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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切平稳进行时,突然,钟以默吓得跳脚:“我去!什么玩意儿!”
钟以默身前的袁满一惊,赶紧回头捂住钟以默的嘴。
钟以默赶紧用手机照一下自己脚下——
原来是一只狗,在舔他的脚。
眼见那只狗很快放弃了他,转而走向别处,钟以默松了口气。
可下一瞬,钟以默再度惊恐的瞪大了眼——
那条狗竟然……跑去……舔郑衍叙的脚。
要知道郑衍叙唯一的死穴就是——
怕!痒!
钟以默心想:完了……
果然,下一秒,毫无征兆地被舔了脚踝的郑衍叙浑身一僵,继而身体瞬间歪斜,再而,径直倒地。
钟以默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
眼见此景,袁满顿时冷汗都下来了,想也没想就直接冲过去抱住郑衍叙。
宁愿给这厮当人肉沙发垫,也不能惊醒母上大人……
宁愿被这厮压扁,也不能被母上大人怒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可是,人生在世,总有那么几百万件事是那么的不随人愿——
情急之中也不知谁绊了谁一脚,“哐当”一声巨响,二人同时倒地。
一秒后——
客厅的灯骤然大亮——
一声怒吼顿时响彻这个屋子:“你们在干嘛?!”
这……简直是……狮子吼的级别。
钟以默只觉自己三魂七魄都被短暂地震飞了,慢吞吞地循声看去,只见主卧门边站着位老太太,正瞪着双眼,震惊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自家女儿,以及——
被自家女儿压在身‘下的,陌生男儿。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被母上大人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袁老师和怕痒的郑生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大家还满意否?
恶趣味选择题一枚:接下来你们更期待?
A、郑生被袁妈屈打成招,成袁家未来女婿
B、郑生不忍看到袁满被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勉强答应在袁妈面前撒谎,认了袁满
C、郑生宁死不屈,和袁满双双被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第 16 章
袁满倒在郑衍叙身上的那一瞬间,郑衍叙只觉得那简直是一座大山倒向了自己。噗……几乎吐血。
一旁的钟以默在最短时间内反应过来,一边走向袁满,赶忙拉起她,一边干笑着向袁妈解释:“阿姨你误会了……”
却不料这胖妞竟然比她看起来的还要重,钟以默没能拉起她,反倒被她带的鞋底一打滑,钟以默就这么一个趔趄,直接跌倒在了袁满身上。
被压在最下方的郑衍叙,脸瞬间青了。噗……两座大山。
而此时的袁妈,看着自己面前这两男一女——自家女儿,以及……两个男人——袁妈的三观瞬间碎成玻璃碴。
好不容易等这三人爬起来,袁妈已经拿着袁爸平常用来抽陀螺的鞭子,好整以暇地等在那儿了。
袁满看着母上大人手里的鞭子,顿时冷汗都下来了:“妈你听我解……”
话音未落,袁妈已经拿起鞭子直接冲袁满挥来。那架势,岂是单单一句“老当益壮”就能够形容的?
眼见这老太太熟练地挥着腕粗的鞭子、大气都不喘一下,连一向王霸之气的郑先生,人生之中都头一次犯了怂,更别提已经麻溜地躲到阳台去的钟以默。
就连后一步被吵醒的路子喻,刚从次卧里探出个头来,看见眼前这一幕,又吓得赶紧缩回头去,不敢踏出次卧半步。
此时此刻,唯一争点气的竟然只有平常多爬两级台阶都带喘的袁老师了,袁满其人,别看她胖,但躲起鞭子来简直矫捷如刘翔,一下子蹦上了沙发,一下子又跃下沙发;一下子就躲到了厨房,一下子又窜进了卫生间。这身手,一看就是在家经常躲鞭子玩儿。
郑衍叙表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以他为圆心,袁满满屋子地跑,老太太满屋子地追,老太太身后还跟着只爆米花,看热闹不嫌事大地一路跟着老主人和小主人在屋子里绕圈。
这俩主人一边跑,还一边唠着嗑:“老爸呢?”
“你爸睡得跟猪一样,不是地震都吵不醒他,你就甭想拉他来帮你说情了。”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最终,袁妈竟然先行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躲得头发都乱了的袁满这才从玄关的屏风后探出个头来,见母上大人气喘吁吁地丢了鞭子,袁满这才松口气,从屏风后光明正大地走出来。
袁满一路走,一路大喘气,路过那俩男的身边时,狠瞪再狠瞪:怂蛋!就知道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最终,一屁股瘫坐在沙发另一边:“你现在可以听我解释了吧?”
袁妈扭头看向自己女儿。如果还有力气叹气的话,她现在肯定得好好长叹一口气才行。女儿这段时间举止反常,袁妈琢磨来琢磨去,终于认定这一切都是自己这个满脑子馊主意的女儿使的激将法。缓了缓,道:“得!我答应让你搬出去住,你啊,就别再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了。”
袁满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袁妈这话什么意思。
博晏回国后的这段时间里,她旁敲侧击了那么久,母上大人都没答应让她搬出去,结果这回,竟然就这么松了口?换做几个小时前的袁满,听到这话,肯定会开心得一蹦三尺高,可此时此刻……
袁满倒是挺感谢母上大人追着自己一路甩鞭子,否则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汗流浃背。水分都成了汗,也就没泪可流了。
“我跟博晏分手了。”
袁妈腾地就站了起来。最后一丝力气都用来环顾袁满和那俩陌生男青年。也就是说,自家女儿分手了,受刺激了,才跟这俩男的……哦不!
袁满一看母上大人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就知道她又误会了,连忙指指郑衍叙:“他养的植物快死了,来咱家借营养液而已!”
郑衍叙配合地点头。
袁妈看看郑衍叙,再看看袁满;又看看郑衍叙,又看看袁满,最终又一屁股瘫坐回沙发上。
这年轻人看起来一表人才的,也不瞎,确实不像是会看上自家女儿——这个认知真的是太伤母亲心了。
还是聊植物吧,起码植物不会伤一个母亲的心:“什么植物?营养液也有区分的,不能乱用。”
钟以默反应倒是快,这时候已经抱着之前放在门外的盆栽献给了袁妈。
袁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株平安树,如外科手术医生一般朝身后一抬手,袁满立即领会,跑去阳台把铲子等工具一并送上。袁妈铲开表层土壤一看,摇头:“浇水浇太频繁了吧?根茎都泡发了,扔了买过吧,反正也不贵。”
说着便差使起袁满来:“把盆栽拾掇拾掇,扔了吧。”
袁满应了一声,这就抱起盆栽准备往垃圾桶里送,始终不说话的郑衍叙这时候终于开口,却是声线紧绷的:“能不能救活?”
袁妈微微一顿,忍不住又看了眼这年轻人,他也不像是舍不得花个一两百块钱再买一株的吝啬鬼……
袁妈见他如此坚持,只能说:“可以试一试,放我这儿一星期,我养着看看。不保证能养活。”
***
这个混乱的夜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电梯平稳下行的过程中,一行三人各怀鬼胎,郑衍叙站在最前,袁满和钟以默站在后边,正挤眉弄眼地交流着。
——郑衍叙这厮为什么就那么宝贝这株平安树?有什么□□没有?
——因为那是他的此生挚爱,是他的伙伴,是他的爱人,是他勇气的源泉。
——你是说,郑衍叙是,恋物癖?
瞬间,袁满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郑衍叙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了,原来他爱的不是人!
袁满咽一口唾沫,不由得看向郑衍叙的背影。哎,惋惜……
不管是恋物癖也好,恋啥癖也罢,这一晚上受了这两人不少恩惠的袁满,愣是抛下成见,亲自把这两人送上了车。
甚至郑衍叙林临上车前,袁满不忘拿起郑衍叙的手,在郑衍叙的一脸的不解与两眼的抗拒下,照干不误地拍了拍郑衍叙的手背,如同慰问下属的老干部般,满脸的任重而道远:“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救活它的!”
同时,袁满也为自己的母上大人感到压力山大,母上大人这回救的可不是盆普通的平安树,而是这位男青年的爱人啊……
钟以默无所谓地一撇嘴:“他怎么会瞧不起你?他小时候比你还胖……”
钟以默的最后一个字刚吐了半个音节出来,郑衍叙便一记眼刀横架在了钟以默喉头:“闭嘴。”
钟以默忌惮,乖乖把自己的嘴巴拉上。
袁满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