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平妈妈忙赔笑道:“大奶奶也是一片孝心,难道我还拦着大奶奶不让大奶奶孝不成?”
大杨氏便又歉然向君璃道:“我上了年纪人,记性难免不比你们年轻人,你不会怪我罢?”说着仔细打量君璃脸,以期能自其上看出几分愤怒和憋屈,却又敢怒不敢言来,不想却见君璃神色未变,竟半点愤怒与憋屈也看不见,也不知是真如此还是装出来,心下不由有些浮躁起来,想不到小贱人竟如此能忍;不过转念一想,这才刚开始呢,小贱人便是再不能忍也得忍,指不定她心里这会儿早恨成什么样了,只是强忍着未曾表露出来罢了,只待时日一长,次数一多,不愁她不表露出来。
君璃脚其实不是很疼,以前她还未成名,需要满城跑试角色时,哪天不公交地铁上站几个小时,这才站了多会儿时间,又算得了什么?她也是真一点也没有因大杨氏故意让她站了半天事而生气,这才刚开始呢,大杨氏若真以为她可以她面前占到便宜,可以借立规矩来磨搓打压她,那就真是打错了主意!
因笑向大杨氏道:“瞧母亲说,这本就是儿媳本分,儿媳又岂敢怪母亲?倒是母亲,忙了一上午,只怕早累了罢,要不让儿媳服侍您用过午饭后,再服侍您歇个午觉,也省得下午母亲没有精神?”
大杨氏倒是真想让君璃再服侍她吃午饭,但想着今日才是君璃立规矩第一日,自己若真让她立满一整日,只怕让旁人知道了,只会说她一句‘苛刻’,倒不如见好就收,反正来日方长,以后自己有是时间磨搓她,遂摆手笑道:“你服侍了我一整个上午,只怕早累了,我知道你媳妇脸皮儿薄,留你我这里吃饭你也吃不好,倒不如放你回去,你自己屋里吃好,待吃过午饭后,就好生睡个午觉,休息休息,晚间也不必过来了,明儿再过来也是一样。”
又吩咐平妈妈:“好生送你大奶奶出去,另外吩咐厨房将我份例菜捡两样与大奶奶送去。”
平妈妈忙应了,笑眯眯要送君璃出去。
君璃本来还欲再作势留下,见大杨氏一脸坚持,便也顺水推舟谢了大杨氏,“多谢母亲体恤,那儿媳明儿再过来服侍母亲。”然后与大杨氏行了礼,与平妈妈一道退了出去。
平妈妈一直将君璃送到正院院门口,才状似无意笑向君璃道:“除了休沐日子,侯爷每日都是寅初起来,寅正出门去上早朝,夫人送罢侯爷后,会再小憩一个时辰,也就是卯正再起床。”
君璃如何不明白平妈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让她明儿卯正也就是凌晨六点之前,就过来服侍大杨氏呢,心下冷笑不已,想磨搓老娘,也得看你们主仆有没有那个本事!
面上却一派感激之色,向平妈妈道谢道:“多谢妈妈提点,明儿我一定早早过来服侍母亲。”
平妈妈笑道:“大奶奶这般孝顺,可真真是夫人福气,是大爷福气。”
君璃也笑:“妈妈太过奖了,我不过只是自己本分罢了。”
当下二人又寒暄了几句,才道了别,一个折回去向大杨氏复命,一个则回迎晖院去。
平妈妈一回到大杨氏屋子,便笑向大杨氏道:“夫人,我已将您每日卯正起床之事告诉大奶奶了。”又打趣侍立大杨氏身侧两个大丫鬟,“明儿素英素绢你们两个小蹄子可就轻省了,差事已妥妥有人为你们做了。”
素英和素绢都是大杨氏贴身丫鬟,一个管着大杨氏衣裳,是专门服侍大杨氏盥洗衣,另一个则管着大杨氏首饰,是专门服侍大杨氏梳妆打扮,都生得相貌不俗且精明能干,极得大杨氏宠。
闻言二人都笑道:“那敢情好了,明儿奴婢们也可以偷偷懒了。”
说得大杨氏笑了起来,嗔道:“说得就跟素日里我苛待过你们似,让你们连个偷懒机会都没有!”
素英忙赔笑道:“不过是见夫人早上没有吃多少东西,想着说话间就该用午饭了,白怄夫人一笑,看能不能让夫人多吃一些罢了。”
素绢也附和道:“夫人待奴婢们都苛刻了,那这世上便再找不到第二个宽和主子了,夫人待奴婢们好,奴婢们时刻都铭记之心,来生必定结草衔环来报。”
大杨氏点头笑道:“罢了,不过白逗一逗你们罢了,谁知道却招来你们这么一篇表忠心话。”
说着忽然微皱起了眉头,挥手将素英素绢等人都打发了,才问平妈妈道:“你说那个小贱人怎么竟那么能忍,站了整整一上午,竟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面上也是一丝半点不耐烦皆无,瞧着竟不像是个才二十来岁年轻媳妇子,竟比那些经年老人都要稳重!”
平妈妈闻言,也皱了皱眉,说道:“她看起来确像是个能忍,不过这才第一日呢,她不能忍也须得忍,不然旁人会怎么看?横竖来日方长呢,我就不信她能忍一时,还能忍一世,夫人可占着尊长名分呢,让她做什么她都不能说个‘不’字儿,她又与大爷闹成那样,且让她过来服侍夫人还是大爷提出来,大爷自然不可能再反过来护着她,到时候还不是夫人想怎么磨搓她就怎么磨搓她?”
一席话,说得大杨氏眉头舒展开来,笑道:“之前听那个浪荡子说什么要为侯爷和我分忧话,我还只当他开窍了,心里还直打鼓呢,却没想到,他只是想借我手收拾小贱人,这可是他自找,将来与小贱人闹得越发水火不容,可就怪不得我了。”
说得平妈妈也笑了起来,道:“大爷倒是挺敬着夫人,也不枉费夫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宠着他,疼着他,旁人瞧着连三爷尚且要靠后。”
大杨氏道:“他若能一直这样,将来我也不会赶杀绝,也一定会给他一碗饭吃,毕竟养条狗这么多年下来尚且有几分感情,何况他是个活生生人!”
再说君璃离了大杨氏上房后,便领了晨起与她一道出门锁儿往回走,锁儿见她一路都不说话,因小心翼翼说道:“小姐,您心里不高兴,就冲奴婢发泄出来罢,一直憋心里,万一憋坏了身体,可怎么样呢?”
之前容湛对大杨氏提出让君璃日日过来服侍大杨氏左右时,锁儿虽未能进屋去,而是一直站廊下候着,却也将容湛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由心里气了个半死,暗想自家小姐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竟摊上这样一个夫君,人家夫君都知道婆母面前护着自己妻子,可她家小姐夫君倒好,竟是恨不能小姐被婆母磨搓,小姐命也太苦了!
君璃见锁儿一副小心翼翼样子,反倒笑了起来,道:“我没有不高兴,你不必担心。”之所以一直不说话,不过是想明日要怎样“好好”服侍大杨氏罢了。
说话间,主仆二人已回到了迎晖院,留下来看家晴雪与坠儿闻讯接了出来,却见去时是君璃与容湛两个人,回来时却只君璃一个人,脸色齐齐一变,等不及行礼,晴雪便先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敢是太夫人还是夫人为难了小姐不成?大爷又上哪儿去了?”
君璃摆摆手,率先进了屋里,自己动手斟了一杯茶来吃毕后,方命锁儿:“瞧她们两个脸都急白了,你来告诉她们罢,你口齿伶俐些。”
锁儿闻言,只得忍气将事情经过大略与晴雪坠儿说道了一遍,末了恨恨道:“人家都是好了伤疤才忘了痛,咱们这位大爷倒好,昨儿个夜里才吃了亏,今儿个就又迫不及待挑衅起小姐来,早知如此,小姐昨儿下手就该再狠一些!”
说得晴雪与坠儿也是恨得不行,坠儿因冷笑道:“有本事大爷一辈子别回来才好呢,否则,不必小姐出手,我先就要让他好看!”
相较于三个丫头愤怒,君璃却是一脸淡定,摆手向三人道:“你们都别气了,本来做媳妇服侍婆婆便是天经地义事,大爷又是出于一片孝心,这事儿说破了大天去,他也没什么错。不过,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吃亏,那就打错了主意,谁吃亏还不一定呢,你们只管等着瞧罢,管保不出三日,我那位好姨母自己就要先提出不让我立规矩了!”
三个丫头见君璃说得胸有成竹,虽不知道她明日到底要如何应对,心里好歹没方才那般气愤与担心了。
是夜,容湛果然没有回迎晖院来歇息,而是歇了外书房,君璃也不去管他,一个人躺大床上睡了个好觉,反正渣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是会回迎晖院来,且等她先将大杨氏摆平了,再收拾他不迟。
次日卯时初刻,君璃便起身了,梳洗妆扮妥当后,吃了一大碗牛肉面,然后去了大杨氏上房。
彼时大杨氏还没起来,君璃也不着急,只管侯门外,直至半个时辰过去后,平妈妈才满脸歉意接了出来,屈膝行礼后向君璃道:“夫人昨儿个夜里有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