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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小声地问溯清听到了吗,他一脸谨慎地点了点头。我们同时看向西南方,那里有一簇特别茂盛的菟丝子攀附在树木上,而且仅仅在附近两三株上。可是刚刚我们一路走来,未曾见过有菟丝子的踪影。着实奇怪!我和溯清不生不息地靠近,让少虞先坐到蜃龙的甲壳上休息。
拿着少虞送我的轩夏禹剑,我不断安慰自己说,如果菟丝子后面藏了什么怪物,便一剑刺穿他的心脏。
就在我动手的前一刻,菟丝子仿佛疯狂地长了起来,一条条藤丝如铁鞭一般,向我和溯清袭来。我身形一闪,躲过了,然后挥动轩夏禹剑,打算朝菟丝子砍去。谁知道,剑气所到之处,藤丝自动避让。溯清叫住我,让我看他被菟丝子缠绕着,然后自己徒手用力一扯,藤丝便断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菟丝子成精了吗?
我们把菟丝子除清,后面空无一物。只有一股淡淡的胡萝卜味道。难不成让它逃了?
“西方十丈外。”少虞用传音告诉我们。
于是我瞬移到了那个方位,依旧什么都没有。不对,有刚刚的那股味道。越来越浓烈了。银光一闪,数不清的梨花针向我袭来,像是一场花雨。我一边用剑抵挡,一边气怒地喊:“有本事出来,少躲在人后暗算!”
梨花针消失之后,地上的落叶,被气旋卷起,把我包围在中心。它终于要出现了吗?我手心有些冒汗,拿起轩夏禹剑对着漩涡就是一剑,谁知道,瞬间风平浪静。落叶无力地掉在地上。
一条黑影,“嗖”的一下,从我眼前掠过。我再次用瞬移,挡在了她前面。原来是个女子。可还没看清,她便从袖中抽出短刃,直取我心窝。
剑锋用力,一下子就把她的短刃挑飞,横插在一棵老树上。把剑架在她脖子上,我耍帅地问:“你还逃吗?”直到她拼命摇头,才把剑收回去。
定眼看她,甚是娇小可爱。一身鹅黄色的衣裳,一双亮晶晶的杏眼里怯怯懦懦的,好像自己无辜的很。她手腕上绑着两个银色的铃铛,背着一柄勉强称为剑的东西。可她似乎特别宝贝这东西,我不过随便看了两眼,她便防备地往后缩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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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小兔子,你是来找天机阁主的?”溯清摸摸她的头,像是对待一只温顺的小动物一般。
“别叫我兔子!别摸我的头!”她气得直跳脚。
原来那个鹅黄衣服的少女,是只年满三百岁的兔子妖。她叫乐溪,字三畏。了不得,一只兔子竟然有表字!更加神奇的是,小兔子她还十分崇尚儒学,可谓博学多才。额,仅仅博学而已,多才倒未见得。
此番冒险上堂庭山,乃是为了完一个心愿。小兔子总觉得自己生来一副读书人的皮囊,定是投错了胎,才入了妖道。是以,千方百计地要成为人。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件稀世珍宝,打算跟天机阁主交换。
“小兔子,你到底捡了什么宝贝呀?我们几个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不妨替你瞧一瞧。”溯清继续挪揄道。
而小兔子,不,乐溪,她满脸的傲慢,用眼神在表达就是不让你这乡巴佬看的意思。
这不看就不看吧,也不会掉块肉。溯清继续他的话唠精神,絮絮叨叨,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毫不相关的话,可以简略地概括为:相逢是缘,终须一别,山水有相逢。
绕了九曲十三圈之后,小兔子算是听懂了。她瞟了我们一眼,暗含恼怒地道:“我不给你看,你还真的就不问!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既然你们想要知道,我自当告诉你们。”
在我们的错愕之中,她把身后用菟丝子绑着的绣剑取了下来,在我们面前晃了几下,颇为得意地说:“没见过这样的上古神剑吧。”
我们默契地摇摇头,确实没见过哪把神剑如此残破不堪。说得好听点是剑,说得现实点,是锈铁。
乐溪见我们那副模样,又再次急了起来,嚷嚷道:“别不信呀,这可是墨魂剑!墨魂剑!如假包换的墨魂剑!”
溯清叹了口气,怜悯地看着她,说:“小兔子呀,你是不是萝卜吃多了,吃坏了脑袋。”然后,他又扯出来一堆养生修行的法门讲给乐溪听。听得她昏头转向的,好不可怜。而我这种被溯清虐待惯了的人,早已见怪不怪。
倒是少虞有些奇怪,一直盯着那剑在看。许久,才定论道:“是真的墨魂。”
“什么?”我疑心是自己幻听了,等见到溯清的表情之后,肯定少虞说过这句话。墨魂剑,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宝贝,可是听起来这么传奇的神剑,怎么可能是眼前这黑中带锈的东西?
“墨魂现世,星月落子。千年须臾,众生难渡。”少虞用一种空灵的声音吟诵这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话。接着,他淡淡地开口:“时间不早,我们该出发了。”
我正打算跟乐溪道别,她却抢先一步对我们说:“既然大家都是寻地方,不如一同做个伴。”她笑容可鞠。
想想也是,这小兔子挺有趣的,有她作伴,定然不会觉得无聊。而且有人可以陪溯清唠嗑,我和少虞的耳朵可以少遭点罪。再说了,任她一个在这琅琊山,也挺不让人放心的。虽然她要去寻找的天机阁主可能更加恐怖。
可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喂喂,你们快看,已经日薄西山了。”她惊呼起来。前面是个小悬崖,能清晰地见到残阳。悬崖边的花,被余晖染成了血一般的红艳。一簇簇的,远远看去,仿佛一滩滩血。
我们走进了几步,确实是日落了。可是,明明还没到日落的时分。这琅琊山,果真怪异得很。
“那是什么?”我指着悬崖下面的一匹石马。
没想到悬崖下面不是溪流,而是一块平整的空地,虽然如今已是杂草从生,可依稀可以辨认出,从前的精心打理。
等少虞他们看过去的时候,马便稍微挪到了一堆半人高的草旁边。我揉揉眼睛,自己难不成是看错了。可是再定眼一看,石马又仿佛后退了几步。怪哉!
☆、楼山之外人未还
“去看一下吧。”少虞他率先骑着蜃龙,飞落在草地上。
小兔子万般不情愿,但是我们三个已经过去看了,她不得已,只能跟了过来。
落在悬崖下,才发现,不止是石马,还有石炮,石兵,石将……俨然是一副棋子。可是,看他们的打扮,棋子只有一方。没有了对手,要怎么对弈?
等我们入了棋局之后,棋子开始快速地移动起来。石马从我身前飞过,幸好我脚尖一点,避过了。看少虞他们的情况,也是这样,被一些棋子包围起来,对他们发起攻势。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着它们。
起初,棋子挪动的速度,要避开,还是很轻松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变得越来越快了,像瞬移般飞过。我凝气化刃,想要劈开它们,但却没用。我再祭出轩夏禹剑,依旧没有用。也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材质,居然如此坚硬。
“大家小心!”溯清大喊道,他说:“棋子虽然越来越快,可是它们每走四十九步之后,又会再次重复刚才的套路。”嗯,的确如此。倘若是要攻击我们,为什么要重复地走?
倏尔,棋子停了下来,悬浮在半空中,碾碎成尘。周围的景物开始变幻,明明刚才还是日薄西山,而现在却是风云涌动,一片漆黑。不时能听到马嘶战鼓声。我们仿佛置身古战场。
不知不觉,少虞来到了我身边,语气淡然地跟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一丈距离。”
同样的话,十年间,我已经记不清楚听了多少遍。当时,我当作是理所当然,而现在,他受了重伤也要护我周全。也许是寻回前生的记忆后,我变得比较矫情。我支支吾吾地对他说:“……谢谢。”
他愣了一下,旋即说道:“这次我是让你保护我。”满腔少女情怀,被泼了一盆冷水,我气得直跺脚!少虞喜欢我?少虞是喜欢气我吧!
溯清也忍不住插了一句:“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说着,往我们这边靠拢,估计是想着我们一个伤一个弱,好让他照应照应。可是他这么一走,原本站在他旁边的乐溪倒不乐意了,连忙跟上说:“等等我。别落下我一个。”
我打趣道:“小兔子,你刚刚不还是活蹦乱跳,生猛得很吗?”
本以为乐溪会吃瘪,谁知道她虽然瑟瑟发抖地躲在我身后,却嘴硬说:“子曰,助人为快乐之本。既然你们需要帮忙,一场相识,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