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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桓我还不是心无城府的对他。
我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是像严亚宁这样的,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都是不停的要去盘算别人心中的想法,对自己是否有利,没有回报的事情绝不去做,没有回应的感情绝不付出。
这并没有什么问题,总得允许,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人,那样的人。
但是我却选了另外一条路,总是将人往好处想,总是将事往明朗的时候想,虽然这样看起来我有些傻,我有些软弱不够手段狠辣,但是这样的我,觉得踏实,至少我敢拍着胸口说,这辈子活的现在我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别人的事。
而严亚宁,吴晓璐,甚至是薄梓墨他们都是不敢的,正是这份踏实,支持我走到今天。
聪明与良善,良善比聪明更加难能可贵,因为聪明事老天爷给的,而良善却是自己的选择。
“严亚宁,我觉得自己这样挺好。”我这样说,尽量用不刺激到他的词汇。
严亚宁听到我的话,哈哈大笑起来,不同于刚才那样悲伤的笑,而是真的透彻心底的爽朗的笑,他大笑着说:“我竟忘了,你还是个固执的人。”
对我,他从来都是不了解的。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其实爱情里有什么道理可言呢,当初我恨不能知道他所有的细节,而他与我之间这么多的纠葛,到如今还是不知道我的为人。
说白了,还不是因为不爱我吗?其实哪有什么好不好的,只有人家爱不爱罢了。我明白这个道理明白的太晚,所以才会将自己摔成这个样子。
“你赶快回家吧,要不然家里人该着急了。”我说了一句后,电话那头就挂断了。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主动挂了,我也没有打回去的意愿,就这么看着手机发了好半天的呆。
直到薄梓墨回来我才算是回过神来,薄梓墨拉着我一起吃晚饭说康康今晚不回来了,据说事薄父带着康康去晚会,康康古灵精怪的,逗得好些年没有见到好孩子的一众大人物爱的不得了,今晚被扣下了。
我听到,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
薄梓墨以快如闪电的动作将我拉了过来,坐在他腿上,我推他,虽说今天胡伯不在,但是还是有佣人在的,他这样实在让人难为情。
“说吧。”
“什么?”我不解。
“你这样恍恍惚惚的,肯定是有事瞒着我,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薄梓墨很少露出这种不说不放手的表情,我一时心中也是有些突突,稳稳心,觉得也不是什么不能跟他说的,就说了不久前严亚宁的电话。
“所以?你是心疼了?”他挑着眉逼问我。
我伸手就掐他,“让你胡说。”
“也没什么心疼不心疼的,就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我补充道。
还没等薄梓墨回答,我的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薄梓墨拿过来接通,按下扩音,只听到索雁回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言言阿!你快点来!亚宁他想不开要跳楼!”
☆、097 母亲
索雁回凄厉的声线再半空盘旋,像是夺命的锁箍紧了我的脖子,一直以来揣揣不安的担心成为现实,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薄梓墨却先于我一步站起身来,我听到他对着电话那头说:“我们马上就到,你先不要激动,这样会刺激到他,冷静一点,他需要的安抚而不是崩溃的嘶吼。”
我被薄梓墨拉着往外走,几乎有些脚步不稳,他断断续续的跟索雁回说着话,声线是他一贯的冷然,但是这种时刻这样的冷静理智,不仅让我倍感心安,同时也是让电话那头的索雁回镇定下来。
车子开出柳荫院,我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呆呆的跟薄梓墨说:“你难道不介意?”
那毕竟是我前夫的母亲,不说薄梓墨与严家没有什么交情,就是冲着以前严亚宁对薄梓墨那么多次的态度不善,薄梓墨也不该是这样的阿。
薄梓墨一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来握住我的手,轻声说:“总是你爱过的人,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不成。”
他说的有些不留情面,死字横在中间,几乎让人心惊肉跳,但是我却明白薄字墨的意思,他虽然嘴上说的狠,其实还是心善的,我明白过来,眼睛就有点发红。
其实刚才我都是再犹豫的,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严亚宁,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在我我总见不得严亚宁真的有个什么,康康总会长大的,将来这些事可不是都要原原本本的跟康康说,若是严亚宁真的有个什么,我都不能保证将来跟儿子说的时候会不会内疚。
“梓墨……”
“行了,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他要是就这么去了,在你心里怕是想去除都不行了。我这么小心眼的人,怎么能准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绝对要扼杀在摇篮里,他只有好好的活在这世上,你才能彻底忘了他,你以为我是圣人呐。”
薄梓墨越说我就越想哭,感动的想哭,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只哽咽着说:“我现在心里可不就只有一个你嘛。”
无论严亚宁怎么样,那都是我的过去了,现在去看他,帮他不过是处于作为故人的义务,却再也跟感情没有关系,我的心中哪里还能有严亚宁的位置,如今可不就是满满的都是薄梓墨嘛。
“那敢情好,后头你把这话跟康康那个臭小子说说,看那小子还敢那你当令箭成天威胁我不敢。”
康康经常在薄梓墨面前炫耀,什么你的靴子不好看,我去拿我妈妈给我买的靴子。小孩子总有种属于小孩子的占有欲,现在的跟薄梓墨的感情渐好,成天黏在一起是时间多了,难免的会让康康生出一种妈妈被人抢走了的错觉。也就因此,有了康康与薄梓墨之间的争夺战。
有时候争的厉害了,康康会抱着我的脖子假哭,非要我说,最喜欢的是他,才肯罢休,我顺着儿子说,晚上总会受到薄梓墨的大力还击,真是比小孩子还要幼稚。
他现在说这个,我顿时有些脸红,想起了那些他压着我非要我说最爱的人是他时的画面。
儿童不宜阿,儿童不宜。
我瞪他。
薄梓墨却笑的很开怀。
中秋假期前的晚高峰,路上有些堵,到严氏大楼楼下的时候,严氏的员工已经都下班了,只有钟锐站在门口等着我们,薄梓墨也不管罚款什么的,就将车子停在路边,带着我跟钟锐一起上楼去。
穿过熟悉的严亚宁的办公室,天台上的风很大,夜风里索雁回声泪俱下的劝着站在天台围墙上的严亚宁。
“亚宁阿,妈妈求求你快下来阿。”索雁回嗓子都已经嘶哑,显然已经劝说了一段时间了,“你就是不念着妈妈,也要念着严氏阿,那个贱人和她的贱种还没有得到应有的下场,你怎么就能撒手而去阿,我的儿子。”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样的时刻,索雁回心心念念的,却还是要将严佑母子赶出严氏。
在看着如孤雁一般站在高处的严亚宁,他原本就身形瘦削,此时这么高高站着就由显得遗世独立的,他身后是灯火辉煌的都市夜景,临近中秋佳节,似乎整个城市都笼罩着一股子浓郁的团圆气氛。
可偏偏这样温暖到有些燥热的气氛,在严亚宁的周身都看不到,一身黑色商务西装的他,看起来冷漠且苍凉,像是下一秒就回凭虚御风而去。
“严亚宁,你别做傻事。”我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句。
实在不想听索雁回在说下去,这么多年,索雁回这个母亲,说是爱儿子,却时时刻刻都给儿子满满的压力,报复严佑母子,为此可以不择手段,可以牺牲一切。
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影响力有多大,到了这会儿我才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
突然间有些心疼严亚宁,他也不过是是个可怜人罢了,似乎从出生开始,他的全部意义就是报复严佑母子,索雁回可曾有过一日是真的为这个儿子考虑的,恐怕从没有过。就是当年严亚宁跟我离婚转娶吴晓璐,在索雁回心里,恐怕也没有想过这对严亚宁来说是一次重大的感情变故,而是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有利于她报仇大计种的一步罢了。
女人心中一旦有了仇恨,那可真的是根深蒂固,遮天蔽日。
严亚宁慢慢的侧过身来,看向我,他身后灯光太亮了,以至于他转过来的时候,整张脸都隐藏在黑暗中,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你来了。”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笑的出来,我真是吓的心都要跳出来。
薄梓墨与我十指相扣,我能感觉的他的支持,我平静下心神,按薄梓墨之前说过那样,避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