立刻发怒,也没有发话,那几个黑衣人只是窃窃私语了一阵,见大金牙没有任何指示,才逐渐平静下去。
我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心说这个络腮胡可真敢要啊,一张口就一百万,这么大的竹杠,难为他居然也敢下手。可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兵强马壮,看来这个竹杠不好敲,弄不好我们还要倒霉,我不由为络腮胡暗暗着急。
大金牙沉默了一阵,脸上重新浮起笑容,对络腮胡说:“毛先生,做生意要讲究信用,可不要敲竹杠哟。雪莲狐宝虽是天下圣药,可也不至于价格高到你要的那个数字。我已经打听了,这种狐宝,国际市场价最多也就三四万美金一颗,可您一张口就是一百万,这个好像……啊哈哈哈。”
络腮胡也露出了笑容,说:“田哥,请原谅我的快人快语。不错,雪莲狐宝的国际市场价的确是三四万美金一颗,可你别忘了,这东西在市场上有价无货,有银子没处买去。这是第一。第二,人和人不一样,命和命不一样。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普通人的命也许只值三五万美金,文莱王子殿下的命就不同了。我记得,文莱苏丹可是世界上最有钱的元首,身价几十个亿的美金,可谓富甲天下。他这个小儿子又是他的命根子,花一百万美金对你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也许是个不可思议的天文数字,可对苏丹陛下来说,不过九牛之一毛而已,也就是普通人花上三两元买个冰淇淋,根本算不上什么。我这人最实在,一分钱一分货,从来不会信口开河。买卖公平,各遂心意。你们要是看上宝贝,就掏钱拿走,要是嫌贵,恕不远送。”
络腮胡牙尖嘴利,说话干板夺字,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大金牙脸上的笑容再次消失,他慢吞吞地说:“这么说,毛先生是不肯掉价,坚持要一百万美金喽。”
络腮胡笑着说:“我已经算慈善家了,没开口要一千万美金已经很给面子了。你回去告诉苏丹陛下,如果想要宝贝就拿一百万美金,要现金。不要,我明天就离开香港。到时候他再想救小儿子的命就不那么容易了。钱的确是个好东西,不过和人命比起来,钱还算不了什么,我想,苏丹陛下那么聪明的人,不会算不清这个帐的。”
大金牙突然目露凶光,冷冷一笑:“毛先生既然这么明白钱和命的关系,为什么不替自己好好想一想呢?”话音刚落,只见九名黑衣壮汉突然齐刷刷拔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对准了络腮胡。我一看眼睛就是一黑,心说完了,今个被这络腮胡害死了,人家终于翻脸了,我就知道竹杠没那么好敲的。
络腮胡倒是出奇得镇定,他连头也没抬,笑呵呵地看了大金牙一眼:“怎么,你们是买不起还是准备来硬的?”
大金牙恶狠狠地说:“毛先生,我不想这样做,你别逼人太甚,我只想毛先生出个公平合理的价钱,最好不要让自己人财两空哟。”
络腮胡冷冷一笑,右手突然一挥,只见九位黑衣人手中的枪突然全部脱手,朝同一个方向飞去,稀里哗啦,落在房间的屋角处。这一切几乎就是在电闪雷鸣般的一刹那完成的,所有人都没看清楚究竟怎么回事,我也没看清怎么回事,那九人已经两手空空。
接着,络腮胡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一下子顶在大金牙的脖子上,阴阴一笑:“嘿嘿,田哥,做生意嘛,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说,生意不成情意在,干嘛要这样强人所难呢。你们愿要就拿钱,不愿要就走人,拿枪逼着人家掉价好像不是君子所为吧?”
大金牙的一张胖脸顿时变得煞白,他做梦也没想到手下九个人一眨眼就全被这嬉皮笑脸的家伙缴了械,他刚才都看清怎么回事,这才明白自己今日碰上吃生米的了。急忙换上一副笑脸:“毛,毛哥,别,别,别,对,对不起,我们愿意拿钱买狐宝。”说着,他让手下把另一只皮箱拿过来,放在茶几上,打开,是整整齐齐一箱美金,里面还有几块金砖,结结巴巴对络腮胡说:“毛,毛哥,这是一百二十万美金,请,请验收。”
络腮胡轻轻一笑,把匕首抽回来,顺手把箱子里的金砖拿出两块,扔给大金牙:“果然爽快。兄弟谢谢了,这两根大黄鱼,给兄弟们买杯茶喝。这样就对了,做生意嘛,各取所需,干嘛要伤了和气。这是货物,请收好。苏丹陛下是世界闻名的大财主,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的,你们回去领赏吧。”
“是是是,打扰了,打扰了。”大金牙一边收起狐宝,一边朝几位手下一努嘴,一群人耷拉着脑袋稀里哗啦全都退出了房间。临走前,大金牙居然还没忘记对我和络腮胡谄媚地笑了笑,反手轻轻关上门,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远去。
第二十六章 移师鱼坝
第二十六章 移师鱼坝
等这群不速之客走远,我感觉到自己的腿肚子都有些不得劲,全身几乎要瘫痪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半晌说不出话,头上的冷汗一阵阵直冒。
络腮胡倒很镇定,他笑了笑看看我:“受惊了,小弟弟。咱们的钱够了,这次行动总算有了保障,呵呵。几个小泥鳅,想跟毛爷玩横的。”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人敲响,我几乎反射性地跳起来,看着络腮胡。没等络腮胡开口,门口响起席苗的声音:“有人吗,虎子在吗?”
是席苗,我这才放下心来,擦了把头上的冷汗,打开房门,果然是席苗和教授,他们看我魂不守舍的目光,急忙走进房间,看到茶几上放着的装满现金和金条的皮箱和墙角一堆乌黑锃亮的手枪,不由大吃一惊。
席苗进来就问:“我刚才看见楼道上有群人匆匆过去,难道是从你们这屋走出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地向她汇报一遍,席苗听得眼睛都圆了,急忙来到茶几前,提起箱子一看,果然满箱子齐崭崭的美金,还有几块金条,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问络腮胡:“这是多少钱?”
络腮胡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一边吸着烟,一边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地说:“他们说一百多万美金,我还没来得及检查,但看上去应该差不多吧。”
教授走过来,对络腮胡道:“哎呀,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络腮胡微微一笑:“打招呼?打招呼有用吗?老毛我心中有数,你们不用跟着操心,这些都有我来搞定,你到南极后再慢慢琢磨那里的问题吧。长话短说,现在钱到手,这里不能住了,马上退房,咱们赶紧离开,找个偏僻的地方躲起来,过几天清静的日子再说。”说着,络腮胡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麻利地穿上衣服,将黑箱子合起,提在手中。
我有些吃惊:“怎么,这就走?为什么这么着急?”
络腮胡看了我一眼,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你要一文不名,走到哪里都放心,如果带着满满一箱子现金,走到哪里都像逃犯,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盯着。我们敲了别人那么大一笔竹杠,难道就没人见财起意?我倒不是怕有人找麻烦,关键现在有正事要干,咱们和这些地痞流氓耗不起时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络腮胡说得很有道理,大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迅速准备好行李,到前台结了账单,一行人匆匆离开了英皇大厦。
来到路上,络腮胡叫了两辆TAXI,领着我们七拐八拐,一路换了五六次出租,又杀了两趟回马枪,最后确认没有人跟踪,这才驱车到达一个叫做佛堂角的地方,下了出租,又步行两三里路,才找了个叫鱼坝的小村子住下来,
佛堂角位于香港九龙的东南角,是个三面临海的区域,从这里坐船可以直达南洋。旧社会很多两广福建一带的华侨就是从佛堂角扬帆出海,到东南亚寻找自己的天堂世界的。
鱼坝是个小村子,住了一百来口人。络腮胡领着我们进了鱼坝,找到一个叫肥仔的渔民。肥仔三十多岁的年纪,个头不高,黑瘦黑瘦的,但显得非常精神,脸上起了一层水锈,一看就是常年和大海打交道的。我不明白这么干瘦的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