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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谁的也不听!我要你和我一起回去!无双你不要被这个家伙勾引了!”雪狐一心杀了沈苍澜,他也看得出无双变了很多,执意认为都是因为沈苍澜,只要杀了沈苍澜他们就可以回去,无双还是他的无双。
雪狐的剑法犀利,透着近乎偏执的执著,下手毫不留情,几乎每一剑试图逼开羽君,下一剑必然支取沈苍澜。湘无双的武功比雪狐不知高出凡几,他出手自然毫无保留,哪知羽君对湘无双的内力运用根本不娴熟,招招险恶。沈苍澜不忍,欲掩护羽君,她却依然坚持持剑挡在他身前,
“这是我治下不严,本就是我的责任,劳烦沈庄主让开!”
话语里已听不出感情,沈苍澜一顿,明明是他自己做下的决定,此刻却好似伤了自己。
羽君在交手中渐渐习惯这个身体,剑光交错,雪狐每一招都急于摆脱,想要攻向沈苍澜,却被缠得死死的。如果沈苍澜始终身处其中,也许不会发觉到什么,然而一旦被羽君甩开在一边奇…书…网,他看着羽君的一招一式,渐渐无法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身体是湘无双的,内功也是湘无双的,但是这招式,却属于朱羽君。
她的功夫,分明出自臧云山庄,没有一丝的不纯粹。
沈苍澜怔住了,他开始分不清,也搞不懂。这已经不单纯的是“巧合”是“用心良苦”还是她们在哪里相识过……武功骗不了人。
那么她是谁,湘无双究竟是谁!?
没有时间容得他去想,就在他完全震惊的时刻,一柄刀自身后落向他的咽喉——
“雪狐!你在做什么!?”晴暄的声音隐隐含着怒气从沈苍澜身后传来,雪狐和羽君都收了剑,惊觉晴暄的刀逼在沈苍澜咽喉,依然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晴暄冷冷瞪着雪狐,“要你来杀沈苍澜,你竟然拿剑对着无双!?”
“我……”雪狐横眉一挑,还来不及反驳,羽君的剑锋竟然一转,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在场三人霎时白了脸色。
“无双你这是做什么!?”
羽君定定望着晴暄,字字清晰道:“晴暄,你敢杀了沈苍澜,我的剑便落下去。”她的目光她的神情,都充分地告诉他,这决不是在开玩笑。
晴暄不懂,无双同沈苍澜的确不该有此可以舍命的交情,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如果他的刀落下去,无双绝对会做到她说的话。雪狐白了他一眼,仿佛在说:现在知道原因了吧?
“无双……为什么?我们这都是为了你!”
“你不需要知道!放了沈苍澜!”
“你不杀沈苍澜,义父那边……”
“放、了、他!”羽君的剑向颈间逼近几分,显出一条血痕。雪狐一脸不忿,晴暄的眼中却闪过痛楚。
羽君神色坚定,不曾看过沈苍澜一眼,只紧紧盯着晴暄,苍澜的目光却没有离开过她。
眼前的情景,似乎已经很清楚了。
湘无双来这里的目的,这少年与她的关系,晴暄的出现……
沈苍澜缓缓闭上眼睛——够了。无论她是谁,为了什么而来,今日她肯为他舍命,已经足够了。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无双……”晴暄狠狠地咬了咬牙,握着刀的手已经浮起青筋,最终是慢慢离开,放下了刀。羽君暗暗松了一口气,放下自己颈上的剑,正色道:“你们最好都记住,今后,沈苍澜活一天,我便活一天,他若死了,你们就给我一起收尸!”
一旦松懈下来,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一般,身体微晃,沈苍澜已经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她。晴暄神色复杂的站在原地,雪狐一脸忿忿委屈,重重扔下剑不满道:“无双——!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你干么对他好——”说罢跺跺脚,闹别扭的走了。
羽君静静看着晴暄露出些许歉意。晴暄对无双是真的好,她知道,可是她毕竟不是无双。
晴暄眼中显出挣扎,最终放弃,别开了脸不再看她。
“无双姑娘……”沈苍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才惊觉自己还在他的搀扶之下,不着痕迹的想要抽身,却被苍澜紧紧握住了手。
“沈庄主……”
羽君心中一震,抬起头,迎上一双深沉的眼睛,浩瀚如海,似有深情涌动期间……羽君心中微痛——如何不痛?为什么分明有这般深情,却又数度放弃,无论她是朱羽君时,还是湘无双时……
“无双姑娘,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你——”
他的身子猛地一震,未出口的话被生生阻断。他震惊的缓缓回头——他的身后,一柄短刀,深深入了他的背后……
他无法置信的看着握住那把刀的人,与他同床共枕一年有余的柔弱女子——
“你……为什么……”
羽君和晴暄一时被这变故惊住,眼看着姝娴握着那把刀狠狠抽出,后退两步,发出尖锐的笑声——
“终于结束了……我已经受够了,沈苍澜,你到底还是接受了她……如果你肯怀疑她,那么我仍旧会安分留在这个容身之地,留你一命,可是你偏偏选了一条死路!”
“姝娴!”晴暄暗恨自己竟然大意,方要上前,姝娴却笑道:“没料到我们晴暄竟然也会违背义父的命令……你还有时间管我么?那一刀虽然不是要害,但我的刀子上可是畏了剧毒的。反正你也已经暴露身份,任务也完不成了,就当我帮你吧……”
羽君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沈苍澜,闻言急急去探他的脉象,顿时脸色一变,求助的望向晴暄。晴暄不在乎沈苍澜,这也许正中他的下怀,但是,他依然无法拒绝无双。
两步迈过去,横抱起沈苍澜直向卧室,“找人去请大夫!”
惊动了护卫,臧云山庄上上下下顿时乱作一团,没有人注意到姝娴。
晴暄点了沈苍澜几处重穴,却丝毫阻止不了毒素的扩散,他低低的咒骂了一声:“该死!是妤婕的毒,原来她们早有联系!”
“晴暄?”羽君不自觉地抓了他的手臂,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晴暄转头看了她一眼,不忍说出让她失望的话,只能沉默。羽君手指冰凉,缓缓松开……她不敢看沈苍澜,也许,失望过,痛苦过,放弃过,但是,依然希望他好好活着……不想他死,不想……
大夫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带到,晴暄同大夫一起研究这毒的毒性,沈苍澜的床边顿时被围满,羽君有些失神的退出来,在这里没有她可以做的事情……
纵然晴暄对大夫大约说明了妤婕用毒的特点,仍旧找不出解毒的方法,堪堪吊着沈苍澜的半条命,他时而清醒时而昏迷,高热不退。如今姝娴也逃掉了,翠翠和孟伯忙里忙外,已经是人仰马翻。沈苍澜在偶尔醒来的时候,似乎认出了晴暄,并无责问,只低喃道:“无双姑娘……可以让我见见她吗……”
晴暄略一迟疑,点了头,转身出去。
“无双……他要见你。”
门外站立的人远远望着废园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似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的遥远。
她转回头,默然与他擦肩而过,走进屋内。
站在床前看了他片刻,羽君坐下来,握住他的手,上面滚热的温度传递过来,她轻唤道:“苍澜。”
沈苍澜的神志再次开始迷糊,下意识的反握住她的手,握得紧紧地,喃喃着:“不管你究竟是谁……留下来……别再离开了……”
羽君并未回答他,只所答非问地轻轻道:“没事的,别担心,会医好的……”见着沈苍澜再次睡去,她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离开房间。
“玉貂……”
一直守在不远处的玉貂走过来,她吩咐道:“动用所有关系,全力寻找鱼肉郎中孟荷,我要在最短时间内见到他的人。”
孟荷,臧云山庄孟三公子,江湖人称鱼肉郎中。目前正在寻访天下名医的漫漫路途中。
当几个黑衣人找上他的时候,他正在一个深山脚下的偏僻村子里,跟那里一个据说识得不少偏方草药的土郎中一起在山腰上刨雪底下某种不知名植物的根。
他穿着臃肿的破棉袄背着篓子挽着袖子一身灰尘泥巴刨得正欢,突然面前落下三条人影,不由分说套上麻袋扛起来就飞走了,一旁的老郎中慢吞吞的转头看了一眼突然间空荡的地方,吸了吸被寒风冻红的鼻子,又慢慢低下头去沉默的刨……
所以当暗线“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个不断扭动还呜呜响个不停的麻袋搁在“湘无双”面前,她揉了揉额头,问:“这是什么?”
一旁香珠儿欠了欠身子,“回姑娘,您要找的人。”
羽君再次去看那团麻袋,“怎么弄成这样?”
“许是吩咐得太急,下面的人不知身份只当作寻常猎物给绑来了。”
羽君干笑了一下,命人赶紧松开,一见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