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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冷笑,老娘今儿个心情好,且陪你们再演一会儿戏!
听君璃主动提出要跟杨继昌当面对峙,杨氏心下大喜,暗想等可不正是你这句话?只要继昌一口咬死跟你有苟且之事,这种事情自来便是清楚不了糊涂了,难道你还能抵赖不成?想不到事情换了一种方式,收到效果竟会比预期得要好得多!
要说杨氏一开始倒确是打让杨继昌引诱君璃,让君璃与之恋奸情热后,反过来哭着求着要嫁到杨家,要嫁给杨继昌去,到时候让不让她嫁过去,又让她带多少嫁妆嫁过去,可不都只能由自己这个母亲兼姑母说了算了?
但听人来禀告杨继昌被君璃踹下了水,见到被人自水里捞起来后狼狈不堪杨继昌后,杨氏便知道自己先前谋算显然不可能成真了,恨君璃狡猾气杨继昌无用之余,杨氏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关键时刻,大杨氏为她出了个主意,说是不管君璃对杨继昌有无兴趣,只要杨继昌一口咬定他跟君璃两情相悦,已于花园里假山后成就了好事,求她与君伯恭把君璃嫁给他,到时候君璃岂非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了?反正这府里上下内外都是她人,不似君璃,事发时身边就只得一个贴身丫鬟,谁说得话可信,简直不言而喻!
杨氏彼时早没了主意,便是大杨氏与她出个再烂主意,只怕她也会毫不考虑将其付诸于行动,何况大杨氏这个主意明显比她之前主意要好?几乎是想也不想便应了。
姐妹二人随即叫了杨继昌来,如此这般与他吩咐了一通。
那杨继昌正是恨君璃恨得咬牙切齿之际,想他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几时被女人这般戏弄羞辱过?却也知道若单凭自己一己之力,只怕是难以得报今日之仇,毕竟若非有杨氏发话,他连君家大门都进不了,闻得杨氏与大杨氏话,想着只要要将君璃娶进了门,还不是他想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她,且还可以白白享用她大笔嫁妆?
当下几乎是毫不犹豫便应了要君伯恭面前说自己与君璃两情相悦,恳请君伯恭将君璃嫁给她话,——这也是杨氏会那般胸有成竹叫了君璃来兴师问罪,又即刻使人叫了君伯恭回来原因。
“老爷,既然大小姐要求与我那侄儿对峙,不如就依了大小姐?”杨氏惟恐君伯恭碍于面子,不答应让君璃与杨继昌对峙,不待君伯恭发话,已先说道:“我们不能姑息纵容了那等没脸没皮之事,却也不能随随便便冤枉了人不是,指不定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呢?”
却不知她今日所谋之事,正中君伯恭下怀,之前亦不是一无所觉,只不过一直装作不知道罢了,打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后”主意,又岂有会拦着不让杨继昌出来?
因板着脸沉声道:“既是如此,就叫了那个小畜生出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哪里来胆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亲戚家后院行那等苟且之事!”
杨氏与君伯恭夫妻多年,又岂能听不出他话里话外意思是已坐实了君璃与杨继昌苟且之事?虽心知事情有了君伯恭插手,自己即将得手好处少不得要分一多半出去,但总不竹篮打水一场空来得好,因忙道:“那妾身这便使人叫继昌去。”
说完瞥见君璃仍是一副委委屈屈,楚楚可怜样子,不由暗自冷笑,你个小贱人管装可怜,等继昌来了,一口咬定与你有苟且之事后,我看你还要怎么装下去!
不一时,已换过一身衣裳,看起来又恢复了自认为风度翩翩杨继昌来了,一进来便深情看了君璃一眼,方冲着上首君伯恭单膝跪下,满脸羞愧兼诚恳说道:“继昌一时情难自禁,已与大表妹花园里……成就了好事,此事都是继昌错,还请姑父要责罚便责罚继昌一个,不要责罚大表妹,继昌愿意三媒六聘,明媒正娶迎大表妹进门……”
“你当我君家是什么地方,你当我君某人女儿又是什么人?我君家做了那伤风败俗之事,竟还想娶我女儿过门,你倒是打得好算盘!”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与你……成就了好事了,你为什么要诬陷我?你这样诬陷我,还敢妄想我嫁给你,简直就是做梦!”
杨继昌话未说完,君伯恭咆哮与君璃哭叫已同时响起。
杨氏见状,忙一脸着急劝道:“老爷,您且先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儿说可好,你这样大嗔大怒,万一气坏了身子,可怎么样呢?”
又小声劝君璃,“大小姐,继昌都已承认了,你又何苦非要咬紧了牙关死不承认呢?我知道你女儿家脸皮儿薄,可这里并无一个外人,你不如与继昌一块儿,好生与老爷认个错儿,老爷再生气,终究是你是嫡嫡亲父亲,也未必就舍得把你怎么样……横竖事情都已出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什么叫‘知道你女儿家脸皮儿薄’,什么又叫‘横竖事情都已出了’?丫这是劝人呢,还是火上浇油呢?
君璃心中冷笑之余,拿帕子捂了脸哭得哽咽难耐:“可是我明明就没有,我明明就是冤枉,叫我如何认这个错儿?”
又骂杨继昌:“我到底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般诬陷于我,把这么大一盆污水泼到我头上?你这分明就是想生生逼死我,可我死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我告诉你,你若再敢逼我,我便是死后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也一定会回来找你索命!”
杨继昌却是一脸惊讶:“璃妹何以这般说,先前花园时,你明明不是这样说,你明明就说愿意与我比翼双飞,白头偕老,还说要为我生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说指不定今日过后,你腹中就能有我们爱情结晶了,让我一定要些让我父亲登门提亲……难道只这一会儿功夫,你便忘记你亲口说过话了……”
说着,声音忽然低了下来,脸上也写满了失望与忧伤,“我知道了,你终究还是嫌弃我只是一个外室生庶子,嫌我配不上你堂堂君家大小姐……可我也说了,我以后一定会努力上进,一定会努力让你和我们孩子过上好日子……璃妹,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知道我害你失了颜面,但我以后真会一辈子对你好,求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想不到这个渣男也挺会演戏,果然不愧是杨氏侄儿,身上流着跟杨氏一样血,早知道先前花园时,她该再踹丫几脚,好踹得丫以后都不能人道!
君璃心下恨得牙痒痒,面上却越发委屈,结结巴巴道:“我什么时候说、说过要跟比、比翼双飞白头偕、偕老,又什么时候说过要为你生、生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了,你污蔑我……”
“我污蔑你?”话没说完,已被杨继昌冷笑打断:“我为什么要污蔑你?我为什么不去污蔑别人,单只污蔑你一个?难道那些事情那些话,也是我空口白牙编得出来吗?我对你一片真心,丝毫不意你是二嫁之身,愿意明媒正娶迎你进门,且答应一辈子对你好,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原来是错看你了!”
杨氏也道:“大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果真你嫌继昌身份低微,那就不要给他希望,不要与他行那见不得人事嘛,你既已做了,为何又死咬着牙关不肯承认?是,继昌他是身份卑微,可咱们女人一辈子图什么,还不是只图夫婿对自己好,对儿女好?况俗话还说‘莫欺少年穷’呢,继昌他今日是配不上你,可焉知他将来就没有飞黄腾达机会?果真到了那一日,你便是悔青了肠子,也为时已晚了……”
君璃几次欲插嘴;“我没有……我根本没做过……我没做过事,要如何承认?”都因杨氏说得太,而未能成功。
杨继昌则一脸委屈与哀伤缠着君璃说话:“大表妹,我对你是真心,你为什么说变就变了呢?之前花园里时,你明明就不是这样……”
惹来君璃尖声反驳:“我说了我没有,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够了!都给我闭嘴!”吵吵嚷嚷中,君伯恭忽然大喝了一声。
众人见他动了怒,忙都闭了嘴,不敢再说。
君伯恭因看向君璃,冷声道:“你先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君璃拿帕子拭了拭眼角泪,才哽声道:“爹爹,您终于肯相信我了吗?我真没有做过,求您一定要为我做主,还我一个清白!”
见她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君伯恭头疼揉了揉额头,道:“算了,我来问你,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你之前可有花园你见过你杨家表哥?”见君璃要说话,怕她再喋喋不休说不到重点上去,忙又补充,“你只需要回到见过还是没见过即可!”
君璃闻言,委屈扁了扁嘴,只得不情不愿道:“见过!”面上一派委屈,心里却冷哼,君老头儿这样问,傻子才会看不出他是站杨氏他们那一边呢!
君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