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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岩石。一座白茫茫的山——那是一座冰山!一百来米高,一公里宽——当车子绕着冰山开的时候,他们发现,冰山越过地平线,继续向北延伸。那是冰川的末端,也许是极冠本身的冰舌。坐在其他几部车里的人都在大声地呼喊。
在一片噪杂混乱的声音中,娜佳听到菲莉斯在喊;“水!水!”
确实是水,尽管他们早已知道,那里会有水,但是,突然碰到一整座白皑皑的冰山,仍然令人感到无比的惊奇。事实上,这是他们五千公里行程中所看到的最高的山。看到冰山后的第一天,他们异常兴奋,整整一天,他们才渐渐地平静下来。他们把火星车停下来,全都出来观看。他们指指点点,说个不休,从地面上拾样品,钻探,饶有兴致地摸过摸那,然后往上爬几步。冰山就像它周围的沙一样,薄层也是顺地平线的方向排列的,一排排尘埃的积淀约有一公分厚,尘埃之间的冰床麻麻点点,呈颗粒状。在大气压力下,冰几乎在任何温度情况下都会升华,表面上留下深达几厘米厚的麻麻点点、不坚硬的外壁,在外壁以下的冰层则非常坚硬。
“这里有大量的水。”他们摸摸这个地方,踩踩那个地方,兴奋地说。水,火星表面上有水……
翌日,冰山在他们的侧面形成了一道绵延不断的屏障;他们沿着这道屏障走了一整天,越往前走,越觉得有大量的水存在。特别是在这一天的行程中,壁障越来越高,达到大约300米的高度,而水的迹象愈明显。事实上,这是一条白色的山脊,它的东侧是平底的山谷,视线越过这道山脊往西北看,又出现了一座白色的冰山,山脊的顶端直插云霄。山谷就在山脊的下方。又是一座冰山,约有三十公里远,在他们的西侧又形成一道屏障。
原来,他们到达了波瑞利斯大断层,这是一条经过风蚀的峡谷,长约500公里,向北一直切入冰冠,距北极还有一半多的距离。断层底面是平坦的沙层,如混凝土般的坚硬。人走在二氧化碳霜层上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大峡谷的冰壁十分高峻,但都不是垂直的,背面成不到45底的角。像层状带中的山坡,冰壁都成阶梯形,因风蚀和升华而高低不平。风蚀和升华这两股自然力经过千万年的作用,渐渐形成了整条大峡谷。
这些探险家们并未沿着峡谷向峡谷的顶头行进,而是横跨峡谷朝西侧崖壁方向走去,目的是想找到一台与采冰设备一起空投的转发器。峡谷中部的沙丘低矮有规则;火星车在这片起伏不平的大地上忽上忽下,忽上忽下地经过。当他们来到一座凸出的沙丘顶部时,发现了距离北侧冰壁的山脚不到两公里处的空投物:骨架子似的降落舱上庞大的柠檬色容器。在这满眼白色、黄褐色、粉红色的世界里,能看到这种颜色的东西是令人惊奇的。“好刺眼!”安惊叹道。菲莉斯和乔治却高声喝彩。
整个长长的下午,阴暗的西侧冰坡呈现出各种各样淡淡的颜色,最纯净的水冰清澈得带点青色;但山坡的大部分是半透明的象牙色,到处都微微带有粉红色和黄色尘埃的痕迹。不规则的二氧化碳冰块是鲜亮的纯白色;干冰与水冰形成鲜明的对照,因而不可能弄清山坡的实际等高线;也很难说清山究竟有多高。山似乎高得没有止境,也许在距波瑞利斯谷底三百至五百米之间的什么位置。
“这里含有大量的水,”娜佳兴奋地说。
“地表底下水更多,”菲莉斯说,“我们的钻探工作表明,极冠向南跨越许多纬度,比我们所看到的范围要远得多,而且埋藏在一层层的岩层之下。”
“所以,我们将来拥有的水会超过实际需要!”
安不高兴地噘起了嘴巴。
采矿设备的丢放位置决定了采冰营地的营址。波瑞利斯大峡谷的西部崖壁位于东经41度,北纬83度。火卫工最近刚刚跟随火卫一来到地平线以下,直到他们向南返回到北纬82度时,才能再次看到它。夏日夜晚总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天空露出紫色的微光,其余时间太阳像个轮子似的在地平线上方旋转,角度从未超过20度。
他们六人在火星车的外面干了好长时间,把采冰器搬到崖壁的边上,然后把它架起来。采冰器主体是一个机器人控制的隧道钻孔机,体积与一辆火星车差不多。钻孔机钻开冰层,向后传递直径1。5米的圆柱形磁鼓。当他们打开钻机工作时,钻机发出—。阵响亮、低沉的嗡嗡声,如果把头盔取下丢到冰上或用手去摸钻机,声音就会更大。一会儿,白色的冰鼓砰地被扔进了一个贮水槽里。于是,一个小型的机器人铲车把冰鼓送到蒸馏设备里,这个蒸馏设备把冰溶化并且将其中的尘埃杂质分离,然后再将水重新冷冻成一米见方的立体形状,以便更适宜于装载在火星车容器里。机器人运输火星车完全能够准确地开到现场,把这些经过处理的冰块装上去,自己回到基地。这样,基地就能定期得到充足的水源供应,供应量比过去可以使用的要大。埃德华计算了一下,肉眼可以看到的极冠范围大约有四五百万立方公里,尽管其中有许多估计成分。
他们花了几天时间来检测采冰机的性能,同时,安装了一排太阳能电池板供电,晚饭后,漫漫长夜,无所事事,安就爬到冰壁上去,显然是'奇書網整理提供'想多进行一些钻探,尽管娜佳知道她只不过是想避开菲莉斯、埃德华和乔治。自然她想一路爬到顶上去,到极冠上面去看看,在最新的冰层上钻孔。因此那无采冰机经过了全部例行测试后,她和娜佳以及西蒙黎明即起——不过是刚过两点钟光景,不顾清晨寒冷至极的空气侵袭向极冠上爬去。他们的身影像硕大的蜘蛛似的在他们面前爬行。冰壁的坡度约30度,越往上越陡,因此,每当爬到层状山坡上的阶地时,就会歇上一会儿。
早晨七点。当坡度趋缓时,他们走到了板冠的表面上。往北看,一派冰雪覆盖的平原一望无际;朝南往回看,广漠的地域上,几何形的卷状物层层相叠,连绵不断。这是娜佳自上火星以来所看到的最远的景象。
高原上的冰层也像其下面的层状沙士一样,一层一层地排列。在洁白的冰面上,模模糊糊地散布着一条宽宽的粉红色圆形。波瑞利斯大峡谷的另一面峡壁向东延伸。在他们看来,峡壁是垂直的,又长、又方、又庞大。
“这么多的水!”娜佳说,“这么多的水!”娜佳又说,“超过了我们的用水量。”
“那就看,”安把小钻头拧在钻机架上,将钻头插进冰里,漫不经心地说:“那就看火星改造者们有没有好的办法。这就像炎热的夏天晨露一样,挥发到空气里就形成美丽的云彩。”
“会有那么糟吗?”娜佳问道。
安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她。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说:
“我们确实应该跑到极冠上去。”
菲莉斯摇头说:“我们没有带吃的,上面也没有空气。”
“请求空投嘛。”
埃德华也摇头说:“极冠是被众多的峡谷所分割的!这些峡谷的深度与波瑞斯大峡谷差不多。”
“并非如此,”安说:“你可以把车直接开上去。卷状谷从空中看是很醒目的,那是因为水与二氧化碳之间的反射率不同的缘故,与地平线的实际斜度绝不会超过6度。其余只不过是层叠更多的地形而己。”
乔治说:“但如果我们先到达极冠上呢?”
“我们把车开到一个下伸到沙土上的冰舌边。那些冰舌就像通到山体中心的坡道,一旦到达冰舌,我们就一直开上极冠!”
“去那里是毫无道理的,”菲莉斯说,“在那里看到的与这里所看到的相差无几,而那里却意味着多遭受辐射。”
“并且,”乔治补充说,“并且我们可以利用我们沿途所发现的各个空投点的食品和空气。”
他们就是如此见识。安瞪眼怒视着他们。“我是这个地质考察队的领导。”她严厉地说。她说的也许是实情,但她确实是一个令人生畏的政治人物,特别是与菲莉斯相比有很大的不同,她在休斯顿和华盛顿有相当多的朋友。
“可是去极冠没有什么地质上的理由,”菲莉斯微笑说,“那里的冰层与这里的一样。你只是一味地想去。”
“什么?”安说,“你说我想去!那里仍然有许多科学问题等着解答。冰的成分相同吗,尘埃的比例有多大——我们一路上所过之处都要收集有价值的资料。”
“但我们上这儿来是要找水的。我们不是上这儿来闲逛的。”
“不是闲逛!”安厉声说,“我们获得水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