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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话,薄梓墨倒是一笑,幽幽的说:“这么说来,我要是治不好你爸爸,你还准备这辈子都不嫁给我了。”
这话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成了这幅样子,我一时哑口无言,可是明明不是的阿,我急急的解释,“我不想让爸爸留遗憾,他说想要亲手将我交给你的。”
也许是我急切的样子打动了他,前面一个路口红灯暂停的工夫,薄梓墨扭头看我,问道:“你说想嫁给我难道就是为了让你父亲没有遗憾?”
他的样子有些咄咄逼人,我一时有些胆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薄梓墨伸手就敲我的额头,“让你说句爱我就这么难?”
似乎真的从来没有说过,但是现在这个时间,我还真是有些说不出口,我憋红了脸。
薄梓墨重新发动车子,低低的叹气道:“没办法,你不说,那就只能我说,我爱你,何栀言。”
几乎是第一时间,我就问道:“为什么?”
我实在是想知道,他这样优秀的人,为什么会爱上我,在严亚宁出事之后,我深深的觉得自己是割一无是处的人,性格不够利落,有时候还有些烂好人。
这样子的我,实在让我没有自信。
薄梓墨开着车,眼睛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面,就在我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他重新开了口,“我只知道除了你,我不想娶任何人。”
他的表情都没有变化,还是那样专注的看着前方,但说出来的这句话,却比前一句我爱你更加令我心动,是什么在胸腔中溢满,是幸福吧,我想是的。
——
到了医院,我听薄梓墨的话先安置了康康,到了手术室门口,父亲已经抢救过来被推了出来,他的脸色苍白憔悴,看起来真的不太好,但是薄梓墨却再三保证,他的生命体征都很正常。
阿桓扶着他的母亲,陈阿姨一双眼睛红肿充血,到了此刻我才彻底的理解,也许陈阿姨当年对我并不好,当初我也曾不止一次的质问父亲为什么要给我找个后妈,甚至觉得父亲就该为了我一直不要在另娶才是疼爱我的父亲,但是到了现在,这样的想法让我自己想想都惭愧。
那时候我妈妈离开,我不过才一岁,让爸爸一个正在创业期的男人自己带着个孩子,实在是太过辛苦,而且我那么小的时候陈阿姨就进了我家的门,若是她对我不照顾,我怕是也活不到这么大了。
有些事情是不能回想的,一旦回想起来,只会觉得自己无知的很,而我这般不能回想的岁月特别的多。
“陈阿姨别难过,爸爸他会没事的。”我低低的说。
阿桓抬头看我,眼睛里有震惊,对着弟弟的吃惊,我有些难为情,我与陈阿姨剑拔弩张的关系,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令阿桓最忐忑的存在,现在我这般明显的对陈阿姨释放出善意,阿桓心中的石头想必是该放下了吧。
这般想着,我心里的竟也是松泛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犹如煎熬,等待父亲醒来的我们第一次有了一家人团结一致的感觉,这让我欣慰的同时又感伤,总觉得应该早一点让父亲看到今天这一幕的。
却还是晚了那么许多时光,没有让父亲看到。
肩膀一暖,抬头看去薄梓墨穿着医生袍,将大衣披在我的身上,我对他一笑,觉得这般的日子似乎过了很多年,我与他之间,一个眼神就能通达到彼此的心里,这种感觉很好,让我心安。
“康康睡得很好,你别担心。”他说。
我点点头,我自然是不担心的,有薄梓墨在,我似乎对一切都可以不上心,只用承受就好。
晨起的时候父亲醒了过来,看到围在他身边的一张张面孔,父亲虚弱的笑,那笑容竟让我觉得心酸不已,还好,还好上天还是给了我机会弥补。
父亲留下了我与阿桓,陈阿姨出去给我们准备早餐,父亲拉着我与阿桓的手放在一起,轻声说:“我放不下你们。”
我落了泪,哽咽着说:“爸爸,放不下我们你就要好好的呀,别在这样吓我们。”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那种恐惧是深埋心底的,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父亲要是能好,便是要我的命,我也是在所不惜的。
我这般劝着,谁知阿桓突然说:“爸爸,我要结婚了,阿晴怀孕了,你要做爷爷了,所以你得赶快好起来。”
这无疑是个重磅炸弹,我瞪大眼睛看着阿桓,他是开玩笑的吧,怎么之前我完全没有收到半分消息,我其实想问阿晴是谁,但是看父亲喜上眉梢的样子,也是明白这个女孩子大概父亲是知道的。
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出现,这父子俩竟然同时看向我,那眼神简直如有实质,我结结巴巴的说:“我跟薄梓墨也打算结婚了,爸爸你不是要送我进礼堂呢嘛。”
本来这是我跟薄梓墨商量好了的事,却没想到被阿桓抢了先,我恨恨的瞪阿桓一眼,示意这小子等下出去可得给我把阿晴是谁说清楚。
结果阿桓完全不在意的说:“她动了胎气,现在就在这医院里保胎。”
在我没说话之前,父亲已经发怒起来,“一定是你又找乱七八糟的女人惹的小晴生气了对不对?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能稳重起来?”
阿桓上演一秒变脸,笑嘻嘻的跟父亲说:“这可不就是要靠您老人家出马了,阿晴现在恼着我,连面都不想跟我见,您去劝劝她吧。”
“胡闹!”即便是病中,父亲照样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板着脸说:“就你办得那些事,我可是不好意思去见人家姑娘的。”
“老爹,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小舅舅!”阿桓其后巴结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康康已经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依旧穿着医生袍的薄梓墨。
见到康康,父亲当然是眉开眼笑,就如此还是不忘狠狠的瞪阿桓一眼,我对阿桓与这位晴小姐的故事便有了好奇。
薄梓墨先是给父亲检查了身体,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严肃的跟父亲说:“伯父,我还是建议您在心脏上架设支架,否则以后这样惊险的情况,怕是不会少。”
父亲本来笑融融的脸一下子就有些僵硬,到底是岁数大了,对手术台几乎有着偏执的恐惧。
我知道父亲心中怕是有些怕的,但是却还是不得不劝道:“爸爸,你就听梓墨的吧,你还不相信他呀。”
“就是姥爷,我爸爸扎针一点都不疼的,就让放心吧。”康康一幅卖乖相,我听他叫薄梓墨爸爸叫的自然无比,心中难免的有些感慨,从严亚宁墓园回来那日,康康就自觉的叫起薄梓墨爸爸,顺口亲近无比,薄梓墨更是高兴的抱着康康满地打转。
孩子都认他了,我难道还能不认。
过去就让他过去吧,我总要迈入新的生活的。
父亲被说动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些别扭的说:“那等我送了言言进礼堂,我就做手术室。”
薄梓墨立马说:“谢谢岳父。”然后在我脸上就是一吻。
康康捂着眼睛,中间露出一条缝来说:“果然娶媳妇是最开心的。”
阿桓抬手就给康康一个脑瓜崩,康康立马放下手怒目相视。
到底是刚刚发过病,不一会父亲就精神有些不济,陈阿姨喂了他一些流食后,我们几个人退出病房。
薄梓墨还有得忙,所以不久就离开。陈阿姨昨晚一夜没睡有些熬不住,阿桓就让她先回去休息。剩下我们在这里守着。
康康一路撒娇卖萌,小护士都是喜欢这样漂亮的孩子,带着康康去了护士休息处,说是要给康康一些好东西,康康屁颠屁颠儿的去了,阿桓才看着我说:“姐,你帮帮我。”
我十分无奈,却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帮忙却还是要帮的,“你真的想好了?”
“她怀了的孩子,难道这不是证明?”阿桓说的理直气壮的。
但是就这一句话,我觉得这事怕是不太好办,在见到面色苍白的徐晴小姐后,我才知道自己的弟弟又多混蛋。
“这是我姐姐,我出去,你跟她谈,别装睡了。”阿桓说完就退了出去。
我坐在床边,看着徐晴在阿桓走后睁开眼睛,但是几乎是同时的,她的眼睛里就充满了泪花,这是一个很干净的女孩子,江南女子的软糯气质。
“你们的事,阿桓没有跟我说,你来告诉我,如果真的是我弟弟的错,我不会偏帮他的。”我只能这样说。
徐晴慢慢的坐起身,我急忙在她身后加了个靠垫,让她坐的安稳些,我对这两个人的感情实在是一头雾水,所以只能等着她说。
“其实他并没有任何错,是我先违背了合同,这个孩子,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