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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你找我有事?”容云的语调冷淡到了极点。
当年陆老太太一死,她就被送到了孤儿院。事情的真相还是几年后师傅告诉她的。师傅说:“我告诉你真相,剩下的,你自己作决断。”
“云容,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
“如果你想说‘对不起’,那就不必了。这三个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于我,没有任何意义。”
容云事实上很少这么刻薄。但是只有这件事,她永远无法平淡以对。
☆、告别
顾安涟见容云这样的态度,下面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容云见她沉默不语,冷笑了一声,索性挂断了电话。
无论她当年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她抛弃了自己亲生女儿的事实。
被亲人抛弃,孤自在黑暗和孤独里成长。对于容云来说,这是她一辈子的痛,也是任谁都无法弥补的。
下车时司机不由多看了容云两眼。可不是吗,上车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下车,眼睛却红的象只兔子。
容云下了车,对着别墅徒自站了一会,才压下心中将要涌出的酸涩之意。歪头想了想,又笑了。昨天和卓绪楚约好今天一同品酒,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家。
知道自己哭过,他会怎么办呢?大概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小心翼翼的和自己说话吧。
其实容云与卓绪楚相处就算到今天也不过是半个月,但是容云却总是有一种两人已经深熟了的错觉。
也许,这就是缘分?
容云今天因为母亲的事心中压抑,本来想着正好趁着两人品酒的机会索性一醉解千愁,不醉不归。
那一桶梨花醉对于世人来说是价值连城,但对于容云来说,却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但是,容云脑中一切的想法在容云打开屋门的时候都变成了空白。
人去楼空。
屋子其实没有太多的变化。卓绪楚在这里住过几天,虽然已经点点滴滴的渗透进了容云的生活中,但是毕竟,生活用品没有带来多少,简单收拾过了,也看不出多大的变化。
但是对于容云来说却不一样。
容云是个对于“离别”多么敏感的孩子。抛弃与背叛已经让她无力招架离别时的心痛,所以这一次,当容云看到这一切清冷的景象时,第一个入脑的想法就是:他走了。
容云找遍了整间别墅,甚至找遍了每一寸园子。但是,结果却是,人去楼空。
容云终于发现,世间最痛苦的不是告别,而是不告而别。
她原本还奢望着,这次和从前一样,只是自己的臆想,在她推开某一扇房门的时候,可以看到那个男人,依旧坐在被阳光笼罩的沙发上,从文件或是书中抬头,向她微笑招手。
但是,每打开一间屋门就是一次失望。
推开最后一间屋门,眼前依旧是空空如也,仿佛不曾有一个叫卓绪楚的男人真正出现过。容云险些瘫坐在地上。
猛然,容云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始似期待,似忐忑,又似是悲伤的飞奔出屋门。这一次,容云来到了酒窖。
这是最后一个希望,容云唯一没有寻找过的地方。
田欣从师傅家离开,想起虽然嘱托过师傅劝告容云,但是容云却未为所动,心中不由焦急。
田欣以为,容云不过是一时冲动,就如在街市上玩耍的孩子,因为好奇,难免舍不得离开。一旦明白了其中的危险,就会放手。
但,即使是饮鸠止渴,此时的容云也只能,心甘情愿。
田欣与容云相熟,容云又没有其他亲人,就给了田欣一把屋门钥匙。所以此刻田欣开门进来,原本直奔客厅,却发现没有人在。
其实田欣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她有些怕卓绪楚,此时看样子他大概不在家,自然放松了很多。
随即田欣开始去找容云,结果,一间一间找下来,居然都没见到容云的影子。
最后一间,是酒窖。
田欣推开门,却被眼前所看到的惊住了。
从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情景。
容云穿着简单的薄毛衣和长裤,竟已经醉的瘫坐在了藤椅上。衣服已经褶皱不堪,面色涨红,扎成马尾的长发也有些散乱。
容云的样子狼狈,周身更是一片狼藉。流淌的酒液和残破的酒坛随意的堆散在周围,其余的物具包括桌子和另几张椅子都已被打翻仍在一旁。
仿佛看见有人来了,容云半睁了睁眼,嘴里含混不清的道:“你,是谁?你来,又是要,做什么。。。哦,不,你来,做什么,不重要。。。你,什么时候走?”
“容云!”田欣已经被眼前的容云惊呆了,不由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上前一步。
从没见过容云这么失态的时候。
在田欣的记忆里,容云自小就是一个有些沉默寡言的孩子,但是无法否认的是,她也一直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和深沉。这个姑娘有一种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的淡定。这是认识幼年的容云的人对她一致的评价,然而又是什么,是什么让她今天如此的失态。
这一晚,田欣没有拦得住容云,酒窖里空了数个坛子。这一晚,容云一个人持剑长身而立,将一支逍遥剑法舞的淋漓尽致。这一晚容云独坐了一整晚,直到酒醒。
田欣终是不放心容云就在容云家小住了一晚。第二天新来,再见容云已经与平日无疑,浅笑温和,才知道了容云如此失常的原因。
“那个男人已经走了。”容云说这话时让人看不出半点异常,反倒有些调笑的语气,还冲着田欣眨了眨眼睛。
但是田欣已经能从着短短的一句话中看出一些端倪。
在孤寂和背叛中独自成长起来的人,本应无所畏惧。但是唯一例外的,是交托温暖后的离别。
落水之人的手中浮木被抽走时的感觉,不过如此。
田欣看着容云此时泛着笑意的眼睛,忽然能够理解卓绪楚的离开给容云带来了多少伤害。不过,纵使明白,却不知该怎样安慰她。
“我没事。”容云微笑着说。
田欣看着容云的眼睛,忽然想要抱着她大哭。
这个孤单了半生的孩子呀,在突然失去了生命中仅存的绚丽与繁华后,又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啊。
作者有话要说:
☆、遇险
和田欣吃过早饭,容云独自去了师兄的家。
顾师姐果然也在。
说起来,慕清和顾微也算是青梅竹马。两人都是从小就在师傅身边长大。对于慕清的身世,容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大概也是某一家族的少爷,身份显贵,其他的,就算是师傅也不甚了解。
师兄和顾师姐相爱已久,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但是两人之间的爱情却也几番波折。容云虽然对其中内容知道的不多,但是在和师兄师姐相处时,却总是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感情的浓厚,也就对于其中细节不再感兴趣了。
爱情,其实只要相爱就足够了。
“容云?”给容云开门时,顾微显得很惊讶,显然是没有料到容云回来。
“顾姐姐,方便进去么。”
顾微从怔楞中回神:“当然。”伸手将容云请进了客厅。“不过慕清还在休息,如果你是来看他的,那你需要多等一会了。”
“不,顾姐姐。”容云在沙发上落座,向着顾微笑了笑。“我是来找师姐你的。”
另一边
“消息准确吗,已经知道了那丫头的位置?”
“是,这次绝无错漏。”
“就是太可惜了,竟然打草惊蛇,让卓绪楚跑掉了。这次只能希望,能用这丫头引得他上钩。”
“是我们办事不力。”
“对了,消息千万不能让向远的人知道,不然我们的利益可要大受损失。你们打探消息时手脚都干净一点,而且搜寻卓绪楚下落的人也得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向远的人得到消息之前将他办了。不然,那个狐狸肯定会抓住这点错误不放,要求我们再妥协利益几个百分点。咱们这次原本就是冲着这条走私路线来的,向远什么都不做每年就能净得两个百分点已经够便宜他了,若是让利太多就太划不来了。”
“其实,向远的人看着都不象老实人,难保以后不会和我们耍什么心眼。还是卓绪楚的人仗义,办事也实诚。只是可惜,他不肯和我们合作。不然。。。”
“可惜呀。不过也别管这么多了,眼下抓到那丫头引出卓绪楚是要紧。,快去埋伏抓人吧。”
“是。”
师兄家。
“姑姑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么?”顾微将刚泡好的花茶放在几上,给容云倒了一杯,随后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