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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什么?这些孩子是我们的,但与你们还有基因联系,从现在起,他们也将为你们而存在,这是一份出乎意料的礼物,一份非同寻常的礼物!”她的脸上漾起蒙娜丽莎般的微笑,随即又消失了。
又是生命礼物的构想,约翰极力不去想它。“好了,”最后他开口道,“我想,对这个问题我们还需要用很多时间来谈论。”
黄昏的薄暮把他们底下的大气变成了深紫色的条纹,像一条天鹅绒饰边镶在早己出现在他们头顶上缀满星星的黑色巨碗的边沿上。在下面的帐篷里,大家在苏菲派教徒的带动下唱着歌;“Harmakhis,Mangala,Nirgal,Auqakuh”这样一轮又一轮地进行着,还添加一些别的的表示火星的优美符号,直到每个帐篷里都充满了歌声,他们所有的人都在尽情歌唱,苏菲派教徒又开始新一轮旋转,一小群人跳起舞来,穿行、旋转于人群之中。
“至少现在你还会同我联系的,是吗?”约翰急切地问道,“你会同我联系吗?”
“会的。”
他们开始朝着上面的帐篷往回走,上面张望的人们也开始离开这里去参加这个大聚会,加入到欢庆的人群当中。约翰不紧不慢地加人到苏菲派教徒之中,试着表演在他们的台地上,从他们那里学到的旋转舞蹈。人们欢呼起来,当他失去控制旋进观众当中时,他们就会抓住他。他摔了一跤,被一个蓄着拉斯塔法里发髻的脸庞瘦削的男子扶了起来,他就是那天半夜到他火星车里拜访他的那几个人中领头的。“郊狼!”约翰喊道。
“是我,”这人答道,他的声音让约翰感到脊椎有如电流流过一般,“但是,没理由如此吃惊。”
他递给约翰一个酒瓶。约翰迟疑了一下,接过酒喝下一口。好运总是恩宠勇敢的人,他暗想。嗯,显然是龙舌兰酒。“你是郊狼!”他的喊叫声盖过了镁鼓乐队击响的乐音。
这人大咧着嘴笑起来,又一次点点头,接回酒瓶,自己喝了起来。
“凯西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他不喜欢流星,”说完后友好地拍了拍约翰的肩膀,随即离开,走进那旋动的人群中,还回头看了看,大叫一声:“祝你玩得开心!”
约翰看着他消失在人群当中,感觉到喝下去的龙舌兰酒开始在胃里灼烧。苏菲派教徒、广子,现在还有郊狼都如愿以偿地聚到了一起。他看见了玛娅,赶紧朝她走去,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们穿过一顶顶帐篷和中间用来联接的通道。他们经过时,人们都向他们敬酒。帐篷地板在脚下不停地上下晃动着。
第十九章
倒计时还剩两分钟,很多人都来到上一层的帐篷里,接着紧靠在朝南的透明圆弧形墙上。这颗冰小行星在单一轨道上可能会燃烧起来,它的进人角度非常陡峭。一个相当于火卫一四分之一大的物体会被燃烧成蒸汽,当蒸汽变得更热时,就转变成氧和氢气分子。所有这一切只不过一分钟的事情、没有谁能确保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
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有些人仍在合着旋律唱着那支名字的歌。最后的倒计时被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到了最后十秒,所有的人都异日同声地扯着嗓门喊着这一串倒数的连续数字。他们一喊出“零”便屏住呼吸,但什么也没发生。一个白色的球体拖着一个燃烧着白色火焰的扇状物。燃烧着的冰,在黑色的夜空中划出一条白带,急速地向低空飞来,低到比他们所在的奥林匹斯山高不出多少,低得他们能看得见白色的厚块从尾部爆烈出来,像大团的火花四散纷飞。
于是,这个火球在半空中破裂成一块块碎片,一整块白热的火焰在东方坠落,像大型的铅弹爆炸似的四射开来,所有的星星突然一下子晃动起来——这是第一次音爆,震动了这些帐篷和这些观看的人;紧接着又是一次音爆,大块的泛着磷光的物体在下落的过程中又被弹了回来,然后消失在东南方的地平线上。那条宛如喷火龙似的尾巴随着那些物体进入了火星,接着又消失了。天一下子暗下来,头顶上的夜空像平时一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有那些星星还在不停地闪烁着。
尽管对这一切早有所预料,整个过程也只不过三四分钟,但是,参加庆祝的人目睹这一壮观景象时,大都寂静无声。但许多人看到火球爆裂的情景都不由自主地惊呼起来,就仿佛是在观看烟花表演。然后两次声震的冲击更让他们惊呼不己、现在,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一片黑暗,万籁俱寂。人们仍呆呆地站在原地。在看到这样的奇观之后,你又能做什么呢?
此时,广子正穿过一顶顶帐篷朝着约翰、玛娅、娜佳和阿卡迪站的位置走去。她边走边单调地吟唱着,声音虽轻但却传遍每一座她经过的帐篷:“AI…Qahira,Ares,Auqakuh,Bahram,Harmakhis,Hrad,HuoHsing,Kasei,Ma’adim,Maja,Mamers,Mangala,Mawrth,Nirgal,Shalbatanu,SimudandTiu。”她穿过人群,径直走到约翰面前,拉起他的右手,举得高高的,突然叫道:“约翰·布恩!约翰·布恩!”随即大家全都欢呼叫喊着:“布恩!布恩!布恩!”有的人则喊着:“火星!火星!火星!”
约翰的脸像刚才的流星一样闪闪发光。他大惊失色,仿佛流星的一个碎片“砰”的一声击中了他的头。他的老朋友们正对着他发笑;阿卡迪大喊着“讲话!”他想像得出那是美国回音。“讲话!讲话!讲……话!”
大家也都跟着起哄。过了一会,喧闹声减弱了许多,他们都充满期待地注视着他。看到约翰那倦怠的脸满是惊讶之色,人群里荡漾起欢快的笑声。广子放开他的手,约翰不知所措地举起另一只手,随后双手都掌心朝外地举过头顶。
“朋友们,我能说些什么呢?”他说道,“事实便是一切,无法用言辞形容。不用言语表达才是言语所要求达到的效果。”
但此时,他体内的血液在肾上腺素、龙舌兰酒、阿米珍多夫药和喜悦的共同作用下沸腾起来。像往常一样,他的话不由自主地从口中滑出来。“看,”他说道,“我们在火星上,”(笑声)“这是我们的天资使然,也是上天赐予我们的伟大礼物,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全力以赴地拼搏,使这颗星球永远存在下去的原因。就像在生态经济学中那样,你从这个系统中获得的必须品,又给这个系统东西使之保持平衡。平衡或超过平衡从而创造那种抗嫡性的冲击,赋予所有创造性的生命以特征,特别是要赋予那个通向新世界的过程中的这一步以特征。这个地方既非大自然,也无文化根源,但我们必须把它从一个行星转变为一个世界、一个家。我们大家都知道,不同的人来到这里都有各自不同的原因,也知道那些把我们送到这里的人有不同的意图。我们将会看到这些不同的原因所引起的冲突。在地平线上正酝酿着一场场风暴,一些灾难性的流星将会无声无息地撞下来,而不像刚才白色的冰流星那样燃烧着从我们的头顶上一掠而过!”(欢呼声)“它可能会变得很难看,在某一时期它将变得丑陋不堪。所以我们必须记住,因为这些流星的撞击而使大气变厚,给帐篷外的有毒浓雾增加灵丹妙药般的氧气。即将来临的人类冲突就是这样,把我们社会基础上的永冻层融化,把僵死的体制、习俗都融化掉,给我们留下创造的必要性,即创立一种纯粹是火星化的社会秩序的迫切性。我们自己的普西芬尼现在已经从永久冻土层里回来了,她将宣布这个新的春天的开始!”(欢呼声)“我现在明白了,我过去常说,我们创立新生活秩序得从头做起,但通过最近几年的游历加上与你们的相会,我发现,我原来的说法是错误的。我说过它不像我们一无所有时被迫在真空中变戏法的变出如神话般的东西——或许你们会说,我们有基因,也就是弗拉得所说的我们的文化基因。因此,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当然是一项基因工程,我们有文化的DNA部分,它是由历史创造、为历史所打破又被历史融合的文化的核心。我们可以从基因库中挑选出最好的基因,进行修整后放在一起,用瑞士人制定他们宪法的办法,或者用苏菲教派信徒表达他们的崇拜的方法,或者用冥河小组最近快速培植地衣的方法,将基因编织起来。到处都可以学到点点滴滴的方法,只要合适都可以加以利用。记住这七代人的规则,回顾前面七代人和展望后七代人,如果你们问我的话,就是七乘七,因为我们现在所谈论的生活将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