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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凑过去看看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突然,络腮胡兴奋地把报纸往茶几上一摔,“啪”地一声脆响,把我吓了一跳,不知道这小子在抽什么风。络腮胡一下子兴奋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满面红光,低声对我说:“好了,我们的问题解决了。虎子,把狐宝给我一颗,我去解决大问题。”
那九颗狐宝都被我装在身上,一直贴身藏着,我把它们看成至宝,一刻也不敢大意。席苗和胡教授都告诉我,一定要保管好这几颗宝贝,说不定将来会有大用,所以我一点也不敢马虎。
见络腮胡伸手要狐宝,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就问他:“你要,要拿东西干什么?”
络腮胡一脸正经:“你别问,回来我再给你说,先给我一颗,保管是正事,救我们的命,快点,给我一颗,别耽误大事。”
救我们的命?我不明白络腮胡究竟在说什么,但看他一本正经和急切的样子,还是从怀中打开油纸包,从中取出一颗交给他,络腮胡接到手里看也没看就一溜烟出门而去,我有些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刚才自己究竟是不是做对了。
过了大约半小时,络腮胡也不见踪影,倒是席苗过来了,看我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就问我怎么了,我一想这事肯定也瞒不住大家,就对她说了实话,席苗一听就急了:“你怎么能给他狐宝呢,这家伙做什么你都不清楚,为什么不找教授和我商量一下?”
我也有些委屈:“当时事情太紧急,他逼得很紧,好像真有什么正经事,我也没时间再去找你和教授商量,再说,为了一颗狐宝,我那么不信任他,好像,好像也不太好吧?”
席苗气得狠狠瞪了我一眼,顿了顿,只好无奈地坐下,低头不语。突然,她看见了被络腮胡摔在茶几上的那叠报纸,眼睛一亮,问我:“刚才毛洪刚就是看的这叠报纸?”
我点点头,席苗马上拿过来,仔细翻看,我也凑过来看,是一卷《星岛日报》,她仔细地翻着每一页,一条新闻一条新闻去读,过了大约半小时,席苗严肃的脸上突然慢慢绽开了笑容,小嘴一抿,笑着对我说:“这个毛胡子八成是去讹人家去了。”
讹诈?我不明白席苗讲的什么意思,想让他说得更具体些,席苗摇着头:“我现在不敢肯定,但猜他八成去敲冤大头的竹杠去了。不着急,明天我们就知道答案了。”
说罢,席苗站起身来,对我说:“你也累了,先休息吧。”然后就走了。
我看着席苗离开,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急忙也去翻席苗刚才看过的那页报纸,果然,在报纸的第八版上有则不太醒目的新闻标题,“文莱苏丹幼子因骨癌本周到港治疗”。看到这里,我马上就明白了席苗的意思,心中不由砰砰直跳。
直到下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中才发现络腮胡回来了,他看我已经睡倒了,洗了把脸,也没叫我,上床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就听到房间的门被人敲得砰砰直响,我心说这里的服务生素质真差,怎么进客人的房屋这么粗鲁,也不怕惊吓了客人,就有些不高兴地开了房门,但一开房门,我立刻就感觉不对劲,只见门口站着黑压压一片人,最前头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看上去文质彬彬,还比较面善,让我心惊肉跳的事这人后面站着七八位满脸横肉的大汉,一个个黑色西装,带着蛤蟆墨镜,腰间鼓鼓囊囊的,有几位手腕上明显还纹着青色纹身,最外面的两位一人手中提着一个大黑皮箱子,一看这群人的架势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除了最前头的那位中年人外,剩下的人我估计没一个好东西。
我被眼前这群人惊得张口结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正在发愣期间,为首的那人首先微微一笑,露出满口黄灿灿的大金牙,说:“请问,毛先生是住在这里吗?”
我一听找毛先生,脑子刚开始还没转过弯来,我心说这群人走错门了吧,老者见我没回答,再次展露他那满口的大金牙,问我:“请问,毛先生是不是住在6328号房间?”
我还在纳闷,就听屋里传来络腮胡的声音:“虎子,是我请来的客人,让他们进来吧。”
我如获大赦,急忙回答:“啊,是是是,请进请进。”这伙人也不客气,跟着大金牙呼呼啦啦全进了房间,我数了一数,除了大金牙,还有九位黑衣男子,个个身材魁梧。我一看心中就是一惊,不知道络腮胡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找来这么多瘟神。我一时拿不定主意继续留在房间里陪着络腮胡,还是溜出去给席苗和教授通风报信。
第二十五章 虎口夺食
第二十五章 虎口夺食
就在我犹豫间,只听得大金牙嘻嘻一笑:“毛先生,你好啊。请问,昨晚是不是阁下去医院送的这张照片?”
我看到大金牙手中捏着一张五?照片,身后那九个黑衣大汉呈扇子形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气氛非常肃穆。
络腮胡穿着睡衣坐在大金牙面前的沙发上,一副满不在乎的吊儿郎当。他抽出一支烟,叼在口中,划着一根火柴,将香烟点燃了,好像根本没看见大金牙身后那九个黑衣人,对大金牙一笑:“呵呵,来得好快啊,请坐,坐下说话,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大金牙慢慢坐在络腮胡面前另一张沙发上,脸上呈现出微微笑容,不过语气很干脆:“毛先生,鄙人姓田,你叫我老田好了。我受东家委托,想问问这张照片究竟怎么回事。我们的时间不多,请毛先生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
络腮胡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急不躁,吸了口烟,笑了笑,递给大金牙一支香烟,大金牙谢绝,伸着脖子等络腮胡解释。
络腮胡见大金牙单刀直入,根本不留回旋的余地,于是开腔道:“好吧,既然田哥这么爽快,毛某也就不躲躲闪闪的了。我昨天在报纸上看到文莱苏丹的小儿子因骨癌来香港就医,巧了,兄弟手中正好有颗千年不遇的圣药,雪莲狐宝,想问问苏丹阁下对这颗狐宝有没有兴趣。我呢,留着这颗狐宝也没什么用,我需要钱,文莱苏丹呢,他也许需要灵丹妙药去治病,两家各有所需,我想我们似乎可以谈笔交易,所以呢,昨晚冒昧去医院递了封信,没想到阁下这么守信,大清早就跑来了,你看我连衣服都没穿就接待客人,失礼了,请各位莫要见怪。”说着,朝这群人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大金牙听罢一笑:“呵呵,毛先生真是救命的菩萨,果真如此,那是我们王子殿下的福气。不知道毛先生说的狐宝何在,能否让田某先睹为快?”
络腮胡呵呵一笑:“东西就在身上,当然会给你验的,但不知田哥的现金准备得如何。”
大金牙打了个响指,后面马上有人递过来一只箱子,大金牙把箱子摆在茶几上,当场打开,我透过人缝一看,差点叫出声来,箱子里果然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叠叠钞票,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络腮胡扫了一眼,嘻嘻一笑:“田哥果然诚心诚意,不过毛某一向不用港币,只要美金。这样吧,既然你们亮了家底,我也不小家子气,先把狐宝给你看看,让你们放心,然后咱们再谈生意。”说着,从怀中掏出个小纸包来,递给大金牙。大金牙立刻恭恭敬敬地接过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一股扑鼻的香味马上在屋里散播开来。大金牙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他把狐宝凑在眼前和鼻子底下,像猎犬一样看了又看,闻了又闻,足足过了有五分钟,才把这颗狐宝放下,颤抖着声音说:“不错,果然是雪莲狐宝。敢问毛先生从何处得到这颗狐宝的?”
络腮胡呵呵一笑:“按说呢,我是不能告诉你们这颗狐宝的底细的,但看在田哥一片至诚的份上,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呢,这狐宝不是我的,是我一位朋友的,托我带到香港找个好买家。狐宝是从新疆弄来的,具体怎么得到的我也说不好。我现在想知道田哥的东家究竟想不想要这颗狐宝?”
大金牙满脸堆笑,说:“想,想,请毛先生开个价吧?”
络腮胡笑吟吟地举起一根手指,眼睛盯着大金牙:“如果田哥的东家真想拿走狐宝的话,我要这个数。”
一万?十万?我一时没弄明白络腮胡的这根手指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大金牙笑着说:“毛先生的意思是?”
“一百万美金!”络腮胡收起笑容,变得无比严肃,一字一句地说。
什么,一百万美金!屋里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接着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有几名黑衣人已经开始按捺不住,我看到有人的手直往腰间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