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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若发丝、肉眼难觅、循血而入,以血而生,初进人体内,基本不被察觉,因为不会出现任何症状,三月满,蛊长成,才会开始躁动,出现一系列的**反应。
三个月的潜伏期,也是蛊的生长期,最忌最忌,酒。
若饮酒,便会寒气通体、生不如死。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不,不会的,她怎么可能会中此蛊?
且不说此蛊是她母亲培育的,常人不可能随便就有,单说下蛊的条件,她也不具备啊。
要循血而入,循血?
她一震,猛地想起自己在宫里受的杖责,以及今日在暗道里受的箭伤。
大惊之下,有千百个念头瞬间从脑海中掠过。
是太后的金疮药里带蛊,还是巧黛的羽箭上带蛊,还是只是她多想了?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她已经有些受不住。
暗暗提起一股内力暖住心脉,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打颤,侧首看向凤影墨,见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她抬起衣袖将酒壶的壶口揩了揩,朝他面前一伸,笑道:“一人饮酒当真无趣,凤大人若不嫌弃,不妨也喝上一口暖暖身子。”
他也是被羽箭所伤之人。
*
明天应该有你们想看的。
☆、54。【054】极端,截然相反?
他也是被羽箭所伤之人。
若是羽箭带蛊,那么他便也不能幸免。
凤影墨看着她,没有接。
她知道,这个患有洁癖的男人定然是嫌弃于她,换作寻常,她也不会强求,只是此刻,她太想知道怎么回事了。
当着他的面,她的手腕略略一倾,将酒壶里面的酒水倒了些许出来,就当将壶口洗过,末了,又自袖中掏出锦帕再次揩了揩。
做完这一切,才重新将酒壶伸到他的面前。
她想,她都做到这份儿了,再矫情就说不过去了吧?
男人看着她,伸手揉了揉自己受伤的肩,末了,又垂眸看向酒壶,终于伸手接过,似是告诉她他方才不接,并非嫌恶,而是顾忌肩上的伤。
在她的注视下,他仰脖呷了一口。
“怎么样,味道如何?”夜离一瞬不瞬地凝着他,生怕错过他丝毫的表情。
她看到他喉结一动,咽下,然后似细细回味了一番,“嗯,不错,圣上亲临,想来这家客栈也是将珍藏的最好的酒拿了出来。”
末了,竟又提起酒壶再饮了一口。
夜离就崩溃了,看来,只是她有事。
那么,是不是说明羽箭并无问题?
周身的寒气越来越重,她只觉得每根血管都在急剧收缩,连带着每一寸骨头都痛。
不行,她深知此蛊的厉害,不能再呆下去了,先离开再说,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后面再查。
就在她刚准备起身之际,忽闻边上凤影墨骤然开口:“此酒也太烈了吧,这才两口入腹,五脏六腑竟似被大火在烧,灼热难当。”
夜离一震,便僵在了当场。
男人放下酒壶,抬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蹙了蹙眉,又转眸看向夜离,“你没事吧?”
夜离看到他满面通红、额上冒汗,一双原本晶亮的眸子此刻亦是染上一层薄薄的血色。
夜离心头一撞。
果然还是中蛊了,她是,他亦是。
此蛊之所以叫“冰火缠”,是因为它入到女人体内跟入到男人体内,因两。性体质的不同,遇酒后所表现出来的症状也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极端。
女属阴,会寒气通体,如堕冰窖;男属阳,会全身发热,如烈火焚烧。
这些年一直当太监当惯了,她差点忘了自己是女人。
想到这里,她大惊。
若是被凤影墨发现,岂不是就知道她是女的?
得赶快走!
心念一定,人已迫不及待地起身。
或许是心中慌乱起得太急,又或许是被寒气侵蚀太久,身体太虚,起身站起的刹那,她根本稳不住自己的重心,脚下一软,她直直朝一边倒去。
边上的男人见状,连忙伸手想要将她扶住,已然太迟,她便不偏不斜跌入他伸出手臂的怀中。
*
两更一起!
☆、55。【055】肯定,她是女人?
边上的男人见状,连忙伸手想要将她扶住,已然太迟,她便不偏不斜跌入他伸出手臂的怀中。
夜离大骇,惊惧不堪中,也忘了继续用内力暖住心脉,内力一松,一股被强行抑制良久的滔天寒气瞬间如绝提的山洪,直直往上一涌,冲上脑门。
夜离痛呼一声,差点晕厥过去。
“夜大人……。”意识浅薄中,她听到凤影墨唤她。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次完了。
她想站起来,她想离开凤影墨的怀抱,可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四肢百骸都痛,加上对方的怀抱太过火热,对于正处于冰寒极致又已然崩溃的她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一片浑噩中,忘了自己是谁,忘了对方是谁,忘了刻意,忘了危险,她伸出手臂抱住身边的这份温暖。
“好冷,好冷……。”牙齿磕磕打颤,她哑着声音喃喃,一张小脸本能地往对方的怀里蹭,想要摆脱那份被冰寒煎熬的生不如死之感。
环在身上的力道一重,她感觉到那团火热似是更紧地裹住了她,一股暖意透衣而入,渗过肌肤,慢慢流淌进身体里面。
似是舒服了不少,她艰难地抬起头,仰脸望去。
婆娑光影中,她看到一张面色潮红、眉目如画的脸,鬼使神差的,她竟然将自己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脸朝那张俊颜贴了上去。
“嘭——”的一声巨响,是凤影墨手中的酒壶跌落在瓦砾上摔得粉碎的声音。
夜离的神识也被这一声动静给强行拉了几许回来。
如梦方醒的她惊恐地看着面前的这张脸。
她与他鼻翼贴着鼻翼,唇对着唇,两人的呼吸交。缠。
而且她在他的怀里,她拦腰而抱,他双臂紧裹。
她冰冷,他滚烫,两人……
老天!
“啊——”夜离失控地大叫一声,挣扎着推开男人,快速起身,跌跌撞撞,落荒而逃。
在跃下屋檐的时候,也提不上轻功,重重摔砸在地上,却也顾不上痛,爬起来就跑。
屋顶上,男人瘫坐在那里没动,只面朝着夜离离开的方向,满脸通红、俊眉紧蹙,胸口微微起伏,一双透着猩红的眼睛一瞬不瞬,似是若有所思。
**
夜离“嘭”的一声关上房门,扯了榻上的被褥裹在身上,一屁股坐在了房中的炭炉旁边。
炉中炭火烧得正旺,她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而此时她也不顾上这些,第一次,她慌神慌到了这般。
脑中空白,心头凌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只知道,凤影墨肯定知道她是女人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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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056】化解,她已先回?
她只知道,凤影墨肯定知道她是女人了,肯定。
一旦知道她是女人,就一定会去查她这样做的目的,如此一来,她的身份就难保不被查出,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
坐也坐不住,她裹着被褥焦灼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也顾不上身上的寒气。
而且她知道,只要咬牙忍耐过最生不如死的一段,随着酒力的倾散,身上的寒气会慢慢褪去。
这些她倒不担心,至少三个月之内,只要不再沾酒,她是安全的。
可……
哎,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
翌日清晨,天气晴好,阳光明媚。
明黄龙辇、豪华马车以及一大队人马在客栈的外面整装待发。
龙辇上,陌千羽高坐,如炬目光透过轻垂的帘幔一扫全场,忽然开口:“夜坊主呢?”
众人闻言,纷纷四顾,这才发现不见夜离的身影。
不是已经通知了集合的时辰吗?是一觉睡过了头?还是有事耽搁在后面?还是……
无论怎样都不能让帝王等吧?
做着种种猜测的众人小声地议论纷纷。
马车旁,凤影墨长身玉立、眉眼低垂,望着前方的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启禀皇上,”一人奋力拨开人群,来到龙辇前,对着陌千羽跪下。
是戒坊的福田。
“坊主让奴才禀告皇上,关于昨日暗道里刺客扔下戒坊令牌一事,他脑中有了些许眉目,为了尽快查清此事,恐夜长梦多,故连夜先行回京了。坊主本打算先禀告皇上再走的,可是彼时夜色已深,坊主不想打扰了皇上休息,所以,让奴才代为转告,请皇上恕罪!”
众人一阵唏嘘。
凤影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