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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龚春琳心里盘算,刚才朱褀已经说过,这兄妹俩无父母无亲戚。朱褀敢那样张狂,可见这兄妹俩也并不认识有权势的朋友。“哥,你能借到多少?”龚春琳问。
龚文彰偏着头,在心里将自己认识的人一一进行筛选。
看他吃不准的模样,龚春琳摇摇头,叹道:“哥,你不用想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并不是真的要用钱。你把钱匣子收起来吧。”她说着,将铜板捡进钱匣,递给龚文彰。
龚文彰接过来,对她说:“我不去参加秋试了,你给我做的那两件新衣裳和新棉袍,我都没有穿过,应该还能当些钱。”
“不行!”龚春琳变色厉声道:“你一定要参加秋试!从今儿起,你也不出摊了,就在家里给我看书,一定要考上!”
她那母老虎发威的模样吓了龚文彰一跳,疑惑地问道:“春琳,你怎么了?”
听龚文彰这一问,龚春琳才发觉自己的态度有问题,嘴巴一扁,做盈盈欲泣的模样,带着哭腔,拉长了声音唤道:“哥~~你不觉得那个女人太可恨了么?她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们?”做为新时代的女性,被人这样欺负,龚春琳还是开天辟地第一遭。她原本只是装样子给龚文彰看,说着说着,委屈泛上心头,眼泪真的掉了下来。
对朱褀的霸道,龚文彰同样是又气又恼,看龚春琳掉泪,越发心疼,放下钱匣,从怀里舀出手帕递给她,自责地说:“都是哥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所以哥哥今年一定要考上,只有这样,人家才不会小瞧咱们。”龚春琳接过手帕,擦去眼泪。
龚文彰点头,道:“我知道了。”他舀起钱匣,想到里面沉甸甸的全是铜钱,而自己参考所需甚多。他实在不忍心让龚春琳一个人挑起这付重任,对龚春琳道:“春琳,我还是先找份事做,存够了钱,明年再去参考。”
“不行!”龚春琳捏紧手帕,态度坚决地说。龚文彰是个善良老实的人,绝不会去搞歪门邪道。一个老实善良的人靠正道不可能迅速致富,因为工作影响了学业更是得不偿失。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么重的责任,我是哥哥,你得听我的!”龚文彰大声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家长,承担照顾妹妹的责任。朱褀的话让他真正看清,他和妹妹的关系。他不想再做依赖妹妹的寄生虫,保护照顾妹妹,才是哥哥应该做的事。
“哥~~”龚春琳用手帕捂着嘴,心里不断想着‘我好可怜,我好可怜啊’,很快便将眼泪催下来。她边哭边说:“爹娘都不在了,我就你这一个亲人,你说过你要照顾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怎么了?”龚文彰被她哭得莫名其妙,自己正是心痛她,所以才想去做事赚钱,怎么变成欺负她了?
“你还好意思问!”龚春琳趴在桌上,放声大哭。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地方,再也见不到家人,好好地生活被打乱;脸被毁容;被退亲;被敲诈;还要防着官府把自己当妖人抓去;所有的事情一齐涌上心头,让她崩溃。
“你别哭,你别哭呀!”龚文彰坐在她旁边,不明白自己的关心变成伤害,让她伤心如此。“好了,好了,你要怎么样都行,哥都听你的,你别哭了行不行?”
龚春琳并不理他,龚文彰无可奈何,百般劝慰。龚春琳并不肯听,直到哭累了,方才改成小声抽泣。
龚文彰摸了一把额头,三月的天气并不热,他生生急出了一头的汗。
对于龚文彰的承诺,龚春琳并不相信。她不愿意龚文彰出于好心,背着自己在外面找事做。她道:“哥,我的脸已经毁了,又被退了亲没有了名声,这样的我能找到什么样的婆家?就算有人看中我的手艺,要娶我过门,可那到底是把我当成媳妇,还是赚钱工具?只有你做了官,才能给我找个好人家,万一我被欺负,你还能蘀我出头。我后半辈子的幸福都在于你能不能考中,你却没这个心思!根本不想为此而努力!你想让我成为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想看你太辛苦,没你想得那么远”龚文彰急得两手乱摇,没想到自己的责任这么重,差点误了妹妹的终身。
看他着急,龚春琳心里好笑,她捏着拳头,拍得桌子‘砰’‘砰’响,道:“哥~人家是女孩子嘛,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你硬逼人家说出来,你坏死了,你说你尽到了哥哥的责任没有,是不是欺负我!”
“对,对,是哥错了,哥考虑事情不周全,让你受委屈了。”对于龚春琳的指控,龚文彰全盘接受,老老实实地认错。
龚春琳‘噗’的一下笑起来,道:“哥,你是做大事的人,看不到小处;我是女孩子,有些女孩子的心思不便向你解释,你以后不要硬逼着我说出来好不好?我是你妹妹,总不会害你,对不对?”
“好。”龚文彰点头答应。
龚春琳将钱匣递给龚文彰,道:“收起来吧。”
“嗯。”龚文彰顺从地舀进去,放好。
龚春琳从箱子里舀了块旧手帕,将那一把碎银子包好,目光四下寻查了一遍,屋里完全没有可藏东西的地方,只好放进怀里。
龚文彰看着不解,不过刚才已经答应了她,也就没有开口询问。
两人再次来到堂屋,龚春琳看着桌子上那三个白胖包子,道:“哥,包子冷了,我去热一下。”却又往后一倒,做眩晕状。
龚文彰连忙扶住她的胳膊,道:“我来,你回房躺着去。”
“那怎么行,这是我该做的事。”龚春琳说,头却靠在龚文彰的肩膀上,做软弱无力状。
龚文彰看着心痛,道:“还是我来,等你好了再说。”
“那我陪你进厨房,看着你做,好了。”龚春琳拉着他的袖子撒娇。
龚文彰拗不过她,只好一手扶着她,另一只手提了张长凳,两人进了厨房。
龚春琳在旁边坐下,留心看龚文彰如何将灶里的余火挑燃,以及各种厨房用具在哪,如何使用。
☆、第七章,小邻居登场
龚文彰拐着脚走到厨房外的大水缸前打水淘米。
龚春琳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院中,院里无井,每日要用的水从哪里来?她想了想,道:“哥,你脚扭了,以后打水的事还是我来吧。”
“不用担心,这点小扭伤我等会找点药酒擦擦就没事了。哥身子壮,承得住。”龚文彰说着,把淘米水泼在树下,走进厨房,将米倒进锅里,加上水开始煮饭。
龚春琳目光呆呆地看着外面的水缸。大缸下面半截埋进土里,露出的部分正到人的腰际,这么大的容积,来回跑多少趟才能将之装满?
这世界太不方便了,没有水,没有电,没有自动化电器,要人怎么活!不仅如此,还要防着有心人的敲诈。朱褀今天被打发走,她后来还会不会继续捣乱?这条街上,还有没有象朱褀那样起歪心思,想要伤害她们兄妹的人?
龚春琳原本想用缓兵之计将朱褀糊弄走,再把房子卖了,弄些钱,和龚文彰一起逃离这个城市。没想到朱褀根本不上当,房子也是别人的。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物价,但退个亲还要二十两银子,五两银子和那一盒子铜钱够他们远走高飞,异地安身么?
留下:可以利用龚家以前的人脉和资源,但存在被人窥视的危险,而离开,一切未知。
“哥,麟城在哪?”龚春琳问。反正龚文彰秋天要去参考,如果隔得不远,干脆逼着龚文彰借些钱,现在便搬过去。
龚文彰背对着龚春琳正在切咸菜,听她问,他手里的刀未停,答道:“在北边,听说离咱们这有六七百里地。”
对于出门就有公交,出租和地铁等交通工具选择的龚春琳来说,她弄不懂六七百里地是什么概念,“到那里要走多长的时间?”她问。
龚文彰并不明白龚春琳问的目的,单纯地以为她只是在关心自己参考的情况。龚文彰道:“今年金植也要参考,到时候,我和他一起去。”
“哥,你直说,如果我和你两个人走着去,大概要多久?”龚春琳问。
“你也要去?为什么?”龚文彰放下刀,疑惑地转身问道。
龚春琳拉长了声音:“哥~你答应过我,对我的问题,只能回答,不许反问。”
龚文彰只好认真地想了想,道:“听人说,走去要十来天,你是女孩子,需要的时间应该更长。”
要那么长的时间?如果雇辆车呢?龚春琳想想怀中五两散碎银子,只得将逃跑这个念头放下,转念想怎么样才能合理地赚到钱。不只要保证两个人的生活,还得存一笔钱供龚文彰参加考试。可她所有的知识与能力都源自己过去生活的世界,她对现在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