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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虽是正午,阳光灼热。可是她还是觉得阵阵凉意,毕竟,心底的伤,不是轻易可以抹去的……
“你每天这样坐着不闷吗?”周觅走了过来,在她旁边的草地上躺了下来,已经三天了,这丫头很少说话,总是这样坐着发呆。
暖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让她周身度了一层金色的光,眩晕了任何一个看到她的人。周觅看着她,像看到了一个忧伤的仙子,却只能远远看着,不能碰触的感觉。
“我喜欢晒太阳,很舒服。”赢儿扭头看着周觅,浅浅一笑,梨涡迷人,却也透出曾经的伤痛。
“我以为晒太阳都是老人家喜欢的事情。对了,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周觅支起身子,从赢儿背后挑起她的一缕青丝,放在手中偷偷把玩着。
“身体?很……很好。”赢儿脑中又想起那夜的凌虐,嘴唇微微颤抖着,垂下的睫毛忽闪了几下,将眼泪生生的憋了回去。
“那就好,既然你好了,我们就算算账吧。”周觅嗅了嗅赢儿的发丝,有此不舍的放下了。
“算账?你不是不用我赔你的小承乾剑了吗?”赢儿迷感的看着周觅,这个大弥朝山寨的东西还真多。
“我说的不是小承乾剑,而是你的伙食费、住宿费、诊治费、衣服鞋子等等的费用。”周觅盘腿坐在草地上,从背后抽出一本账本在舒赢儿面前晃了晃。
“你还记账?”舒赢儿翻了翻本子,真的对这个周觅没有说了。竟然连她喝了一壶茶也记下来。这四天的花费总共是56银子。
“你钱袋里有15俩银子,我已径扣下了,除去那些你还欠我41俩银子。”周觅比划着,想要看到舒赢儿瞪目结舌的表情。
“我没有,你看着办吧。”赢儿摊开双手,不理会周觅,继续晒着太阳。
“那我就把你卖到妓院!”
“那我就放火烧了你的夜傲山庄。”
“你敢?”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唯一的十五两银子还被你侵吞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侵吞?笑话,我会看中你那十几俩银子?”
“哼!我告诉你,土匪再有文化也是土匪。”
“你怎么知道我做过土匪?”
“我……我怎么知道你做过土匪?”舒赢儿愣愣的看着周觅,难道他真的做过土匪,怪不得身为一个庄主竟然一身的痞子气呢。
“舒赢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是你的借据,我已经趁你睡着的时候画了押,告诉你……”
“啊!”周觅还没说完话就惨叫一声,手腕被赢儿狠狠的咬住,手中的借据和账本都被抢了过去。周觅空有一身的本领却奈何不了一个古灵精怪的舒赢儿。
“你这个土匪流氓,竟然来阴的,我现在就烧了它。”赢儿拿着借据和账本就往厨房跑,还好这几天出来走了走,对周围比较熟悉。
“你敢?!”周觅捂着流血的胳膊嗷嗷叫着,而赢儿已经像一条灵巧的小鱼儿飞快的钻进了厨房。
等着周觅赶过去的时候,赢儿已经是一脸得意的看着他,厨房的炉灶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因为这账本和借据正欢快的燃烧着,就像是赢儿此刻难得轻松的表情。
“你……你跟我出来,我今天要不收拾你,我就不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周觅挽起了袖子,痞子气十足,一点也不搭配他白衣飘飘羽扇纶巾的形像。
赢儿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转身就走,这里留不下我就走,我还不稀罕留在你这个什么夜傲山庄呢?
眼看赢儿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周觅急忙跟在后面。
二人身后,厨房已经开始冒烟,时近中午,丫鬟下人都去休息了,火苗因正午的骄阳而愈烧愈旺。
“师兄!师兄!”二人刚刚拉扯着走到门口,一个白衣女人一边喊着一边朝赢儿和周觅扑了过来。赢儿好奇的看着来人,而周觅则是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笨丫头,快走!讨债的来了!”周觅眼疾手快,拉起舒赢儿的手就朝后山跑去。
“你也被人追债?怪不得那么吝啬的跟我算计呢?!”赢儿撇撇嘴,被周觅拉着一路狂奔。
“放开那个女人!师兄!你想让我出手吗?”后面的女人大声喊着,周觅则是如同遇到了豺狼猛兽一般,越叫越跑。
“她……她认识我吗?”赢儿气喘吁吁的说着,虽然看不清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但自己应该不认识的。
“只要是我身边的女人她都会这么喊,一旦落入她的手中,你可就危险了。”周觅见赢儿越跑越慢,索性将其强行背在身上,发足狂奔。
“喂!你放我下来。你是故意占我便宜的吗?”赢儿挂着周觅的后背,趁机还狠狠的捏了几把。谁叫你找了个那么凶的老婆呢!四处追杀你!活该!
“周觅,我带了师博的书信来!周觅!你想违抗师命吗?你想违杭你娘的命令吗?”后面追赶他们的白衣女子加快脚步追了上来,周觅脚步戛然而止,险些将背上的赢儿甩出去。
师命就师命吧,和他的娘有什么关系。这个凌凌漆还真是准时,半年的时间一到又来了。
“师傅找到……找到他的情人了,竟然是你娘!”白衣女子追上来,目光落到舒赢儿的身上时有一丝醋意,赢儿无所谓的耸耸肩,突觉眼前的女子有些面熟,似是跟她见过的人中有想象的。
狭长的凤眸,高挺的鼻粱,薄薄的嘴唇,透着一股精明历练的感觉。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别有一番飒爽英姿的味道。
“什么?师博和我娘?”周觅说话的时候一直背着赢儿,突然发现这丫头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他着迷,就是不想放下她来。
“师兄,她……她是哪个青楼里的?”白衣女子将信递给周觅,眼睛却一直紧盯着舒赢儿上下打量着。
这个女人看着比较面善,肯定不是秦楚香那种货色,眼晴长在头顶上,如果这个日后和周觅结成夫妻,自己做个小的也不会太受欺负,况且自己还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呢。
“她?哼!她已经卖身给我了!没个一年半载的是走不出夜傲山庄的大门的。”周觅撇撇嘴,咚的一下放下赢儿,赢儿趔趄了几下险些摔倒。
“师博和我娘说什么?”周觅拿过信不耐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师妹倒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可是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情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青春年少一时冲动,就在师傅的房间里面行了鱼水之欢,谁知道这个师妹倒是执着,每半年都过来看他一次,明示暗示的要给他做小。越是送上门来的,周觅越是抗拒。
“什么?!他们下个月都要来?!”周觅指的他们包括师傅,他的娘,还有那个让他伤脑筋的秦楚香。
那个女人可不那么好对付,不是眼前的凌凌漆,心直口快没有心机。那个秦楚香是表面上温顺谦恭,实则心如蛇蝎,周觅之前已经找了诸多借口推迟这门婚事了,甚至夜夜的留宿不同的青楼妓院,奈何秦楚香就是认定他了,说什么也要等他。
周觅心里明白,秦楚香是看中他夜傲山庄的势力,想她秦楚香不过是大弥朝最边陲的一个小部落的头人之女,随时有被大弥朝镇压下去的可能,还不紧紧巴着周觅这颗参天大树,以保平安。
女人,他周觅何时缺过,成亲这种大事必须是宁缺毋滥。
“师兄,我……我还有一件私事跟你说。”凌凌漆看看舒赢儿,对她甜甜一笑。
舒赢儿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女人前一刻还喊打喊杀的,怎么现在就温顺的像一只小绵羊了。
“有话快说,有屁……”周觅的后半句话憋了回去。一脸尴尬的看着旁边的舒赢儿。他总是不经意就暴露出原本粗俗的土匪本质。
“师兄,我这次下山还去看了我的家人,那个……我二哥知道我有了中意的人,他很想见你一面,还有我的大哥也会来,虽然他现在遇到一点麻烦事,但为了我的事情,我们全家人都会出动的。”凌凌漆一脸羞涩的看着周觅。
“你……你都做好决定了,还跟我商量什么?”周觅瞪了;凌凌漆一眼,故意扯过赢儿的手,程暧昧的摸了几下。已经想过很多办法让凌凌漆知难而退了,可她就是软硬不吃。还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的娘家多么厉害,既然那么厉害怎么就是不肯说出名号。
“你真想让我烧了你的山庄吗?”舒赢儿狠狠的瞪着周觅,却见周觅脸色顿变。
“舒赢儿,你这个乌鸦嘴!”
“不会这么准吧!”周觅喃喃的说完,撇下赢儿和凌凌漆直奔山下,那里浓烟滚滚,半个夜傲山庄已经笼罩在火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