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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真的是我的主意。”鲜于凌墨担忧的看了一眼躲在凌夏身后的赢儿。
“墨儿,你闭嘴!”恭顺夫人径直走到鲜于凌夏身后,一把扯出了舒赢儿。
“舒赢儿,你这个贱人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魅惑我两个儿子的?”
“我……我没有……”
“哗啦!舒赢儿一紧张,怀里的钱袋不小心掉了出来,紧跟在恭顺夫人身后的甄菱眼疾手快的捡起了钱袋。”
“夫人你看,这个五侧妃还有不少私房钱的!”甄菱说着欲将钱袋递给恭顺夫人,却被鲜于凌夏劈手夺了下来。
“这是赢儿辛辛苦苦挣的钱,你凭什么拿走!狗奴婢!”鲜于凌夏将钱袋塞回赢儿手里,拉着她到了大哥的身边。
鲜于凌墨见此情景,面色一沉,不动声色中将赢儿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一旁的闻听若娇媚的眸子登时射出丝丝妒火。
“大咸鱼,这里有我给你提成的银子。”舒赢儿委屈的看向鲜于凌墨,不明白那个老巫婆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凌墨心中拨动了一下,疼惜的握紧了她的柔荑。
“大胆!死丫头,竟然敢那么称呼大弥朝的王爷,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关进地牢。”恭顺夫人狠狠的瞪了舒赢儿一眼,一声令下,原本是站在院子外面的侍卫全都涌了进来。
“全都退下去!”鲜于凌墨和凌夏同时出声,侍卫们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你们反了吗?这个鲜于王府谁最大分不清楚吗?”恭顺夫人一巴掌甩在离她最近的一个侍卫脸上,登时,侍卫脸上立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夫人,你不要殃及其他人,是赢儿做错了,赢儿愿意一人承担责任。”舒赢儿很是歉疚的看着那名侍卫,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就不要连累其他人了。
“赢儿,你别说话。”鲜于凌墨知道她是不想连累别人,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哪能让她一个人承担。
“拉下去!”恭顺夫人再次下令,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此刻,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眼中只有一个舒赢儿,其他一切在他们眼里都已经不重要了,这样怎么能行?她的两个儿子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决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误了他们鲜于王府欲谋大业的脚步。
“凌墨……”舒赢儿回头看着鲜于凌墨,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却见鲜于凌墨眸中满是担忧和疼惜,一股股热流涌上她的心头,却倔强的不让自己在此刻落下泪来。
“你们俩个不孝子想一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糊涂事,这个丫头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放她,否则我就杀了整个牢房的守卫。”恭顺夫人说到做到,她明白舒赢儿怕什么,也明白她两个儿子顾忌什么。
“赢儿,不要怕……”鲜于凌墨看着舒赢儿的背影喃喃的说着,自己总是保护不了她,不管是身为鲜于凌墨还是幕冥秧,都是如此,一次又一次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
“闻听若,是不是你?!是你告的密!?”眼看赢儿被押了下去,鲜于凌夏像是醒悟过来一般,冲到闻听若的面前大声的咆哮着。
“凌夏!你说什么?”鲜于凌墨剑眉紧紧拧在一起,一丝阴鸷陇上眼眸。
“小王爷,你可不要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们自己做了错事惹夫人生气,不要什么事都扣在我的头上。”闻听若并不慌张,后退几步远离发疯的兄弟俩。
“还说不是你!你今晚刚刚来小傀儡阁找我,母亲就知道了,你还抵赖!”鲜于凌夏指着闻听若恨不得打她几巴掌。
“闻听若,凌夏说的是不是真的?”鲜于凌墨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正极力辩解的闻听若。若真是她,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好了你们!都给我各自回屋去!别在这里逮着不相关的人大做文章。”恭顺夫人走到三人中间,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后,独自走了。
自己还要回去想着怎么惩罚那个臭丫头呢!没空在这里跟这俩个不争气的儿子磨机时间,等她修理完了舒赢儿回头再好好的说说自己的两个儿子。
“王爷,小王爷,你们都听到了吗?夫人都说了,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闻听若有了撑腰的人,说话自然也大声。
“闻听若,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很清楚,总之这次的事情,赢儿若能平安的过去,我绝不找你麻烦,只是倘若她有什么意外,我鲜于凌夏……”
“凌夏,赢儿是我的侧妃,若是有人要害她,惩罚那个人的人自然是我,不是你。你先回你的房去。”鲜于凌墨打断凌夏的话,冷眸瞥向有些心虚的闻听若。
“我从没有把她当做我的嫂子。”鲜于凌夏也扔下一句话,忿忿的离去,凌墨看着他的背影,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现在已经够乱的了,凌夏还当着闻听若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岂不是落人把柄吗?
“王爷,您放心,刚才小王爷说的话,听若就当没听见。”闻听若见鲜于凌墨看她,立刻佯装乖巧懂事的样子看向他。
“闻听若,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凌夏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弟,而你呢?若是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你一手策划的,你猜你能不能挺过王府地牢的十大酷刑?!”鲜于凌墨逼近闻听若,一字一句都渗出层层杀机,闻听若脊背一阵发寒,嘴角有些抽动的看着鲜于凌墨。
“王爷,您这么这么说,听若从来到王府一直都是恪守妇道的,真正有问题的是那个舒赢儿……”
“够了!闻听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鲜于凌墨微眯着眼眸,迸射出的寒光让闻听若不寒而栗。
澜锦轩此刻只剩下闻听若一个人,她对着空空的院子嘲讽的笑着,眼中是不屑的扫视,她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今天只不过才说了舒赢儿夜出的事情就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若是再撒出她的杀手锏,很多人的命运就尽在她的掌握了。
闻听若第一次体会到享有决定权的那份成就感,她在幻想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一步步的铲除自己碍眼的人,包括那个老太婆,然后她就成为这个鲜于王府说一不二的女主人了,到时候,不管是鲜于凌夏还是鲜于凌墨说不定都是她的座上宾了。
贵泽轩,鲜于凌夏似是有话对大哥说,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王爷,夫人把五侧妃绑在匝床上了。”凌夏正鼓足勇气想说那件事的时候,夜觉罗推门而进,刚刚王爷让他盯着恭顺夫人的动静,没想到夫人竟然对五侧妃下了如此毒手。那匝床之上,不用说五侧妃是柔弱的女子,就是男人也受不住的。
“什么?”凌墨和凌夏同时惊呼。
“回王爷,夫人用的锁链还是玄铁链,一般的兵器根本打不开。”夜觉罗实话实说。
“我知道了。”鲜于凌墨站在那里,挥手让夜觉罗先下去了,一向沉稳的面容裹满冰霜。如夜的星眸隐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大哥,我知道用什么可以打开玄铁链,就是幕冥秧的承乾剑。”鲜于凌夏走到大哥的面前,不明白母亲都已经用刑了,大哥竟然还无动于衷,难道他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在乎赢儿。
“凌夏,你回你自己的房间,从现在开始,有关于赢儿的一切事情你都不要插手,那样只会害了她。你听明白了没有?”鲜于凌墨回头凝视凌夏,眸中是不容反驳的坚定,凌夏怔在那里,不相信眼前的人是他那个凡事都无所谓的大哥。
“夜觉罗,跟我去地牢。”凌墨没等凌夏回应,带着夜觉罗直奔地牢而去。他要去看看赢儿到底遭受了什么折磨。
匝床?该死!那还是他搬进王府地牢的,没想到竟然用到了赢儿的身上,他此刻又何止是后悔。
王府地牢,赢儿躺在匝床之上,颈部有夹项锁,胸前有拦胸铁索,腹部有压腹木梁,两手有双环铁扭,两胫有短索铁镣,两脚闸在闸栏上一动也不能动。不知为何,鲜于凌墨看到这里觉得眼眶是一种湿湿的感觉,似是有泪将要落下。
“赢儿……”鲜于凌墨呼唤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和痛苦,躺在匝床上的舒赢儿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早已不似从前般明媚纯净,而是带了一股深深的疲倦。
“大咸鱼……你母亲好狠……这样绑着我好难受。”赢儿想动一动,奈何全身上下都绑满了玄铁链,浑身是一种窒息的疼痛。
“赢儿,等我想办法救你……”鲜于凌墨握住她的手,赢儿的手腕上有些地方已经被铁链磨破了皮,渗出丝丝鲜血来。躺在那里的身子微微抖着,如同寒风中迎风而立的杂草,虽然不起眼,但是却属于自己的方式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