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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
木婉清看着逐渐开朗的泪倾羽后,脸上温婉的笑容从此消失不见,整日冰冷的模样,白天呆在丞相府,晚上来万国寺后,一句话不多说,整个通宵地教她琴棋书画,八卦阵法,星相奇缘,武功绝学……
直至第二日天明,就算精力全无,绝不允许小小的泪倾羽合眼,否则罚——
这样的母女关系诡异的可怕!可是小泪倾羽却懂得木婉清对她的爱,虽然特殊,但却足够的爱!
木婉清说的话,泪倾羽都听,不拒绝……
所以不论是大雪天,把她脱得只剩下亵衣扔进河上凿洞的冰水里,直至嘴唇发紫晕了过去,还是扔进各种药物弄得洗澡水里,任由那嗜骨之痛通过毛孔直至心脏!
四岁的泪倾羽愣是咬牙忍痛,一句话都没吭……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雪里,药里,冰里,风中……在这样的环境里,才造就了泪倾羽今日的样样精通,年仅十六就三十年的内力……
十岁那年,泪倾羽终于得到木婉清的唯一一次赞扬,可是木婉清只告诉她,以后一切一定学会隐忍,可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她,等到回丞相府时,就得到她去世的消息……
泪倾羽本以为自己想起这些不会哭,可是此时,她却忍不住的眼泪哗哗直流。
有些痛,有些疲惫,只有经历过的自己才懂……
泪倾羽蹲在雪地的角落,头埋在双腿间,眼泪无声而流,肩膀耸动,她好想放声大哭,可是她不可以,娘亲说过她泪倾羽只能流血不能流泪!
泪倾羽使劲咬着自己的手臂,直至溢出鲜血依旧没有放口,手臂痛了,心就不会痛……
半响,泪倾羽所蹲那块地上的雪,被滚烫的鲜血和热泪融化!
雪白的雪上,绽放着一大片血花,妖娆的红,红得让人心疼,心痛!
再次起身,泪倾羽嘴角绽放着妖娆的笑,惊为天人的笑,心中再无刚得知内力消失的崩溃……
她再心痛,也比上赫连无殇的心痛,所以她不能让赫连无殇更心痛,眼神清明的朝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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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羽到马车上的时候,赫连无殇无殇早已在上面等待,因为害怕泪倾羽冷,马车上铺上了几层厚厚的被子,也点上了几个火炉。
外面天寒地冻,马车内却是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小丫头,怎么这么慢,看你的脸冻的……”
话落,搂着泪倾羽的腰,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将泪倾羽的冰冷的小手塞进自己滚烫的胸膛,嗔怒道;
“这么大的人,连自己都不会照顾……”
虽然赫连无殇想极力的掩饰心中对她失去内力的心疼,可是又怎能逃过她泪倾羽的眼。
泪倾羽不由的头扎进赫连无殇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眼圈微红,哽咽道;
“阿殇,因为有你,所以我泪倾羽什么都不怕,就算我失去一切,从此世界天崩地裂!”
赫连无殇吻上泪倾羽的柔发,没有说话,对他来说,爱是不需要说的。
半响,赫连无殇沉声道;
“直接回京城还是……”
泪倾羽凤眸一闪,嘴角露出邪恶的笑,玩着赫连无殇腰间的玉佩,戏谑道;
“我已经给流苏和红珠发消息了,让她拖着王氏,晚几天在给本小姐举办葬礼,哼,葬礼么?不来本小姐不诈尸这出戏怎成?”
赫连无殇爱极了泪倾羽的这份狡黠,心里,眼里全是宠溺;
“南瑾,绕着天山溜达几圈,三天后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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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牡丹阁。
王氏坐在软榻上,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自己还没隆起的肚子,脸色娇羞,目光慈祥,如若忽略她以前所做的种种,看起来真像个慈母。
泪偌瑶拿着一颗荔枝,薄皮儿后,递给王氏,笑道;
“娘亲,你看爹爹对你多好,你说你想吃荔枝,冬天这么冷的天,爹爹硬是给你寻来了……”
听了泪偌瑶的话,王氏笑得更加欢脱了,嘴都差点咧到耳朵上,脸上都是娇羞,可嘴上却谦虚道;
“瑶儿,你就知道打趣儿母亲!”
泪偌瑶小心翼翼的捏着王氏的肩膀,心想,现在赫连凌天变成那个模样,对她来说是个拖累,而自己还年轻,长得也天生丽质,说不定还能再嫁,现在泪倾羽已经死了,娘亲也怀孕,又重新得到爹爹的宠爱,所以现在怎么说丞相府也是自己的后盾!
半响,泪偌瑶甜甜道;
“娘亲,女儿想跟四王爷和离……”
听到泪偌瑶的话,王氏太阳穴一跳,额上青筋儿暴起,厉声道;
“瑶儿,你简直是胡闹!四王爷虽说瘫痪了,可他还是皇上的儿子!”
泪偌瑶一笑,小手抚上王氏的胸脯给她顺气,再次开口;
“娘亲这就不要担心了,女儿自有办法让他亲自开口跟我和离……”
说这句话时,泪偌瑶眸子中遮盖不住的偏执,想起赫连凌天眸子中满是厌恶,哪还有当初非君不嫁的坚定,双拳不由的握紧,整张脸也扭曲的吓人。
顿了顿,再次开口;
“哼,现在泪倾羽已经死了,丞相府除了那个上不了台面的泪潇潇,爹爹可只有我一个女儿!再说……娘亲现在已经怀孕,那离娘亲回到当家主母的日子还会远么?到时候,女儿可还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女,难道还愁嫁?说不定,到时候连赫连无殇都是我的……”
泪偌瑶说起赫连无殇那份偏执更加强烈,哼,泪倾羽所有的东西她都要一一抢过来,包括男人!她在心中暗暗发誓……
王氏听了泪偌瑶的这番话也觉得有道理,三角眼瞬间笑成了绿豆儿;
“哈哈,女儿真是为娘的贴心小棉袄啊,瑶儿,无论你做什么,娘亲都支持你!”
泪偌瑶心里冷笑,讥讽王氏的这份算计,可脸上还是做出一副喜意;
“娘亲,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安胎,给瑶儿生个小弟弟……”
王氏的嘴角上扬的更厉害了,摸着平坦的肚子频率越发的高起来;
“哈哈……”
母女两的笑声在丞相府久久挥散不去。
泪偌瑶临出门前,心中的那份不安越发强烈起来,问道;
“娘亲,泪倾羽的葬礼什么时候办?”
王氏眉头不由得紧蹙,三角眼也发出厉光,整张脸都是怒气,奋力拍向桌子,阴沉道;
“明日就办?我看你爹爹心中是泪倾羽那个死了的女儿重要,还是我肚子里还未成型的男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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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才刚蒙蒙亮,王氏就起床了,只身一件单衣,连披风都没披,迎着风雪,便跪在三姨娘的房外。
王氏看着清月阁眸子里全是嫉妒和恶毒,要不是现在怀着孩子,怎能由着那个从青楼里出来的贱人陪伴在老爷左右。
半响,王氏的嘴唇儿就全发紫。
清月阁,三姨娘正在伺候着给泪丞相穿着衣服,泪丞相听到泪管家的敲门,不由眉头紧蹙,沉声道;
“什么事?”
北风呼啸,让泪管家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爷,王姨娘跪在雪地一个时辰了,怎么劝都不起来,硬说要老爷给她主持公道!”
泪管家刚话落,泪丞相就一脚踢翻了洗脸用的金盆,水溅了三姨娘一身都没注意,就着急忙慌的出了清月阁,边走边怒道;
“胡闹,哼,简直是胡闹,这还怀着孕呢!”
跪在雪地里看着着急而来的泪丞相,王氏眸子闪过一丝得逞的戏谑,赶紧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眼泪狂流,冰凉道;
“老爷,你要为我肚子里的孩子做主啊,昨晚,妾身梦见羽儿了,她说妾身现在管家却不给她办葬礼,她要毁了妾身的孩子……”
王氏这一番胡言乱语的嘶吼声,顿时,让丞相府各个院落的丫鬟,婆子,小斯,瞬间全部聚集到清月阁门前。
“珂儿,你这是做什么?”
泪丞相大步上前,脱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王氏的身上,搂着她的腰就要往牡丹阁走去。
“老爷,珂儿不走……今日,老爷要是不给妾身一个交代,那妾身就跟孩子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算了!”
王氏一下子趴在雪地上,撒泼一般,死死的抱着清月阁花坛中的一颗小树,泪丞相念及她怀着孩子,眸中的嫌弃一闪而过,温柔道;
“珂儿,这是胡说什么?孩子最重要,赶紧回去养胎,乖……”
王氏没能达到目的,怎会这么轻易就离开,再次开口;
“老爷,羽儿已经离去已经半个月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很是不舍,可是如今妾身怀有孩子,红白喜事相煞的,如果不把羽儿的葬礼给办了,妾身也无法安胎啊……”
王氏说完,竟嘤嘤哭泣起来,加上早已冻得通红脸,倒是感动了丞相府的一干下人。