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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稳当,便传了话儿,谁敢与表哥作怪,一律打死,因此嫂子的气色也就好了。”
阿元抬头看天,不大说话了。
就庆振那么一个小身板儿,眼下病歪歪的,还怎么跟人作怪呢?
“总有不老实的丫头。”五公主小声说道。
两个女孩儿说说话,又五公主听说了今日之事,勃然大怒,却到底没有说什么,阿元却知她是暗暗记下了,因此劝了几句,倒叫五公主给驳了。
“这样的人,正道不好走,咱们也还施彼身就是。”五公主冷笑道。
阿元其实打的也是这个主意,此时便点头,预备叫外头也知道知道,什么荣寿公主与青松公子的,那都是给南阳公主打掩护来着。
诚王殿下在后头得到了启发,也一本正经地点头。
众人到了德妃的宫中,一进去,正见德妃与定国公夫人面上带着唏嘘之色在说些什么。见了几个小辈进来,便都笑起来。定国公夫人面容温柔地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庆大奶奶,只命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又使人往上端滋补的燕窝来,亲眼看了她吃了,这才与好笑的德妃笑道,“这个孩子,身子不爽利,知道宫中有事,说什么都要跟着我进来,寻思着帮衬我。”
“嫂子这是在与我炫耀了。”德妃便笑了。
“母亲慈爱,是我的福气。”庆大奶奶看向定国公夫人的目光带着十分的孺慕。
定国公夫人拿她当亲闺女待,这样的情分,她又不是个没有良心的人,哪里会不感动呢?
“这孩子平日里辛苦,我多疼她些,算得了什么呢?”定国公夫人便叹道。
“你们婆媳相得,我瞧着就欢喜了。”德妃笑了一会儿子,见凤鸣跟着妹妹们进来,脸上生出了喜悦来,忙招手将儿子唤到面前,温声问道,“你差事忙,今儿怎么竟有空进来?”凤鸣正觉得母亲对自己挂念爱惜熨帖的不行,想着与母亲说说自己对母亲的想念之心,就听见德妃继续问道,“你既然来了,为何不带着两个哥儿进来?许久不见,可是想念的不行了。”说完,竟可惜了起来,显然觉得这儿子是不如两个乖孙的。
诚王殿下伤心极了,恨不能哭出声儿来。
什么时候,两个破孩子竟叫自己开始在老娘媳妇儿的心里靠边儿站了呢?
“为娘的还是想你的。”德妃的轻飘飘的补充,叫诚王殿下受伤的心里再中一箭,千疮百孔。
“母亲啊。”五公主探头瞧了这皇兄一脸要去死一死的模样,很同情地说道,“侄儿们不在,先拿皇兄将就些吧。”
“咳……”这是在定国公夫人温和的目光里吃着燕窝的庆大奶奶差点喷了。
凤鸣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德妃,这么大的人了,卖起萌来哪里有软乎乎的小崽儿可爱呢?德妃觉得伤眼,不忍目睹地微微转头,眼见母亲这是对自己坏了愧疚,诚王殿下的一颗沧桑的心被治愈了,心说怨不得这年头儿都爱卖萌呢,原来效果着实不赖,便决定,等回了府,也跟自家媳妇儿卖个萌,争取将两个破孩子给整失宠,诚王殿下自个儿上位。
德妃再奇葩,也想不出这儿子老大不小还要跟孙子搞个“宅斗”,此时见定国公夫人正给受惊的庆大奶奶擦嘴,顿觉丢脸,忍了又忍,方才与儿子催促道,“去给你皇祖母与母后请安,回来母妃再与你说话。”见凤鸣做出了恋恋不舍的小眼神儿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德妃撑着额头片刻,这才无奈地笑了,抬头与一直憋着,憋得吐血,可算能哈哈笑起来的两个孩子说道,“你们四哥,越发地有童趣了。”
真不知撞了什么邪。
阿元滚在德妃的怀里,叫她给自己揉肚子,就听见定国公夫人安慰地笑道,“王爷与娘娘这么多年亲近,臣妾瞧着心里也快慰。”凤鸣并不是德妃的亲生子,然而如今竟与德妃亲近得连亲母子都眼红,就叫定国公夫人觉得这是好人有好报了。不然,瞧着宫里的慧嫔没有?顺王是她亲儿子,眼下,慧嫔竟都只敢指望自己的儿媳与孙子,儿子是个什么玩意儿,人家竟都不大在乎了。
真那模样,也是一种悲哀了。
“这孩子纯孝,是我的福气。”德妃为何能稳立宫中不倒?一则是定国公府,一则,就是拿她当亲母相待的诚王了。
“待日后……”德妃低声喃喃,连她怀里的阿元都听不清楚。
待日后,新皇登基,她便出了这宫去,做个王太妃,与儿子儿媳妇儿孙子一同过团圆的日子,再也不呆在这冷冰冰的后宫里了。
嘴角带了几分笑意,德妃便与阿元笑道,“说起来,竟是有缘了。”见两个女孩儿都好奇地看过来,她便笑道,“你可知,你们表哥如今的媳妇儿是谁?”她口中的表哥,就是即将进京的那位了,眼见德妃目中带着期待,阿元与五公主都心惊她对那位表哥的期盼,见她这样问,便不由摇了摇头,却见德妃笑道,“就是你们常通信的那个,靖北侯家的阿栾。”
当年,德妃是真看中了阿栾的,后头一档子事儿出了,靖北侯大怒退婚,把德妃可惜的不行,以为无缘,却没有想到,竟兜兜转转的,阿栾再次落在了定国公府。
然而庆大奶奶在,说多了不大合适,德妃听见五公主与阿元惊呼,便只弯起眼睛笑了。
庆大奶奶在一旁含笑听着,并不将那位传说中的阿栾如何放在心间。
那是她前头定国公夫人看中的儿媳妇儿,是勋贵嫡女,强出自己八条街去。这些定国公夫人爱惜她,不愿叫她知道,可是却不知府里头那些小人,乱嚼舌根的不是一个两个,什么她不知道呢?不过,对于那样不独于内宅的女子,她也是心生仰慕的,况这里头有人家什么事儿呢?何必将这些抱怨在与之无关的女子的头上呢?只当懵懂,庆大奶奶便在一旁微笑道,“女将军是叫人敬慕的人,不说二位殿下,便是我听了也欢喜。”
“他们家圣人另赐了宅子,旁的你也不必费心帮衬。”德妃温声道,“你才是最要紧的人,知道么?”
“有了母妃的话儿,嫂子不爱惜自己,我就亲往府里坐镇。”五公主转头就笑道。
庆大奶奶急忙笑自己不敢,又说了几句闲话,这才与定国公夫人一同出宫。
阿元与五公主厮混了几日,只是还未等她动手,外头就已经有八公主为了自家表哥亲手熬伤药,顾不得公主之尊的话出来了。竟愈演愈烈,后头圣人不耐烦,只问八公主,见这闺女傻乎乎的竟然真的表示了一下自己愿意的事儿,也不废话了,又加了一道旨意,连着五公主与阿元的赐婚一同发了明旨。
次月,就有阿容竟升了詹事府詹事。这是正三品的官位,更重要的是,詹事府是为了辅佐太子的,如此,就有叫阿容亲近太子的意思了,圣人这样明显的偏心,实在叫京中侧目,一时间京中宗室勋贵的目光,皆投向了城阳伯府,都觉得阿容这个家伙实在是咬人的狗他从来都不叫。
不宜早娶,不宜早娶的,感情是在这儿等着呢。荣寿公主,这是大家伙儿都看中了的,自襁褓就得圣人宠爱的宗室女,位同皇女,与几位皇子王爷来往应和。
这小子一声不吭地就把公主抢到了手里,别说什么等了十几年的话儿了,这事儿搁在谁的身上,等几年就有了大前程,会不乐意呢?觉得湛家这次占了大便宜,一时间城阳伯府又成了香饽饽,比之从前城阳伯得圣人青眼时又炙热了许多。毕竟,圣人与太子都喜爱荣寿公主,只要不是谋朝篡位这样的大罪,城阳伯府的兴盛就在眼前了。
京中非议不少,阿元也觉得有些不安。
阿容年轻,却叫圣人被送到了三品上去,这实在太招眼了,因此这一日,她犹豫了片刻,便往圣人的书房去,沿途拐了一只肥嘟嘟的肥仔儿。
两姐弟到了圣人的御书房,却正见圣人正在与人说话,见那中年官员脸上恭敬的不行,阿元便避在一旁,待这人与圣人说了话毕恭毕敬地出去,这才上来给圣人请安。
“那是直隶总督。”圣人看着阿元,便露出了一个笑眯眯的模样来。
感情这就是要跟公主抢夫君的直隶总督,公主殿下只觉得气鼓鼓的,恨不能追出去给这个老东西一脚,却还是坚强地忍住了,只与圣人有些不安地说道,“皇伯父对阿容的恩典,实在太过了。”说完,她就扭捏地说道,“知道皇伯父是因阿元之故对他另眼相看,可是太偏心,难免叫人非议,皇伯父素来英名在外,若是为了我叫人诟病,我哪里能心安呢?”说的多了,就直觉地操起了圣人面前的小茶壶对嘴儿喝了几口。
“嗯……”圣人笑眯眯地听完了,许久之后,脸上露出了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