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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现,他又是送东西又是说好话,竟连正眼也不曾看过他一下,难道是他变丑了,还是他魅力大不如前了?
——不得不说,某渣男还是很自恋。
君璃忍了这么久,见渣男总算有打住趋势,她耳根终于可以清净了,总算正眼看了容湛一眼,淡声说道:“大爷说了这么半日,想必也累了,不如歇一会儿!”从渣男方才反应里,她越发肯定自己猜测,渣男忽然间对她大献殷勤别有目,不为别,只为他态度实太热忱太急切了,由不得不让人动疑。
而容湛见君璃总算肯开口与自己说话了,虽然这话其实是让自己闭嘴意思,依然很高兴,也越发来了劲儿,道:“才我请奶奶半月后去万鸿阁赏花之事,奶奶还没回答我去还是不去呢?奶奶不知道,万鸿阁建半山腰上,等到梨花盛开时节从上面往下看,就会看见漫山遍野都是雪白梨花,就跟整座山都被大雪覆盖了似,实是难得一见盛景,奶奶若是不去一游,虽不至于抱憾终身,却也是人生一大憾事。”
一席话,倒说得君璃有些心动起来,话说自从她来了这里,除了那几次去集贤斋见李掌柜等人,还从没出过门呢,亦连那有限几次出门,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来不及看逛一下京城,就不必说是去城外逛逛了,容湛话,倒是正好挠中了她心里痒处。
只是一想到是跟渣男出去,君璃又不由踌躇起来,暗想就算她如今进了宁平侯府门,做了容家媳妇,不能再像以前出门那般方便,当然,她以前出门也没方便到哪里去,却也不是一点出门机会都没有,既然如此,她干嘛要跟渣男一块儿出去,白倒自己胃口,那什么万鸿阁,难道她就不能自己去?
是以依然是淡淡语气:“大爷好意我心领,只是祖母她老人家如今正值病中,我们做小辈虽说不能时刻侍疾于床前,却也不能只管高乐自己,不然岂非太过不孝?”
泼妇意思,是说自己不孝?容湛被噎得一滞,强压下心里火气正待再游说君璃,就见大杨氏上房已近眼前了,说不得只能先将已到嘴边话咽回去,与君璃一道进了大杨氏院子。
彼时大杨氏正与容浅菡一道吃早饭,母女两个难得一块儿吃饭,大杨氏简直恨不能将所有好吃东西都摆出来让爱女吃,是以碗盘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屋里气氛也很是温馨。
就有小丫鬟进来屈膝禀道:“回夫人,大爷与大奶奶给夫人请安来了!”
大杨氏闻言,正给容浅菡夹菜手不由一顿,扬眉道:“大爷与大奶奶一块儿来?”
小丫鬟忙点头道:“是,大爷与大奶奶确是一块儿来,还是一路说说笑笑来。”
不但一块儿来,还一路说说笑笑来?大杨氏眉微不可见皱了一下,方道:“既是如此,就请大爷大奶奶进来罢!”
“是,夫人。”小丫鬟应声很,随即便见容湛与君璃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容湛今日穿是石青色锦缎袍子,腰间系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君璃则是一身桃红绣蔷薇花褙子配深蓝暗纹镶边月华裙,头戴丹凤衔珠步摇,两个人一道走进来,竟然给人以一种极般配感觉,且容湛脸上确带着笑,君璃虽然没笑,却也一副平和样子,瞧着这二人竟似是和解了一般。
大杨氏禁不住狠狠攥了攥拳头,待容湛与君璃给她行过礼,容浅菡又与他二人行过礼后,才笑得一脸慈爱向二人道:“你们两个倒是难得一块儿来,难道是已经把话说开了不成?这就对了嘛,夫妻之间,自来便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只要把话说开了,有什么事是过不去?之前见你们闹成那样,我还担心我一力促成这门亲事,到底是对还是错,如今见你们和和美美,总算可以放心了!”
容湛自来对大杨氏待他宛若亲生这件事都是不疑有他,这会子也不例外,闻得大杨氏话,只当大杨氏真个为他和君璃“和好了”而高兴欣慰,因忙笑道:“以前都是儿子不懂事,让母亲为儿子操碎了心,那日又那般苦口婆心教导儿子,儿子如今也是成家人了,若再像以前那般不懂事,岂非太过不孝?所以以后儿子一定会与大奶奶好生过日子,再不惹母亲生气,还请母亲放心!”
大杨氏没想到容湛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竟是因为听了自己那日那番话,不由暗恨自己多嘴,以致如今弄巧成拙,实是失策,当然,她自是不知道容湛这番变化并不是他真决心改变了,而是别有所图,——脸上笑便不自觉变得有些勉强起来,道:“你能这么想,也不枉费我这么多年为你操心了!”除了这一句话,一时间竟再说不出别话来。
容湛丝毫没有察觉到大杨氏情绪里微妙变化,只当大杨氏是真个为他改变而欣慰,不由有些愧疚,暗想他可不是有意欺瞒母亲,若那个泼妇没那么泼,他倒也愿意真个自此就与她将日子过起来,可那个泼妇却一而再再而三折辱于他,他若不报仇雪耻,他还算个男人吗?说不得只能让母亲再次失望了。
君璃却将大杨氏笑容里那几分勉强看得分明,就忍不住玩味笑了一下,暗想闻得容湛说他是因母亲那日教导,才决心与她好生过日子,大杨氏心里这会儿必定怄死了,深深后悔自己不该将容湛教得对自己这般言听计从罢?她显而易见好心情,也因此而被破坏得差不多了罢?
大杨氏今日打扮得很是鲜亮,上身是一件石榴红金绣遍地锦云缎褙子,下配一条玉色缠枝牡丹缎裙,头发梳成牡丹髻,以一溜十二颗大珍珠压鬓,还描了眉涂了胭脂,若不是心情极好,又怎么会如此着意打扮?显然宁平侯就算昨日因二夫人和三夫人话而对她有所怀疑,已于昨夜被她顺利化解了。
除了君璃,还有另一个人察觉到了大杨氏情绪变化,不用说正是容浅菡,所谓“知女莫若母”,这句话反过来说也是一样。
容浅菡穿着杏黄交领撒花袄儿,浅黄色绣菡苋裙子,衬得她本就白嫩小脸越发莹白如玉,上前便挽了君璃胳膊,亲亲热热说道:“这些日子因三嫂子正坐月子,大姐姐又要忙着做绣活儿,我竟找不到人可以说话儿,明儿若是大嫂子不忙时,我可以去找大嫂子说话儿吗?”
就算再不待见大杨氏,君璃也不得不承认,容浅菡确长得漂亮,让人难以拒绝她要求,于是笑道:“二妹妹能去找我说话儿,我自是求之不得,就怕二妹妹嫌我无趣。”
容浅菡忙道:“怎么会,我还怕大嫂子不欢迎我呢!”
姑嫂二人你来我往说着,一旁容湛见二人说得热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暗想泼妇不是不肯跟他去万鸿阁赏花儿吗,他就不信他连二妹妹也一块儿邀上,她还不肯去,到时候制造个机会让泼妇崴到脚什么,他再挺身而出将她一路抱回来,他强烈男性气息笼罩之下,还愁她不对自己芳心暗许?
因忙趁二人说话空档插嘴道:“对了二妹妹,才来路上,我还与你大嫂子说,再过半月万鸿阁梨花儿便要开了,到时候要一道去赏花,不知道二妹妹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容浅菡素日里虽对容湛很尊敬,看起来也不失亲热,但也仅仅只是“看起来”而已,实则她心里是极看不起甚至可以说是鄙视容湛,这样一个不学无术,五毒俱全纨绔,竟然是她大哥,真是光想到这件事,就让人觉得难以忍受了,何况这个纨绔,还占了她亲哥哥位子,叫她如何能不厌恶他?
所以容湛邀约,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当然,面上却并未表露出来,只是柔柔笑着说道:“大哥哥好意妹妹心领,只是祖母她老人家如今正值病中,虽说祖母并不要我们做小辈侍疾于床前,可我们也不能只管高乐自己不是?大哥哥还是与大嫂子一块儿去罢,我就不去了。”与君璃拒绝容湛借口倒是不约而同一致。
让容湛十分不爽,合着你们都是孝子孝孙,就我一个人不孝?也不想想,难道你们留家里,就能缓解祖母病情,减轻她老人家痛苦了?
不过到底不好再提出去赏花儿事了,只得悻悻然说了一句:“既是如此,且等祖母大好了,我再请妹妹出去顽罢!”
适逢管事妈妈们来回事,容湛与君璃见状,忙起身告辞了,容浅菡则留下,跟着大杨氏学起该怎么当家理事来,以免将来去了夫家主持中馈时捉襟见肘,这也就是亲娘才会这般为亲生女儿考虑了,像容浅莲,就从没被二夫人带身边学过这些。
待发落完了家务,时辰已不早了,容浅菡也该回去了,大杨氏不好多留她,毕竟太夫人如今正值病种,别人也就罢了,容浅菡是被就住照妆堂,素日里也极得太夫人疼爱,她一日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