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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实在是太缺乏安全感了。
薄梓墨说到这里,我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冷颤,他口中平平淡淡几个字所叙述的岁月,我曾经感同身受过,怀孕到了后期,身体各种激素会出现失调的状况,频尿,失眠,等等这些情况。
越是到这样时刻,女人越是脆弱,若是这个时候身边的丈夫宠着哄着,自然是可以平安度过的,但是若是没有呢。
我当年孤身一人,不仅没有宠爱,反倒躲躲藏藏,终日惶惶不可终日。
从心灵深处,我是同情方菲的,是世间有多少女子,只为心中所爱,头破血流,飞蛾扑火,当然方菲这般逼迫薄梓墨的方法是过激了,但是能将自己当作最后的一张底牌,当作砝码去绑住男人,方菲也真是将自己的尊严弃之不顾了。
“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可是我给不了。”薄梓墨说到此处,也是痛苦,他无措的抓抓头发。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身,那些曾经的伤痛,对方菲来说是惨痛的经历,对薄梓墨来说又何尝不是煎熬呢。
薄梓墨知道方菲想要什么,她想要薄梓墨的爱,想要女人都契而不舍追求的安全感,可是在经历种种之后,薄梓墨又怎么给的出呢。
开始方菲给薄梓墨下药是个错误的开始,但是如果婚后方菲能柔顺一点,能跟薄梓墨交心一些,凭着薄梓墨的责任心,这场婚姻怕是走不到万劫不复的这一步,但是方菲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做出错误的选择,在婚姻里,她首先选择的不是薄梓墨这个丈夫,却是薄夫人这个婆婆,并且仗着这个婆婆对薄梓墨多加施压。
试问,这样子的妻子,薄梓墨又如何能够容忍。
后来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美国的产检中,医生指出孩子可能有些发育不正常,薄梓墨一下子就想到受孕的当晚两人都是服食了大量药剂的,在美国买到的这种药,根本就不管剂量,就是按着最大剂量给你来。
这样的药,对精子,卵子都是有致命危害的。
薄子墨肝胆俱裂,按说在国内开始几个月的产检中,医生就应该发现了这个问题,薄梓墨问方菲知道不知道?
方菲眼神闪烁,想也知道,就算方菲知道了,也不会对孩子采取什么手段,这是她唯一能拴住薄梓墨的筹码,她怎么可能让孩子有半分差池。
薄梓墨知道孩子可能有问题后,几乎是每天都在跟医生同仁商量这件事的严重性,不是没想要结束壬辰的。
方菲大骂薄梓墨心狠,但是薄梓墨作为医生,知道这种先天性的疾病要是严重,治愈的可能性几乎是零,到时候带孩子到这个世界上来岂不是白白让孩子受苦。
可能是坐医生的关系,薄梓墨对孩子几乎有着天然的抗拒,他见过太多的生老病死,慢慢的就会生出一种,人生如此的艰苦,何必让孩子来这世界上受苦的理论。
这种说法在薄梓墨这个程度的高材生中其实是广泛存在的,他们都觉得人世本苦,孩子实在是不该到来的物种。
华人在美国打拼,多是两种,一种就是薄梓墨这样的高层人才,他们往往都有一层玻璃的天幕,不是什么人种歧视的,但是想要爬上最高的位置,是真的非常困难,需要付出旁人无法想象的努力。
而另一种就是在华人街的那些中国人,干着最艰苦的职业,也是不停的奋斗在奋斗,日子过的太苦。
所以华人的出生率在美国是各国人种中最低的。
☆、081 原来如此!
在薄梓墨犹豫不决的时候,毕竟这个孩子已经成型了,现在让引产别说薄梓墨狠不狠的下心,就是美国的法律都是不允许的。
方菲本来就是疑神疑鬼的时期,加上薄梓墨这些举动,简直就跟炸了一样的,情绪过激的情况下,方菲早产。
被送进产房的一路,方菲大哭不止,她是真的害怕,与薄梓墨的婚姻全靠这个孩子得来的,现在万一孩子有个什么,她的未来前路该怎么办才好。
方菲是真的吓坏了。
薄梓墨陪着方菲进产房,尽自己的一切可能让方菲放松下来,可是方菲失控的情绪,根本没办法平息下来。
早产加之方菲的失控情绪,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薄梓墨说到这里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他这一生,从没有那样的一个时刻,床上苍白的女子,是他看见着长大的女孩子,曾经青春明媚,天之骄女一般的,现如今却在他的眼前慢慢的像是一朵濒临枯萎的花。
薄梓墨深觉自己作为医生,见过的生生死死何其多,但是却从没想到会面对这般惨烈的一幕。女人生孩子本就是血腥的场面,更何况方菲在生下念念后不久就出现了大出血的状况,那样汹涌的血液,简直能将薄梓墨的世界全部碾碎。
我抱紧薄梓墨,他抖的厉害,甚至于我抖能听到他牙齿打颤的声音,不难想象当时的场面。
“方菲死了,孩子生出来就进了抢救室,先天性肾炎。”薄梓墨像是跋涉千里的路人,声音里全是嘶哑与疲惫。
那时在异国他乡,薄梓墨呆呆的看着保温箱里的早产儿,痛彻心扉。
他对方菲是没有爱情,但是一个女人这般惨烈的死在他面前,对外说是难产,但是薄梓墨知道,方菲的死,他有推卸不掉的责任,若不是他一直的冷淡,方菲不会在孕期内那般情绪波动。
在方菲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薄梓墨日日做恶梦,梦中的方菲站在血泊之中,那样痴望着他,声声血泪的问着他,为什么不爱她。
方菲死在美国,方家因为爱女生亡对薄家也是有所怨言的,但是一家人前往美国看到失魂落魄的薄梓墨,尤其是看到还未出抢救病房的小小婴儿,责备的话却都说不出来了。
薄梓墨当时的痛苦,我能够理解。
看到薄梓墨成了那幅样子,怕是薄夫人心中也是不好受的吧。
自此,薄梓墨跟薄家的关系可谓彻底冰冷下来,别说是平时,便是逢年过节,都是薄梓墨自己过,绝对没有回家的时候。
很多人来劝过薄梓墨,但是薄梓墨却是死心这样做。
并不是怪薄夫人什么,而是无法面对,在方菲死后,薄梓墨每次看到薄夫人的脸都会觉得呼吸困难。
知道现在在怪谁都已经覆水难收,但是偶尔的,薄梓墨也会在午夜梦回时想,若是当年没有薄夫人的一力支持,方菲是不是就能在薄梓墨长年的冷淡中冷静下来,不会在生出后来那般痴缠的执念。
然而,斯人已逝,徒留记忆让人唏嘘。
薄梓墨这时候松开抱着我的手,低头目光沉沉的看着我,他的眼底似乎有黑色的漩涡,将我吸进去一般的深邃,“你会不会觉得我冷血无情?”
毕竟方菲的死,他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我摇头,他这般悲伤的神情,谁能说出怪罪的话来,要真的追究起来,只能怪命运无偿,这一场情事中,无论是方菲,薄梓墨,甚至是一力促成的薄夫人怕是都没有料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这都不是你选择的,怎么能怪的了你。”我这样说。
薄梓墨何其无辜,随波逐流,对方菲说这是一场悲剧,对薄梓墨来说又何尝不是呢,更何况,死去的那个倒是早解脱的那个,反而活下来的那个夜夜受内心煎熬,那种苦痛,我简直不敢想象。
却不知我的话一说出口,薄梓墨的后背僵住。
我们靠的极近的,薄梓墨第一次在我面前说这么多的话,又是如此苦痛的过去,这会早都像是虚脱一般的靠在我身上了,他这一僵硬,我立马就感觉到了他的反应。
他说:“言言,后面的事都是我能选择的,但是我还是选择了错的那一条。”
我被他的话说的心头猛跳,甚至有些不敢听他说下去。
薄梓墨在迟疑片刻后,却还是将话都说了出来,在方菲死后,薄梓墨受内心的煎熬,活着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可是他不能放弃,因为念念。
那个方菲用命换来的孩子,先天性肾炎,导致孩子的排毒系统出问题,每隔一点时间就要洗肾一次,这样的经历无疑是痛苦的。
薄梓墨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苦,那种心都碎了的心情,可想而知。
美国医生建议为念念找寻适合的肾源,尽早为念念换肾,肾病这样的病,实在不是能拖下去的病,但是在美国,在白人中为念念找寻肾源实在是太过艰难的事。
由此,爱—家就这么产生了,薄梓墨本打算收养无依无靠的有先天性疾病的孩子,在其中为念念找到合适的肾源,这说起来很残忍,但是在黑市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