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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姓埋名,石家也找不到他。哪怕找到了,他也有办法脱身。
石庭和凌青菀,原本就是死了的。
是王七郎和卢九娘,延续了他们的生命,让他们的家人多想几年的团聚。
石家和凌家应该感激他们才是。
石庭知道,卢九娘的负罪感,还是源于她不信任石庭。
她不相信凌青菀已死。
卢玉仍是怀疑石庭为了她而害死了凌青菀。这样,她自己也是杀死凌青菀的凶手,所以她承受不了这个结果。
一路上,凌青菀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直到了太原府,她才慢慢好转了些。
她决定先放下这些,去找她哥哥和叔父,说服他们去对付王家,替卢珃报仇。
然后,等回到京城,她会跟安檐坦白。
要杀要剐,任由安檐处理。
“安檐肯定要一剑捅死我。”她想。
想到安檐的暴怒、厌恶、甚至他眼里的杀气,凌青菀的眼泪就浮上来。
她定了定神,把这些情绪都咽下去。
“你说那个阳寿将尽的女孩子,你就不能救她吗?”凌青菀问石庭,“你可以把她变成游魂,然后等她去世,再把她引入她自己的身体里啊。”
石庭笑了。
他先是小声的笑,然后再放声大笑。
在卢玉看来,巫医秘术就像是捏泥巴,随便怎么玩都可以。
“我做不到!”石庭笑罢,敛声严肃道,“我若是能随便将人变成游魂,再引入自己身体里,我便是神仙了。”
他不是神仙,他只是巫医。
他的引魂术,需要和命格、天理相融,绝非容易之事。况且,让一个灵魂不能投胎转世,其实并非善良。
因为,再次引入需要冒很大的风险,一个不慎就要将那个游魂变成孤魂野鬼,毁了她轮回的路。
石庭紧紧抓在手里的,只有卢玉和他自己。倘或他分心,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九娘,不要天真了。”石庭道,“我再次将你引出来,也只有三成的把握;然后再引入一个孤魂到凌青菀的肉身里,只有一成的把握。
我连你都救不了,哪有本事救命数将尽的人?天道轮回,我只能钻空子,不能更改。”
凌青菀微微阖眼。
“等回京再说吧。”凌青菀道,“等回京之后,把这一切跟安檐坦白,再做打算。”
石庭沉默。
他们次日就到了太原府。
进了太原府,他们就分开了。
凌青菀母亲去了景家,看望外祖母。
石庭则去找那个生命将尽,又与卢九娘命数附和的女孩子。
如果找不到,他就需要在花几年,重新找一个。
不过,那时候,卢九娘只怕已经魂飞魄散了。
凌青菀整顿心绪,不再多想这些,跟着母亲进了景家的大门。
她们下车之后,就直接去看外祖母了。
***L
☆、第189章不分
第189章不分
凌青菀的母亲和外祖母快十年未见。
十年光阴,她们母女俩都老了,鬓角添了白霜,面颊有了细纹。
陡然见面,心底的情绪压抑不住。
母女二人未语先泪,抱头痛哭了半晌,都说不出来话,喜悦与悲伤掺杂,皆是心情起伏难宁。
凌青菀跟在一旁,眼泪比她们流淌得更狠。
“太夫人,您别伤心。”
“是啊,太夫人,姑奶奶远道而来,孝心感天,太夫人别哭坏了身子。”
“姑奶奶擦擦脸。。。。。。”
“表姑娘也是个极孝顺的,瞧着太夫人微恙,哭得这样,太夫人真是好福气。”
屋子里的大丫鬟、管事的妈妈,纷纷说些好听的话,劝慰她们祖孙三人。
外祖母慢慢这才收了眼泪。
景氏也终于缓和了些。
“这些年你来信,总是报喜不报忧。我瞧着你是老了,囡囡啊,吃了很多苦吧?”外祖母说了几句话,声音又哽住了。
一语,惹得景氏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再也收不住。
丫鬟和管事的妈妈再也不敢劝了。
已经是下午了,骄阳悬挂在庭院的树梢,将淡金色的树影投入窗棂,斑驳光影落在景氏和外祖母身上。
久别重逢的伤感,没有太多的阴郁,连眼泪也带着几分暖意。
大家虽然哭着,心情却是明艳的。
一个管事的妈妈,示意众人都下去,让景氏放心大胆在太夫人跟前诉诉苦,撒撒娇。
凌青菀被大丫鬟带了下去。去梳洗更衣,吃些东西。
大丫鬟芝英照顾凌青菀。
芝英和凌青菀算是旧识。
上次凌青菀来,也是芝英服侍她的。
再次见面,不管感情深浅,多少有点故人重逢的熟悉感,芝英就对凌青菀格外亲切。
“外祖母闪了腰,如今怎样了?”凌青菀问芝英。
“那都是三个月前的事了。”芝英笑道。“如今早已大好。表姑娘无须忧心。”
“是怎么闪了腰?”凌青菀追问。
太原府的来信,闪烁其词,没有明说。这让景氏和小景氏分外担心。小景氏家务事烦躁,着实走不开,才没有跟来。
回去之后,小景氏肯定还要问缘故。
凌青菀想打听清楚了。
“就。。。。。。就是不小心闪了下。”芝英也含糊解释。
“怎么闪了?”凌青菀追问。
芝英不再多说。只是笑道:“表姑娘,太夫人说她已然无碍。这件事不许多提,婢子也不敢违令。”
丫鬟不敢多议论。
估计是主子们的事。
如此说来,如果不是意外,就是舅母或者表妹误伤了外祖母。所以。大家下人不敢妄议主子,都避而不谈。
凌青菀心头微凛,脸上笑容敛去了大半。
她今天见外祖母。外祖母精神矍铄,没什么伤痛。
这已经是大安了。
就这一点而言。至少还不错,凌青菀也就放心了,心情微微舒缓了几分。
“八娘的亲事,定了吗?”凌青菀又和芝英说着闲话,然后话题突然一转,问起了她表妹景八娘的亲事。
去年凌青菀来的时候,听闻景八娘要和卢家定亲。
凌青菀想聊聊卢家,很想知道卢家的近况。
可是,她和卢氏不熟,贸然提起卢家,芝英只怕会多心,外祖母事后知晓了也会猜疑。
所以,凌青只得从景八娘的亲事问起。
凌青菀是表姐,关心表妹的亲事,这无可挑剔。
“还没有。”芝英笑道,“这件事,太夫人原本就不太乐意,说卢氏门第高,怕八娘子委屈,是夫人极力主张的。
不过,卢家的二太夫人最近这一两年,身子不好,也没精力商议孩子们的亲事,就耽误下来。夫人不太高兴,已经准备把八娘子嫁到京师去。”
凌青菀微讶。
她既惊讶舅母准备放弃卢氏的亲事,准备把女儿远嫁到京里,更惊讶婶祖母的病还没有好,已经一年了。
去年凌青菀去瞧她,卢二太夫人的病还不怎么严重。
凌青菀还在想,怎么能见她哥哥卢珞一面。如今看来,倒有个好机会。
她笑笑,不再问卢家的事,只问外祖母的近况。
芝英全部告诉她。
说了片刻的话,外祖母那边来了个丫鬟,笑着凌青菀道:“表姑娘,太夫人请您过去说话。”
景氏和外祖母见面的唏嘘,已经结束了。
凌青菀就起身,去了外祖母的屋子里。
外祖母的跟前,已经挤满了人。舅母带着景八娘、其他庶女、儿媳妇,全部过来待客了。
满屋子欢声笑语,粉暖衣香。
舅母到底是一族主母,很有涵养。去年见面时的不愉快,她没有表现半分,很喜悦和凌青菀母女说话。
“菀娘越发标致了。”舅母笑着夸奖凌青菀。
凌青菀微微低头,含笑羞涩。
景氏也笑着,礼尚往来,把景八娘狠夸一顿。景八娘就笑逐颜开,对这个姑母很喜欢。
黄昏的时候,舅舅也从营地回来了,迎接景氏。
凌青菀的几个表兄,也回家了。
“二郎做了禁军侍卫司副都指挥使?”舅舅笑着说起了安檐,问景氏道,“他什么时候再来太原府?”
禁军的副都指挥使,乃是极高的武官,比舅舅的官位还要高。
舅舅非常骄傲,好像他自己的儿子出息了一样。安檐是舅舅一手教大的孩子,舅舅比姨父还要欣慰。
几个表兄都跟安檐关系特别好,像亲兄弟,除了景五郎。
“他最近比较忙。过年的时候。应该会抽空来看您难的。”凌青菀帮着她母亲接话。
这事,景氏还真不知道,反而是凌青菀清楚。
舅舅又问:“最近忙什么?”
“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