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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雪与锁儿闻言,正要再说,冷不防就听得一个声音自外面传来:“果然还是奶奶了解我,可见我们这一个多月夫妻真真没有白做。”
随即便见容湛满脸是笑走了进来,向君璃道:“我今儿个可是顶住了美色诱惑,不知道奶奶要赏我些什么呢?”
君璃微勾唇角,讽笑道:“大爷确定大爷真是顶住了美色诱惑,而不是因为别什么原因,所以才没去后面小跨院?”这货还真把当傻瓜糊弄了,以为他就嘴上说几句好话,行动上比先前收敛一些,她便会相信他是真愿意改过自,甚至真喜欢上了她,想要好生与她过日子,丫也不照照镜子,看丫眼神里到底有没有真喜欢上一个人后欣喜与狂热。
容湛摸摸鼻子,一脸委屈道:“自然是真,奶奶怎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他没有被那个通房诱惑固然有身上伤见不得人原因,却多是为了君璃,虽然他动机并不那么单纯,但为了君璃却是事实,所以他委屈只有一半是装,另一半则是真。
君璃懒得再就这个问题与之多说,因淡声说道:“我相信大爷便是。大爷还有事吗,若是没有,我要歇午觉了,还请大爷先回避回避。”
容湛见她明显是敷衍自己,心下虽极度不爽,却也发作不得,只得道:“既是如此,奶奶便歇息罢,我不打扰奶奶了,且去外书房待一会儿。”本来还以为能借方才之事邀邀功,谁知道泼妇根本油盐不进,实让人挫败!
待容湛离去后,晴雪与锁儿本想为他说几句好话,方才容湛没有受通房诱惑之事虽未能打动君璃,却让晴雪与锁儿对他越发添了一分好感,但君璃已径自进了内室去歇息,还吩咐二人不用进去伺候了,二人无奈,只得将已到嘴边话都咽了回去,暗想只有再找机会小姐面前为大爷美言几句了。
不提这边二婢一点小盘算,且说大杨氏自照妆堂回到自己上房后,今日之怒比昨日盛,于是门口一对儿人高粉青釉云蝠纹大花瓶便遭了秧,被一脚一个踹倒地,虽还不至于摔得粉碎,却也不能再用。
平妈妈见状,忙将众伺候之人都打发了,方上前赔笑说道:“夫人仔细脚疼。夫人千金之躯,便是再生气,要打骂下人都使得,万万不该作践自己个儿身体不是?”
大杨氏心底那口气委实憋得慌,禁不住又砸了几样东西后,方喘着粗气道:“那个浪荡子,这才娶了小贱人几日呢,翅膀便长硬了,连我给人也敢不假辞色了!呸,我就不信他狗还能改得了吃屎本性了,必定是喜厌旧,见小贱人生得貌美,那几个又已玩儿腻了,所以才瞧不上那几个了,没关系,我明儿便使人下扬州去,采买几个上等扬州瘦马进来,我就不信到时候浪荡子还能禁得住诱惑,还得跟小贱人蜜里调油!”
平妈妈想了想,道:“扬州距离京城一来一回多也就半个月时间,便是再加上采买人选时间,二十来日也够了,小贱人便是行动再,也不能二十日便怀上孩子,夫人这个法子倒是可行,只是,扬州瘦马可不便宜,上等就值价了,只怕没有几千两买不来人,夫人果真要为了大爷,白花去这么多银子不成?”
旁人不知道,平妈妈却是再清楚不过,大杨氏说是堂堂一品侯夫人,宁平侯府煊煊赫赫当家主母,但她手里可动用银钱财物实是少得可怜,不过区区万把两而已,当然,其他田地啊庄子啊之类不动产不此列,如今却为了容湛要一下子动用她手里所有可动用银子里一大半,连平妈妈都由不得为她肉疼得慌,觉得她实犯不着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大杨氏闻言,恨声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如今虽失去了几千两,将来得到却是几万两甚至多,如此两厢里一比较,我又还有什么舍不得?况如今局势,又岂是我舍不得便能不舍,我若再舍不得,可就要被浪荡子和小贱人逼得府里连站地儿都没有了!”
顿了顿,又道:“再者,这些银子原本便是浪荡子那个死鬼老娘留给他,将来我多多少少总要吐一些出来,如今就当是羊毛出自羊身上罢,横竖人是给了他,将来对起账目来,我也好有话说。”
“夫人说得是,有舍才有得,不先舍又回来得?只是不知夫人打算派谁走这一趟……”平妈妈思忖了片刻,正待再说,冷不防就听得外面传来素绢声音:“回夫人,三爷来了,说有十二万分紧急事要见夫人……”
素绢话还没说完,外面已传来容潜略带几分焦急声音:“娘,我可以进来吗,我真有十二万分紧急事要见你?”
大杨氏印象里,自己儿子向来都是温文尔雅谦谦公子,她也一向也自己能有这样儿子为傲,几时听他用这般焦急声音说过话?可见确是有很紧要事等着自己这个做母亲为他做主,当下便将自己烦心事抛到了一边去,向外说道:“是潜儿吗?你进来罢。”
片刻过后,便见一身湖蓝色长袍容潜大步走了进来,虽然面上带着几分焦急,但却丝毫无损他俊美和风姿,让大杨氏见了,只觉再多烦恼也都烟消云散了,满脸慈爱像容潜道:“我儿,究竟是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你只管说什么,天大事也自有为娘与你做主。”
容潜先给大杨氏行了礼,才满脸羞赧道:“其实此事并不算太大,只是儿子实有些个……难以启齿,还求娘听了后,不要生儿子气,不然儿子也不敢说与娘知道了,还求娘千万千万不要生儿子气,儿子先这里给您跪下了。”说完果真“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去。
只是容潜才一跪下,已被大杨氏一叠声命平妈妈扶了起来,“傻孩子,我是你亲娘,哪怕你就是做了伤天害理事,我也依然是你亲娘,这世上唯一不可能害你,而是一心为着你人,你还有什么信不过我,何须与我行此大礼?地上凉,没白冻坏了你自个儿,且先起来再说。”
若是容湛此时场,他便会知道大杨氏口口声声待他“宛若亲生儿子一般”之语到底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了,旁不说,只说大杨氏看他和看容潜眼神,便犹如天壤之别,且也是骗不了人,——只可惜容湛至今还没有这样机会,所以只能继续为大杨氏所蒙蔽。
容潜仍是扭扭捏捏不肯直说,还是大杨氏再四催他,说:“与自己亲娘还有什么不能启齿?”,平妈妈也一旁笑着劝道:“三爷只管放心,夫人管保不会生您气,您有什么事大可直说。”,他方吞吞吐吐说道:“其实是……是……是府里有个丫鬟,她怀了我孩子……”
话没说完,已被大杨氏笑着打断:“嗐,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大事儿呢,唬得我心里七上八下,敢情只是府里一个丫头有了你孩子,这有什么好难以启齿,也值当你臊成这样?那丫头是谁啊,如今既怀了你孩子,便是我们家大功臣了,自然不能委屈了她,我这便挑个好日子,就这几日便与她摆酒,明堂正道抬她做姨娘,你看好不好啊?”
她正发愁浪荡子和小贱人会于她儿子之前有嫡子呢,谁知道忽然就从天而降了这么个好消息,虽说只是一个庶子,到底聊胜于无,指不定有了这个庶子,很便能引来一个又一个嫡子呢?
平妈妈见大杨氏满脸是笑,忙也笑着凑趣道:“恭喜夫人,又要做祖母了,恭喜三爷,又要做父亲了!”
不想容潜听得大杨氏愿意为他做主后,依然是满脸愁容,并不见事情解决了轻松,也不见即将做父亲了喜悦。
大杨氏见了,不由纳罕道:“我都答应为你和那丫头做主了,你怎么还是一脸不高兴样子?难道是那丫头身份有什么问题?还是……”说着猛地一变色,冷声道:“还是你媳妇不同意?说到这个,我还没说她呢,之前怀着身孕也不说主动为你抬姨娘,还是我见不像了,假意说要赏一个人与她分忧后,她才不情不愿抬了她陪嫁丫鬟与你做通房,之后见了我便一副受委屈模样儿,当我愿意管儿媳房里事呢?传了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先前事儿也就罢了,我也懒得与她计较了,如今可是干系到香火传承,干系到爵位家产归属大事,她若再这般不识大体,就休怪我要学那等恶婆婆,从头再调教她一回了!”
容潜之妻顾氏,乃是永恩伯府小嫡女,生是端庄秀丽,说话行动也是知书达理,原是大杨氏一次宴席上无意见了她,觉得很是中意,于是为容潜求了来做媳妇,当初进门时,也是十里红妆,很让大杨氏得意了一阵。
不想顾氏便是再知书达理,那也是被家中父母娇养长大,难免有些个小脾气,又颇有手段,过门后不久便将容潜给管得死死,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