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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经过昨日之事后,太夫人必定会对容湛与君璃另眼相待,她也已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太夫人会他们那么好,好得人人侧目,好得她根本没办法忍受。
说着把方才照妆堂情形一五一十与平妈妈说了一遍,末了沉声道:“侯爷虽不至于事事都听太夫人,但太夫人终究是侯爷亲娘,侯爷谁话都可以不听,太夫人话却不能不听,以太夫人如今对浪荡子和小贱人看重,他两个嘴又甜,奉承得太夫人不知道多喜欢,谁知道假以时日,她不会说动侯爷立那个浪荡子为世子?毕竟浪荡子到底占了嫡长名分,之前侯爷之所以犹豫,不过是因他不成器罢了,若是有太夫人为他撑腰,谁知道侯爷会不会就改了主意呢?”
“这也还罢了,太夫人要让侯爷改变主意也不是一朝一夕事,当务之急,是不能让小贱人与浪荡子再好下去了,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便生出了嫡子来?到时候有太夫人撑腰,又有嫡子傍身,哪里还有你三爷事儿?不行,咱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咱们毕竟采取行动,不然等一切尘埃落定,便是后悔也晚了!”
大杨氏担心也正是平妈妈担心,她之前之所以会一再劝大杨氏稍安勿躁,不过是想她们还有足够时间,时间充足情况下,自然是可能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让人抓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好,谁知道忽然间君璃就变成了太夫人救命恩人,连带容湛也自以前太夫人不待见孙子一跃成为了得太夫人意儿孙子?说不得她们只能采取行动了。
平妈妈因说道:“咱们就算要采取行动,也一定不能府里动手,否则人多口杂,谁知道会不会被人瞧见了什么蛛丝马迹,之后要封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还是得将行动地点选外面,等事成后,才好抹去一切痕迹。只是该找个什么借口,才能让他们两个单独出府去还不惹人生疑呢?”
大杨氏皱眉想了想,道:“之前那个浪荡子不是曾说过要邀菡儿与他和小贱人一道,去万鸿阁赏花,却被菡儿拒绝了吗?让菡儿找机会去与小贱人说,就说如今太夫人已经大好了,她可以出去赏花儿了,请大哥大嫂带她去,等到了日子,再找借口半道或是提前将菡儿接回来,不就可以行动了?只是如今小贱人与浪荡子好得如胶似漆,一旦事发,说是浪荡子因对小贱人不满意而下手,只怕不能取信于人……”
话没说完,平妈妈已冷笑道:“他们既好得如胶似漆,咱们便先让他们反目成仇,到时候不就没人会动疑了?夫人难道忘记迎晖院小跨院那几个了?大爷那个人,漂亮女人面前向来是走不动道,只要那几个能将大爷拉去她们屋里过夜,再让那几个去小贱人面前挑衅一番,让小贱人颜面失,不愁她不一怒之下与大爷反目成仇。”
大杨氏缓缓点了点头:“那此事便交给妈妈了,务必要,以免拖时间长了,夜长梦多。”
平妈妈忙道:“夫人放心,我理会得,管保不会坏了夫人大事。”
这边厢大杨氏与平妈妈正谈论容湛与君璃,照妆堂内,太夫人与如柳好巧不巧也正说着他们两个,只不过前者是费心机想要弄得二人反目成仇,后者却是想着要如何撮合他们。
“……你可打听清楚了,除了成亲当夜,你大爷与大奶奶就再没一块儿过?”太夫人满脸惊讶问如莺道。
如莺到底是未出阁女孩儿,说起这样事难免面红耳赤,小声道:“自晨起去请大爷和大奶奶过来,瞧得大爷打早便从外面进来后,奴婢便留了心,之后悄悄去打听,果然迎晖院人个个儿都知道这些日子大爷都是歇小书房。奴婢想着若非有大奶奶,您老人家虽吉人天相,也不见得这么便能好起来,若是您能亲自与大爷说说,让大爷以后都待大奶奶好些,大奶奶心里还不定怎生感激您呢,也算是还了大奶奶一个情,这只是奴婢一点子浅见,究竟对与不对,奴婢也说不上来,全看您老人家定夺。”
太夫人闻言,沉默了片刻,才道:“先前我一直病中,竟不知道还有这样事,只是我这两日瞧着他两个明明好得很,怎么会一直分房而居呢,你大夫人也不知道居中劝劝?罢了,此番我这条老命能捡回来,全是你大奶奶功劳,我就居中给他们两个调停调停,权当是答谢你大奶奶救命之恩罢,那些衣裳啊首饰啊之类东西虽好,到底只是俗物,哪里及得上夫妻之间和和美美,咱们女人这一辈子,所求说穿了不就是这个吗?”
这世上就没有人是喜欢欠别人人情,太夫人也不例外,尤其她欠还是孙媳人情,又是这样大一个人情,以后祖孙之间相处时,她到底是该以对待媳妇态度,还是该以对待救命恩人态度来对君璃呢?以后君璃若是有做得不对地方,或是恃宠生骄,她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虽说目前为止君璃一直待她很尊敬,完全是秉承孙媳对待祖母态度,且她一应表现也都可圈可点,可以后事谁又说得准呢,所以自然还是能将人情还一点,便还一点好,——当然,太夫人并不知道君璃压根儿就没想过跟她好孙儿‘夫妻之间和和美美’,她这人情还不如不还呢!
太夫人既有了这个打算,等晚间容湛和君璃再来给她请安时,她便屏退满屋子下人,开门见山与二人说起这件事情来,“……我听说你们成亲都一个月了,却只有成亲当夜是一起,其余时间湛哥儿都是歇小书房?湛哥儿,可是你哪里惹你媳妇生气了,我上午不是才说过你,以后都不得欺负你媳妇吗?”
又说君璃:“你别看湛哥儿这么大年纪了,其实与你成亲之前,真不怎么懂事,不过却也没什么坏心,就跟个小孩子似,你就看我面儿上,别与他一般见识了,且准他搬回正房去罢?你放心,以后他若再敢惹你生气,不必你开口,我便第一个饶不了他!”自以为将容湛不歇正房而歇小书房理由说成了是被君璃赶去是体贴君璃,却不知道她无意间真相了。
容湛就忍不住悄悄腹诽起来,祖母以为是他不想搬回正房吗,根本就是泼妇不让他搬回去好不好?不过若泼妇真这么便让他搬了回去,那也太没有挑战性了,嘴上却答应得好好儿:“都是孙儿不好,惹得媳妇儿生气不说,还累得祖母也为孙儿操心,孙儿以后再不这样了,还请祖母放心。”
说着,忽然灵机一动,决定将君璃一军,看太夫人都发话了,她今晚上到底让不让他歇回正房,于是转身向她,躬身作了个揖,笑道:“前儿惹了奶奶生气,都是我不是,还求奶奶看祖母她老人家面子上,就原谅我这一回,我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太夫人话一出口,君璃便禁不住心里叫起苦来,暗想太夫人必定自以为是帮她,毕竟一直以来她当着众人面儿,扮演都是不受夫婿宠爱角色,却没想过,她到底需不需要她帮助?正想着要怎么回答太夫人话,谁知道容湛那货已经打蛇随棍上,反将起她军来,君璃无奈,只得打哈哈道:“多谢祖母关心,孙媳已经不生大爷气了,还请您老人家放心。”并不明确说到底要不要容湛搬回正房话。
随即有意岔开话题:“对了祖母,休息了一日一夜,您还觉得身体可有什么不适?依我说,还请该请太医来瞧瞧,虽说此番祖母生病一事上,他们迂腐了一些,但他们毕竟术业有专攻,于医学上造诣,还是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远远不及,祖母不若明儿还是请个太医来与您请请脉好,未知祖母意下如何?”
不想太夫人经此一役,已是对太医们彻底没了好感,闻言想也不想便道:“请那些个庸医来做什么,他们会些什么?来来去去,无非是那几句话,开来开去,也无非就是那几张方子罢了,没白惹我生气!”顿了顿,又将已被君璃歪了楼给歪了回来,“倒是你,还没说今晚上到底让不让湛哥儿歇回正房呢,难道我做祖母亲自发话,你仍不肯原谅他不成?还是你嫌他方才与你赔礼时,心不够诚,态度不够软和,要不,我让他再给你赔个礼?”
君璃实很想告诉太夫人,让她不要好心帮倒忙,她跟容湛之间根本不是她想象那样,可这话能说出口吗?显然不能,不然她好容易才太夫人面前经营出来好形象便要大打折扣了,说不得只能道:“孙媳没有那个意思,大爷诚心孙媳已感受到了,况一个巴掌拍不响,孙媳自己也不是没有错,孙媳今晚上就让大爷歇回正房,不再委屈大爷,还请祖母放心。”
一面说,一面趁太夫人不注意,狠狠瞪了容湛一眼,暗自咬牙道,好你个渣男,倒学会借力使力,将起老娘军来,你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