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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里面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是否要查看一下?”
“哼,我看她能撑到几时,不必查看!你们守着便好。”
“那,那个……”
“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
她迷糊的想,我可是第一公子,这么几天我还能撑不了?你等着,我若出去,杀你个片甲不留……然后也将你扔进这里来!
随即一股寒意似乎从地下袭来,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稍稍运功继续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尹文洛才慢慢睁开眼,依旧的一片黑暗,周围寂静无声,她缓缓坐起身来,揉了揉微微冻僵的手和脚,盘腿运功,身上才微微暖和一些。
可是持续的运功再加上许久没有喝水进食,尹文洛稍感无力,便也不再浪费真气,只是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嘴唇有些干裂,嗓子很哑很痛,她便不再张口,就是呼吸都放到最慢,以保持剩余的力气。就是现在想要练功,也会被之前的功力反噬,尹文洛便不再入定,心中想象着熟透的酸梅和山珍海味,突然一笑,好饱哦……
坐了一会儿,感觉力气恢复不少,便用了冰夕照月的第二层夕玦灌输给剩下的两根银针,使其坚硬无比,这样的银针会消耗的更快,但她不能使用过多的真气去灌溉,只得这样,然后开始在地上写字,这次换了方向,想到什么便写什么。
嗓子干渴沙哑没有办法和自己说话,只能这样想到什么写出什么,然后笑着,似乎这样才能驱除那时时刻刻的寒冷与黑暗空寂。
“在天愿作比翼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允许你在我的世界里走来走去,可啥时候让你跑来跑去了!”
“在夏天洗澡总觉得是在给蚊子洗菜。”
“要嫁就嫁灰太狼!这样的男人是榜样!”
“不想当厨子的裁缝不是好司机!”
似乎已经写满了周围的地面,尹文洛再补一句:“累觉不爱。”
她捻捻微痛的手指,将剩余的已经抓不住的银针扔掉,又裹了裹身上的披风,觉得运功似乎都不能抵挡身上的寒气,她静坐在静谧的黑暗之中,呼出一口气,胃里一阵绞痛使她不由的皱皱眉,为什么运功取暖还这么冷呢?
尹文洛觉得有些不对劲,伸出手摸上微汗的额头,却觉得手心一阵烧热,是发烧了吗?她又捏捏自己的脸,也是一阵热意,可是身体却是冷意连连,使她忍不住打个寒噤。
意识有些模糊,又冷又热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屈膝抱臂,闭上眼,将下巴搁在膝盖上,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那股异香作怪?她自觉无事,却不料那香气早已深入肺腑,使人使出的功力都成了白费,果然运气取暖依旧这样冷。
那辛流岚是巫族的继承者,却不料她竟狠心如此。即墨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宫,就算回宫,就算发现她失踪不见,第一反应应该都是自己逃出宫了吧?只要那些宫人口供一致。而她尚不知,他们四人是否安然无恙。
处于黑暗之中,时间似乎过得异常缓慢,也或许是飞速而过的,只是黑暗之中的人完全感觉不到。空气就像凝固了般,她揉揉发痛的胃,还是那样的姿势枕在膝上,脑海中闪过的全是和钟离陌一起的时光。难道是快要死了么?只有人快死的时候才会忆起生命中最珍贵的时光吧。
想起金殿之上他们的初见,云啸上英俊威武的他和楼上凝望的她,摇曳的小舟上他受伤,又飞速的过渡到大婚的日子,他小心翼翼的拥着她,之后的告白,她的躲避……发生了误会,她一走了之。纡国再见之时,他的霸气的温柔……种种场景呼啸而过,让她回忆着那些美好的日子,还有夕墨……
“臭小子。”她喃喃道,然后侧着身子,止不住浑身的颤抖,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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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奢华而内里设置清新隽秀的洛意居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惊慌气氛,即墨辞一声绛紫色长袍微微起了褶皱,发上的玉冠散发着冷冷的光芒,身后披着的发略显凌乱,一张俊美的面容上是无尽的暴戾和怒气,眸中的蓝更深,似一汪无尽的死水没有一丝涟漪,只有无边的黑暗与怒火。
他出声,那冰寒彻骨的声音让跪着的人纷纷一颤,“她呢?”
众人心中一凛,都知道皇上说的是谁,有人将头埋的更深,他们真的不知道娘娘在哪里,只知道那晚娘娘被很多人带走,便一直没有见到过,而他们虽然被释放,却囚禁在这宫里,只是皇上回来的时候那些守门的人才不见的。
跪地的还有墨雨,她咬咬唇,装作一副害怕快要哭的模样跪着向前挪了几步:哭道:“娘娘被一些着侍卫装的人带走了,只是不知道带到哪里去,皇上,您一定要救出娘娘啊……”
即墨辞凛冽的眼风一扫,这个宫女他认得,似乎是叫做雨沫,倒是很得她喜爱,只是又是不知道?保护她的暗卫也说有一批武功高强的人将他们调开,不知姑娘去向。
此时此刻,即墨辞心中后悔万分,为了那件事,他放下她一人出宫,而他已走两天后才有暗卫追及告诉了他这件事。他匆匆回宫,一身灰尘的奔向这里,竟还听到这个答案。
不知道,不知道!他宁愿她是自己跑出了宫去!
“从现在开始搜宫,一炷香内一定给朕将人找到!”他眼光一冷,对着身边的大公公道:“摆驾长秋宫。”
那大公公一愣,迅速抬头唱和道:“起驾长秋宫。”
即墨辞起身甩袖而去,众人只觉得平日里虽清冷高贵的皇上这次才是真真的生气了。他们不禁想到自己的那位主子,心中都担忧起来,唯有人群中四双眼睛静默幽暗,带着着急与痛恨。
长秋宫。辛流岚拂去身边侍女的搀扶,看着脸色莫测的即墨辞慈爱一笑,上前似乎要去牵他的手,却被即墨辞使劲一拂,不由的向身边一倾,侍女惊呼急忙上前扶着有些呆愣的辛流岚。
即墨辞甩袖径直坐在上座,对着面色有些苍白的人直接问道:“她到底在哪?”
辛流岚侧着头,精致高贵的发髻上金凤钗微微抖动着,她的嘴边却挂着笑,似乎不明所以道:“辞儿,你今日怎么了?才回来怎么不好好歇着?”
她拂去侍女的搀扶,使着眼色示意所有人下去,宫人们有眼色的退去,将门关上。
“歇着?她若有事,朕让这一宫上下陪葬,母后,您说可好?”
他微微一笑,俊美的脸庞散发着邪肆的笑容,似乎只是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辛流岚却是心中一惊,咬着牙关,绞紧手中的佛珠,鎏金的护甲闪着寒光,正如即墨辞的眼神。
“辞儿,你说什么呢,母后听不懂。”没想到这么久了,他再一次叫她母后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即墨辞却是无情的一笑,蓝眸一闪:“朕这一生只在乎过一个人,太后却是这样给朕面子,好,很好。”
他起身,看也不看辛流岚一眼,却是走到门边道:“还有您选定的皇后,那个位子,也呆够了吧?”
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黑脸侍卫一脸慌张,似乎没有想到门口正站着皇帝,不由的两股战战“扑通”一声跪地磕头,颤抖着说道:“皇上,皇上,皇贵妃娘娘找到了,找到了!”
即墨辞一听,快速向前走一步,疾声道:“带路!”
那侍卫何以见过皇帝这样着急愤怒过,又想着那般模样的皇贵妃娘娘,心中一颤,忙爬起来,低着头小步走远,即墨辞跟在他的身后,心中一阵痛意。
身后的辛流岚看着即墨辞匆忙而去的身影,回想起即墨辞的那句话,忍不住使劲一颤,脸色苍白着,眸子中露出深深的恐惧和悔意,散发着柔光的佛珠无知觉的掉落在地,也无人可知。
------题外话------
在夏天洗澡总觉得是在给蚊子洗菜。有没有?
☆、第二十六章 劫
随着侍卫带路的方向,即墨辞的脸色越来越差,眉宇间有股重重的怒气萦绕,一路上的宫人皆是纷纷下跪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再触动了龙的逆鳞。
即墨辞脚底生风,几次超过了为他带路的侍卫,他心里的怒、恨还夹杂着痛意与担忧,心神不宁的走,突然脚步一顿,抬头紧紧盯着这处破败的园子,竟是先皇囚禁华妃的冷宫?
前方有所偏低的耳房,即墨辞几步走过去,对着一脸杀伐之色的白冷厉声道:“她在哪儿!”
白冷面色有些惭愧的低头,指向身边的房子冷声道:“主上,应该就是这里。”
“为什么不打开看看!你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