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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走了。起来转身跃下墙头,尹文洛一笑:“我们走吧!”身边四人点头旋身而下,离开了这面高昂耸立的城墙。
暗夜之中,几人骑上宫外准备好的马匹疾驰而去,尹文洛眼神晶亮。
阿陌,等我。
☆、第三十章 夜奔
夜色渐深,金碧辉煌的乾广殿中歌舞升平,一片热闹景象。
元帝登基,举国欢庆,各方来贺。大殿中觥筹交错,舞女们和着美妙的音乐与动人的旋律翩翩起舞。即墨辞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戴金冠,位于金殿中的最高处,在不引人注意的暗处闪现出一个黑色的影子对着即墨辞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即墨辞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吩咐几句,那人离去。
大殿上的小动作几乎无人看见,殿中依旧的热闹,只是即墨辞身边的打扇宫女却突然觉得一股寒气袭来,她们不明白为何十月的天气会这样寒冷,位于即墨辞身后的她们却没有看到即墨辞幽深的眼眸与布满冰霜的笑意。
即墨辞听到消息第一反应便是看向璃国来使的方向,眼眸冰冷,嘴边却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宴会本已过去一小半,各国来使早已献送上自己国家的贺礼,此时皆是相互敬酒观看歌舞,坐在璃国来使位置上的雪莫艰难的动了动,想要刻意的去忽略那道冷冽的目光。
雪莫心中哀嚎,主子呀,就算是为了夫人可是您老将我这属下的性命放在何处哟。顶着钟离陌的面孔,雪莫有些坐立难安,他知道那道凛冽的视线来自于即墨辞,却也只能带着僵笑喝下乾国大臣敬来的酒。
身边突然有一个侍从模样的人靠近,对着雪莫耳边说了几句话,雪莫眼睛一亮,看看握紧在手中的银杯,眼珠一转。他突然捂紧腹部,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的银杯一倾斜,“咣当”一声酒杯落地,身边的侍从急忙靠近扶着雪莫大声道:“王爷,您没事吧!”
这一声惊呼顿时吸引来了大殿上的各种目光,惊讶的、担忧的、疑惑的还有来自上座那道阴冷的目光。
雪莫没有说话斜眼看一眼身边的人,那青衣侍从风度淡定却面带急色躬身向着上座道:“皇帝陛下,我家王爷旧疾发作需要立刻诊治,便先行告辞。”
座上的即墨辞眼神一凝,略有疑惑的看着那座下捂着腹部的人,淡定的开口:“宫中有御医,不妨先为王爷瞧瞧,如何?”
青衣侍从眼神一闪,躬了躬身子道:“多谢陛下好意,我家王爷有专门治疗的大夫,就不劳烦皇帝陛下了。”他的态度诚恳,眼含担忧焦急,在座的大臣或是使臣都有些猜测。这秦王可是称为“大璃之墙”的神级人物,怎么会有旧疾?难道是在战场上受了重伤留下的后遗症?
座上的即墨辞看着不说话只是微微捂着腹部的人心中有些微凝,他几乎没有和这位秦王殿下交过手,而这个人城府极深,他看不透。
而他,是她爱着的人。突然心口一痛,即墨辞凝眉,她还是走了。杀人、烧宫,她真是走的干脆彻底,走的毫不犹豫。他还是没能留下她,他以为微微放手会得到更多,却是他想错了。他曾想过,除非万不得已不会走到那一步,只是现在……
他冷眸看着座下的群臣,曾以为可以在登基大典之上挽着她的手,对着群臣的敬仰,笑着对她说:“来吧,到我的身边。许我执你手,笑看万里江山。”而现在,在这四面不靠的孤零零的宝座之上,从此只有自己……
不,不!放弃吗?这不是他。如果将这天下握在手中,你会不会回头看我一眼,会不会,来到我的身边。
即墨辞修长的手指抬起扶在金座的扶手上,凝眉笑道:“既如此,秦王殿下请自便吧。”
雪莫微微抬头,强颜欢笑道:“那本王告辞。”伸手,由着身边的青衣侍卫扶着,缓步走出殿中。即墨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扶在金座上的手轻轻叩两下,侧殿中几道黑影忽闪不见。
这一段小小的插曲不会影响宴会的热闹,歌舞继续演绎着,殿中的人却是心思各不相同。有人猜测着这秦王到底有什么旧疾,是否会是他的致命伤,若是将来战争打响这能不能作为威胁的有利条件?当然多半人是这样想的,而一些乾国大臣的宝贝女儿们则是纷纷担心着这位俊美王爷的身体状况。
即墨辞冷眼看着歌舞,脑中突然想到些什么,回想起方才秦王的模样觉得有些刻意。有着“战神”之名的人怎么会因为一点旧疾引发的伤痛疼成那样,而他又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属下在别国的大殿上说出自己有旧疾?而且那秦王似乎从来没有与自己对视过,就是献送上贺礼之时也只是微微瞥了一眼罢了,难道……
扣在座椅上的手一顿,手指微微蜷起,即墨辞冰蓝的眸子中闪过冷冽的光。他突然一笑沉声开口:“各位请尽情畅饮,朕去更衣。”
大殿中突然静了静,群臣道:“陛下请。”即墨辞起身,由身边大公公引路离开。到了侧殿,突然冒出来一个黑衣人屈膝跪在即墨辞身边冷声道:“主上,皇后……”
即墨辞一摆手,黑衣人噤声,“那些可都布置好了?”
“是,主上。”黑衣人听着即墨辞这样问立马答道。虽然皇后跑出皇宫,但是外面的一路却是重重关隘,不好过啊。他还从未见过主上这样在乎一个女人,而那女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八大暗卫眼皮子底下逃走也是够厉害。这样一个奇女子,难怪主上会……
“去吧。”即墨辞微微瞅一眼身边的人,黑衣人心里一凛抱拳离去。主上的心思没有人敢去猜测,就是心中略微的想法似乎都会被主上察觉,还是不要猜测的好。
即墨辞手指一蜷,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似得,却又微微松手,随着一边的大公公道:“长秋宫的火可是灭了?”
那公公一听面带难色低头道:“不知是什么导致走水,只是用水灭火似乎无用,宫人们用了土才熄灭了那大火,只是……”只是长秋宫现在可谓是狼藉一片,花园已经不成了模样,而且由于用土灭火也错过了最佳时机,饶是再好的材质也烧得不成样子了,好歹是没有什么过大伤亡。
即墨辞似乎早已知道了长秋宫是个什么模样,竟是一笑道:“就知道会是……哎,走吧,更衣。”
那公公不知道皇上听到长秋宫的狼藉为何会笑,主子的心思又岂是他们奴才能猜的到的,低头躬身走在前面两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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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文洛与四人一路狂奔。夜晚的都城本就没什么人,而五人的骑术精湛速度很快,就是街上有人听到马蹄声也只能看到一道道黑影飞速而过。
五人皆是黑衣,不一会儿便到了城门口。到了这个点儿,不出意外的城门紧紧关闭着,只有城墙上一些巡行的士兵转来转去。
几人在城下找了个角落处停下,烈风沉声道:“城门看守较少,不然……”他的意思几人都明白,尹文洛却摇摇头,“还是尽量不要伤害无辜。最好能兵不血刃。”
“可是少主,不干掉他们我们怎么出去?我可没修炼过穿墙术。”煞六挑眉看看城墙上的守卫,又瞅着一身黑色劲装的尹文洛无奈说道。
墨雨看着煞六冷笑一声:“说的真是废话!”
“哎呀,你这个女人……”煞六眉头一挑,好看的眉眼间尽是无语怒气,却就是不知道怎么去反驳。
尹文洛看着斗嘴的两人一笑,她当然知道不能穿墙,在这儿的谁都不是崂山道士,哪有什么穿墙术。只是她宁愿少牺牲一些人,无论是自己的属下还是敌方的士兵,他们毕竟都是无辜的人。她盯着城墙,抿嘴叉腰,突然手下一顿,眼中精光一闪。
腰间的那块东西在她“金蝉脱壳”逃跑时随手塞进了腰带里,此时将它摸出来,对着城墙上幽幽的灯火一看,竟是一块金牌,一面刻着“乾”,另一面却是一个“卫”字。没想到即墨安给了她这么重要的东西,那他……会不会受到即墨辞的怒气惩处?
此时想什么都是无用,尹文洛在心中默默道:“即墨安谢谢你。”随即将手心的金牌展开,“有了这个应该容易的多。”几人探头一看皆是面露喜色,时间不待人,几人将脸上的黑布巾蒙脸,烈风上前去敲门。
城墙上的守卫听到敲门声往下一看便见几个黑衣人出现,突然心中一凛,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都不知道,若是敌人,那就不好了。
底下只有五人,守卫眼神一闪叫上几个兄弟下了城楼。
一人眼神警惕上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城门已经戒严,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