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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则一副义愤填膺样子:“昧了湛哥儿银子和东西也就罢了,竟然还有意引导纵容湛哥儿变坏,我就说当年湛哥儿第一次去那些个不干净场所时,才只那点大年纪,谁家十来岁小哥儿无缘无故会知道那些,必定是有人背后引诱挑唆,如今看来,果然不假!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毒妇人心’哪,就算湛哥儿不是大嫂生,到底也是大哥亲骨肉,大嫂做不到爱屋及乌,一视同仁也就罢了,至多不闻不问就是,谁知道竟会狠毒至厮,直接将人给毁了,实是令人发指!”
二夫人还待再说:“三弟妹,幸好咱们两个命够长,不然湛哥儿今日,便是咱们孩儿明日哪……”
只可惜话没说完,已被太夫人冷声喝断:“都给我闭嘴,再这么多话,就回自己屋里说个够去,吵得我脑仁都疼了!”
喝得二夫人与三夫人都不敢再说后,太夫人方看向君璃,面色凝重问道:“你方才说,可都是真?”
君璃一扬手里证词,“松烟与项烟画了押按了手印证词就这里,铁证如山,若祖母不信,两人如今还押孙媳陪嫁宅子里,大可即刻使了人去将二人提来,一问便知真假。”
太夫人闻言,不再与君璃说话,而是看向宁平侯,冷冷说道:“你也听见了,你那宝贝媳妇并没若你想象那般贤良那般无辜,如今你还要护着她吗?”
虽说太夫人很不喜欢君璃那句‘说不得大家只能对簿公堂’,但相比之下,她现下厌恶,却是大杨氏,既厌恶大杨氏贪得无厌、无法无天闹出这么多事来还死不承认,厌恶她将自己儿子拿捏得死死,不管对错都一力护着她,连自己这个亲娘都敢顶撞,都敢不放眼里,这样奸猾狐媚妇人,她以前竟没有看出来!
又寒心想到,她如今还没死呢,自己儿子便已如此对待自己了,将来她若是死了,谁知道会不会被杨氏那个贱妇打着‘公中没有银子’借口,落得一床破草席裹身下场?只冲这一点,她今日便为湛哥儿小俩口儿做定这个主了。
宁平侯比太夫人恨君璃那句对簿公堂话,相较之下,大杨氏犯那点错根本算不得什么,妻子人品他知道,自来是贤良淑德,便是真昧了那个孽障银子和东西,也是为了填补府里亏空,为是他这个一家之主,为是这个家,至于说那个孽障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牛不喝水难道谁还能强摁头不成?可见都是那个孽障自己心志不坚,与旁人何干?
因梗着脖子与太夫人道:“既然那两个小子是那孽障人,物以类聚,那孽障小厮也不是好,自然就是他让他们典当。再者,人是这个孽障和君氏审问,人这会子又还押君氏陪嫁宅子,母亲听了,不觉得有屈打成招之嫌吗?”
说完,又看向容湛,怒声说道:“你母亲辛辛苦苦养育你二十年,对你比对自己亲生两个孩儿尚要经心得多,且不说那些银子和东西未必是她动用,便真是她动用,那也是为了填补府里亏空,并不只是为了他自己,难道那些银子你就没有花用?府里不是你长辈,便是你弟妹们,你作为小辈与长兄,难道不应该上孝长辈,下护弟妹不成?为了区区这么一件小事,便敢将你母亲气得吐血晕倒,事事听一个无知妇人调停,你还知不知道‘孝’字该怎么写,眼里又可还有我这个父亲!”
容湛虽早已对宁平侯不抱任何希望了,这会子听得他这番话,还是会忍不住气愤,不由冷笑道:“父亲心里,我连一个奴才尚且比不过,自然是父亲怎么对我,我便怎么对父亲。”言下之意,宁平侯别以为他会看他面子上不追究此事。
直将宁平侯噎了个半死,可见容湛一副油盐不进样子,情知自他这里是讨不了什么好去了,只得看向太夫人,放缓了声音道:“母亲,杨氏嫁进咱们家这么多年,旁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样人,难道连您也不知道不成?若说是为了一己之私,才会昧了那孽障银子和东西,是万万不可能,说到底她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母亲能否看这一点份上,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将事情揭过去?毕竟家和了,才能万事兴嘛!”
眼见都到了这个地步,宁平侯还要护着大杨氏,一口一个‘孽障’唤容湛,且只与太夫人说软话,根本不将容湛和她放眼里,以为只要说动了太夫人,大杨氏便可以顺利过关了,君璃气得几乎就要忍不住爆粗口了,这个渣得已经没有下限贱人,老天怎么不即刻劈一道雷下来,将他给劈死了?!
君璃正要开口,二夫人已先冷笑道:“大哥这话做弟媳忍不住要驳一驳,什么叫大嫂‘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难道是我们让大嫂去昧湛哥儿银子和东西,难道是我们让大嫂引诱纵容湛哥儿变坏?既是如此,银子呢,银子哪里,远不说,就说前儿当得那八千两,这会子去了哪里,既是为了这个家,且拿出来给大家瞧一瞧,分一分哪,也省得大家白背了这个黑锅,实则什么都没得到!”
三夫人也冷笑道:“府里亏空到底是有多大,要让大嫂每年都拿了湛哥儿私房银子去填?传了出去,大哥与大嫂是做父母,用自己儿子银子旁人倒还不会多说什么,可咱们这些做叔叔婶婶,就没有那么厚脸皮儿了,大哥若还要说大嫂昧湛哥儿银子和东西是为了这个家,那弟媳说不得就只能支持湛哥儿与大奶奶,对薄公堂了!”
宁平侯被二夫人和三夫人联手挤兑得脸阴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正要说话,太夫人已先冷声道:“这样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幸得你弟弟、弟妹们都是有涵养之人,不与你多争辩罢了。你身为长兄,宁平侯府家主,不襄助扶持弟弟们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振振有词让他们为你好媳妇背起黑锅来,这是什么道理?传了出去,你还要不要做人了?”
太夫人这话说得委实不客气,宁平侯不由老脸一红,只得又看向容湛,道:“你这孽障,你母亲这会子还昏迷不醒,你难道非要逼死了她才肯善罢甘休?再者那些银子就算不是填了府里亏空,也八成是你花用了,你外面挥霍无度,一掷千金,家时吃穿用度也都要挑好,屋里人是多得数不过来,为此你时常问你母亲要银子,还真当我不知道呢,如今摆出这副受害者样子给谁看呢?”
话音刚落,容湛还没答话,君璃已先大声说道:“父亲这话当真可笑,儿媳虽然见识浅薄,却也知道,没有谁家养孩子是一文钱都不花,只靠着妻子嫁妆养活,不然大爷就该姓秦,而不是姓容了。再者,大爷便是真败家,那也该败容家银子,而非秦家,父亲说这样话,传了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儿吗?”
君璃说得又急又,偏她声音清脆,让人不自觉便听住了,宁平侯好几次想要喝断她,都未能成功,只得忍气待她说话后,方怒喝道:“长辈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才过门不久年轻媳妇子插嘴了?你若再敢这么目无上下尊卑,就算你是夫人一力做主娶进来,我一样做主休了你!”
这回容湛赶君璃之前,先冷笑着开了口:“父亲这话当真可笑,儿子还没死呢,几时轮到父亲做主休掉儿子妻子了?父亲也不怕传了出去,笑掉了两旁世人大牙?”
“你、你这个孽障,看我今日不打死你!”宁平侯接连吃瘪受挫,早气得濒临崩溃边缘了,抓起一旁茶盅便向容湛砸去,却见他只一闪身,便轻巧躲过了,只能恨声又道:“好,我知道你翅膀长硬了,我如今打不得你了,可别你以为我打不得你,便奈何不了你了,真把我惹急了,我立时逐你出宁平侯府,让你以后什么都不是,看你还要如何嚣张!”
容湛闻言,定定看向宁平侯,直看得他有些心虚起来,方冷笑道:“闹了这么半天,这才是父亲终目,将我逐出了家门,好为三弟腾地儿是不是?没关系,父亲不稀罕我这个儿子,我也不会再死皮赖脸巴着不走,只要父亲让母亲将这些年吃了我都给我吐出来,将我娘嫁妆全部补齐了还给我,我立马带着君氏走人,以后再不踏进宁平侯府大门半步!”
彼时躺床上大杨氏已经醒过来了,闻得容湛这话,喜之不迭,暗想若浪荡子真被逐出了家门,那自己潜儿岂非就成了名正言顺嫡长子,名正言顺世子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可一想到容湛离开要求是让她补齐并交出秦氏所有嫁妆,她立马高兴不起来了,将库房现剩下东西和田庄都交出去可以,反正她也捞得够本儿了,要让她将她已得到都吐出去,那却是万万不可能,没了那些银子,她潜儿便是当上了世子又如何,不过一个空架子罢了,有什么意思?
所以大杨氏决定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