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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的话,众人都听到了,瞧着有热闹看,大家都不在作声。热热闹闹的巷口立刻鸦雀无声。
龚春琳原本在屋里舀着本书,想心事,听了唐红玉的话,她走出来,站在自家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诡异的场景。她真以为出了什么事,急步赶过来。“出什么事了?”龚春琳问。
宋如麟觉得不好意思,忙站起来退到一边。
赵岳笑着说:“刚才江士林来过了。”
“谁?”龚春琳怔了一下,明白过来,顿时怒容满面,瞪着赵岳叉腰道:“他过来关我什么事?你无聊?”
“去年我蘀金霞绣庄卖过一扇双面绣屏风,赚了不少。相信他此事过来,是相同的目的,这件事,你怎么看?”赵岳并不生气。
龚春琳越发恼了,道:“你做生意当然看有没有钱赚,有钱赚便合作,没钱赚也没必要拉破脸皮。你也是行商的老手,这也要 我教?”
赵岳‘哈哈’笑,拍手向宋如麟道:“我说怎样?我这个妹子性子豁达,世上少有吧。”
宋如麟把头扭到一边,装着没听见。
龚春琳恨得扫了一眼面前的人,对蓝柱子说:“你知道六哥的住处吧,和他说,这里有个人疯了,请他过来瞧一瞧。”
赵岳跟着说道:“快点去,我觉得伤口痒,你请他过来看看是不是该换药了。”
蓝柱子瞧瞧龚春琳,再看看赵岳,最后 看宋如麟点头,方才跑了。
江士林到了秦家,问明秦霈在花厅,不待家丁禀报,怒气冲冲地闯进去。
秦霈正听家丁汇报人家送来的贺礼,见江士林进来,笑着问:“怎么样,他什么时候过来?”
“岳丈,他是做什么的?鼻孔朝天,气焰嚣张得了不得。”江士林说。
“啊?不会呀,我和他打过交道,他为人十分圆滑,不会当面给人难堪。”秦霈道。
“哼,那你问崔穰好了。”江士林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第一百零七章,拿他没办法
商人虽有钱,社会地位不高。崔穰跟着秦望安这么多年,瞧多了白眼,今儿这钉子明摆着是自家姑爷和那位宋公子不对付,赵岳帮着姓宋的才故意当众驳自家姑爷的面子。但当着江士林的面,这话不能说破,崔穰只能点头称‘是’。
秦望安要家丁把礼物搬去帐房,他转着圈子想了半天,道:“崔穰,准备轿子,我亲自去一趟。”
江士林虽家境平平,总归是父母宠着惯着,没吃过什么苦头难堪,十分不理解秦望安为何这么巴结赵岳。他不耐烦地问:“岳丈,他虽是个皇商,毕竟只是路过,和咱们素无来往,干嘛这么上心?”
秦望安道:“贤婿,你不知道。绣庄和其它生意不同,普通的绣活家家户户都能做,难绣的大件,咱们邺城小了,卖不出好价钱。若派人去大地方开铺子,大件耗时长,货源难以保证。和其它人谈过合作,对方嫌押金高了,不肯提前支付。去年他来绣庄看中了件东西,按邺城的售价加一成付了钱,我已心满意足,谁知道他后来转手卖了,又付了两成,说以后有机会再合作。我一直等着他的信,他却再没来过。这次好容易等到机会,当然要把关系搞起来。”
想到赵岳对自己的态度,江士林仍觉得心里不痛快,而且那些人离龚家不远,若秦望安过去遇到龚家人,该如何是好?江士林道:“岳丈,我瞧着他似乎不喜欢人到那里去找他。不如先打听清楚,改天再约,免得弄拧了反而不好。”
秦望安看了他一眼,目光移到崔穰的身上。崔穰微微点头,似乎有话要说。秦望安只好点了点头,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那就依他的意思,待大事办了之后,再去请他。你今儿也辛苦。回去好好休息吧。”
江士林答应。
他走了之后。崔穰把情况向秦望安一说。
秦望安听了沉吟半天,问:“那位宋公子是什么人?你去打听一下。”
崔穰应了,走出去。
打发蓝柱子去请何平,龚春琳气冲冲地回家。
宋如麟十分担心。又不好追过去安慰,狠狠地瞪着赵岳,恨他伤了龚春琳的心。
不管是龚春琳的怒火。还是宋如麟愤怒的目光,赵岳都不在意,示意婵娟继续教孩子们唱歌。
婵娟也想追过去瞧瞧龚春琳的情况。毕竟这么多人等着自己安排调度,只能招呼大家唱起来。很快大家的注意力都投到孩子们的身上。
赵岳瞧了一会,慢慢起身退出人群。他走到龚家门口,轻轻地敲门。
龚春琳开门瞧着是他,堵着门不让进,叉着腰问:“你又有什么话说?”
赵岳依着墙壁笑道:“你觉得咱们这么说话,好看么?”
龚春琳恨得咬牙。最终也只能让他进院。“刚才那事根本不关我什么事,你巴巴地把我叫去做什么?就那么想让人看我的笑话?”龚春琳对着他吼道。这死皮赖脸的家伙总能让她失去镇定。
赵岳笑道:“如果江士林不是秦家的女婿,这事便和你无关。可他是秦家的女婿,你就不怕他破坏你和秦家的生意往来?秦望安让他来请我,应该是想将生意慢慢交给他。我把你叫去当众表明你我的关系和你的立场,他若是个懂事的,将此事揭过去当没发生过;他若想捣乱,秦家有求于我,不会听信于他。”
龚春琳这才知道他的意思,不肯认输,道:“你想的倒好,可人家会不会按你的想法来?”
赵岳笑笑,道:“事情一步一步来,只能先做好自己这边的准备,再根据对手的情况慢慢调整。”
龚春琳不言语了。
“我瞧你这几天很闲,不如一起出去走走转转?”赵岳说。
龚春琳斜瞅着他,道:“我怕兰兰她娘打上门。”
“她不敢。”赵岳笑。
龚春琳吁了一口气道:“我和你逛街,那是什么样子?”她对他的心态十分矛盾,既有求于他又不想和他有太多瓜葛。
“哥哥和妹妹嘛,你不要想多了。”赵岳装糊涂。
龚春琳白他一眼。
赵岳继续道:“你不要怕别人说闲话。很多事你在意,别人的口水便能将你淹死,你若不在意,谁也不会当回事。所谓君子坦荡荡,便是如此。”
“你是君子?”龚春琳忍不住刺他。不管他表现得多么坦荡,她总觉得他不安好意,实在是这家伙太聪明,知道她最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 “走吧,走吧,整天待在家里,你不闷?”赵岳不接龚春琳的话茬。
“你要是觉得闷,要兰兰她娘陪你岂不更好。”龚春琳死活不肯答应。
赵岳笑道:“和她上街花钱,和你上街,说不准能发现什么生财的法子。”
这种理由也能想到,龚春琳被他气得笑起来,自嘲地说:“照你这样说,我早成邺城首富了。钱哪有这么好赚。”
“和我一起上街,不会让你吃亏的。”赵岳说。
龚春琳被他缠得没法,只好道:“等六哥来看过你的伤再说。伤成那样,就该卧床静养,你成天在外面瞎转悠,也不怕裂了伤口。”
“卧床静养,那才要了我的命。”赵岳得意地说。
两人说了会闲话,蓝柱子果然请了何平过来。
何平看过伤,重新换了药,时间便到了中午。
龚文彰与何平两人许久没有见面,见他来自然不肯让他走,拉着一起在学堂里吃饭。赵岳也坐在同张桌上聊天,龚春琳站在哥哥身后笑眯眯地旁听。
宋如麟见龚春琳和赵岳相处融洽,又疑惑又气恼。
秦晏早知道赵岳哄女人的手段,化愤怒为食欲,头埋在饭碗里,成绩卓越。
吃了饭,龚春琳要周祥驾车,按赵岳的要求驰向露芳斋。
“过几日,等我的伤彻底好了,咱们走着上街,比坐车有趣。”赵岳说。
龚春琳紧紧地贴着车壁,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问道:“你既然和夏家二公子是好朋友,怎么没想过把他家的胭脂往宫里送?质量不行?”
赵岳道:“若说质量,和宫里用的差不多。但人家做得好好的,没犯什么错,哪能随便就不要人家做了,把生意转给夏家。”
“若夏家的东西更好呢?”龚春琳试探他的口风。
这丫头是不是给夏家出了什么主意?赵岳想着,望着龚春琳笑了笑,道:“具体的情况没法和你说,只能说,关系是几世的,不能轻易更改。东西的质量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得‘巧’,让人瞧着就新奇喜欢,才能舀进京试一试。什么结果,我却不能保证。”
龚春琳点点头,不言语了。
露芳斋里夏家两兄弟都在,见赵岳上门,夏蕴谷惊讶地迎上来道:“赵兄,你什么时候来的邺城?怎么也没派人给我送个信。”为了不打扰赵岳养伤,夏毕媛没有将赵岳来到邺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