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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想,其实奏个乐也不是什么大事,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错,一般人也听不出来。就怕她别有目的。
她现在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霍清秋似乎心情很好,又道:“说起来,倒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说着,她将身子倾了过来,呵气如兰,“大婚那天晚上,殿下是睡在我这里的。”
司徒兰如遭雷击。
倒不是吃惊这句话的表面意思,而是在一瞬间以为自己见了鬼,沈寻那天晚上明明就在宓兰宫待着,第二天就去了皇帝那里。太子妃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总觉得背后有点毛毛的……
心说殿下在哪睡不关我的事,但是我胆子很小,您别这样吓我好嘛……
“你听明白了没有?”霍清秋又加了一句,“太子大婚那天晚上,你没有见过他,明白吗?”
司徒兰这才反应了过来,她这应该是希望自己不要说出去的意思。心说自己肯定是被沈寻给传染了,居然没在第一时间内听明白人家的意思……
按理说,新婚之夜,丈夫抛下自己去找别的女人了,她应该是愤怒的报复才对,再不济也要去向皇帝皇后告个状,可这个太子妃却主动让她不要声张出去,似乎比司徒兰更担心别人知道似的。
霍清秋又嘱咐了两句:“这件事情,只要你不说出去就没有人会知道。对你好,对我也好。”
司徒兰皱着眉,想点头,却又顿住了。
她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今天这事,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不是故意拖的啊……这几天开学事情真的太多了,时间还没有稳定下来。又要收拾东西还要准备明天影像语言的ppt讲评拿平时分,还要准备上本书的出版誊清稿,还要兼顾网店发货的事情,赶在这个最忙的节骨眼上入了v,我也很无奈啊,谁还没点自己的事情呢计一汀了只能说会尽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忙完嘛……大家体谅一下。ps:我州象有说过自己今年大一,刚满十八不久,心智不是很健全……所以有些人身攻击就不要对我上了好吗?
☆、第29章 故人
太子妃既然放出了话;她当然也不敢不照做。应了是一回事,真正去实践却又是一回事;这周围也没个人教;司徒兰只好带着侍女去寻宫廷乐师;因为是有求于人;哪怕对方职位比自己要低,也要亲自去拜访才好。
这大周皇宫的布局委实有些让人头疼;只是想去一趟御乐坊,居然还要从含元宫面前的长道穿过,前几天出了那样的事情,司徒兰很是有些心虚。总觉得跟皇帝结了梁子似的;跟做贼一样忐忑万分。
刚走两步;突然听见旁边一排略显整齐的脚步声;明显是训练有素的军营中人,司徒兰有些好奇的转过头一看,飞扬的肃杀之气就那样扑面而来,倒让她吓了一跳。
本想带着林糯快步走过去,这会儿倒是停下了脚步,那些人离的还很远,但一看就是来觐见皇帝的,自然要退让三分。
林糯有些胆小的站在她身后,还忍不住悄悄看了几眼,在这深宫里头待了好几年,除了侍卫大哥,她还真的很少见到几个汉子。
司徒兰低着头,也忍不住打量了几眼。这一看倒是吓了一跳,领头的人双眼阴鹜,阔鼻尖脸,身上的朝服一看就是亲王级别的,大周皇嗣稀少,唯一的王爷就是华昌王沈兼了。
得,来头不小,更是要退让,免得一不小心冲撞到了,自己有几十条命也不够抵的。
司徒兰面色恭敬的站在原地,等着他们先过去。
那一排人目不斜视的朝含元殿的方向走去,个个军容肃整,一看就是久经训练的将士,只是都没有佩刀,这才不显得那么可怕。
北风呼呼吹了过来,吹得人脸上生冷生冷的疼,司徒兰有些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眼神很随意扫了过去。
然后,她便浑身僵在了原地。
走在华昌王左侧的那个人,身姿颀长,鼻梁高挺,尽管脚步依旧朝前行走着,一双灿若明珠的眸子却向后凝视着自己。
慕子川……
司徒兰呼吸有些紊乱,像是不敢面对什么一般,抓起林糯的手就朝回走,还没等她走两步,面前就被人挡住了。
松柏在侧,长风缓缓而过。
眼前是一堵宽阔的胸膛,玄铁铠甲,像是尘封多年的囚笼,将整颗心牢牢包裹起来,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看不见。
愣了许久许久,司徒兰才下意识去看自己的身后,却发现刚刚那一排人都消失在了眼前。除了这里的三个,就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不过在转瞬之间,像是做梦一样。
慕子川皱着眉,将她的脸扳了过来。
司徒兰被迫昂起头迎上他的眼睛,有些惊慌失措,更多的却是心虚。
见此情景,林糯站在一旁倒是有些尴尬,她虽不是外人,可也还是有些心悸的,只好背过身子不看他们,隐约还有些把风的架势。
“躲什么。”面前的人淡淡开了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而沉稳,“我是洪水猛兽,还是妖魔鬼怪?让你怕成这样。”
司徒兰一句话噎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上来,只有些挣扎的躲开他的手。
慕子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般举动,心底生了几分苦涩,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只稍稍往上一抬,状似不经意的抚过她的眉梢。
“许久未见,脸没长变,心怎么变了?”
司徒兰呼吸越来越乱,不知是不敢面对,还是惧怕这宫中口舌纷杂,只朝后退了两步,与他划清界限,嘴里道:“慕将军如今身份尊贵,自当恪守礼道,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了,对你我都不好。”
慕子川冷冷一笑,嘴角几分嘲讽,“不用怕。”
司徒兰没说话,似乎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不会有什么有心人,不用怕。”
司徒兰一愣,突然觉得浑身都有些发冷,含元宫可是当今皇帝的地盘,他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没等她仔细去琢磨这句话的意思,慕子川又开口了,眼神微微朝下凝视着她,“兰儿,我没有怪过你,我完全明白你当时的处境。”
面对着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司徒兰一直都没能缓过神来,听了这句话,更是慌了神。
这到底什么情况嘛!司徒兰有些欲哭无泪,她现在活的挺好的,不想背上一个与人外臣私通的名声啊……
“慕子川……”司徒兰微微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冷酷更无情一点,“你也知道我是迫于无奈,但是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木已成舟,我也不欠你什么,咱们就当不认识,行吗?”
对方显然没有把这段话当回事,嘴角笑得轻蔑,“为什么要当做不认识,你本来就该是我的。”
“司徒兰,你给我听好了。我慕子川从来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谁敢抢我的东西,除了死没别的下场。”
说着,用两根手指将她的下巴钳了起来,阴冷道:“哪怕是当朝太子。”
司徒兰彻底僵住了。
那一瞬间她以为这个人不是自己认识的慕子川了,利欲熏心、睚眦必报,和原先心中坦荡君子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即使声音没有变、模样也没有变,却不像是之前的那个人了。
司徒兰迎着他的眼睛,声音隐约有些颤抖:“说出这种话,你就不怕死吗?”
慕子川低下头,静静望着她。
“你舍得吗?”
司徒兰被迫朝后退了两步,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刚刚见他是伴在华昌王身侧的,俨然已经成了沈兼的左右臂膀,可华昌王谋逆之心世人皆知,跟在这种食人狼的身边做事,他究竟是想要怎么样?!
司徒兰闭了闭眼睛,已经分辨不出自己的声音了,“子川,不要做这样铤而走险的事情,自古以来,篡位的人都是没什么好下场的,你还这么年轻,别跟在……”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淡淡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人这一辈子,早走晚走都是走,若不在活着的时候干出一番事业,怎么对得起自己?更何况……”慕子川慢慢正了身子,一字一顿道,“就算我现在当着那老皇帝的面说要造反,他也丝毫不敢拿我怎么样。”
司徒兰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连身子都有些无力了。
慕子川却一直望着她的眼睛,面色沉静如水,那眼眸里面一如既往的灵动奇妙,却是头一次带了几分慌张与不安。忽然就有些心软了,柔声安慰道:“你不要怕。”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