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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是个厉害的角色,不然也不会在一众臣子的反对之下把轩丘浥逼得远走他乡。
王弟急于拉拢邻国,祸福未明。怕是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可怜丰容靓饰颜
初步拟定了和亲适宜,轩丘浥代表国君迎亲,赢夙则负责护卫送亲队伍。无端白事,分给我一份苦差,让我同行到尧国,名义上是联络两国感情。说白了,即使寻求别国的帮助。只是,旱灾之事未了,我的心始终放不下。
回去后跟云衍商议,他让我安心,一切他会有安排的。他说陛下已经命令开仓赈灾,下拨款项,相信不久就能看到成效。
话虽如此,我丝毫没有宽心。朝廷本就不够重视民生灾情,加上地方贪腐蔚然成风,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这几年,帝国大兴土木,劳役民夫,全国上下怨声载道已久,只怕会再生事端。
正值多事之秋,我遇刺不知被谁透露了出去,一时间宁都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几股势力或明或暗,在查询是谁派出的刺客,可是,幕后黑手干得真是不留蛛丝马迹。连我都禁不住佩服他的干净利落。其实,让我说,只有死人能真正不留痕迹。要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只能把所有知情人给处理掉。但要做到这种程度,那人的势力不容小觑。
和亲的消息刚公布天下,王弟便下令修筑一座射日台来见证这普天同庆的大喜事。我跟朝中几个忠心耿耿的大臣必定是奋力反对。只是,他一意孤行,根本漠视我们的意见。最终,射日台,在臣民的怨声中开始动工。
同时,有人传言说,昭仁帝姬已经失宠失势,真可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又有人传言说,射日台筑城之时,便是宁国国破之日。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含烟也曾问过我为何不强硬制止王弟建射日台。我能强硬阻止一次,他还能第二次建,第三次,第四次……毕竟,他才是帝王。有些事,即便是帝姬,也该适可而止。古往今来,越俎代庖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的。从前我能权倾朝野,少不了因为王弟对我的言听计从,而今,谁不知道国师是他身边的红人,我的话,分量自然减轻了几分。
一连串的变故,的确让我应接不暇,幸而我身边还有几个能任用的人。其中一个,正是站在我面前汇报朝中情况的姜澄,丞相姜直的长子。
他年约二五,长得仪表堂堂,却并未成家,终日埋头正事,同僚总爱取笑他呆子。
提到他为何真心实意地帮我办事,这又是有段故事。话说,他虽是丞相长子,却不被姜直待见。只因,他生母出身低微,是我母后身边的婢女。上一辈的恩怨,随着他们接二连三的谢世,真相已经被掩埋在黄土里。唯一能知道的,是姜直的母亲怀上他之后,一直躲藏在宫中,等到他出生百日,便吐尽了最后一口血,永远留在深宫里,走不出去了。母后当时使了些手段,让姜直不得不承认姜澄是他长子,但却让他留在宫中长到自己离世。彼时的他,大概十岁左右,后来便回到了姜家。待我开始掌权时,他来到我身边,说,他的命是我的。
一路走来,多得他的帮衬不少。上一辈人的事,倒也无从考究揣测。
见我走神了,他轻咳两声示意。我报以一笑,说大概明了,他可以退下。他却颇为难为情地支支吾吾说:“殿下……那个……池弟游湖那天……殿下宽宏大量……”
我笑着说:“那事若然不是澄卿再提,本殿已经忘记了。还有,多想想自己,你最大的毛病是为着不值得的人忧虑太多。”
一句话说得我和他都沉默不语。终归是血浓于水,分得清值不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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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女子很多,有温婉的,有寡言的,有泼辣的,也有活泼的……其中,有一种女子,天生是当戏子的料。何以见得?她们人前柔媚无辜,背着人时,却像市井之徒,骂骂咧咧,不文不雅。
上次会面,我只把菱歌当成是有些小性子的女人,看在云衍的份上,我也就不追究什么,却不想,今日她让我脸面无存。
我跟安陵苋坐在假山后的亭子里小憩。今日,安陵苋特意来将军府拜会我,按辈分来算,她是我货真价实的堂妹,我自是不会推脱不见。百姓人家哪位姑娘出阁不是心中忐忑不安,找几个亲近的姐妹讲讲小儿女的心思。唉,我们王族能说话的人没几个,况且这个妹妹可能有生之日都要孤身一人留在他乡,怎能不伤感?想来我们王族也是凄凉。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换上一身粗布麻衣,装成普通人家的模样进将军府,等着含烟把她领到我跟前。
王弟跟我都生得一副好模样,不那么谦虚地用别人的话来讲,就是人间绝色。能为之媲美的,可能翻遍整个宁都,就只有赢夙一人。当然,他们大部分人不曾有机会认识轩丘浥,不然,定会把他也列入行内。
不过如今倒是扯远了,先来说说我这堂妹的模样吧。堂妹的父母是美人,生下的女儿自然也是艳绝一方的好看。只可惜王族中有我这身份与样貌都略胜她一筹的帝姬,是以,鲜少有人听说过这么个郡主。
把我脑袋瓜子想破,我亦找不出从前王族聚会中一星半点关于这个堂妹的事。言传她身子弱,终年不离药,又不爱出风头,不像我其他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的兄弟姐妹,没回都想着法子引人注目。
今日,她虽不施粉黛,粗布麻衣,却还是有种出水芙蓉的淡雅脱俗。
美人堂妹想着作此打扮定没人能把她认出来,可有些不长眼的人,闹一出更加荒唐的戏来。那菱歌见我不发难便认为我是纸老虎,是在太短视了。
安陵苋进府的时候,被人瞧了去,只道是有个来路不明的美人儿走到了帝姬的寝殿,两人相谈甚是熟悉的光景。传到菱歌耳中,这还得了!她断定是我自个儿不得宠,想着法子找来年轻貌美的贫苦女子,把将军的心绑住,日后还不得在将军府内呼风唤雨。
有了这想法,越想便越气,还不时地帮我把无有的计谋给添油加醋地在心中补充完整。因为帝姬和将军夫人的身份摆在那,她即便是再受宠,也难动我半分,于是,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坏心眼打到我这堂妹身上。
找准了我把下人都屏退,跟安陵苋两人在亭子里休息的空档,她立马拉几个丫鬟,假装在假山后赏花,实则是让我难堪。
她们说,帝姬过门后,将军不曾在她房里留宿过,如果不是顶着帝姬的名头加入府中,怕是将军连看她一眼都不屑呢。听她们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只得听之任之,莫失了气度。
只是,有些人,蠢,真的很蠢。别人略给她三分薄面,她便不晓得天高地厚。别的不说,光凭她非议王族这点,我将她就地正法也不为过。云衍回来亦奈何不了我。可我终归是不愿跟云衍撕破脸皮,害小山年幼丧母。
但她丝毫不知道见好就收。我这人没什么好,就护短的小毛病著称。
她们对我一番奚落后,话锋一转,说起今天来找我的安陵苋。她们说堂妹是我不知从何处找来的狐媚子,想要魅惑将军。那种来路不明的女人怎能跟菱歌姑娘相比呢?若不是我死皮赖脸要嫁给将军,恐怕菱歌想在便是将军夫人。
本来安陵苋的脸色已经不好看,现在更是一片青白。也是,从小被捧在手心的金枝玉叶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说过。
我想,对一些人仁慈要有个度,但凡过分了,就要留个教训,不然别人再犯就白教训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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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紧不慢地绕过假山,走到她们面前,若有所思地说:“本殿竟不知晓自己死皮赖脸地嫁给赢夙。”
换作是其他的大家闺秀,此刻定然默默躲在一旁哭得冷眼婆娑,即便是性子要强些,也会在原地暗自咬牙,不像我,二话不说直接出来把她们逮个正着。连刚刚在我身边的安陵苋也有些傻眼,不过随即便恢复平常。
她们到底还只是几个婢女,帝姬就算要凌迟她们,相信也没人敢说个“不”字。是以,她们慌忙跪在地上,把头磕破地求饶。但菱歌虽是被我捉了个正着,可行了礼之后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着实让我看得不怎么舒服。
我说:“诋毁帝姬是个什么罪,你们知道吧?”她们一股劲地摇头,是真不知还是装出来的自己知道。
“菱歌姑娘告诉她们。”
“请帝姬念在她们初犯,从轻处罚。”她这一求情,落在别人眼中,就一尊活菩萨,而我,必定就是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