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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说得宁平侯是脸色大变,赶着老头儿急声说道:“祁医正可是太医院医术高明太医,求您千万要救救我母亲,只要您能救回我母亲,我下辈子便是与您做牛做马都使得!”
二老爷与三老爷闻得祁太医说太夫人不行了,比宁平侯要着急,双双赶上前一人拉了祁太医一只手,也急声道:“是啊祁医正,您老是国手,一定能救回我母亲,求您老即刻开方子罢,只要您能救回我母亲,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绝无二话!”
也难怪二老爷三老爷着急,一旦太夫人去世,依例他们兄弟三人就该分家,他们两个就该搬出宁平侯府去,到时候没了侯府千金侯府公子这个名头,他们儿女们还能结到什么好亲?他们去外面应酬时,又还有谁会理会他们?宁平侯府虽然没落了,但有这个虚名,总比连虚名都没有好!
祁太医上了年纪人,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才挣脱了二老爷与三老爷手,摇头道:“不是我不想救太夫人,而是我真无能为力,太夫人她其实根本就没病,我要如何救她?便是我真开了方子,也得太夫人吃得下去才成啊,如今她老人家是吃什么吐什么,连水都喝不下去几位老爷又不是不知道,我能有什么法子?”
说着叹一口气:“几位老爷还是趁早准备起来罢,也免得事到临头了,手忙脚乱捉襟见肘,老朽就先告辞了!”命童儿拿了药箱,便要离开。
宁平侯与二老爷三老爷自是苦留不迭,奈何祁太医既知太夫人已是油灯枯了,他便是留下来也是白留,自然说什么也不肯再留下,无奈之下,宁平侯只得命二老爷送了他出去。
一旁君璃听至这里,心里也大概有了数。她原本还想着也不知道太夫人到底病得有多重,才会让菊香喊出‘太夫人不行了’话来,还想不过就是一个癔症,哪里至于这么严重?如今看来,果然不全是癔症折磨太夫人,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太夫人吃不下东西,亦连水都喝不下去,时间一长,可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犹豫了半日,还是觉得自己做不到见死不救,哪怕自己那个法子有些冒险,也有可能根本起不了作用,但做了至少太夫人还有一半生机,若是不做,太夫人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冒险一失,指不定就真救回了太夫人命来呢?
当下主意已定,君璃因趁众人都不注意时,凑到容湛耳边小声说道:“我有法子救祖母,只是需要你帮助,且这个法子有些冒险,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冒这个险?”
君璃也是没办法了,才不得不让容湛帮她忙,因为她法子除了她自己,还需要一个人配合,偏偏晴雪几个眼下都不,她又信不过别人,可不就只有找容湛了,想着她与容湛再怎么说也已是夫妻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是不为她,只是自己,容湛也只有心力帮助她。
容湛却明显有些不信她,也有几分意兴阑珊,低声道:“祁太医身为太医院医正,都没有法子了,你能有什么法子?还是别白冒这个险了,反正就算你真救回了祖母,祖母也不见得就念你情,谁叫你嫁是她不喜欢孙子呢,恨屋及乌,祖母十有**也是不会喜欢你!”
一席明显带有几分赌气色彩话,让君璃约莫明白了容湛对太夫人这个祖母并没有多少感情事实,她恍惚记起,太夫人确待容湛不怎么样,至少远远比不上待其他孙子孙女们那般慈爱,也就难怪容湛见她都死了,也不怎么伤心,闻得她有救太夫人法子,也不怎么上心了。
念头闪过,君璃不由又想道,话说渣男还真是混得有够差,真正爹爹不疼祖母不爱,唯一一个他自认为待他好继母,偏偏还包藏祸心,口蜜腹剑,她该说他是遇人不淑,还是人品太次呢?
君璃只好小声劝容湛:“我救祖母又不是为了让她念我情,让她喜欢我,不过只是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做不到见死不救罢了。况你怎么知道我们救了祖母,她不会念我们情?毕竟这可是实实救命大恩,远非祖母其他儿孙们说几句好话,献上几样巧东西可比,到时候祖母就算仍待我们比不上其他儿孙们们,至少也会比现好得多罢,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好说歹说,总算说得容湛勉强同意了,道:“那你说说你法子,我先看看可行不可行罢。”
“嗯。”君璃忙点点头,附耳如此这般与他说了一通,换来他满脸惊愕,“这样也行?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不行呢,所有人岂非都要将账算到我们两个头上了?旁人会怎样我说不准,可父亲一定会即刻打死我,便是你,也休想脱得了干系!”
君璃神色不变,小声却坚定道:“一定能行,你只管放心按我要求去做,若果真失败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了,这总行了罢?”
“果真我让你做什么你都答应?”容湛一下子便抓住了重点,心里已速盘算开来,若泼妇真能他让她做什么她都答应,那他一定要趁此机会给她好看,一雪前耻,“好罢,我就勉强信你一次!”
彼时宁平侯正低声吩咐大杨氏与二老爷三老爷等人:“祁太医可是太医院医正,连皇上和太后都赞誉有加,他既说了让我们将该准备东西都提前准备好,我们心里便是再伤心再难过,说不得也只能事先准备着了……”
话没说完,已被一个声音打断:“父亲、二叔、三叔,我媳妇有法子可以救祖母,还请父亲与二叔三叔准我媳妇一试。”声音主人不是别个,正是才被君璃说服了,答应帮助她容湛。
容湛强忍紧张,正色与宁平侯等人说道:“我媳妇方才告诉我说,她真有法子可以救祖母,只不过她救祖母时,除了我以外,不得再有第三个人场,还请父亲与二叔三叔准我二人一试!”
“胡闹!”一语未了,已被宁平侯怒声喝道:“你们夫妻两个祖母病重之时还去外面游玩,没有半点孝顺之心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拿祖母身体来开玩笑,让她老人家连走都走不安生,你们到底安是什么心?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都是这么大年纪人了,不知道为父母长辈分忧也就罢了,还瞎胡闹,且等此事过了,我再跟你这个孽子算总账!”
宁平侯这是有多不待见容湛这个儿子,所以才会无论他说什么是错,无论他做什么也是错,根本连听他说几句话耐心都没有,就别说给他一试机会了?果然应了那句俗话“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大杨氏可真真是好手段啊!
君璃嘲讽勾了勾唇角,才站到容湛身边,顺着他方才话说道:“回父亲,儿媳真有法子可以救祖母,大爷他并非是胡闹,还请父亲准大爷与儿媳一试,毕竟若儿媳真能救回祖母,也是一件好事不是?除非……”除非宁平侯不想太夫人被救活过来。
当然,后半句话君璃并未说出口,但未竟之意却是不言而喻,一行说,一行还有意拿眼看了看二老爷和三老爷,她就不信二人不想太夫人再多活几年,至少活到他们儿女都婚嫁了再去世不迟。
果然二老爷即刻便说道:“大哥,湛哥儿媳妇既然说得这般有把握,不若就让她试一试?毕竟母亲情况已经是这样了,便是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三老爷也附和道:“是啊大哥,湛哥儿媳妇既敢这么说,可见多少还是有几分把握,不如就让她试一试?若是真能治好母亲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不能,不过也是与如今情况一样不是?”
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宁平侯不好再给容湛和君璃脸色看,也不好再说不让他们一试话,毕竟太夫人可不仅仅只是他母亲,也是二老爷与三老爷母亲,他两个都这么说了,他一个人还能怎么样?
说不得只能沉着脸点头道:“既是如此,就让这个孽子和他媳妇权且一试!”看向容湛,冷声说道:“若是你们真能救回祖母也就罢了,若是不能,看我怎么收拾你!”
容湛这么多年下来,是早见惯了宁平侯冷脸,也挨惯了他冷言冷语,是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君璃满心不痛,暗想宁平侯实不配做一个父亲,不由越发同情和怜悯起容湛来,破天荒第一次觉得,容湛也自有他自己可怜可悲之处。
不过宁平侯毕竟占了父亲和公爹名分,他教训容湛乃天经地义之事,君璃不好说什么,只得侧身小声与容湛道:“你只管按我先前说去做便是,你放心,我绝不会害你!”语气不自觉前所未有好。
容湛自是察觉到了她语气和缓,暗自欣喜难道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好,起了要跟自己好好过日子了之余,忙不迭点头应道:“我这便按你吩咐去做准备,你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